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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关于我爱的人 > 第106章

    聊,心里直羡慕。那边宋克明过来,朝她道:“你跟梁明月说,下午务必把文件签了。”

    梁明月点头,“好。”

    过了会,她把话传达给梁明月,梁明月回她,“你跟宋克明说,文件签不了。”

    梁明月点头,“好。”

    随后她站去了一侧,看正跟他干爸聊天的李天水。他干爸有六十来岁,拍拍他肩,介绍了两个老总给他认识。李天水也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地跟他们聊。

    等聊完过来,李天水站她身侧,梁巳心累地说:“他们俩又开始了。”

    ……

    这几天梁明月跟宋克明闹矛盾,具体原因不明,但凡有需要他们双方沟通的事,梁明月就说:你告诉宋克明,怎么样怎么样……

    而宋克明收到信儿,松松领带,回她:你跟梁明月说,我该午休了,睡醒了再说。

    梁明月得到信,说她:这事急,让他立刻办了。

    等她再去找宋克明,人家已经反锁上门午休了。回去她告知梁明月,还要挨一顿骂: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俩人这边聊着,那边有企业人发言,梁明月作为女企业家,也被邀请上台发言。原本不该轮到她,是另一位年长的女企业家,对方说年龄大了,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就举荐了梁明月。

    梁巳看她姐站聚光灯下,光芒万丈,侃侃而谈,又骄傲又羡慕。她仰头看一侧的李天水,李天水也正看台上,察觉到她目光,回她,“你也很棒!”

    梁巳笑笑,懒得理他。

    结束后回去的路上,李天水坐宋克明的车,梁巳坐梁明月的车。梁明月问她,“宋克明怎么说?”

    梁巳赖心眼,学着宋克明的语气,“工厂又不是我的,你爱签不签!”

    梁明月没再说话,超了他车就离开。

    后来俩人又是怎么恢复日常交流的,具体也不清楚。各自依然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脸。

    临年关,事多,梁巳没再跟着宋克明去浴柜车间了。马桶车间都不够她忙。这天中午忙完,她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缓解眼疲劳,天气极好,跟开春了似的。远处宋克明跟着李天水边走边聊,不知聊到什么,宋克明拍着李天水的肩大笑。难得见他个黑煞神也有放松的时候。

    李天水习惯性地回头,朝她办公室窗口看了眼,继续跟宋克明聊。而半趴窗口的梁巳说他:冻死你。

    以前工作他都穿羽绒服,自从跟了宋克明一段后开始讲究,只穿大衣。宋克明从不穿羽绒服,说不如大衣有气场。

    在她暗中观察了一个多月,以为宋克明跟她姐真的只是工作关系时,她在一天深夜接到了周全的电话。周全抑扬顿挫地告诉她:你姐跟宋克明打起来了!在厂区的停车场!俩人先是起争执,你姐穷凶极恶地骂人!宋克明直接上他的大越野,车头一调,用车屁股把你姐车给撞爆了!保安听见动静过去的时候,宋克明已经躺地上了!据确切消息!你姐把宋克明给打骨折了!

    梁巳听见这八卦的时候,她正跟李天水生气,一个小时都没搭理他了。而李天水则躺在地毯上,两条腿正努力挤进一条秋裤裤管,嘴里话痨着,“是这样子穿吗?”

    梁巳看书,没理他。

    李天水把秋裤脱下来,裤管往手臂上套,“是这样子穿吗?”

    见梁巳还是不理他,变着花样的穿,边穿边问,“难道是这样子穿?”

    “是这样子穿吗?”

    “这样子穿吗?”

    “这样子穿?”

    “这样子?”

    等梁巳忍不住看他的时候,他正努力把头往秋裤裤管里套。梁巳过去扯掉,“都被你撑变形了。”

    李天水一把抱住她,趴她身上哼哼唧唧,带有酒气地说:“我们小幺儿最心软了。”

    “哎呀去洗澡啦。”梁巳烦得不行。

    “不要。”

    “你怎么这么邋遢?”

    “因为我是邋遢鬼。”多么地理直气壮!

    梁巳拽他去洗澡,李天水伸胳膊,“你要抱抱我,我才去。”

    ……

    梁巳抱住他,心疼地问:“今天很累吗?”

    李天水趴她肩上,“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酒,但桌上有长辈敬酒……不过我每回只喝一杯,说正在备孕,再喝老婆就生气啦……”

    “我姐也喝了?”

