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翔空寄秋公子我有种湛亮阿难:我的印度之行虹影夫妇沈从文你是我的荣耀

返回顶部

    大约9点钟,戚喻和裴云之一前一后的离开饭店,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分别上了不同的商务车。

    大大方方,不遮不掩,就算被拍到,也只是同事间聚餐而已。

    回酒店的路上,戚喻看着窗外,车里很安静,但她能感受到晓琳焦躁,频繁换姿势,交叠的双腿上下轮换换了四次。

    “晓琳姐,”戚喻转头看向她,笑了一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晓琳不自然的笑了笑,清了下嗓子说:“我没想到你今晚和云哥吃饭。”

    “要杀青了嘛。”戚喻小声说着。

    戚喻年纪小,性格乖顺、心思单纯,晓琳不敢把话说重了,怕伤了她,又觉得不提醒她实在是不能安心,

    “我年纪比你大,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要生气。”

    戚喻低着眉,轻轻点头。

    晓琳见状,轻叹一声:“我跟过几个剧组,见过太多太多……这些都不作数的,”她很难找到合适的措辞,总是说说停停,欲言又止,“别让自己陷太深,会受伤。”

    “我也知道啊。”戚喻想笑,可是却觉得苦涩,实在笑不出来。

    其实她真的没有期望什么,只是要分别了,想和他单独吃一顿饭而已。

    “糟了,”戚喻忽然紧张起来,问晓琳,“你付钱了吗?”

    晓琳摇头,没说还有付钱的事儿啊!

    店家没拦他们,那就是有人付过了,是谁付的不言而喻。

    戚喻陷入深深的懊恼之中,无意将他卷入风波,最后付钱都忘记了……

    回到房间,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给裴云之打了电话。

    接通后,戚喻说:“裴老师,实在抱歉,我把今晚的钱转给你。”

    “这次不算,下次吧。”

    “啊?”戚喻反应了两秒,就听对方又说:“再给你一个请我吃饭的理由,好不好?”

    他的声音夹着细碎的笑意,很轻,却通过耳膜敲击着心尖儿,半边肩膀都变得酥酥麻麻的,耳朵也跟着滚烫起来。

    “好,”戚喻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谢谢裴老师。”

    电话彼端的裴云之无奈的笑了一声,“早些休息,别管网上那些无理言论。”

    “嗯,我会的。”

    戚喻很听话,洗完澡就爬上床睡觉,睡不着又看书,自始至终没有上网。

    风波自然是有的,还上了热搜,但总体可控,措辞也是“朋友聚餐”,可以算非常温和了。

    不过还是有媒体捕风捉影,猜测“该女子”就是裴云之新电影的女主角,甚至拿一张带着口罩的模糊侧影与之前的合照对比,强行评论说她们身材气质都很像。

    前一段的换角风波刚过,角色还是比较敏感的话题,好事者又将陈媛、夏欣妍都拉出来溜了一番,好在经过一夜发酵,到早上已经逐渐平息。

    经此一闹全剧组都知道戚喻和裴云之单独吃饭了,陆域非常不高兴,怎么能吃独食呢?

    陆域本想兴师问罪,可是一看到温顺乖巧的戚喻,语气不自觉就软下去:“聚餐怎么不带我?”

    戚喻从中听到一丝哀怨,令戚喻感到羞愧。

    “要带的,今晚吧。”她红着一张小脸,没什么底气的说。

    本来计划的就是请完裴云之,再请剧组大家的,没想到现在整个剧组都知道她已经单独请过裴云之。这让她很为难,又尴尬。

    “可你们还是去吃独食了呀!”陆域故意逗戚喻,但她当真了,很为难的问:“那怎么办?”

    陆域看她一脸发愁的模样,便笑着说:“不逗你了,今晚剧组请客,欢迎陈媛,顺便欢送你,真快啊,明天就杀青了。”

    要杀青了,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戚喻高兴不起来。

    今天要拍颜卿卿和秦怀薇的对手戏,作为谈望前女友的,秦怀薇趁着谈望和颜卿卿分隔两地,挑起事端,令他们心生嫌隙。

    她向颜卿卿展示和谈望一起养的狗、同居的大房子,照片上的男人优雅、清隽,分明不是颜卿卿所认识的谈望。

    虽然戏里是“情敌”,但在戏外,陈媛和戚喻迅速熟络起来。

    当晚的聚餐,陈媛亲昵的拉着戚喻一起坐,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姑娘,她实在是喜欢的紧。

    作为一个交际高手,陈媛善于抛出话题、引出共鸣,两人从戚喻几岁开始学跳舞,聊到最喜欢吃什么,戚喻也变得话多起来,这可能是她除了拍戏以外,说话最多的一天。

    陈媛:“有男朋友吗?”

