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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三闲集鲁迅沈婠复仇纪事淡樱抱紧少帅粗大腿蓝艾草爱上两个他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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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想不认栽都不行!

  纱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一群人面前被指认为毛贼一小尾。

  她开始觉得不好玩了!

  最近大概是乌云罩顶,做什麽都不顺,连偷吃东西都会被抓包,还抓得像在演警匪枪战片。这票人干嘛不学好莱坞,租一架直升机来堵她,逼真有点不是更好?

  她搔搔头,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再从右脚移回左脚。

  一个白眼瞥到旁边去。喂,姓周的大当家,你还想把我的手举高多久?

  她的玉臂被周克辅拉得高高的,探照灯光环圈在她身上,捏在食指与拇指中间的那颗腌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现了什麽宝。

  喂喂!她是被抓包的,干嘛把她整得像在拍广告?

  到这个节骨眼,纱纱想不叹气也不行了。她承认自己是喜欢冒险犯难没错,可她不喜欢犯众怒啊!

  看著一双双气愤难平的眼神,她直觉大事不妙。这回休想要人善罢甘休了!

  “好吧,我承认,我溜进去里头是为了想……”

  就在她打算竖起人生中的第一面白旗时,凌天出现了。

  “娜塔莎?”他竟然也从仓储部里走了出来。

  看在她眼里,此时的凌天就像骑白马、舞长剑的中古世纪骑士,正赶到断头台……拯救他的淑女。

  “怎么回事?”他向来整齐束好的长发微微凌乱。“大师兄,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做什么?]

  [二师弟?]周克辅差点瞪凸了眼珠子……套好招的啦。

  “凌二少?]总管差点歪掉了嘴巴……也是套好招的啦。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女朋友这麽不像话,竟然跑到仓储部偷东西吃!”总管哇哇大叫,只差没当场捶心肝。“我们是有哪顿饭饿著她?哪顿茶点不够尽心尽力了?”

  就是太尽力了、太周到了,她才要偷腌梅吃嘛!

  纱纱懒得为自己辩解,只觉得手举得好酸。如果这位骑土真的有骑皇风范的话,他就应该自动自发,拯救她脱离困境。

  凌天摘下眼镜,深深地看著她,然後飞快地眨一下眼睛。

  干嘛?这个时候还调情啊?满脑子遐思的臭男人,纱纱皱了皱鼻子。

  “你们……搞错了吧。”他戴上眼镜,好整以暇。“娜塔莎是我带进去的。”

  “你?!”很显然的,大家都不相信。

  凌天一手将周克辅的手臂拉下,一手将纱纱揽在身边。

  “我想带她参观一下‘御品楼’的物业,看著看著……唉,大家都知道,晚上仓储部黑漆漆的,很适合……咳咳。”

  领悟到他说了什麽,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揉著手臂的纱纱。

  定她惊讶的是,他居然替她解了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呢!

  她心里一阵感动。

  完了,莫非是她之前被他追著跑,被欺负得太习惯了,此时才会连一点点举手之劳,都看作是莫大的恩惠?

  先不管了,现在只求能脱身就好。

  “凌二少,你们在仓储部里……”总管一脸快要中风的神情。

  凌天轻咳一下。“是。”

  这一咳实在太暧昧了,纱纱豁然了悟,“娜塔莎”正符合这样的形象,她应该顺著话尾线下去!

  “对,我们在仓储部里追逐、嬉戏、无所不为……”她语气益发暧昧,抛给凌天的媚眼也十分爱娇。“至於这腌梅嘛……”

  炒捏着那颗还来不及下肚就被“贼”到的腌梅,由左到右,由右到左,大大方方地展示一圈,然後抛进樱桃小口里。

  湮灭证握,成功!

  “也是有很特别的用途。”她边嚼边笑得迷迷蒙蒙。梅子真好吃!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凌天笑了一下,拖著纱纱的手,排开人群往大宅走去。“我们还有点事,先回房里头‘解决’,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二师弟!”他正演到兴头上呢,怎麽这样就没有了?周克辅扼腕。

  “喂,凌天!”再回来演啊!大夥儿为了你这场戏,夜里的“正事”可都先搁著不管呢,傅乃菱跺跺脚。

  “凌二少!”请告诉我,腌梅在“那档子事”里,能有什麽“特殊”用途?

