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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星烨缓缓走出诊疗室。

  裴安琪立刻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威廉,这几天我住你家,煮稀饭给你吃。”

  “安琪,这几天我都不会在家。”他在进诊疗室前,打电话给廉雨映了。

  “你要去哪里?”

  “他要去我家。”一个甜软如水果茶般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裴安琪转过身,看到造物者的杰作,一个美丽的不能再美丽的女人。

  她是谁?她和威廉又是什么关系?

  “你那样子,真像猪头。”廉雨映嘲笑的说。

  “你少幸灾乐祸了。”他和廉雨映从小就是天敌,互看对方不顺眼。

  廉雨映在裴安琪身边绕圈子。“又一个牺牲者?啧啧,你摧残民族幼苗哦!”

  “我不是牺牲者,我是他的女朋友。”裴安琪蹙着眉说。

  “你被他骗了,我从没看他对哪个女人认真过,都只是玩玩而已。”廉雨映睨着廉星烨。“唉,骗这么可爱的女孩不好吧,你不怕遭天谴!”

  “我对安琪是认真的。”廉星烨深情地看了裴安琪一眼。

  “哟,原来你和你叔叔一样,都喜欢吃幼齿补眼睛。”廉雨映说话就是难听。

  “叔叔回来了!”

  “嗯,你哥哥也回来过,后来先去美国结婚,然后又回埃及去挖他的死人骨头。”

  这女人似乎很早就认识威廉了,而且和威廉的家人很熟。裴安琪终于忍不住好奇,把廉星烨拉到角落,“威廉,她是谁?”

  “她是救兵,安琪,她有办法从你表哥手上,夺回你爸爸的公司,我要跟她走……”

  “喂,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悄悄话。”廉雨映狡诈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走了?我可没时间在这看你儿女情长。”

  “好啦。”他瞪了廉雨映一眼,然后对裴安琪说,“安琪,我得走了。”

  “威廉,你会不会从此不回来了?”她抓住他的手。

  “不会,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廉星烨给裴安琪一个热情拥抱,然后他和廉雨映走出诊所,坐上廉雨映保镖开的车。

  车子启动前,廉雨映打开车窗,故意用敌意的眼神看了裴安琪一眼。她就是喜欢小小破坏廉家男人的幸福,尤其是廉星烨的。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裴安琪被一波波汹涌而至的不安浪涛,给完全吞没了。

  “小姐,车子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福嫂走到裴安琪身边。

  “福嫂,你说威廉会不会回来?”

  “我们只能相信他。”

  “嗯。”她也很想相信他,但那个女人的眼神让她产生不安……

  在车上。“我要听美国广播电台。”坐后座的廉星烨要开车的司机打开收音机。

  司机准备扭开收音机,但被廉雨映制止,“我耳根子想清静。”

  “可是我想听音乐。”

  “这是我的车,由我做决定。”他想听,她偏不给他听。

  “哼。”廉星烨双手交叉在胸前。

  “你强迫过女孩子吗?”廉雨映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吓了一跳。

  “强迫?你的意思是强暴吗?”

  “对啦,就是那个意思。你强暴过女孩子吗?”

  “这是什么烂问题!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你只要回答我有没有,不用管我为什么问。”

  “这问题,我还需要回答吗?从来没有!女孩子都是心甘情愿和我上床。”

  “没有一个非自主性的吗?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哪个说不要的?”

  “我没听过女孩子说不要,都是说要、还要。喂,”他从来不叫廉雨映小姑姑,都是叫她喂。“你干嘛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是有什么人去你那告状?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廉雨映的脸绷得好紧好紧。还好她坐前座,廉星烨看不到她的表情。“没有人来告状,也没有事发生。”

  “你把我当白痴啊,你追问个不停,没事发生才怪。”他忿忿的说。

  那件事,对任何人她都不会说,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我就是把你当白痴,怎么样?”她转头,挑衅地看着他。

  他缓缓地摇头,“你那副大小姐的臭脾气,一点都没变。”

  “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她耸耸肩。

  “没有什么事情改变不了的,像我,不就变了,安琪改变了我。”说到安琪,廉星烨的怒气全消。“说不定哪天,你也像我一样,碰到一个能改变你的男人。”

  “你少给我乌鸦嘴!这世上不会有那个男人!”廉雨映愤怒地回答。

  廉星烨不再回嘴。少理这个恰查某为妙,反正他也说不过她。他相信一物克一物,这世上终会有人制伏得了她。

  稍后,车子停了下来,但不是停在梦月山庄,而是停在往梦月山庄路上的一栋洋房前。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谁住在这里?”廉星烨问道。

  “这里是你叔叔和他的小妻子的爱窝。”廉雨映告诉他。

  “叔叔结婚了!”

