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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致上次到海市特地接洽的那个大型救助慈善项目终于确立了,速度快到前后也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全部敲定。

    这件事在外界引起了不小的水花,结合平时沈家这位长孙一贯清心寡欲的做派,商界人士都开着玩笑说沈大少莫不是准备出家做和尚,钱财乃身外之物,所以都准备捐尽散尽,否则一般人哪能有这种看淡世间繁华的魄力。

    八月下旬的时候,谢钱浅第二次跟随沈致来到海市参加签约仪式,去之前沈致让顾磊把根号三送去关铭那里寄养几天。

    这次一下飞机,那接机的阵仗就让谢钱浅惊了一跳,足足有七八辆车前后开道直接从机场把沈致接到了酒店,其中左右并行的车辆,如果谢钱浅没有猜错,应该是防弹车。

    之前她有个师兄就职于中南海里一个领导人身边,有次回来看师父顺带聊天时曾说过,他跟的那个领导,出行前的路线他们都会事先踩点,如果是去外地参加重要活动,几百米内的所有街巷和屋顶都会排查,出行更是防弹车护送,她当时觉得这出一趟门挺麻烦的,现在坐在沈致身边才感觉到这次来海市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他们入住的酒店也不是上次那个半山腰的别墅,而是位于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内,全程有人护送到房间,他们进入总统套房后,那些护送他们的人并没有离开,耳朵上都戴着监听耳麦就站在过道的走廊上。

    从下飞机起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任何交流,就连平时话多的顾磊都全神贯注保持沉默。

    直到进了总统套房内,所有人才突然松懈下来。

    顾淼开始整理老大的随身用品,通知酒店把事先准备的咖啡送来,然后和严主席的助理联系下午的会面内容。

    顾磊则开始检查总统套房内的布置和设施,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显得十分专业,首先将所有遥控装置快速拆卸检查了一遍,然后便是电视机后面,大大小小的灯罩内,桌椅下面,装饰画后和花瓶内,地毯下面,再走进几个卫浴里,最后连所有套房内的床单下也不放过,那一系列动作熟练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他的基本工作之一。

    这时谢钱浅才发现顾磊也不是只会烧大锅饭,或者是个武痴,起码他认真做起事来有过硬的专业素养。

    而沈致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顾淼把咖啡送到他面前,沈致下飞机有喝杯咖啡的习惯,不过他向来不喝速溶咖啡,因此顾淼一般都会在上飞机前通知酒店准备好现磨的咖啡。

    此时,豪华套房内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顾家兄弟都在忙,只有谢钱浅背着个双肩包站在客厅中间,视线好奇地追随着顾磊。

    沈致擡眸瞥了她一眼,对她说:“包放下,背着不累啊?”

    谢钱浅才卸下双肩包,顾磊走过来对沈致说:“沈哥,没问题。”

    沈致端起咖啡侧头掠了眼旁边厚重的窗帘:“拉开透透气。”

    顾磊回:“虽然对面隔一条街就是海,也没有什么建筑物,但是对接的时候说最好不要拉开,保险起见。”

    沈致“啧”了一声,明显感到有些不悦,他摆了摆手,顾磊便去收拾行李了。

    虽然套间很宽敞装修奢华,但到底阻隔着厚厚的窗帘,难免给人一种不太舒适的感觉。

    沈致低头喝了口咖啡,刚一擡眸就看见谢钱浅站在他的面前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咖啡。

    他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谢钱浅喉咙滚动了一下:“闻着好像很好喝。”

    沈致嘴角浮起一闪而过的笑意,擡手将咖啡递给她。

    谢钱浅抿着唇望着他俊逸的眉眼,心里忽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但她并未来得及细想,咖啡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于是她没骨气地接了过来。

    先是闻了闻感觉不错,正好她一路上口也渴,沈致刚出声提醒她:“烫,慢点。”

    话音还没落一杯咖啡已经被她仰头喝光了,然后就跟甩掉什么难喝的毒药一样把杯子扔到一边眉头皱得紧紧地喊:“苦。”

    “……”苦到底还是喝光了。

    沈致弯腰从食盘里拿起一颗水果糖撕开,对她说:“来。”

    谢钱浅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他将撕开糖纸的水果糖递到她嘴边,谢钱浅小巧的唇微微一张就叼走了,那柔软的唇瓣不经意间触碰到沈致的指尖,他呼吸烫了下垂眸看着她。

    她没有站起身,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小声问道:“我在机场看见新闻了,你真要把那么多资金拿去做慈善吗?”