  能……能“撑”得更“久”吗?能……能让人像一尾“活龙”吗?

  桌迈的总管先生以“求知若渴”的眼神,目送那对男女悠然离去。

  回到大宅,关上房门,审问开始了!

  “你跑到仓储部去做什麽?”凌天双臂环胸,板著脸地问。

  “你呢?你又跑去做什麽?”纱纱也不甘示弱地回问。

  瞧他黑发微乱,束发的皮绳都解开了,该不会是风流本性发作,跟哪里来的小野猫躲在布袋里叼来咬去吧?

  “是我先问你的。”凌天卷起她的一撮长发,轻扯一下。“别忘了,我刚刚救了你一命。”

  “有吗?”她笑甜甜地反问,还在考虑要不要认帐。

  “有。”他不接受赖帐。“当然有。”

  虽然他对其他人常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对於她,他可没有通融过,该讨回人情的时候,绝对不会客气。

  “好吧,我说实话,她双手往身後一叠,灵巧跳开,热裤下的腿儿修长迷人。

  她在心里盘算,刚刚她被周克辅抓蛇抓七寸,动弹不得!见到他就像看到英勇骑士从天而降,说不松口气绝对是骗人的。

  “我去偷吃腌梅。”她回过头,黑发波扬。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梅子等着你去吃?”他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她握了握睫毛,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就是玩玩逛逛,到处晃晃,看到就拿来吃罗。”

  坦承之恰,她也在心里拨过算盘,认为从实招来并不会有麻烦。

  毕竟她七岁时,常常溜进仓库偷吃腌梅已是旧事一件,就算她离开後,曾经爆发过“‘御品楼’七大不可思议之腌梅无端失踪案”,这也早该沉积在记忆底层,不怕他再想起。

  更何况,他能想起些什麽?

  当年她手脚伟俐、脑筋机灵,偷吃记得抹嘴,暗暗使坏记得要对大家好一点,小淑女的形象如此稳固,他哪有可能揪住她的小辫子?

  所以!嘿嘿嘿,她自信得很,根本不怕他因仳而把她跟“欧阳纱纱”联想在一起。

  “那你去仓储部做什麽?”换她质问了。

  “找食材。”他从口袋里掬出皮绳,束起长发,睇了她一眼。

  呼,不是找别只小野猫打架就好。

  “不过还没找到,就听见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下次别这样!”他轻叱一句。

  “要不是那里保全系统有问题,我偷吃还用得着‘劳师动众’吗?”她白了他一眼。天知道她刚才的“逃亡”有多惊魂,这男人竟连问都没问起。“你找食材要做什麽?下厨吗?”

  “我看你对餐桌上的大鱼大肉似乎都不感兴趣,所以打算去找些梅酱、梅粉、梅酿,替你做出梅食料理。”他简单解释,开了门往外走。“梅子酸甜,容易开胃,也容易入菜。”

  梅食料理耶!

  纱纱石拳往掌心一捶,两只眼睛瞬间发亮。

  凌天的一句话,彷丝把她带回过往的美好时光。

  “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来我有多怀念你做的梅食料……]等等!

  这几年来?怀念?

  不对不对,这些话不该出自“娜塔莎”之口,这是“欧阳纱纱”的回忆。

  她猛然回神,立时噤口,兴奋过度真的会害死人!

  他听了有什麽反应吗?她偷偷瞄过去……

  幸好他人已经走出房外,不然,这下子真不知该如何收回出口如风的话。

  “喂,你去哪里?”心情一紧一松、一紧一松,她都快晕了,急忙跟出去。

  “仓储部。”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嘿嘿嘿,又有得吃罗!

  这回随箸凌二少出马,“师出有名”,一定要啃掉更多更多的腌梅!

  纱纱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而走在她前方的凌天,俊颜上也染了坏坏的笑意。

  再度勇闯仓储部,纱纱一改偷偷摸摸的态度;有了主人家的陪同,行动起来格外大方。

  她不像他,左开一间储藏室、右阐一间储藏室,取出一堆看不出名堂的乾料。

  她这个人一向只坚定一个目标,选定了就冲冲冲,绝不稍加等候。

  所以,她直奔腌渍品储藏室,把偷偷藏在这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抱起玻璃罐,快快乐乐地吃个过瘾。

  反正她刚刚报备过了,她就是爱吃腌梅,从今以馊,凌二少如果想贯彻待客之道,那就多给她吃一些梅子吧!

