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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青春 > 槐树花开 > 第十章 也许我可以帮你

  耷拉着脑袋回到教室,老师正在调整课代表,每门功课考第一的同学担任课代表,但是凌嘉文不可能兼任六门功课,所以,老师让他担任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

  消息一宣布,文雅的脸顿时拉下来了,她用力咬紧嘴唇,竭力控制自己心里的不满。她是语文课代表,老师所有的课代表都不撤,偏偏撤了她的职,对她而言,这是奇耻大辱。蓝清微笑地看着一切,她回头看看坐在后排处变不惊的凌嘉文,心里觉得很畅快。

  “死人,装沉稳,装神秘,什么课代表都不当,就偏偏抢我的。”文雅气愤难当,等到放学就忍不住对着我们三个发泄情绪,“不就考第一嘛?有什么了不起!”

  “行了,行了,”陈诺搂住她肩膀,“你不就是不当课代表了吗?有什么可气的,不当就不当,无官一身轻。你现在和我们三个才是彻底平等了,都是平民了。”

  “我才不想当什么课代表,”文雅依然气愤难平,“当着大家的面,别人不撤,单撤我一个,太没面子了。”

  “那也不是他的问题,是老师要撤你的职。”安心提醒道,“他又没主动说要你的职位。”

  “我不管,这笔帐我算在他头上了。你们以后都不要配合他的工作。”文雅忿忿地说,“我让他当个够。”

  “文雅,你别气啦。来来,我爆个料给你。”安心神秘地眨了眨眼。

  “什么料?”文雅果然被吸引了。

  “就是,关于那个凌嘉文和你的死对头的。”安心故意卖了个关子,文雅更有兴趣了,“他们怎么了?”

  陈诺更是急的不得了,放开文雅,缠住了安心的胳膊,急切的催促:“快说,快说!”

  “根据我的观察,蓝清对这位新来的同学有很强的兴趣。”她干咳一声,宣布完等着看她们的表情。

  陈诺和文雅果然兴致勃勃地追问,“你怎么发现的?有什么证据啊?”

  “这个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你们以后多留心看蓝清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安心笑道,“菲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低下头心想,我还是不要说每天早上和凌嘉文一起跑步的事情比较好。

  “话说,如果凌嘉文真和菲儿一样内向,那他和蓝清的绯闻传了出去,不知道会多受打击呢。”陈诺异想天开。

  “你就别想着怎么祸害别人了,担心下你自己吧,你和你的某某人的事情,已经有人在传了。”安心提醒道,“你们就算在一起念书,也别去太多人的地方啊,不是故意让人知道吗?”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陈诺一阵紧张,“谁看到的?”

  “谁看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开始流传了,流言猛于虎,小心传到老师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完蛋吧。”安心说。

  “其实我老爹没所谓的,只要我能考个高分,他可能也不在乎,哎……”陈诺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最近一起都干什么了?”文雅好不容易插上嘴,“你们发展得怎么样啦?快说说。”

  “八卦流言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传得这么厉害的,”陈诺鄙视地看着文雅,“阮玲玉就是这样被逼死的。”

  “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和我们在一起。放学就跑,搞的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么?”文雅完全不理会陈诺的鄙视。

  “哎呀,就是约好了,他辅导我功课嘛,”陈诺说的坦荡,又有些羞愧“可惜白浪费人家的时间,考得这么糟,我真没脸见他了。”

  我们同时叹了口气,这让人郁闷透顶的考试。

  晚上回到家,妈妈果然问起考试的事情,我不敢说话。她询问了半天,最后从我书包里翻出了那张数学考卷,气得连饭都不想做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只考了这么点分!你都在干什么!这样下去怎么考上大学?”

  她念叨了一个小时,气愤难当,我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衣服上,抑郁之情难以言表,我每天都在攻克那些该死的数学题,几乎天天做题目到夜里十二点,可是我没有这个天赋,有什么办法呢?妈妈自己也知道我天生对这个不敏感,她总说在我小的时候教我认汉字,能一直记得,可是教一加一等于二,用不了三分钟我就忘记了。我从来都不想当数学家,我也不懂这些数学题目对我的将来有什么用途。我觉得很累,每天都用所有时间来对付我完全不擅长的东西,却从来没有花时间在我的长处上,我为什么一直要和自己的短处斗争?那我的长处,如果长期搁置,会不会慢慢长处也变成了短处呢?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去跑步,还跑什么呢?数学考试都不到三十分,对于我这样的学生而言,什么都比不上成绩重要。考个好大学,然后再跑吧。我对自己说,什么都要等考上一所好大学之后再说。

  既然我改变不了现实,高考它非要逼我做个全才,我也只能顺应时局,我只希望我未来的人生不会都用来和自己的短处搏斗。

  我下定决心,利用所有的时间学习数学,下课后也依然捧着课本,把所有时间的空隙都塞满数学题,梦里都是X、Y、Z,虽然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至少心里觉得安慰一点。

  我听见文雅对安心说,“菲儿疯了。”安心叹了口气说道,“我恐怕也要和她一样疯。”说完也掏出一本课外资料做起习题。

  “你怎么不跑步了?”凌嘉文把作业本放到我的桌子上,我正努力攻克一道数学题,做的昏头涨脑的,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只愣愣看着他。

  “不会做?”凌嘉文并不生气,看了看我正在做的题目。

  “嗯。”我总算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凌嘉文坐了下来,拿过她的题目,“我看看。”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道难死我的题目给做出来了,“你看看对不对?”

  我接过习题,不敢置信,这道题目我已经琢磨了一上午了,他仅仅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做出来了。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解答,似乎明白,又不是很明白。

  很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他看我的眼神像长辈看着孩子,有几分慈爱的味道,他推了推眼镜,“不明白?”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我这才发现,其实他长得很有书卷气,倒是真有书生般儒雅的气质。

  “很简单的,你看”他飞快的讲完了那道题目,我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很羞愧。

  “明白了吗?”他停止了讲解问道,我不好意思说没听懂,只好点点头。

  凌嘉文放下手中的笔,拿着那叠没发完的作业本站起来,突然又说:“你明天早上还跑步吗?”

  我脸上有些发烧,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好,明天早上见。”凌嘉文笑了,看来我不是唯一有依赖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