    戚喻喝水被呛了一下,连忙拿纸擦,一旁喝酒的裴云之看过来,无奈问陈媛:“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交朋友需要互相了解嘛,不可以问吗?”陈媛反问。

    裴云之无奈,转过去继续喝酒。

    戚喻收回落在裴云之后脑的目光,音调适中的回答:“没有。”

    陈媛继续追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戚喻咬咬唇,余光偷偷打量着裴云之把玩酒杯的修长手指,默默点了下头。

    对于这个答案,陈媛一点都不意外,并且越来越感兴趣,又跟着追问:“是你的同学吗?”

    “不是,”戚喻沉默片刻,大着胆子说,“很多年了,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初恋?”陈媛惊讶,“还是暗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需要暗恋吗?她不禁又将戚喻打量一番。

    戚喻没有否认,心跳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裴云之忽然站了起来,戚喻顺着看向他,扬起纤细的脖颈,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跳动了。

    “我出去抽根烟。”他看了戚喻一眼,声无波澜的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陆域跟着站起来。

    戚喻的目光追着裴云之离开,凝在眼中的光渐渐消失,这下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你想过表白吗?”陈媛问。

    戚喻摇头,笑的苦涩:“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初恋是美好的,但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陈媛安慰她说,拿起啤酒为她倒上一杯,“喝过酒吧?”

    等裴云之抽完烟回来,戚喻托着腮,面颊泛着淡淡酡红,红唇水润、眼神迷离,面前的酒杯只剩下薄薄一层底,一旁的陈媛正要为她倒第二杯。

    他连忙拦住陈媛,蹙眉质问:“她喝酒了?”

    “嗯,”陈媛点头,有些不解,“怎么了?”

    裴云之没理她,拿出手机打给小雅,让她喊着戚喻的助理一起送戚喻回酒店。

    “她说喝过酒的,”陈媛无辜的说着,又问戚喻,“小朋友,到底有没有喝过酒?”

    “有的。”戚喻重重点头。伸出右手,数了四根指头,说:“三度。”

    三度……陈媛只觉眼前一黑,把她的酒杯拿走,又对裴云之解释说:“云之,我真不知道。”

    裴云之:“先送她回去。”

    陈媛的助理也来帮忙,从饭店出来时,戚喻还挺清醒的,自己上的车。半路睡着了,到酒店时已经昏睡不醒。

    三个人好不容易把她送回房间,陈媛的助理先回去了,晓琳和小雅帮戚喻脱鞋、换衣服,刚躺下,她又支棱坐起来,像是睡了一觉,酒醒了不少。

    “怎么了?”晓琳问。

    戚喻皱着眉说:“我想吐。”

    晓琳把垃圾桶拿过来,她看了一眼拒绝了,撑着床站起来,不许人扶,自己扶着墙踉跄的走到洗手间,关上门,把晓琳和小雅都挡在外面。

    两个人不敢走远,就在洗手间外守着,戚喻呕吐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冲完水又开始刷牙,电动牙刷震动的嗡嗡声隐约传出来。

    小雅低声说:“她喝多了也好乖啊。”

    晓琳点点头,亦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见。”

    裴云之打来电话,问戚喻睡了没,小雅如实回答。

    挂了电话,她去开门,裴云之就站在门外,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小雅赶紧让出空间让裴云之进门,他把刚买的解酒药递给晓琳,嘱咐说:“让她把药吃了再睡。”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戚喻贴着门框站着,薄薄的眼皮覆着一层红,擡眼看到裴云之,还以为在做梦,但不妨碍是个好梦,于是她绽放一个笑容,想要朝他伸出手,脚下却一滑。

    裴云之一个箭步冲进去,戚喻刚好倒进他怀里。

    戚喻没了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裴云之有些后怕,要是再摔了,不知道又会伤到那里,干脆弯腰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

    晓琳倒了一杯温水,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抠了两粒药片,拿到床前,被裴云之接过去说:“我来。”

    晓琳想要说些什么来阻止,可面对着裴云之,她只是无力的张了张嘴巴,最后又沉默下来。

    戚喻看着裴云之递来的粉色药片,天真的问:“是什么?糖吗?”