  她就地坐下,忍不住饶起二“娘”腿,尽情享受。腌梅滋味十足,吃得她又缩脖子又眯眼儿,只差没乐得在地上打滚。

  凌天走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玉腿在半空中踢蹬的美景。

  那双玉腿皎白细腻。小腿匀称,没有“种萝卜”,大腿结实,也不像“棒棒腿”,而且比例完美,修长得很。

  她的坐姿随性,已经把那罐腌梅据为己有,所以放心的伸手进去捏。

  梅汁从她的指尖滴落下来,她半点美味也不放过,伸出粉嫩嫩的舌尖,细细舔过沾染了甜味的嫩指。

  末了,那诱人的舌尖还舔舔唇,意犹末尽。

  他只觉得喉咙一揪,胸口紧得难受,欲望在血液里开始蔓延。

  “干嘛瞪著我看?”她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注意到他的异状。

  虽说“荷包蛋”没有看头,但居高临下,还是能捕捉到稚嫩却撩人的风情。

  一簇火花在他眸中燃起。

  且不说他原本就打著“欺负”她的主意,才带她到这黑摸摸的地方,此时光是看著她不设防的一举一动,那粉红色的小舌尖忙著东滑西舔,他就克制不住自已。

  他知道,她的“复仇计画”就是要先诱惑自己上钩,但是没等她使出全力,他的心就已经被这纯真的诱惑给勾动了。

  凌天欺上前,提起玻璃罐,放一边去。

  纱纱爱吃的眼神急巴巴地跟过去。[我还要吃耶……]

  “起来吧。”他双手撑着她的玉臂,拉她起身。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使劲,还是怎的,她一起身就冲进他怀里。

  坚实的铁臂圈住她,不让她逃。

  “喂!你干嘛?”纱纱不知道他哪根神经突然错乱,竟将她抱起,抵到墙边。

  她的双腿踢踢蹬蹬,怎麽也够不到地,怪没安全感的,连忙师法无尾熊攀住他,长腿紧紧勾在他腰後。

  这一勾,才发现不对!

  这个姿势好熟悉,不就是那晚在巴黎的夜总会,让她大开眼界的那对男女的抱姿吗?

  也就是说,他的……“那里”跟她的……“那里”,正隔萎衣料!碰在一起。

  纱纱深呼吸,感觉两颊热辣辣地烧起来。

  [你发神经啊你?]她惊羞交加,[怎么说‘激动’就‘激动’起来了?]

  “谁叫你要挑逗我?”凌天亲昵低语,薄唇就靠在她的耳边。

  她全身寒毛都因为他的挑逗而竖起,颤抖窜过她的娇躯。

  “我哪有?!”这阵子,她疏於跟那些谈情说爱的小说电影打交道,早就把挑逗的技巧忘得差不多了。

  “有,我说有就有。”他绵绵细细地吻上她。

  她晕糊糊。“喂,我们不要这个姿势好不好?”

  “为什么?”他笑问。

  因为亲密相抵的那一点,让她感觉很……奇怪。

  但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照实讲。直接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怕他会故意[反其意而行”。这男人,有时候很难预测!

  [嗯……我没穿吊袜带,不能撩裙子给你看。]她随便掰一个。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是故意要逗他笑的吗?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用力抵了她一下。

  纱纱发出一声惊喘。他们两个的“那里”……截然不同!

  她比较“柔软”,他比较“坚硬”;她小小的,没有“发展空间”,但是他他他、他会“长大”、会“发热”、会“颤动”,密实贴着她的感觉,就像天生自然般的契合。

  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明明只是贴著,什么都没有做,两人间还隔著衣料,但就是觉得……好煽情!

  黑暗中,凌天特别具有侵略性,他紧紧地贴著她,用伟岸的身向与她摩挲。

  怎么办?如果等一下他霸王硬上弓……暧,讨厌,又吻她……霸王硬上弓的话,就把他狠狠踹开……讨厌,又吻她了,干嘛这样啾一下、啾一下,啾个没完没了?他以为她是接吻鱼啊……算了,先不纠正,吻了再说!

