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没有调查出事原因吗?MISS杨问。
当然有,日本派了大批的水兵、潜艇去调查,但是去的人要么一无所获,要么一去不回。后来蒋介石执政期间,财政困难,曾经也求助美军协助打捞。结果美国派了一个最新配置的水兵连过去,仔细搜渣,发现那片水域就是传说中的魔鬼水域,仅在明清两代,就有大小商船五百余起沉落。可是奇怪的是,在水底下整整搜索了一个星期,却连一艘沉船的痕迹也没有发现。那击败艘沉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美军这时候也发现事情有蹊跷,连忙下令班师,可是已经太晚了,水里的七十三名潜水员一个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美军当时动用了最先进的刑察手段,终于发现了那七十三具人的尸体。
是在沉船那吗?
小胖神情古怪的看着我,缓缓的说。
是在距离鄱阳湖几千里之外的太湖。
我们不禁倒西了一口冷气。太湖距离鄱阳湖几千里,中间隔着崇山峻岭,育扑绝无水系沟通,鄱阳湖的尸体又怎能跑到那太湖中去。看来此次探行鄱阳湖确实诡异,我们几人不得不小心从事。
看着小胖还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MISS杨也是低头不语。我便哈哈一笑,讲了一个关于卖肉的故事,以打破这沉闷的局面,提高我方士气。
话说在南蛮地界,有一个偏远的县城,那县城里的仁素来以贪婪小气闻名。就说有一天,这县城里来了个卖肉的屠夫,就沿着这小县城里喊着卖肉啦!卖肉啦!这有户人家的主妇听到了,赶紧提着菜刀出来,喊着;卖肉的,卖肉的!那卖肉的见有人招喊,赶紧走过来,那主妇就说道:给我割二斤猪肉!你的菜刀不干净,用我的刀,挑那些肥的割!那卖肉的听她这样说,就接过她手里的菜刀沿着那猪肉外边厚厚的一圈肥膘给她割了一块。那主妇却是又挑肥拣瘦起来,一连割了几块,都不满意,最后竟然说不买了,提着那油晃晃的菜刀一扭一扭的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这女人把这明晃晃的菜刀在那锅里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做了香喷喷的一锅菜。等到那丈夫回来后,就和她丈夫夸耀着自己的聪明,白白占了人家一锅油汤。哪知那丈夫不听还罢,听了之后,不禁怒从心来,张开手就给了那女人一个大耳瓜子,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娘们,你要是把那刀放在水缸里洗,我们不就能吃那一个月的油水了吗?两人当下厮打起来,最后拉拉扯扯到了县衙内,见了那县令,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向那父母官说了原委,那先令却勃然大怒曰:这个败家的娘们,不仅该打,简直应该脱下去痛打五十大板!她要是把那刀子在我们县里的大河里洗了油,那我们一县的人不就都能吃上个猪油了吗?!