    裴云之:“嗯。”

    戚喻欣喜的捏起他掌心的药片放进嘴里,裴云之把水递上去的同时,她已经把药片嚼了。

    “……”

    裴云之没拦住,戚喻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苦味,小脸皱在一起,委屈巴巴的吐着鲜红的舌尖抱怨:“不是糖。”

    “喝水。”裴云之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她听话的喝了一口,依然皱着眉说:“好苦。”

    裴云之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刚要起身,被戚喻拉着衣角,顾不得嘴里的苦味,低声恳求他:“别走。”

    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又坐回原位,柔声安抚她道:“我不走,拿个东西。”

    她不听,只是摇头。

    裴云之无法,只得麻烦晓琳说:“装药的袋子里有一支棒棒糖。”

    “哦哦。”晓琳赶紧跑去吧台,从袋子的最下面翻到一支草莓棒棒糖。

    草莓的甜味盖住苦味,戚喻蹙在一起的眉心渐渐松开,脸上浮上满足的表情,依然不肯放开裴云之的衣角,似乎从酒精中催生出极大的勇气,她凑近他,用带着草莓味的气息低声央求:“陪陪我。”

    裴云之看了她一会儿,哑声说:“好。”

    晓琳有些着急,又不能把裴云之赶走。

    小雅拽拽她的衣袖,小声安抚她几句,捡着晓琳感兴趣的聊了几句,又拽着她躲进洗手间里,开了一局王者荣耀双排。

    房间只开了床头灯,鹅黄色光线温暖柔和,拢在彼此身上,增添一层暖色。

    戚喻穿着质地柔软的棉质睡衣,为了离裴云之更近一些,跪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他,比纯真多魅惑,问他:“你没有棒棒糖吗?”

    “没有。”他说。声音很低沉,伴着难以自控的沙哑。

    戚喻咬着棒棒糖的纸棍纠结片刻,有些不舍的拿出自己的棒棒糖,问他:“那你想尝尝我的吗?”

    虽然只有一个,还是想分享给他,这种无私在裴云之看来十分危险,也有些后怕,若是跟着外人喝酒,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他迟迟未动,戚喻将棒棒糖递的更近一些,声音也更小,哄诱似的说:“很甜的。”仿佛他不吃,就是天大的遗憾。

    裴云之的视线从她映着光的漂亮瞳仁,移到水润饱满的红唇,似乎还带着草莓甜味。她的唇形很好看,触感柔软,他的喉尖轻轻滑动,张开唇缓缓咬住红色薄片的糖果。

    草莓在味蕾上绽放,他不喜欢吃糖,觉得甜的腻味,却第一次觉得有些糖可以甜到恰到好处。

    她眼睛弯弯的笑了,露出满意的笑涡:“是不是很甜?”

    “嗯,”他附和,“很甜。”

    她的笑停了片刻,变得有些为难,“你不能吃太久哦,要还给我的。”

    裴云之差点被呛到,拿起桌子上的包装纸,将嘴里棒棒糖塞回去,并没有还给她的打算。

    戚喻看清他的意图,忽然紧张起来,伸手去拿,但被他躲开,柔声安慰道:“不卫生,明天买新的。”

    她难得任性,摇头不肯:“不要。”

    他低声哄着:“听话。”

    “你不吃就还给我,不能拿走。”她紧张一颗棒棒糖,像是被夺走了特别重要的东西,眼睛里很快蓄起雾气,眼尾跟着红起来,看起来很委屈,又很难过。

    如果我有,一定会分给你,你若不要就还给我,不能丢掉。比如棒棒糖,比如真心,你不能拿走又不要,这样不对。

    裴云之不知道她的想法,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困难,面对她蓄红的眼睛就会无措,糖不能还给她,又不能丢掉。掌心落在她细软的头发上,轻轻抚摸安抚:“乖一点,这个糖脏了,我会买新的给你,好不好?”

    戚喻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撒下淡淡的影子,她迟缓的眨了下眼睛,仿似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慢慢说:“你吃过的,不脏。”

    裴云之无奈至极,轻轻捏她的脸,哑声低喃:“傻不傻?”