  他撩起她长发,宽厚的大掌在她的颈间摩娑。大掌所到之处,热辣辣地燎成一片火海。

  纱纱微仰起头,被他抱着的高度,使她能够轻易吻到他的俊脸。

  她早就想在他的睑上作怪了!红唇灵活得就像天生会接吻,先啵他一下,再咬咬他的下唇,鼻尖摩挲着鼻尖,再亲一亲他的眼睛。噢,这双坏坏的眼睛,每次都让她气得牙痒痒。

  “实验够了没有?”他低问一句,大掌猛然捧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送。“该我了!”

  挑逗之吻正式展开。她的小嘴彷佛成了他的舞台,热烫的舌尖尽情地滑溜其中。凌天手指缠绕在那黑得发亮的长发,手劲微微用力,忙个不停。

  纱纱不在乎,应该说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胸膛压著她,她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小而美”有反应,变得尖挺而敏感,”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流连不去。

  她轻轻喘息,只觉得被他一吻,全身骨头都要化了。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后。

  滴滴滴滴滴……

  她回吻他,那生嫩的反应令他疯狂。

  滴滴滴滴滴……

  他克制不住地紧紧抵住她最柔软的一处,性感而缓慢地轻摩。

  滴滴滴滴滴……

  那种感觉比拥吻更亲昵,虽然有些羞涩,但她好喜欢,紧紧攀住,不放手!

  滴滴滴滴滴……

  他中止一切的挑逗,在她耳边最敏感的部分低语。

  “我先接手机。”

  纱纱差点出手揍扁他!

  “你不要那么杀风景好不好?”浓欢之际,他居然想接电话?“把手机丢掉。”

  “不行。”他必须要发挥绝佳的克制力,才能从齿缝之间挤出这句早就想妥的台词。“说不定那是来回报有关‘欧阳纱纱’的消息,我不能不接。”

  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全身凉了下来,激情的热度全部退烧。

  “放我下来。”她惊讶自己的声音,怎能如此平静。

  “欧阳纱纱”![欧阳纱纱]的讯息,愈来愈频繁地横亘在凌天与她之间,尤其是这几天几乎每次两人稍微亲热一点的时候,就会有关“她”的来电,破坏了旖旎的气氛。

  原本她并不在意,但是,经过几次的打扰,她开始讨厌起“欧阳纱纱”,“欧阳纱纱”好像不再是她的本尊,反而是个讨人厌的破坏者。

  这个想法让她全身一震。她在想什麽?她不就是欧阳纱纱吗?有什麽理由讨厌自己?指挥润雅放假消息让他追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咬著肿肿的嘴唇,踱到一边去!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感觉好空虚。

  而且,她突然觉得……头上好轻,还凉飕飕!

  纱纱摸摸後脑勺,习价性地搔搔头。等等,耶?!她的假发不见了。

  她的脑细胞全数活络起来。郦发、假发,假发掉到哪里去了?

  慢著,地上那一团黑黑的是什麽东西?

  “娜塔莎!”凌天结束电话,大步踏过来,一副想找她“继续”的急切模样。

  “你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喔!”

  [怎麽了?”他不听劝,一脚踩在那顶假发上,整个人冷不防滑了出去。

  “我的假发!”纱纱一阵哀号。她只有这一顶啊!

  “那是什麽东西?”凌天滑坐在地上,姿势还是很优雅,他回头问。

  绒纱带著一颗破碎的心,蹲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你不要碰喔!”

  他挑挑眉,愈是叫他不要碰,他愈是想碰一碰。

  “假发?”他的声音很明显地忍住了笑。“娜塔莎,你戴假发?”

  “……”真不想承认。

  “你是秃头吗?”

  “乱讲!”

  他起身,啪一声打开电灯,“这会儿又矫健得跟刚才摔一跤的笨拙模样大不相同,但纱纱实在没有心情去细想。

  她珍贵的假发啊!自从上回“法宝”被安妮塔揭穿之後,她就把诱惑凌天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顶乌溜溜的假发上,希望自己还能勉强符合凌天对“性感美女”的要求。

  现在,希望全都破灭了!

  呜呜,她的“复仇计画”不会就败在这一顶“凸槌”的假发上吧?

