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请乾隆赐婚
流言之所以被人称为流言,自然是因为这种话虚虚实实,让人吃不准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荆央听着嬷嬷的报告,这后宫现在因为雷劈事件已经流言四起,不过这主角无非是围绕着令妃与新月格格上面,一说是令妃失德,二说是新月不守女儿家的规矩,两种说法在宫女太监口中传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没的也说出几分有的来,因为还珠格格出宫变得安静的后宫,再一次沸腾起来。
皇帝来向她请安的时候,荆央正听完传得最多的几个版本,见到便宜儿子到来的,她只得收敛自己的八卦之魂,换上慈祥温婉的摸样,谁叫乾隆君喜欢温柔的女子,她这做娘的自然不能是彪悍女。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乾隆这一礼还没行完,便被荆央温柔的扶住,然后用无敌的慈祥双眼对乾隆进行秒杀,母子俩之间的气氛很好,虽然近些日子乾隆请安的频,率没有那么勤,虽然乾隆专宠含香,虽然乾隆这次来的原因可能与含香有关,荆央还是要扮演好自己的慈母角色,不能因为这些摆出严母形象,破坏母子关系。不过,若是自己的儿子也是是这个样子,她肯定恨不得一把掐死。
两人说了会话,乾隆终于吱吱呜呜说明了来意,要升含香的位分,这后宫之事自然是要经过太后同意的,乾隆自己也知晓这样升含香的位分速度是过于快了,可是想到那个美丽的女子为自己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他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激,便许下了要升她位分的诺言。至于延禧宫还有位为他孕育生命的女人——对不起,他忘了。
“现在升含香的位分的确快了些,”荆央说完这句话,自然看到乾隆脸上的笑沉了两分,荆央在心底嗤笑,继而道,“但是现在含香怀了龙种,升升她的位分也不过分,依哀家看,就先升她为嫔,皇帝意下如何”
乾隆本意是想升含香为妃,但是太后的话也是有道理,当年愉妃也是生了永琪后才由贵人升为嫔,而含香现在就升为嫔,在后宫之中已经算是快的了,这么一想,乾隆自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两人又说了会话,乾隆正准备告辞,结果就见一个小太监来报说是令贵妃来向太后请安。
荆央多看了眼小太监,用绢子试试嘴角,“宣。”
“令妃这个时候请安”乾隆眉头皱了皱,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想来对令妃这个行为颇有微词。
不一会,就见两个宫女扶着令妃走了进来,荆央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些担心令妃一不小心就把这颗球给摔没了,那未来的嘉庆皇帝就没了,虽然历史上这位皇帝最大的功劳就是抄了和珅的家,别的事情也没见到他做两件。
“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吉祥,太后吉祥。”令妃缓缓的行礼,自然是被哈哈大笑的乾隆拦了下来。
听着乾隆的招牌笑声,荆央抽抽嘴角,突然想起了张大叔,她的视线落到笑得温柔似水的令妃,挑了挑眉,令妃竟然知道皇帝在自己这里,看来这慈宁宫的人还是太闲了,她心底冷笑,争宠什么的本是正常,可是把手段用到她的面前来,不是把自己当成踏板吗
她最恨的便是做踏板,她可以自愿做那渡船的人,却不喜做那上船的踏板,想到这,荆央神色沉了沉,“令妃今儿到哀家这来可是有事”
令妃一听这话,委委屈屈道,“这些日子臣妾一直没有机会给太后请安,今日来只是想为太后您请请安,然后向太后您请示新月格格的事情。”
没有机会给太后请安!荆央听着这句,眯了眯眼,她这话是想向皇帝暗示自己被排挤!“令妃,哀家的确是有些奇怪,这些日子哀家叫你再延禧宫好好养胎,你肚子里可是龙种,马虎不得。”把话说白了,看着令妃还能在皇帝面前扮什么柔弱可怜。
“皇额娘说得极是,令妃啊,你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大意,”乾隆此刻对自己亲娘的话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听到荆央这些话,自然是连忙附和。
令妃听到乾隆这些话,眼神一黯,但是很快便带着笑意谢了恩由宫女扶着在一旁坐下,“皇上,太后,这些日子新月格格与臣妾住在一起,臣妾见新月格格也是个难得的女子,就想向您们讨个恩典,为新月格格指位好额附。”
特别的女子当然特别了,整个京城哪家大臣还找得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
荆央听得这些话,明白令妃是受不了那个哭哭啼啼满口善良高贵的新月格格了,至于令妃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没有确定,所有也没有开口,只是端着茶杯品茗,眼角的余光扫向皇帝,见他皱起眉头,想来新月格格某些传言这位皇帝也不是没有耳闻。