  “本来只是同居,因为班洁明还是学生,但三个月前,他们奉子成婚了。”

  他们走进客厅,廉雨辰正坐在火炉前的椅子上,等待他们。

  廉星烨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喊了声,“叔叔。”

  “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躲我们一辈子呢!”

  “没有啦,我怎么会一辈子不回家。”老实说,要不是为了安琪,他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梦月山庄。不是他不爱他的家人,而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他,他们也会过得很好。

  “你呀,几乎是我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吗?好了,不说那些,说说看你惹了什么大祸?”若不是大祸,廉星烨是不可能回家的。

  他搔搔头。“我没有惹祸。”

  “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惹祸了,你是上了黑道人物的女儿才被打是不是?”

  “不是啦,我是爱上裴氏物产的女继承人——裴安琪,而我这张脸是被她表哥阎森打的,阎森用我逼迫安琪签下放弃继承的文件,叔叔,我想买下裴氏物产。”

  “裴氏物产不是小公司,他们在股市上的筹码很安定,很多大股东都是元老,不太可能出脱手上的持股。”廉雨辰又说,“除非我们出的价比股价高出很多。”

  “叔叔,我知道要花很多钱,你只要肯拨钱给我,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我的条件,你应该不难猜到。”廉雨辰脸上有了笑容。

  “我知道,不就是做梦月山庄主人。”他没力气的问,“请问我要做几期?”

  “你的任期碍…做到我儿子长大成人。”洁明已经怀胎五个月了。

  廉星烨大叫,“天啊!那少说要做二十五年!”

  “我的儿子要是少见的天才,你就可以少做几年。”廉雨辰笑说。

  “哦……”廉星烨的肩膀垂了下来。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接梦月山庄……”

  “没有没有,我愿意,我非常愿意。”他咬着牙说。

  “雨映,那个裴安琪有三个头六条臂是不是?不然怎么能让我们廉家最令人头痛的人物,做如此大的牺牲?”廉雨辰着向廉雨映。

  “裴安琪年纪不大,可能比洁明还小,长得好像洋娃娃喔……你小时候老爱抢我的洋娃娃凯蒂,抱她睡觉,原来你这个癖好还是没变,只不过现在把它发扬光大,抱真人洋娃娃睡觉。”她和星烨就是因为凯蒂而结下不解的冤仇。

  “你不要乱用名词,什么癖好,说的好像我是性变态。”廉星烨撇撇嘴。

  他不否认小姑姑说的,他是喜欢洋娃娃,但他爱安琪,不只是因为她的小脸像洋娃娃,他还爱她的天真,以及她的全部。

  在梦里,裴安琪梦见威廉。他们结婚了。

  婚礼之后,他带她到一栋像英国古堡一样的大房子,说他们将住在那里,前门开处,她看见那个带走威廉的美女在里头等着,而威廉告诉她,美女也住在那里——他们三个将“从此以后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不要,我不要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很会欺负人。

  “安琪,你不爱我吗?”威廉生气了。

  “我爱你碍…”

  “如果你爱我,就接受她,以后还有好多个她要和我们一起祝”

  “什么!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以后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我那么说,只为了骗你上床,你太好骗了。”他耸耸肩,一点也没罪恶感。

  “你好可恶!”她开始逃跑,但是他在后面追赶她。起先她还跑得够快,但是他越长越高,手臂也越长,很快就要抓到她……

  “你跑不掉的!”

  “不要!”裴安琪猛然惊醒,盗出一身薄薄的汗湿。

  “小姐,你怎么了?你把我吓了一跳。”福嫂站在床边,捧着托盘。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她昏沉沉地望着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几点了?”

