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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云中歌(大汉情缘)桐华武林客栈·月阙卷步非烟流离火十八子墨瑶台五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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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食堂名吃土豆炖牛肉果然已经被抢光了,苏木兮和时斐随便选了几个菜,找了空位坐下来。

    每次只要时斐出现,都会引起一些骚动。苏木兮早就习惯了,已经练就任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也可以若无其事吃饭的本领。时斐更是无视他人闲言碎语的行家。

    时斐照例吃很快,吃完饭一边抠手机,一边等苏木兮。待苏木兮吃完,时斐将两个餐盘摞在一起,一手端着,一手拉着苏木兮,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离开三食堂。

    去基地的路上,时斐不说话,苏木兮也不敢主动提起。

    刚刚他们吃饭的时候,周围讨论的声音隐约飘进耳朵里。侵权的事似乎已经传开了,连身边的同学们都知道了。

    时斐一直都是“优质偶像”,侵权这个污点肯定会损害他的形象,而且如影随形。

    时斐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苏木兮解开安全带,发现时斐一动不动,便扭头问他:“你不上去吗?”

    “我约了人,晚会儿回来。”

    “那你开车小心点。”

    “放心吧。”

    苏木兮点头,有些犹豫:“刚刚在三食堂……”

    时斐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打断她说:“不用担心我,外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这次的确是我们错了,不管是知法犯法,还是不懂法,我们都错了,不用解释什么。现在要做的是端正心态、直面困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斐的话,很触动苏木兮,也很心疼他,她知道他太不容易了,顶着巨大的压力,还努力不给她制造压力。

    她对着他张开双臂,时斐挑了挑眉,似是有点儿意外,抿唇轻笑了一下,倾身与她拥抱。

    时斐抚摸着她的头发:“老板娘,记得帮我做好安抚工作。”

    “放心吧老板,你在前方冲锋陷阵,我在后方为你保卫家园。”

    一股脑说完,苏木兮发现这话有些欠妥,似乎太不矜持了,想解释:“我是说……唔……”

    她的话被时斐一口吞下。她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丢盔弃甲。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放过她,她伏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着。

    他轻咬她的耳尖:“木兮,有你,我很高兴。”

    ====

    基地里也是刚吃过午饭,家政阿姨正在收拾餐桌,苏木兮进来时与她打了个招呼,阿姨喊住她低声说:“今天怎么了?他们好像都不太高兴。”

    “比赛快开始了,压力大吧。”

    “我做的菜都没吃完,不会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吧?”

    “没有,您别多想。”苏木兮笑着安慰家政阿姨。一转身,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正值午休时间,大家却齐刷刷的坐在各自的座位前,盯着电脑,聚精会神。

    何遇先看到了苏木兮,立刻站起来问:“你见老大了吗?老大有和你说什么吗?”

    其他人也都翘首看着她,都在等她的最新消息。

    苏木兮早已经打好腹稿:“大家不要担心,老大已经找好了律师,律师会全权处理这件事,大家安心训练就行了。”

    南颂:“会影响我们参加联赛吗?”

    石头:“律师说让我们赔偿飞讯公司的损失。”

    冯离:“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这,苏木兮耐心的一一解答:“暂时没有听说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老大让我转告大家好好训练。不瞒大家说,我们钱还多着呢,开网店只是未雨绸缪。再说,卖周边不是挣了些钱吗?赔给飞讯就好了。”

    何遇:“网店还开吗?”

    苏木兮:“当然要开!周边下架,不还有其他产品吗?”

    石头:“老大的名声怎么办?侵权的事都传开了。”

    苏木兮想起时斐刚刚那番话,心尖微疼,努力微笑着说:“那些虚无的名声,他不会在意的,你们也不要在意,外人的想法我们左右不了,做好自己就好。”

    南颂点头:“是啊,木兮说的对。”

    大家似乎都没有问题了,苏木兮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直沉默的顾南山突然开口:“训练吗?”

    何遇:“训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队长石头发话:“手速测试来一遍。”

    “啊啊啊啊!”

    “尼玛又测!”