我们三人既然已猜测那另一只凤凰胆沉在那鄱阳湖中,几个便收拾了行装,即日起便要起程去那江西,要去会一会那神秘莫测的鄱阳湖。
虽然我们几个是受美国军方委托,算是执行特殊任务,特许可以携带武器,可是我们也不能就那么明目张胆的乘坐飞机或是火车招摇过市。几人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还是坐船从京杭大运河,过江之后,再转陆路,这样既能避人耳目,又能领略那泛舟南下烟花下扬州的赏玩情趣。况且那凤凰胆本是亲水之物,我们如此行径,说不定半路上就能与它相会也说不准。
我便赶早,与小胖去那京杭运河的最北端北京通县转了一圈,雇了艘当地渔民的渔船,说好了这船一直载我们过了长江,到了江西地界才能给钱。
这船上只有一老一少祖孙二人,老人有六十多岁,身子板还很硬朗。因为多年走那水路,目光坚定而睿智;而小孙子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在船上蹦蹦跳跳的帮着杀鱼、捞网什么的。这一老一少,既稳当可靠,又可以谈天解闷。
等我们将那些武器装备什么的运上船,只以为这船就这么撑起竹镐就此开动,哪知那老船夫又从船舱中摸出一只大红公鸡、一瓶酒、一碗米。她将那大红公鸡抹了脖子,把热腾腾的鸡血洒在了船蓬上、船板上,末了又把那大公鸡扔进水里,然后将那白酒与米也一并洒入那湖水中,自己拉着那小孙子拜在船板上念叨了几句。
我知道,她这是祭拜那水里的冤魂,祈求这些溺死在水中的冤鬼吃饱了、喝足了,保佑她这一路上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我们老胡家祖籍本在福建,是出了名的洼地水乡,这一个村子里不知道出了多少个弄潮的好儿郎,也不知有了多少年轻的生命,给断送在这浩瀚的水域里。在我们那里,自古也流传着许多水鬼海妖的传说。
其中流传的最广的一个,是那女鬼复仇的故事。据说在那沿湖而居的渔民之一,有个老光棍,唤叫混蛟龙此人水性极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能憋上三分钟,在水底下游好几十米远。却是人品不佳,常做些偷鸡摸狗、窃玉偷香的勾当,每每事迹败露,弄得臭名远扬因此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没有混上一个老婆。
就说这混蛟龙难耐那寂寞,便天天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希望老天爷能够大发慈悲,赏赐他一个半个老婆。就说那有一夜,这混蛟龙又在胡思乱想,抱着那床破棉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之时,突然窗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女人那一口一个大哥的酥麻麻的喊声。这混蛟龙一听这女人声音,立刻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跑过去就把那门赶紧打开。
这门一开,就见那门外站了一个俏丽的小娘子,望着这混蛟龙就是深深施了一个礼,说是家父病危,所配之药中就缺一副赤色鲤鱼做那药引,怎奈天色苍茫,无人夜里出航,还望这混蛟龙破例夜里出渔一次,她翠香便是今生不得回报,来世也一定结草街环,报此厚恩。
那混蛟龙见这小娘子俏丽妩媚,那心中早已起了三分歹心,忙不迭的答应,匆匆忙忙取了鱼网、渔具。那一只小船载着两人,悠悠的就荡到了海心。
那日正是明月当空之时,湖边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迷雾,那混蛟龙把船荡到了湖心,鼻子里闻着那小娘子若有若无的一缕幽香,心中早已心猿意马起来,一下就上去抱住那妇人便要求欢。那妇人却是九贞八烈之女,当下苦苦挣扎,最后说道:我本是清白女子,你若要如此,我便一头跳进这湖中,他日即便成了厉鬼也一定要来找你寻仇!
那混蛟龙早被那龌鹾思想充昏了头脑,如今哪还管这七七八八,继续加倍的去撕扯那妇人身上的衣物。那妇人又气又恨,一咬牙,竟从那船上一跃跳进那湖中。那混蛟龙哪想到这妇人如此贞烈,当下要去救人,只见那湖心水花泛起,点点寒心,哪里又能找得那妇人半点影子?