  “九点了。”福嫂把托盘放在床头桌几上。托盘上有一杯热牛奶和几片吐司。

  “福嫂,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又不吃!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今天再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多少吃点吧,待会还要整理家里。”阎森那个没人性的东西,竟在安琪签的文件里动手脚,以致这栋房子变成赠予给他,逼得他们得在这几天搬家。

  “好吧。”她不想福嫂担心,便开始喝牛奶。

  吃完早餐后,她和福嫂下接收抬厨房里的餐盘、银器。

  “福嫂,你不是常说你的第六感最灵了,那你觉得威廉今天会出现吗?”

  福伯刚好走进来,听到裴安琪说的活。“不会出现。小姐你一无所有了,他那种人会逃得比谁都快,不可能还回来。”

  “你没看到小姐心情不好,不能说些振奋人心的话吗?”福嫂责备福伯。

  “我不会说谎。”福伯瞪福嫂。“还不都是你!你没阻止小姐签字。”

  “福伯,你不要怪福嫂,福嫂有阻止我,是我自己不听劝阻。”

  福伯叹了一口气。“小姐,为了那个人,公司没了,房子也没了,值得吗?”

  裴安琪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害大家没房子注没饭吃……”

  “小姐,你不要哭,我和福伯存了不少钱,不会没饭吃,何况我还做得动,我可以去帮佣。”他们的积蓄虽然不少,但小姐要是多生几次病,恐怕就没了,所以还是要去工作。

  “现在哪有人要台佣,都只要菲佣。小姐,我去做大楼管理员。”

  “你们都这么老了,我不要你们为了我出去工作,我去找工作就好了。”裴安琪走上前,抱住福伯和福嫂。

  “小姐,你身体不好……”

  这时,阎森开门走进来。这栋房子的权状现在在他手上,所以他有房子的钥匙。“真是感人的画面。”

  福伯一看到阎森,便冲过去要打他,但反而被阎森推倒在地上。

  “福伯!”裴安琪赶快扶起福伯,“你有没怎么样?”她把福伯扶到椅子上。

  “没有,我没事。”唉,人老就是不中用,想当初他还是老蒋的护卫宫。

  “表哥,你真的很坏!福伯年纪那么大了,你竟然用力推他。”她气愤地说。

  “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脆弱。”阎森歪嘴笑着。“小表妹,你那个小白脸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不在这里。”

  阎森摇摇头,装模作样地说:“小表妹,你真可怜,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又遇人不淑,表哥真替你难过。”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表哥的样子令人作呕。

  “好吧,那我就不用跟你演戏了,天黑之前请你们搬家,今晚我就要住进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从没诅咒过任何人,但她希望表哥喝水呛到、出门被车撞到,不然太没天理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她话才说完,一个矮胖男人冲进来,他是裴氏物产的法律顾问,就是他和阎森偷走了公司。“公司上市的股票全被梦月山庄买走,而、而且他们用高价收购大股东的持股,你董事长的位子可能不保!”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不记得我有得罪梦月山庄的人啊?”阎森百思不解。

  “梦月山庄放消息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替裴小姐主持正义。”

  “你什么时候认识梦月山庄的人?”福嫂转头问福伯。

  “我还以为是你去买菜时,认识梦月山庄的什么人呢。”福伯说。

  他们两人同时看向裴安琪。

  “不要看我,我连梦月山庄是什么都不知道。”

  “梦月山庄廉家是台湾最神秘、最富有的家族。”福伯告诉她。

  “你说的是国民党的连战?”台湾最有钱的人好像是他嘛。

  “不是连战的连,而是礼义廉耻的廉。”

  “那个廉不就是威廉的廉嘛……”裴安琪像中到特奖一样的说。

  福伯立刻打断她。“小姐,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我……”她咬了咬下唇,“威廉那天和一个美女走了,他告诉我那个美女是救兵,她可能是廉家的人吧。”

  “那个美女只是他的客户,他不可能认识像廉家那种身份的人。”福伯怎么都不相信威廉。

  “如果我们都不认识梦月山庄的人,那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主持正义——”

