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少人知道的小秘密,终笙想,她其实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别人都是清醒着微笑,她是每每在梦中露出清甜的微笑。
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公曾经告诉过她,爱笑的女孩子,将来的运气一定不会太坏。
如初是被一阵抚弄给弄醒的,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觉眼皮上好像被什么在揉弄着,见她有转醒的趋势,一条温热的毛巾被覆盖在眼皮上轻轻的擦拭。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终笙近距离的脸庞,眉头深锁,眼睛复杂的盯着她,那样的神情好像她是一道很难解决的数学题。
居意识一点点的拉了回来,她才发觉身上湿湿的,温温的,四周泛着温水的气息。她动了动手,已经有些麻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待在水里。不……具体来说应该是终笙家的浴池里。
她身上还穿着套装,只不过外套被拖了,仅有白色的衬衫黏在身上,湿湿的,难受极了。
如初好沉浸在这温热的气氛里没有回神,脸就被再一次抬起,终笙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把眼睛闭起来。”
赭他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衬衫的袖子松松的挽起,黑色的裤子就那样陷在水里,湿了一半。
“你在干什么啊?”
如初撇过头想要挣开他的手指,刚睁开,脑袋就又被他霸道的掰了回来:“不要动!”他表情又是那样的严肃。
如初感觉到他在用毛巾轻轻的擦拭自己的眼睛,抿着唇,好看的眉毛皱着,好像是在生气。
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惹着他了,他擦了一下,很愤怒的将毛巾用力的往水里扔。过了一会儿,又乱七八糟的捡起来拧干要过来擦她的眼睛。
如初只觉睫毛上有什么黑黑的东西,难受死了,忙推开她,自己用水洗了洗。谁知道越洗越难受,忍不住道:“你在我眼睛上弄了什么啊?”
“我能弄什么。”终笙声音闷闷的说:“我不是在帮你擦干净吗?”
“不要你弄。”如初用力的夺过他手上的毛巾,将毛巾使劲往眼睛上揉了揉,拿下一看,白色毛巾上立刻黑了一团。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脸上的装,终笙那家伙该不会一直拿着毛巾帮她把眼睛上的浓妆擦干净吧?
心底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如初站起身走出浴池往一旁的落地镜走去,如心中所料,她的眼睛外延一大块都是脏脏的印记,像五颜六色的墨汁一样盘踞在那里耀武扬威。
她在一旁的洗漱台上乱翻来一瓶类似是洗面奶的瓶子,挤了一点往脸上抹去,洗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彻底的弄了干净。
抬起脸时,只见终笙仍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她纳闷,没理他,径自将自己的脸擦干净。
身上湿哒哒的衣服粘着让她难受极了,要不是有人在这里,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将它拖了丢的远远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套衣服是赞助商支持的,要是损坏了可是要她赔的。
她自然不知道在水里浸泡过的她就那样大刺刺的走上浴池,打湿的白色衬衫变得透明,从背后看去,连里面的肩带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黑色的裙子虽然不至于透明,但是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臀部,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任何人看见这样的景象都会有种喷血的冲动吧?尤其是男性,心底简直在沸腾了。
就在如初将脸埋在水里将眼睛上还残留的一些黑影洗干净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一双炽热的手臂紧紧的将她抱住,臀间有股更热的力道顶着她,让她浑身僵硬。
她直起身子,眼睛上满满水渍让她睁不开,他就趁机在她颈项间亲吻,霸道的手指将她的衬衫扣子解开,带了些撕扯,将衬衫的领子揭开,露出她白嫩的肩膀,张口就咬了下去。
没舍得咬重,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咬。
如初挣扎,眼睛强力的睁开,看见镜子里那样激情的一幕,想都没想就用力推开他想要逃跑。
他哪里能让她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推倒在墙上。
“唔……”如初闷哼一声,背部撞到坚硬的墙面,痛的她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张嘴就要大骂,唇就被堵住。
不慎温柔的吻,很用力,几乎让她吃痛。
如初的脾气一下子就被疼上来了,张嘴就咬了他一下。终笙吃痛,被动的离开,眼神也转为火怒,瞪了她一眼,越发的揪紧她,再一次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如初哪里是这样好对付的,越是用硬的,她就越不欺负,像被激怒的小猫一样,她张嘴就要故技重施,却不料他像是知道一半,手指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抓狂半分,炽热的薄唇深深的吻住她,缠绵却不温柔,霸道却不至于弄伤她,似乎要她在自己的吻中屈服投降。
她张着眼睛看着他,他也正看着她,他的眼睛乌黑的清澈,没有丝毫的生气迹象,倒是更深情了一般,从清澈到逐渐迷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吻从重到轻,从炙热的到温柔的。像是怕她忘记,或是怕他自己忘记,吻着她时,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空旷的浴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若有人进来,可以看见浴池此刻的狼狈,就像在拥吻的那对佳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的黏在身上,伴随着凌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有种妖娆邪恶的美感。
许久,他才放开她,看着她从迷离到倔强的眸子,她的声音冷静如昔:“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那么以后我们没必要在有什么交集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浑身透出冰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