    她不答,目光赤诚的望着他,脸颊主动贴住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柔软的唇贴在掌心轻轻一吻,如燎原般滚烫。

    裴云之明知她喝了酒,只是在不走心的闹,却还是轻易的让他的自控力失效,呼吸乱了节奏,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起来。

    戚喻用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脸颊蹭着他的掌心,像一只祈求爱抚的小猫咪,又乖又软。一双杏眼闪烁着纯真与真挚,声音轻轻柔柔的说:“我喜欢你。”

    一再被挑战,裴云之仿佛被逼到断崖边,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她真的很擅长拿捏他。

    不久前的饭局上,不是说有个喜欢很多年的人吗?

    他有些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尖,克制着情绪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戚喻皱起了秀气的眉,被捏的有些疼,又好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忽然倾身,主动吻他,虽然有些偏了,只亲到嘴角,她却比吃到糖还要满足:“亲到了。”

    “啪”的一声,脑海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掉,裴云之引以为傲的理智变得粉碎,手掌落在她的后颈,按着她压向自己。

    与拍戏时厮磨唇的吻不同,现在他想要更多。手指揉捏着她的后颈,让她擡起头,这个角度更方便他撷取。

    “张嘴。”他含着她的唇,含糊着要求,她乖乖的张开嘴,舌尖试探到唇边,便被他滚烫又强势的舌卷回去。

    她被吻的受不住的后仰,他捞着她的腰扣在自己怀里,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酒味,草莓糖的甜味,混合交织在一起,把人熏的更醉了。

    她不会接吻,更没有经受过这样深的舌吻,不会换气,不会用鼻子呼吸,小脸憋红,傻乎乎的被亲到几乎缺氧。

    “呼吸。”他终于放过她,抚着她的后背顺气。

    戚喻软绵绵跌进他的怀里,拽紧他胸前的布料,听到他胸腔里快速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好闻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酒味,惹得她鼻酸眼胀。

    这个梦好真实,好棒,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住他,吸吸鼻子说:“好喜欢你啊。”

    “望哥。”

    戚喻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嗓子有些干哑,喝下半杯水才好一些。没有头痛,也不想吐,比上次喝完3度果酒后醒来的感觉还要好一些。

    洗澡的时候,她还在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裴云之来过,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但她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梦到他们接吻了,不是拍戏那种,真正的吻。

    关上水,擦掉镜子上的雾气,看到自己通身裹着粉红,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被那个“梦”染的。

    晓琳来接她去片场,出门前,戚喻问:“昨晚裴老师来过?”

    “嗯,”晓琳点点头,“给你送解酒药。”

    难怪不觉得难受,原来是解酒药起作用了。戚喻觉得心底一片柔软,又问晓琳:“那我们说过什么吗?”

    晓琳很抱歉的揉着脖子说:“我不知道,我在玩游戏。”

    戚喻出了门,刚走几步又停住,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期待的问晓琳:“小雅呢?她知道吗?”

    晓琳更抱歉了,“我和她一起玩的游戏。”

    最后的期待落空,戚喻垂下肩膀。

    下行的电梯在7楼停下,门开后,戚喻看到站在电梯里的裴云之,欣喜的和他打招呼,他亦点头道:“早。”

    戚喻走进电梯,与他并肩站着。

    电梯继续下行,轿厢里很安静,只有包括助理在内的四个人。戚喻很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终于忍不住问他:“裴老师,昨晚我没有乱说话吧?”

    裴云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墨色眼眸深邃不见底,带着复杂的情绪,另戚喻感到不安。

    “不记得了?”他问,声音很沉。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事实如此,戚喻抱歉的抿紧唇:“嗯。”

    “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不用在意。”裴云之收回关注她的目光,温和语气的回复她。

    一股无力的失落感朝戚喻袭来,无声却汹涌。他刚刚的态度,好像回到了她刚进组的时候,只余礼貌和客气,全无熟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搞砸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同时又有些难过,普通的同事关系实在太脆弱了。

    电梯停在负一楼,裴云之照例让女士先走,戚喻低着头走出电梯,在登车的瞬间犹豫了一下,转身之际,身高腿长的裴云之已经上了前面的商务车。

    干脆利落的态度让她的犹豫显得很不堪。

    戚喻呆愣在原地,直到晓琳提醒,才点点头,沉默的上车,在靠里的位置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