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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流产?”梁明月当年查出怀孕,直接去医院做了流产。

    “我没能力做好一位母亲。”梁明月说。

    “那你以后会……”

    “不会。我从没觉得小孩可爱。我认为他们是负担、麻烦,和责任。”

    “我就觉得小孩很可爱啊。”梁巳比划说:“而且我应该会生俩。”

    梁明月没再接话,俩人出来楼栋分开各自去找车。

    因为雨下得太大,导致后院梁巳种的菜除了被狗刨,泥土还都被暴雨冲了满院子。种菜的时候梁父就建议她应该砌一圈砖,把菜园子给围起来,防暴雨。梁巳当时一来忙,二来嫌难看,也就没弄。

    梁明月没让她去上班,先把家里收拾了再说。这正如她意,吃完早饭她就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后院收拾。

    换着衣服她就想起公寓阳台上晾的衣服,也不知李天水啥时候晾出来的。他早上离开穿的是家居服吗?想着就要打电话问他,但一想,俩人约好三天见一回,且这三天内没大事不能联系。

    她扔了手机,管他穿得啥,总不会是裸体出门。想想那画面就大笑出声。

    大雨过后便是晴天。李天水一早回来,也是在清理院里的积水。上回下水道没疏通好,这回他拿着铁锨蹲在门口,低头往下水道里瞅。

    梁明月开车去工厂,经过李天水家门口,压根没留意路边蹲个人,车轱辘碾过一滩污水过去,彻彻底底溅了李天水一背。

    等她听见动静看倒车镜,李天水已经起身,扭头看自己的背和找肇事者。她也完全没停车的意思,继续往前开。等准备转弯,远远又看见李天水拿着工具在清理路面上的积水。

    李天水被溅了一身也毫无怨言。他认出那是梁明月的车,他怀疑是梁巳那个赖心眼在开,至于为什么故意溅他一身,他猜……是调情吧。

    等院里都清理好,他洗个澡,换身干净正式的衣服,开车出去办事儿。经过工业区看见蒋劲站在路边,他犹豫着过去打招呼,蒋劲装作没看见他似的,扭头进了工厂。

    自从上回他在饭桌上表态后,蒋劲挥手打发了一圈人,问他跟梁四儿是咋回事儿,他说正处对象,蒋劲掀了桌子就离开,自此俩人再没说话。

    梁明月到工厂先办了会公,临午饭口去了浴柜车间,里面碰上新厂长,俩人谈了工作上的事,随后新厂长约她食堂吃饭,梁明月拒绝,新厂长指指她嘴上的口红颜色,说他妈有支一模一样的,说完就离开了。

    ……

    而梁巳在家里累的腰都快断了。梁父在别墅区瞎转,看见有一家正装修,他就通过物业联系上房主,说买他一点水泥和砖,家里砌菜园子用。对方听说他也住别墅区,二话没说就应了,原材料随便用,提钱可就太见外了。

    物业上帮忙把原材料运过来,梁巳在他们的指点下按着比例勾兑,然后一块块砖砌成一圈浅浅的沿儿,最后再刷水泥,一直从上午八九点忙到天黑。小姨他们也没闲着,去后面的森林公园里偷土了。

    昨晚上小姨捞了两条大鱼回来,稀罕死了,就养在主卧的浴缸里。一会抱着她的狗去逗逗、一会抱着她的狗去逗逗。狗一吠,惊得鱼四下乱窜,水花溅得哪儿都是。

    晚饭后梁父领着梁巳去了小区门口的一家盲人按摩店,按完回来,她跟在梁父身后慢慢回走,路上遇见熟人,他们就打招呼,“你们爷俩儿出来散步啊?”

    梁父也笑着回,“带闺女去按个摩。”

    晚风拂面,平平淡淡的一天在平平淡淡的幸福中过去了。而梁巳也及时捕捉到了这种平淡的幸福。幸福一直都是她追求的目标,但近来发现并不是,幸福往往是你还没做好准备,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正是这样地猝不及防,所以才更加令人感动吧。

    —

    接下来的两天并无大事。如果非要说,就是小姨看见她房间灯彻夜亮,问她怎么不睡觉。梁巳不好说自己在写小说,写着写着就趴那儿睡着了。

    她去年写小说被梁父知道,他以为自己在写严肃文学,出去炫耀的哪儿都是:我闺女啊,在写小说啊,回头出版了让她签个名,每人送你们一本。

    丢死个人了!