    “嗯,我们俩喝的一样多。”

    梁巳没再说话,拉他去洗澡。她心里清楚,只有企业足够大,足够有话语权的人才有拒酒的权利。普通企业出来应酬,避不了。只是如今梁明月能出面应酬的人,多少都是有点格局的,不怎么劝酒,点到为止。

    而李天水如今也继承了她的衣钵,成了戏精。只要喝了酒回来,哪怕一杯啤酒,先瘫沙发上,“我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了。”如果是多喝了两杯,更是会想方设法要梁巳帮他洗澡。

    洗完澡出来,梁巳要他坐在梳妆台前给他吹头发。她一点点吹得很慢,吹着说着她姐个力大如牛的二百五,把宋克明给打残了。半天不见回音,看梳妆镜,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动了。

    近两个月他都很累,除了要往新疆组织货源,跟着宋克明学经验外,工厂年底琐事多,如果找不到贴己的人,梁明月也会要他帮忙去做。

    而他也毫无怨言地去做,因为偶尔梁明月跟宋克明应酬,都会带上他,算是有意提携。

    梁明月要他上床睡觉,他躺好说:“我们把婚房买你们小区吧,这样离你爸妈也近点。”

    “你先睡,回头再说。”梁巳拍他背。这事她心里有计划,只是还没机会说。

    “晚安。”李天水闭了眼。

    梁巳调暗了床头灯,摸摸他脸,“晚安。”

    李天水又忽然睁开了眼,拉过她手吻吻手腕,笑着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梁巳笑着回他。

    李天水还在轻声地呢喃,说晚上在街头只要擡头看,看每一栋栋住宅楼里亮起的一盏盏灯,心里就踏实到不行。说完也不等梁巳回答,闭上眼安心地睡去。

    ——

    工厂是在小年、腊月二十三那天停产放假的。原计划是二十六,但工人各个在车间不好好干活,光打听谁家都置办了啥啥啥,慌着办年货。索性梁明月提早停工,你们爱嘛嘛去。

    这一天下起了入冬来的第二场雪,小姨很有仪式感,在厨房切羊肉卷,张罗晚上的小年夜饭。梁明月早上七点就醒了,跟着小姨学煲骨头汤,送去给因为胳膊被摔骨折,没脸回家过年,而住在酒店里的宋克明。

    不是她想煮,而是宋克明讹……不能算讹吧,想想看、你把人打残了,难道不该煲汤慰问吗?而且这事被快嘴快舌的梁巳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父母。梁父脸色都变了,说千万可不敢再传出去,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再有钱,也不好嫁吧!当年梁明月前夫养小三,她可是徒手把前夫打到脑震荡!都惊动了120和110!

    梁明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楼上转转,后院转转。不时站屋里拉拉筋骨,扎扎马步,看那架势……是打算要把忘得差不多的武术捡回来。

    梁巳则是在被窝咕哝到十点,才慢吞吞地起床。下楼就听见梁母在读报,说哪哪哪有个谁谁谁,因为失手打死人,判了多少多少年,出来头发都白完了。梁父在一侧附和,说右手骨折的重要性。

    梁明月稳扎马步,毫无悔意,置身事外地说:“他是个左撇子。右胳膊骨折不影响工作。”

    “看你说的多轻巧,至少也得养仨月。”小姨接她话,“你们这厂长也怪好说话。要我早撂杆子不干了。”

    “我们有劳务合同,三年,他不敢撂。”梁明月平静地说。

    小姨见梁巳扒冰箱,说她们,“看你们姐妹俩多享福,黑睡大明起,啥也不用干!”

    梁巳合了冰箱门,看眼后院的雪,过去踩一脚,见还是刚埋住鞋底,没啥兴趣地回了客厅,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小姨,中午吃啥?”

    小姨打她脸前经过,“脸都吃成盆了,还吃!”

    正看电视的梁父接话,“脸圆好,看着吉祥。”

    ……

    梁巳身上的起床气还没过,捏捏脸,不接他们话,就懒懒地卧在沙发里。梁父看她没什么精神头,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昨天就听见你咳。”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感冒,先给她冲一杯板蓝根。

    “……我没有感冒,我就是不想说话,想安静会而已。”梁巳无语。

    梁父可不管,“你先把板蓝根喝了再说,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梁母从厨房坐过来,说晚上让李天水过来吃饭,平日他来别墅不是干这活儿,就是干那活儿。

    梁父也附和,说让宋克明也来,毕竟自己闺女打了人,请来家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