    何遇、冯离接连发出绝望的哀嚎。

    苏木兮看着大家又恢复了亢奋的状态,觉得轻松多了。她看看时间,从基地出来,去多兰那边。

    从网店上线后,苏木兮每个月都做财务报表,把每个月的收入、利润算的清清楚楚,方便报税。多兰她们平时接接单还行,遇到这些数字就晕的七荤八素。

    苏木兮忙了一下午,盘库存、算收入,把周边自上线以来的盈利情况算清楚。

    目前,店里的WDF周边一共有5种,T恤、台历、鼠标垫、手机壳、水杯,T恤销量最好,手机壳次之,台历、水杯、鼠标垫不相上下。每个月大约能卖掉5000单,月收入在10万左右,上线不足两个月,总收入约为15万。

    星星:“真的要停吗?”

    “嗯。”

    “好可惜啊。”

    苏木兮笑笑没有说话,侵权的不义之财,迟早要如数倒出去的。

    只是15万的收入,真的足够赔偿飞讯游戏吗?飞讯那样的大公司,胃口一定很大。

    从接到冯离的消息,多兰带领着星星和小玉一直在忙着退款、取消订单,应付客户的追问。

    买周边的客户基本上都是战队的粉丝,已经下单付了款,翘首以待等着周边到手,却忽然被告知要退款,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追问一句为什么。有些人从网上得知了侵权的事,还会问是不是因为侵权。

    因为苏木兮之前交代过,和战队有关的问题一律不回答,所以多兰她们三缄其口,只是表示听从领导的安排,具体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多兰、星星和小玉都不知道周边下架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觉得,好好的产品说不卖就不卖了,真的太可惜了,要知道这些周边可是店里最畅销的产品了!

    苏木兮算完账,又把所有库存盘了一遍,一直忙到晚上,就连晚饭都是多兰从基地给她提回来的。

    ====

    和苏木兮分开以后,时斐去了见时理,在他位于江边的办公室。

    南北流向的江水由此向东折,将东岸冲刷成嘴巴形状,三面环水,犹如陆地上的半岛,故而地价金贵,在这里选址的公司非富即贵,温修远的办公室也在这附近。

    江上的轮渡偶尔会发出汽笛的呜呜声,时斐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给温修远发了个信息。

    时理看到时斐在摆弄手机,陡然提高声调:“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

    时斐头也不擡的回答:“听见了。”

    时理说他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但是时斐必须把战队解散。

    时斐接着又说:“不可能。”

    时理勉强压下直冲脑门的血液,耐着性子说:“你要是不舍得,就把它卖了。”

    “我不会卖。”

    时理再也按耐不住,指着时斐的鼻子大嚷:“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为了你那个什么电竞梦,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学法律的,却知法犯法,今天敢为了挣钱去侵权,明天是不是就要杀人放火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时斐反问,倏地笑出声:“其实你应该反思一下,我如此失败,也是因为你和我妈教育的好。”

    时理气得不行,在法庭上他是巧舌如簧的律师,可是面对时斐,他只是暴躁的父亲。望子成龙,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时斐站起来,成年的他已经比时理高出许多,那个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见到爸爸妈妈的时斐已经长大了,他不再需要他们的关注,更不需要他们自以为是的“为他好”。

    “今天是你让我来,我才来的,我从来没有说要放弃WDF,我不会解散它,更不会卖了它。你若觉得我给你丢了人,你可以不认我,或者和我划清关系,我无所谓的。若是你认为侵权会影响我的声誉耽误我以后在法律圈的发展,那你更不必担心,因为我,绝不会进你的圈子。”

    时理觉得心口闷痛的厉害,时斐对于什么话能让他生气难受真是拿捏得分毫不差。

    时理抚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话的语气有些虚无:“这些年我为了你,花费了多少心思、铺了多少路。”

    时斐冷笑:“你为我铺的路?你是为你的虚荣心铺路吧。”

    时理一愣:“你说什么?”

    “你只想让我成为你想要的样子,而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不是你强塞给我的我都必须要接受。”

    “没有哪个父母不为自己孩子着想?包括我和你妈妈!我承认,我对你有些严厉,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不需要,我的未来我自己去创造。”

    “怎么创造?你拿什么去创造?就靠侵权挣一些名不正言不顺的钱去创造你的未来?”