    后来梁父反复问笔名,都被她搪塞了回去。她真担心他看见实际内容后会晕倒。有一天,他又在饭桌上问起,说作家又不丢人,而且是件光荣的事儿。他认为的作家是莫言是余华是路遥。当时梁明月个赖心眼,说你闺女写的是小黄文。

    自此以后梁父憋住,再不敢出去张扬,说他闺女是写小说的。

    第四天她在工厂食堂看见了李天水,他是来见梁明月的,聊市里地皮进度的事。

    往常梁明月都是在办公室吃,这回她跟李天水,新厂长……新厂长叫宋克明,三个人在食堂吃。

    梁巳往常也在办公室吃,但看见他们都在食堂……就端着饭菜刻意经过他们回办公楼。

    果然,宋克明喊住了她。

    她这才缓缓回头,“咦,你们也在吃饭啊?”

    ……

    宋克明看梁明月,梁明月看李天水,李天水埋头吃饭。

    多么拙劣的演技。

    ??中秋节快乐

    一行人吃了饭,宋克明回办公室午休,他每天雷打不动要午休俩小时。

    李天水则去厂门口接了个人,带着去了梁明月办公室。一看就是商谈要事,梁巳不好打扰,转身回了车间。

    这几天请假的职工特别多。主要前两天的暴雨和大风影响了秋收,她从市区来工厂的路上,能看见庄稼地里的玉米被成片成片刮倒。这些倒伏的玉米用收割机收会造成严重浪费,只能人工一个个掰。那么原先只请假或调休一两天的工人,因为要掰玉米,会延长上工时间。

    秋收嘛,又不是一家收,但凡有庄稼地的都是这两天收,请假的自然就扎堆儿。再加上中秋节,工人上工就更懒散了。

    周全在那儿记工,上工时间已经有所调整,从原先的三班倒暂时改成了两班倒,就是说一个工人要连上十二个小时。工人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周全见她过来,交待道:“晚上我就不回别墅吃饭了。”

    “怎么了?”

    “你看看,”周全让她看生产线上的工人,“个个都疲着呢,我真担心找个事儿。而且今儿中秋节呢,领导都回去团圆了,他们不得更有情绪,你们吃吧,我跟他们一块食堂里吃。”

    “也行,”梁巳点头,“我昨天就交待食堂了,晚餐会很丰富,我还让准备了水果月饼点心。”

    “那更好了,”周全问她,“小李是不是在厂里?”

    “小李?”

    “就是李天水,吃饭那会我看见他跟你姐和宋思明……”

    “舅舅,人家叫宋克明。”梁巳无语。

    “诶那宋思明是谁?咋这么耳熟……”这不重要,他只问,“小李见你姐干啥?”

    “谈新疆的业务吧。”梁巳没提计划迁厂的事儿。

    “那他还在厂里么?”周全紧问。

    “在办公楼,”梁巳好奇,“你找他干嘛?”

    “我找他说两句话。”周全发信息给他。

    “你们俩……有话聊?”

    周全理都不理她,去忙自个的了。他喜欢找李天水聊,哪怕是问句吃饭了没?心里也是舒坦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根本没见上几回面,他就莫名信任李天水,有点拿他当儿子一样。

    大概是因为李天水看他的眼光寻常,拿他当一个普通长辈,没有任何的轻视。在众多的晚辈里,他最待见梁巳,只有梁巳对他抱有长辈的尊重。他有那么多外甥外甥女,但他们都嘴上喊他舅舅,其实内里都瞧不起他,知道他是一个没出息的舅舅。

    也正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一个没出息的舅舅,所以外甥们对他态度敷衍,他也不会过于计较。

    他出来车间,正遇上李天水从办公楼下来,他一路小跑过去,说来厂里了,中午也没能请他吃上顿饭。

    李天水说太客气了,他就是来办点事,以后大把见面机会。周全说等忙完这阵,晚上约他吃饭,这回不再劝他酒。李天水笑着应下,说没问题。

    俩人寥寥几句,周全指着车间后门的出库区,说都是新疆的货,晚上能发走,还刻意说了句,“小幺儿也在那儿。”

    李天水过去,见工人拉着封好箱的成品出来,梁巳站在那跟质检员说着什么。他不着急,就站在一侧安静的等。

    梁巳无意看见身后的李天水,要过去,车间里又出来俩人跟她攀谈。她回头看李天水,他轻摇头,不着急。

    等足足聊了十分钟后过去,她邀请李天水回办公室喝茶,李天水示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