  “这是真的头发呜?”凌天低下头,扯扯她贴合著头皮而剪的率性短发。“好可爱喔!有这么帅气的发型,为什麽还要戴假发?”

  她以为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失望,没想到看到的只是好奇与欣赏。

  他摸摸扯扯,显然乐在其中。

  纱纱松了口气,他不介意就好。

  但是……哼!就算他喜欢她短头发,还是不能弥补刚刚热吻时,他抽身去接手机的可恶!

  “我就是喜欢戴假发,不行啊?”

  她拍开他的手,抄起地上的假发,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愈想愈气愤!纱纱的情绪一连几天都徘徊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可恶的凌天居然敢在热吻之中,为了避免漏失“欧阳纱纱”的消息,而搁下软玉温香的她不理,真是气死她也!

  难道“娜塔莎”远远比不上“欧阳纱纱”重要吗?

  现在的身份是“娜塔莎”的她,心头有点酸。

  没吃腌梅也会觉得酸,这代表她在吃醋。

  书上有明言:吃醋代表在乎对方,在乎对方就是爱上对方的预告。去他的!她会爱上那个左石逢源的花心男才怪!

  “叩叩叩。”门板被敲了敲。

  “是凌天的话就自动滚蛋,其他人可以直接进来。”她拉开嗓门喊。

  门把一旋。“为什麽是我就该滚蛋?”

  凌天手里捧著托盘,托盘上尽是香喷喷又热腾腾的食物,而且闻起来还有浓浓的青梅香气!

  好馋喔!纱纱先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脸渴望的神情,随即转过头,继续不理他。

  “先生,如果你现在才要来献殷勤,那就太晚啦!]她端起架子。

  “是吗?那这些雪梅鸭、梅香海鲜球、锦绣芙蓉梅、梅子笋鸡盅……该怎么办?”他作势要离开,唇角一抹毫不在乎的笑容。“那我就拿去请大师兄鉴定我的手艺如何罗?”

  纱纱跳上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

  “给我吃给我吃!”她的眼神亮晶晶,拿乔的拽样烟消云散。

  凌天才刚在梳妆台上放下托盘,她便抢过筷子,开始大啖美食。

  “吃慢一点,小心噎到。”他啧啧惊叹,以为看到饿死鬼投胎。

  劝归劝,他心里倒是挺得意的。

  她玩遍世界各国、吃遍各地美食,回过头来,居然还是这麽捧他的场!

  不过,得意归得意,他安排了该上场“伺候”她的“把戏”,还是不可免。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馋样像谁吗?”他故意自问自答。“‘欧阳纱纱’。”

  纱纱懒得理他,先吃要紧。

  不过,她还是有稍微注意一下吃相啦。

  虽然性感、长发飘飘等形容词,已经从“娜摸莎”的头上摘除,但“娜塔莎”毕竟还是她为凌天“量身订作”的美女,美女可不能太粗野。

  她夹起梅香海鲜球,往樱桃小嘴里送。

  “像这一品梅香海鲜球,就是‘欧阳纱纱’的最爱,我还记得她秀气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样子多可爱!”

  她蹙了下眉,舀了一匙梅子笋鸡盅,喝汤!

  “这道汤也是‘欧阳纱纱’最喜欢的料理,她喜欢清爽的汤品,青梅的芬芳可以除去鸡肉的肉腥味。”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麽爱讲话了?满口的“欧阳纱纱”讲不停,他不烦吗?

  “对了,大师兄今天烤了一只鸡,应该端上来让你尝尝,那佐料……桂花酸梅酱真是棒!把酱淋在白饭上,‘欧阳纱纱’可以连吃两大碗,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不爱吃正餐的小鬼……”

  纱纱啪一声放下筷子,食欲全消。

  “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请不要在我面前直说‘欧阳纱纱’如何如何。”

  她绷起脸.生气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在一个女人面捻拚命谈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是很不礼貌的吗?”

  凌天低下头,掩住嘴角眉梢的笑。

  之前几次请人在重要时刻打电话来,破坏亲昵的气氛,还有,故意在她面前热情地提起“欧阳纱纱”的事情,都是他的计谋。

  看来他有计划地一次次撩拨,终於成功地让她起反应了。纱纱学会为了他,对另外一个女人不爽……即使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你通通拿回去吧,我不想吃了。”她闷闷地倒头回床上,不理他。

  她蜷缩成一团,觉得自己好可怜。

  现在,她真的好讨厌从凌天口中听到“欧阳纱纱”这个名字!这代表她现在所扮演的“娜塔莎”被忽视了!