    沈致为了照顾她蹲着的高度,还得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笑:“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说实话吗?”

    沈致眼帘微垂表示默许。

    谢钱浅左右看了看,确定顾淼和顾磊不在,才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你可能脑子坏了。”

    沈致一愣,忽然就靠在沙发靠背上笑了起来,顾淼在隔壁听见老大低磁的笑声吓了一跳,上一次听见老大这么笑…压根没有上一次。

    他跟见了鬼一样伸头远远地瞧了一眼,就看见钱多蹲在老大身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老大眉眼舒展,顾淼也不忍过去打扰,就感觉吧,自从钱多待在老大身边后,老大变了很多。

    沈致笑完后突然板起脸,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压了下来:“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脑子坏了,讨打?”

    谢钱浅眼神笔直地看着他,坦荡荡地说:“你不会打我的,打伤了你还得给我治。”

    沈致眼里的笑容愈发深了些,这个小妮子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忽然将她的脸擡到了面前,她还含着水果味的糖,呼吸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沈致盯着她的唇,头一次想从一个女孩嘴里抢糖。

    谢钱浅不知道沈致为什么要捏着她的下巴,她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心口痒痒的,然后,脸上慢慢爬满了一片绯红,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沈致如此清晰地看见她神色的变化,玩味地牵起了嘴角,虽然顾淼很识相地没有打扰他们,但顾磊这个粗神经就没那么识相了,还特地喊了声:“沈哥,要不然我们先吃个中午饭吧?”

    然后沈致便神色微变,松开了谢钱浅。

    下午沈致没有出门,严主席亲自来了一趟,几人在旁边的会议室交谈,因为在套间内比较安全,所以只有顾淼陪同,谢钱浅则和顾磊在另一间房看电视。

    也不知道顾磊是怎么想的,电影也不看,就放着什么两性座谈节目,正好电视上谈到同性关系的话题,顾磊看到兴头上插了句:“不是我说啊,你看那专家团队的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对面那个男嘉宾都要翻脸了,八成他就喜欢男的,才这么愤愤不平。”

    谢钱浅坐在旁边陪着顾磊看了半个小时了,愣是没看明白他们到底在争论个啥这么激动。

    随口问了句:“那个男嘉宾为什么喜欢男的?”

    顾磊理所当然地回答:“还能为什么,不喜欢女的,不就只能喜欢男的了。”

    谢钱浅将头一点点,又一点点地移向顾磊,愣愣地盯他看了好久,突然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想到顾淼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到沈致对女人的态度,想到他身边全是男人的行径,谢钱浅突然就领会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自认为虽然不大能理解同性关系,但基本上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这种事情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也屡见不鲜,就是身边真有个同性.爱好者,她也觉得没啥,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猜到沈致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后,她心里会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闷闷的,而且觉得很可惜,至于为什么可惜反正她也说不上来。

    这就导致晚些时候严主席走后,谢钱浅无论站着还是坐着,始终和沈致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偶尔沈致的目光扫到她,她会敏感地闪躲开。

    顾磊傍晚前参加了第二天的安保会议,明天沈致身边会有大量安保人员,顾磊要贴身随行,不会离开沈致半步。

    谢钱浅上次在媒体面前的正脸并没有曝光,为保安全起见,他和顾淼商量过后决定,让她以受邀人员的名义便衣随行,方便在暗中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内外接应。

    所以晚上临睡觉前,严主席派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份单独的邀请函,顾淼将这份特地为谢钱浅准备的邀请函和第二天出席需要穿的衣服等东西给她,顺便跟她说:“老大叫你过去,要跟你说几句话。”

    谢钱浅放下东西走出房间,沈致独自坐在套间的会议室内,才洗完澡,套着淡色的睡袍,台灯的光照在他清晰的轮廓上,干净清爽,面容英隽。

    他桌前放着几份散开的材料,正在写着什么。

    谢钱浅走到他面前后,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地开了口:“明天过去自己注意安全,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别逞能,危及到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允许管我。”

    谢钱浅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师父说…”

    沈致擡起头打断她:“我现在是你雇主,你必须听我的,我下面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可抗的意外,自保。”

    末了,沈致轻叹了一声:“这是命令。”

    谢钱浅眼眸微微颤动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这样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沈致放下了手中的笔,唤了她一声:“小浅,过来,到我这来。”

    谢钱浅朝他靠近了几步,然而就在沈致伸手准备去碰她的时候,她仿若触碰到滚烫的开水,敏感地躲开了。

    沈致微蹙了下眉,半晌,对她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老干部扎心了~咳咳,明天周末,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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