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叔怎么改送药人了?不是下药人吧?
………………
究竟发生了什么?
娄小乙一时还不能回过味来?金仙们如此大方送他的时光之钟,显然不是仅仅为了李乌鸦老婆那样简单!如果再往前倒,可能李乌鸦也是捉弄他的团伙中的一员!
但三十四团明光逸出,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
有莫名的力量传上,来自宇宙,来自所有的生灵,不仅是修士,更多的却是凡人!
是兆亿生灵的信仰力量!
是道德!是命运!
他立刻意识到了道德命运下界的真相!藏于凡世众生,在纪元更迭最危险的时刻,給了修士们最坚实的支持!
众皆为凡人,修行只一生!
凡人的力量可能是卑微的,但架不住无穷无尽,数不胜数!
只有他们的力量,才是决定宇宙未来的真正力量!这股力量甚至连千万修士都不能比!
这才是李乌鸦和命运道主挟道下界,播洒人间的真正意义么?
水太深!这些糟老头子都坏得很!
没时间考虑糟老头子们的种种,现在宇宙大道场在宇宙凡人的力量加入后,终于得到了一丝可贵的缓和余地!
道主们勉强支撑住了全部先天大道都崩溃后的反噬,在道境力量上也勉强跟上了前辈们的层次,不说全盘撑住行有余力,但起码能维持!
但是,还缺乏一个引子!一个开启新纪元的引子!一个大道引子!
现在的那些自然大道不是引子,娄小乙的颠覆大道也不好说,就更别提那些打酱油的大道!
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线头,一个开始!
所有的道主们都明白,但他们一时之间却找不到这样的契机!
同时他们也很清楚,空纪的时间也很有限,稍有延迟, 纪元仍然会滑向最危险的方向!
因为开不了新纪元,那就是永-纪元!
……但在黄龙之地, 也有一位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的人!
雨见小姑娘在这些年中就一直待在父亲的身边, 因为烟姨的道碑已经不再适合她。这些年下来, 生活是无趣的,因为触目可及, 除了虚空还是虚空,没有朋友。
一个金丹在这样的场景就很不适合,因为还不理解道境, 所以对发生的一切都懵懵懂懂,似解非解,得到的好处反倒不如留在界域增强修为来得更实在些。
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有借纪元更迭唤发新生的意味,所以在黄龙的近千万修士中, 她就是唯一的金丹;没有金丹会和她一样冒险来这里, 事实明摆着, 以金丹的寿命就根本捱不过虚空旅行, 又谈何修行?
父亲一直在她身边,尽心的照料,期待奇迹!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在纪元更迭时,她就应该开始自己新的生命!
对此,她已经准备了一生!
她給父亲留下了一封信, 把自己对生命的理解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她知道父亲会理解,一个阳神大修怎么可能不理解这些?不过是被亲情給遮住了眼睛,不愿直面。
然后, 在大道开始崩散时悄悄的离开, 以她金丹的生命寿数来论,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 她比别人更了解。
死亡,对修士来说也是另一种开始, 尤其对她来说,中间甚至都没有间隔!
离开了喧嚣狂热的人群,她一个人远离,希望找个安静的所在来结束这一生, 没有悲伤,理所当然, 当明白了死亡的意义,其实这一切也没那么可怕!
虚空中的宇宙大道变化对她来说还很遥远,她也很难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更不清楚进程的一波三折,在她想来,有老舅这样的厉害半仙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吧?
新的开始,新的环境,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雨见飞得有点慢,因为不堪的境界,因为她在保护的罩子里,她不认为父亲还能找到她,一为作为一名大修,父亲应该明白她的心意;另外,这些年下来身边来往的都是些顶尖半仙,也着实淘到些好东西,有这些东西遮掩,可不是阳神能破解的。。
一路往外飞,就感觉什么都别扭,她的那些金丹层次的术法在现在这种状态的虚空中时灵时不灵,不仅如此,就连那个保护她的法力护罩都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变得滞塞迟缓,她也知道这不是护罩的问题,问题是出在环境上,不仅是她这样的金丹,就算是元婴真君半仙,越是道境能力强大的修士越是如此。
纪元要更迭了呢!
也没法准确控制方向,但好在大方向是不错的,莫名其妙的,好像就是冥冥中的感觉,也就渐渐离开了人群,独自飘向黑暗中,阴冷孤寂包围了她,但对早就习惯了宇宙虚空的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这样飘啊飘的,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纪元还是不更迭?这么磨磨蹭蹭的,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想也没用,因为这就根本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
飘出了黄龙大群修士的视线之外,融入虚空的死寂中,只不过现在的死寂有点刺激!
她并不害怕这样的孤独,因为在她看来,她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真正属于她的,在接下来她即将要去的地方。
然后,在空寂的虚空中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默默悬空盘坐的人!她没法判断这人的境界层次,但肯定至少是元婴修为,否则就应该和她一样带个法力护罩。
这让她产生了一丝好奇!不应该啊,只要是元婴以上的修士,现在都应该为纪元更迭尽一份力量,在黄龙,不管是谁,不管之前如何,现在都是同一样的心思,怎么还有独立于群体之外的?
会不会,和她一样?
哪怕只是个金丹,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思很可笑,人之际遇千奇百怪,怎么可能在虚空中就有重合?
心中所想,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向这个人,这让她很惊讶!
不是害怕,对希望通过死亡来开启下一个生活场景的她来说,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就只是奇怪,为什么宇宙虚空中道路千千万,她就这么直愣愣的飘向了这个人?
以她的记忆,自从离开人群开始,自己的方向好像就从来也没变过,就仿佛,被此人招唤而来一样!
等她离得近了,终于看清楚此人的貌相,不由得惊呼出声,
“岑爷爷,您怎么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去合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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