  真是不可思议!她居然会这麽讨厌“自己”,“欧阳纱纱”是她的本尊,而“娜塔莎”只是个分身而已耶!

  但!她不管本尊分身,她只希望凌天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就好。

  凌天收起闹她的心情,整个人沉了下来。“我在乎你,胜过在乎她。”

  奇怪!听他这样说,她心里也像有根刺在扎着。

  他怎地又不在乎“欧阳纱纱”了?到底他心里在想些什麽?

  纱纱甩掉心里的疑惑,她只要他的眼睛看著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任何事她都可以先不去管。

  “在乎我,就证明给我看啊!”她坐起来,眼儿亮亮地瞪他。

  凌天垂眼看她,用很仔细很仔细的那种“看”法。

  从她蓬蓬乱的短发,到她如星如月的眼眸,到她性感诱人的锁骨,到她领口微张的酥胸,到她交叠隐密的双腿之间……

  他缓缓说道:“我只会用一种方式证明。]

  无须更多的言语,他炽热如火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纱纱懂了,心儿开始在胸口乱撞。他……他想要她?

  还需要考虑向?沐浴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只怕她心里早已点头同意了。

  她凑过去,抱住他。

  她不想去研究为什么想把自己交给他,也不想研究她此时的心态到底是“娜塔莎”还是“欧阳纱纱”,更不想去忆起这几年来的缠斗不休、输赢胜败。

  很单纯的,她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他而已。

  凌天旋过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从她明澈的眼底看清楚,她已经认清了一件事,一件既简单又复杂的事。

  她是女人,而从她眼里看出去,他是男人,是她伸手想要的那个男人。

  她不再是那个对情感懵懵懂懂的小女娃了,而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他笑了,揉乱了她的发,吻红了她的脸,衣衫一件件褪下,层层的包裹之下是玉洁无瑕的娇胴。

  纱纱半合著眼看他,思绪全部净空,只期待萎他的魔法降临。

  他吻著她的胸口,惊喜地发现嫩粉粉的乳蕾旁,有一颗朱砂痣。

  那颗红艳艳的朱砂痣,嵌在雪白微偾的肌肤上,美得让人屏息。

  [这个……该不会也是假的吧?”他呢喃。

  纱纱被他调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难耐地轻扭纤躯。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

  “什……什么?”她眼儿含春,水汪汪地瞅着他。

  他直接行动,低下头,含住她敏感的乳尖。

  闪电般的快感立刻窜过她的身雾,预言了一个晚上的极乐狂欢。

  快快快、快来不及了,快跑、快跑!

  纱纱半梦半醒,只记得“动作要快”!她蹙著眉,小脑袋不舒服地转了两三下,好不容易才从迷梦中清醒过来,一股“生理压力”立刻让她清醒。

  “原来是要上厕所……”她喃喃自语,溜下了床。

  下床走动,她立刻感觉到腿间一阵不适,酸麻麻的疼。

  想到是谁造成这种“好事”,还不知餍足地来个“好事连三”,她就气得举起粉拳,往那张熟睡的俊脸上一捶。

  “都是你的错!”再加一拳!“不怪你要怪谁?”

  “唔……”他发出无意识的嘟嚷,翻过身,继续熟睡。

  “这样都还能睡?”纱纱气坏了。“睡猪!”

  不行了,来自下腹的“生理压力”愈来愈急迫,忍著羞人的疼,她三步并作两步,往浴室冲去,直奔“宝座”。

  哦,“解放”的感觉真好!

  如厕之後,她简单地冲个澡,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擦擦镜面,看著自己。

  从女孩变成女人就是不一样!她的颊上泛著被彻底爱过的红潮,看起来格外嫣媚。纱纱喜欢自己的模样,有点俏丽、有点帅气,瞧这亮亮的眼神、挺挺的鼻梁、被吻得红红的小嘴,多好看呀……

  一瞬间,她突然呆掉了!