这混蛟龙回想起那妇人临死前的咒恕,不禁心惊肉跳,当下便摇着那只小传箭一般驶向岸边。待到岸边后,边把那船向一颗歪脖子柳树上一系,自己则紧锁了房门蒙住头大睡过去。
这混蛟龙一直在那屋里整整呆了七天才敢出门。想是那头七一过,这孤魂野鬼也各自投胎转世去了,便重振了旗鼓,邀了几个同伴,去那湖中打鱼。
虽然已过了头七,混蛟龙还是做贼心虚,不敢在那湖中走远。手中也像重达千斤,那扔出去的鱼网不是没有撒开,就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物。好不容易手中有了沉甸甸的感觉,用手一拉,却拉不动,感觉网中缚住一物,挣扎有声。混蛟龙知道这必是大鱼,忙招呼同来的几个人帮忙,几个人合力终于将那网中之物捞起,那网中之物不断在水中翻腾,未拉上船,便已看见那尾金翅金鳞的鱼身。这鱼足足有一尺多长,一人多高,等把那鱼抬上船时,众人却惊异的发现,在这尾金色鲤鱼身上,却长了一个女人的头颅,正冷冷的看着他们。混蛟龙早已看见,这头颅正是那溺水之女的,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这混蛟龙不觉心惊胆战,一时间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就说这混蛟龙昏死在那船上,众人眼见蹊跷,也只好将他先送回家中,再做计较。只说这伙人第二天回想起这事,各自觉得大有蹊跷,几人想去混蛟龙那里问个究竟,及到他家时,屋里却没有人答应。待众人踢开房门闯进去时,却看见那混蛟龙横躺在床上,肚肠心肺早已流了一地,早已死去多时了。
众人见这混蛟龙死得凄惨,忙报告给了官府,官府里里外外排查了十几天,究竟一无所获,只在现场捉取了几片硕大的鱼鳞以及几根女人的头发。此事一传开,民间便说是那屈死的女人化作了鱼精,来向那混蛟龙索命来了,从此以讹传讹,流传至今,便成了一则劝戒人清心寡欲、戒淫戒贪的箴言。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大山大水之中,皆有许多禁忌,比如那出行的船员就忌讳说诸如沉翻等的字眼。要是无法避免,则用其他话语来代替。见到那湖里有莫名其妙的小孩,一定不能招惹,那是死在这湖中的孩子正在玩水;看见水中要有白晃晃的身子,也千万不要去看,那是死去的女人在水里洗澡,要是胆敢起了邪念,多看她两眼,就别想再走出这无尽的大水中了。
我只是大略的知道这行船的一些掌故,这要深层的说起来,那可是多了去了。还有什么龙王爷的生日,水神的忌日,以及那水中亡灵的静修日,这些时候就都不能入水,以免打扰了亡灵的清休;若是那经常于水路里来回的大船,只怕是更多,出行返航都要跪拜、祭祀一下,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是用那数不清的的人命换来的,现成的一个个血淋淋的例子,不听不行。
就说那老艄公用大公鸡血祭了那水中死去的冤魂,便用那一个竹蒿轻轻一点,这船便在那京杭运河上开动了。
这坐船不比其他,飞机太过凶险,火车太过颠簸,而这坐船,一路逆江南下,幽幽哉哉,赏玩岸边的楼台亭榭,收集着运河两岸的风土人情,真的有些古人读万卷书,行千里路的味道了。
这运河本是隋炀帝所开凿,从涿郡至扬州,勾通了北永济渠、通济渠、邗沟、江南河沟通五大水系: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驱劳工五十万,浩浩荡荡进行了将近三十年,才有了那与秦长城、兵马俑、故宫并驾齐驱的京杭大运河。
传说那运河建好之后,隋炀帝便迫不及待的修了豪华奢侈的龙舟,沿着那运河南下,要去那苏杭之地游玩。据说这隋炀帝与那红楼梦中的呆人贾宝玉一样,见了女子就清爽,见了男子就觉浊臭逼人,所以身旁待便起居等,也全由那女子负责。且说这隋炀帝上了龙舟后,天也蔚蓝,水也碧绿,不免心旷神怡起来,举目远眺,却见那堤岸上一群混浊的男子,上身赤裸,正使劲的拉着纤。这隋炀帝立刻失了兴致,拂袖而去。
这底下负责船运的官员一见这龙颜不悦,立刻着了慌,赶紧在全国招募了数万名年轻女子,沿着这愈合两岸,五人一组,十人一行,用那丝绸彩带拉着那龙船缓缓而行。
这隋炀帝一见,立即龙颜大悦,笑逐言开,连连夸奖那官员办事得力,这官衔连升三级!又看那春意涌涌,那按边拉纤的女子一个个娇羞连端,香汗淋漓,不免怜香惜玉了起来,将命那运河两岸皆栽上柳树,给那些女子遮荫,并此那树赐了国姓,命名杨柳。这便是那杨柳名字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