  “谁说你们不认识梦月山庄的人,其实你们都认识。”廉星烨站在门口玄关。

  “威廉,”裴安琪飞奔到他怀里。

  “你、你是梦月山庄的……”阎森像看到鬼一样,话都说不清楚。

  “廉星烨。”他对保镖说,“把这两个跳梁小丑给我抓出去。”

  几名穿黑西装的保嫖,立刻把阎森和矮胖男人,你抓小鸡一样抓了起来。

  他走到阎森面前,“我说过,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然后,保镖们把阎森和胖子拖到院子里痛殴一顿。

  “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不会看人了吧!”福嫂瞄了福伯一眼。

  福伯拉不下老脸地说:“至少我就没看错你。”

  “小姐,我和你福伯好久没看电影了,我们去看电影,你和廉先生看家。”福嫂把福伯拉走。

  廉星烨紧紧抱住她,裴安琪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只有三天没见,却仿佛久别重逢的情人,热情接吻着。

  “噢,威廉……”

  “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星烨。”

  “我习惯叫你威廉。威廉,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晓得从哪儿说起……”

  “那就办完事再说吧,亲爱的。”他抱起她,走进卧室。

  事后,他们静静地躺在一起,心情从没像此刻这么平静和幸福。

  “嫁给我。”

  由于他这几个字说得很轻柔,裴安琪没听清楚。“什么?”

  他用一只手肘托着脸,向下看着她,“我说嫁给我,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那就是说——”她眨了眨眼,“我不能说不啰?”

  “你想说不吗?”

  “我没有理由说不,也不想说不。”她对他嫣然一笑,“我只想说YeS。”

  谁也没想到廉星烨这么有商业头脑,远超出廉家人当初的意料。

  不出一个月,他就从阎森手上完全夺回裴氏物产,对梦月山庄的业务,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只是大家都觉得很对不起他的娇妻安琪,因为他们这群所谓的家人,在廉星烨度完蜜月后,就把梦月山庄丢给他一个人,让他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家庭功课”都没做。

  这晚,裴安琪下通牒,要廉星烨放下繁忙的工作,回家吃晚饭。

  她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精美的摆设:瓷器水晶、银器,还有一个银制的烛台,上头点了两根蜡烛。一个银制的冰桶内覆满冰块,里面有瓶香摈。

  廉星烨七点走进家门时,吃了一惊,“你不要说,让我猜猜看,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你的生日是二月,而我的生日是十一月,现在是六月……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宝贝,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吧。”

  “今天是我们制造宝宝的纪念日。”

  “我就知道你从台安医院那儿回来后,也会想要个孩子。”下午的时候,班洁明替叔叔生了个女儿。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叔叔生的是女儿,他不是说过,你的任期要做到他儿子长大,我想我们自己生儿子,把他养大,然后接梦月山庄主人的位子还比较快。”她不忍心看他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

  “其实,生女儿也一样,梦月山庄主人的位子,不是只有儿子才能坐,雨映也坐过。我知道你觉得我工作辛苦,这只是因为我刚上任,还不熟悉公司的业务,过一阵子就不会那么忙了。”

  “哦,那我就不用急着生宝宝了。”她想多和廉星烨享受两人世界。

  “但我们今晚还是可以做爱呀!我已经快一个月没碰你了……”他环着她的肩,亲吻一下她的鼻头。“只是现在惟一的问题是,要在饭前做?还是饭后做?”

  “饭后,我做好多你爱吃的莱。”

  “我和你的意见不同,”他用鼻子摩擦着她的耳根,“我倾向饭前。”

  在他们做完爱后,裴安琪躺在廉星烨的臂弯里。

  “威廉,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你从认识我后就一直很背,先是不举,后来差点变成台湾第一个太监,你不喜欢工作,现在却为了我,天天上班。”

  “小傻瓜,为了你,纵使必须天天做不喜欢做的事,我也认了。”廉星烨抚摸她的身体,“我为你牺牲这么大,你是不是该用身体好好犒赏我?”

  “是,我的主人。”裴安琪起身,上半身压在廉星烨上面,双手握住男性自傲的部位。

  这天晚上,廉星烨和裴安琪把一个月没做的“家庭功课”,全补回来了。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