  下一瞬间,她抓起大毛巾,狂擦镜面。

  再看一眼……不对!不对!不对!

  她索性丢掉毛巾,改而用力地掐住自己的双颊,颊上出现红通通的指痕。

  完了!这、这、这不是“挪塔莎”的外表,这是“欧阳纱纱”的脸啊!

  她的面具呢?那片伪装用的生化面膜跑到哪里去了?

  纱纱胡乱地拍著自己的脸,每一掌都货真价实地拍在自己嫩嫩的脸颊上。

  奇怪,[娜塔莎]的[脸庞]是用高科技生化面膜制作出来的,那种面膜像极了真正的皮肤,具有酸碱不蚀、火烤不焦、雨淋不坏的优点,而且,把面膜贴到脸上的接着凝胶也很耐用,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案例,一切都完美无比……

  既然如此,[娜塔莎]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难不成……蹦地一声,心脏狂跳,整个胸口都剧烈地震荡起来。难不成在激情的时候掉了?

  纱纱包着大浴巾,在地上搜索一回,然后又回到房间里,到处搜寻。

  她一边找,一边捂著脸,深怕床上的男人突然醒来。

  呜呜,要是他醒来,见到枕边人是正港的欧阳纱纱,就该糟了!现在的她心绪乱纷纷,可没有闲情逸致,让之前的[哇哈哈,吓死你]的复仇计划付诸实行。

  她在地上摸摸摸……

  “咳咳!”凌天睡到一半,突然咳了两声。

  啪!纱纱立刻匍匐在地,藏住脸,不敢乱动。

  他翻了身,继续在梦里跟周公下棋。

  幸好幸好!纱纱松口气,转战他方,靠到床底下,摸摸摸。

  他突然来个大动作翻身,也在床上摸摸摸。

  摸不到床上的美人儿,他嗓音微微沙哑地问:“娜塔莎?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快点把脸捂起来!她应了一声。

  他瞄了一眼,又躺回床上,彷佛无限疲惫。“你蹲在地上做什麽?”

  “我……我要上厕所,可是找不到我的拖鞋。”

  他沙哑地低笑。“我可以抱你过去。”

  妈呀!“不要!”

  [别害羞了,小东西,我很乐意为你服务。”他——地拉开床单。

  是她听错了吗?他的声音里,怎麽会有一丝笑意?

  [等你解决了‘生理压力’之後,我们可以再……”语中春意无限。

  [不用了、不用了!]纱纱连忙阻止他。[你赶快睡吧,不用为我服务。]

  “可是,我也想要上厕所耶。”他无辜地说道。

  [那就去啊,”快脚跟她磨蹭了,行不行?

  “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这种事我不喜欢‘结伴同行’。”她继续捂着脸。

  天哪,面具不见了,尴尬窘迫的每一秒种,都像是永恒。

  凌天起身,离开了五分钟又回来。

  他站在床边问:“你怎么还蹲在地上?”

  “呃,我、我、我在等你啊。”她支支吾吾。

  妈妈咪呀,她还是找不到“娜塔莎”的“脸”。奇怪,跑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

  “不想去了。]

  “太好了,那我们……”

  没辙了,先避开他的注意再说!纱纱火速跳上床,抓起被单往身上一盖,连忙说:[晚安!]

  床垫另侧往下沉,那双温暖的铁臂围上她的腰,灵活的手指在腰间试探。

  “娜塔莎,我还想……”

  “别想了,赶怏睡觉啦。”她立刻打断他。

  “可是,我还想……”地亲昵地蹭向她。

  “我很不舒服。”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红箸脸强调。“‘那里’很不舒服。”

  “需要我帮你揉揉吗?”他像牛皮糖一样,死缠著她不放。

  想到他的长指曾在她的秘密花园嬉戏,诱出泛滥的春潮,让她完全不像自己地娇喘呢喃、轻扭腰身,她的脸蛋就红得像火烧。

  “不用了不用了,快点睡吧!”她附注一句,“我睡着罗!”

  她躲在被单里,用力撑开眼皮,直到隔壁床位传来均匀的呼息声,她才连忙爬下床,穿戴整齐,悄悄拿了护照与钱包,提起银色手提箱,准备开溜。

  那双始终闪著精光的狭长眼眸,在她轻巧地合上门之後,悠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