    “随你怎么说。”时斐觉得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时理的眼中,只看到了他不务正业的打游戏、侵害别人知识产权,从未看到他付出了多少辛苦与努力,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努力全盘否定,甚至蔑视、唾弃他的努力。

    时斐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手触到门扶手的那一刻,他顿了顿,又回身补充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电竞的,这辈子都不会。”

    离开时理的办公室后,时斐收到了温修远发来的短信:我在办公室,你来吧。

    上次时斐来温修远的公司,在会议室等了足足七个小时才见到他,今天就不同了,温修远的办公室大门为他敞开,温修远还特地嘱咐了顾悠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他。

    “你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两份文件要看。”温修远在办公桌后擡头看了时斐一眼,又继续瞧他手里的文件。

    温修远的办公室视野比时理的还要好,整体风格也更加的时尚简单,比时理那装修繁复冗杂、被古董字画充斥的办公室看起来舒服多了。

    时斐在时理那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坐在温修远的办公室,仍然觉得憋屈,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他双臂张开放在沙发背上,双腿大敞着瘫坐了一会儿,又翘起二郎腿,可没一会儿又放了下来,他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于是在沙发上拱来拱去。

    “你身上长刺了?”温修远瞟了他一眼,说道。

    时斐:“想抽烟。”

    温修远给他了一个你随便的手势,时斐如释重负,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时斐注意到办公室里有个小吧台,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酒柜。他指着酒柜问温修远:“酒能喝吗?”

    “自己挑。”

    时斐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三两步到酒柜旁,挑了一瓶LaRomance-Conti的红酒。

    时斐叼着烟卷,修长手指拿起开瓶器,熟门熟路的开瓶、醒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温修远恰好忙完了工作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时斐朝他举了举杯子:“喝吗?”

    温修远摇头:“工作时间不喝酒。”

    温修远走到沙发前坐下,时斐也拿着酒坐过去,他浅抿一口酒,并未急着下咽,让酒充分接触口腔感官,待酒咽下后,唇齿间有清冽的果香。

    “侵权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侧面打听了一下,他们对这次事件还蛮重视的。”

    “只要不影响我的队伍继续比赛,其他的无所谓了。”

    “他们索赔多少?”

    时斐伸出五个手指,噗嗤笑了起来:“狮子大开口,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上午去了一趟中介,打算把房子卖了。”

    时斐故意这样说,想看看温修远的反应,毕竟从他这里拿的300万,是房子抵押借来的,他现在再把房子卖掉,相当于是违约了,但是温修远好像没什么异议。

    “舅舅是不是找过你了?”温修远问。

    “来之前我刚从他办公室出来,无非还是老一套。”

    “他也是关心你。”

    时斐呲鼻:“他只是想控制我。”

    温修远:“我不否认,做父母的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不叫控制,而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这条路能让你过的更好罢了。”

    时斐反问:“你能接受这种打着对你好的旗号实际想控制你的做法吗?”

    温修远微笑着摇摇头。否则他现在不应该坐在面对着江水的办公室,而是在某个公务员岗位奔波忙碌。

    时斐轻晃着酒杯,眼睛盯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思绪渐渐飞远:“从小他们就不管我,却总是安排我的生活,安排我上各种辅导班、兴趣班,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他们似乎误解了什么,以为只要给我创造足够好的教育环境,那就是对我好。他们从没有给我开过家长会,带我出去玩的承诺一次没有兑现过。”时斐顿了一下,“我记得我第一次去游乐场,还是你带我去的。在那之前,我听着班里同学讨论游乐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

    “我刚开始打游戏那几年,经常逃课,老师往家里打电话,爷爷奶奶虽然骂我,但是都帮我瞒着时理他俩。后来他俩还是知道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的两个人,当晚就齐齐出现了,原本看到他们我还很高兴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专程回来教训我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训我,还迁怒爷爷奶奶,说是他们没有把我管好。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敢情他们生了我就不用养了呗?养得好不好全是别人的责任,这爹妈是死了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他俩不抱希望了,权当他俩死了吧,再也别打着对我好的旗号要求我,门都没有。”

    说起这些,时斐还是会觉得生气,他拿起杯子,将酒一口饮下,可还是压不下胸口翻腾的情绪。

    温修远耐心的听时斐的牢骚与抱怨,在这之前,他从未听过时斐说这么多话。作为一个晚辈,他不好去评价长辈的行为是否妥当,但是在他的观念中,既然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就有义务和责任去陪伴。这个过程很可能繁琐又枯燥,如果真的觉得力不从心,还是不要孩子比较好。比如他,他自知自己不会是个称职的好爸爸,所以他的人生就不会有和孩子有关的规划。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选择电竞这条路,是为了和他们作对吗?”