令妃又说了些话,话里话外透着硕王府嫡子与新月格格身份相配之意,就差没说,皇上,你就把新月指给皓祯那个克妻的皓祯贝勒吧。
“前些日子朕为硕王府嫡子指的格格过世了,今儿就把新月格格指给皓祯贝勒。”乾隆皇帝没怎么考虑,就这么说道,说完后,他才想起一言未发的太后,立刻侧头看向荆央,“皇额娘意下如何”
令妃娘娘,你有多恨新月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荆央在心里感慨,但是还是深思着道,“这皓祯与新月的身份倒也相配——”宫外那些克妻的传言当她没听到呢一个克妻,一个不守闺誉,自然相配,这令妃虽然总是做让她不顺眼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自己却打算遂了她的愿,“依哀家来看,令妃这个提议倒也不错,这事皇上你做主吧。”
反正是令妃提议的,圣旨是皇上下的,这事可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我也在场!对不起,我只是围观党。
只是新月指婚给皓祯,从另一个角度坐实了宫内的传言,那就是雷劈的原因在新月身上,令妃这一招还真是高,扫清了自己的障碍,同时还洗清了对自己不利的传言。
令妃心中是有些惊讶的,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这件事情,至于说皓祯与新月身份相符的话——那个皓祯不过是外姓贝勒,而新月诗烈士遗孤,身份是要高于皓祯的,加之外界对皓祯的传言,以太后的耳目,太后不可能没有一点耳闻,那么按现在的状况来看,说明太后也很不喜欢那个新月格格。
令妃心中恍然,原来太后也巴不得那个新月嫁出去,她在心里冷哼,你不待见新月格格,就把人往延禧宫塞吗!
乾隆心里对令妃是有些不满的,就刚才令妃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的说皇额娘坏话时,就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难道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个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娘亲的人吗更何况皇额娘做的事情没有错,她在自己面前耍这些小手段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要晋升令妃的位分,额娘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她做这些弯弯绕绕,看来是自己太宠她,让她忘了自己是谁了!
令妃不知道乾隆心里对她的不满,只是说着一些叫皇上注意身子的话,非常隐晦的表达了对皇帝的思恋,但是想着自己前些日子被内务府撤掉的牌子,令妃的心里便有些暗恨,太后对自己这一手的确够狠。
荆央见着乾隆的心不在焉与令妃的含情脉脉,不由得感到十分无语,若说令妃心思太重,那么乾隆就是没有心,若说乾隆前些日子还觉得令妃是一朵清新百合,那么现在的令妃在他眼中也就是粒扎眼的饭粒子。
没有心情让令妃在自己面前表演苦情戏,荆央借口要去礼佛,便不理会两人之间的风起云涌,扶着一个宫女的手去了佛堂,留下面无表情的乾隆与温婉的令贵妃娘娘。
“令妃啊,朕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好好养身子,”说完这句话,乾隆君毫不留恋的出了慈宁宫。
令妃见着君王没有丝毫犹豫的步伐,想起曾经那些缠绵的日子,她的眼神黯了黯,即使今日来的目地达到,可是心里还是有种被堵住的感觉。
扶着宫女的手,她出了慈宁宫,抛去心底那些想法,在这个深宫之中,只有笑到最后才是赢家,那个含香虽然受宠,但是她是回族女子,就算生下皇子也不能继承大统,对自己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这么一向,令妃才做好心理建设,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不少,回到延禧宫,她对身边的人道,“在圣旨下来前不能让新月格格知道这件事。”想到新月那哭哭啼啼的本事,令妃就觉得一阵头疼,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想到不久后赐婚的旨意就要下来,令妃冷笑,你新月不是高贵的和硕格格吗皇家的女儿,就让我看看,高贵善良的和硕格格会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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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再次解释魏氏究竟是贵妃还是妃子的问题···本文故事发生在乾隆二十五年,历史上令妃在乾隆二十四年晋升为令贵妃,关于令妃的身份我是借用历史上的,至于原着里面,我也不知道她是贵妃还是妃子所有亲们表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