    时斐看了温修远一眼:“当然不是,我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吗?

    时斐语气缓了缓继续说:“当然,我不否认最初玩游戏的确有点儿故意和他们作对,他们越让我学习,我就偏要去玩游戏。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补习班、奥数班、钢琴课等等,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直到我遇到了电子竞技,人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是真的。其实,我不根本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他们说我不务正业也好,自甘堕落也罢,我只要自己高兴就行。可是后来,我看到太多的人在这条路上摔得遍体鳞伤,电子竞技承受了太多的异样眼光,家长们视电子竞技为毒蛇猛兽,甚至有些孩子因为没有得到正确的指引而失去生命。我不能再无动于衷,我必须要为了电子竞技做出点什么了。”

    “如果没有侵权这件事,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做?”

    “开网店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因为我需要有足够的钱来运营战队,也要有足够的资金实力来做其他我想做的事情。但是开了店才知道,网店是真的不赚钱,而且很辛苦,赚的一点钱连维持战队运转都不够,更别说做别的。”时斐长长叹息:“如果没有侵权,我会想办法拿Berry的中国代理权。Berry你知道吧?”

    温修远点头:“做键盘的,有几十年历史的德国品牌。”

    “职业电竞圈基本用的都是这个牌子的键盘,但是国内并没有正规购买渠道。去年我去德国比赛时,他们公司的人和我见过面,想邀请我做代言人,我当时拒绝了,但是留了那人的联系方式。前些日子我和他们联系过,希望能拿到大中华地区的经销权,他们约了我这个月去柏林谈合作。”时斐苦笑,耸耸肩:“飞讯游戏狮子大开口,要500万赔偿,我倾家荡产也不够赔的,就算我拿出所有钱平了飞讯这事儿,哪还有钱去拿代理权?”

    “假如你能拿到代理权,下一步呢?”

    时斐想了一下:“拿到代理权,意味着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战队的运营我可以不用再过多担心。下一步要做的,是如何把电子竞技传播出去。电子竞技在大多数眼中就是不务正业的打游戏,需要通过一个渠道让大家逐渐认识到电子竞技是一种体育运动,一种职业,就像有些人天生就适合踢足球、打篮球一样,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电子竞技,职业选手就像职业运动员一样,应该受到尊重。”

    温修远直接抓住重点:“什么渠道呢?”

    “制约电子竞技发展的重要一点是电视节目不允许直播、转播电子竞技赛事,主流媒体不认可,对电子竞技来说是致命打击。但是不怕,我们可以创造传播电子竞技的媒体,解决看比赛的通道。”

    “据我所知,市场上已经有一些可以看比赛直播的渠道。”

    “对,但是那些都不是专业的赛事直播,在电视直播或者视频网站之下开辟一个游戏直播频道,比赛画质不行,解说也不专业,看比赛完全不尽兴,而且很多重要比赛会因为版权的问题无法直播或者转播。我们需要有一个专业的电竞平台,专业对各种比赛进行直播和转播。”

    时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平台里还可以加入一些其他的元素。比如我是一个新手,想快速学习如何打游戏,怎么办?这就需要一个渠道,给那些会打的人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也让那些有需求的人去学习。又或者打游戏累了,想看别人打,换换心情。”

    话说的有点儿多,口干的厉害,时斐起身到吧台拿了一瓶纯净水,又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温修远温和的笑了笑,开口却是直白又犀利:“你既没有技术,又没有翔实的市场数据,说白了只有一个想法,而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很多,所以,我为什么要投资给你呢?”

    时斐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这才是他认识的温修远,冷静睿智、目光狠辣,毫不留情。

    “注册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时斐喝了一口水,点着头说:“注册好了,营业范围挺广泛的。”

    时斐花了一点钱,找了靠谱的代理,注册资本做了5000万。公司名字是苏木兮起的,她说找大师算过,很吉利,和WDF很搭。

    “叫什么?”温修远问。

    “豌豆芙。”

    温修远笑了一下,点着头说:“挺好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