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纠结的冬至前 1 “寒羽！”我知道这样很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第一句就叫了出来，“那个东西弄到了吗？“ 寒羽赶紧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有点忧伤的表情以足够告诉我答案： “没有拿到，最后……“ 没有怪他，虽然心里难过得要死，但是一点都没有要怪他！ 倒是……那位自编自演苦情戏，说是在非常非常丢脸的家伙，不但瞬间恢复了帅哥的标准酷态，还马上跳到了别的频道——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我不认你这个哥哥！明天就上法院分家产！阿木昨天有多辛苦，有多不想走，你知道把？没用的家伙！电视机归我！沙发也是！“ 我赶紧上前救场：“冰羽！没关系拉。我其实早就想走了呢！我没关系拉！“ “你早就想走了？“寒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没有！“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是，“我也不是早就想走了，只不过走也没关系，我也不在乎……“ 再也不要让他为我辛苦了，最重要的比赛，我能做的就是离开他，把麻烦也一起带走！ “住在这里不好……“ 忽然寒羽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他的日记本，脸一下子红的彻骨，整个人也突然僵住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我却立即将目光移到了他不能接触的地方，那么地决绝肯定。 他走过去，把小本子收了起来，回头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我们周围有太多闲杂人等，更重要的是我一直避开他的眼睛，生怕再看一眼他的眼睛就会整个崩塌掉。 最终他只是拿着日记本久久地站在我的身后，什么也没说。 “阿木！你说得这是什么话？“笑儿有点生气地冲到我面前，“你知道寒羽这几天又多辛苦吗？“ “我……“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太辛苦了，才会不希望他继续为了挽留我而这样呀！ 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又要当模特，２２号又有总决赛，两头都要顾嘛。“ "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是喜欢当模特才去当的模特吗?"笑儿逼得我更近. 我看了一眼寒羽,眼睛都陷下去的样子真是^终于我狠下心来. "Ditto的男模特呢！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好多人想当！连千南川和藤原夜都削尖了脑袋要进去呢。“我又笑了，笑得全身都在痛，“不要跟我说这些大话阿，我非常感谢寒羽这么多天来让我在这里白吃白喝瞎胡闹，不过这里哪有家里舒服呀？我老早就想回家了！“ “我又笑了，笑得全身都在痛，“不要跟我说这些大话阿，我非常感谢寒羽这么多天来让我在这里白吃白喝瞎胡闹，不过这里哪有家里舒服呀？我老早就想回家了！“ “是真的吗？“寒雨平静地说着，只有那只攥着日记本的手上的筋脉越来越明显. 我听见自己微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那……“他的声音渐渐地暗淡下来，“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不用了，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出来，你随便扔掉把，我早就不想要了呢。“ “哦……“ 静静地哦，静静地对峙。 “阿木！你就这么想早点走吗？“笑儿望着寒羽，说话的口气忽然变得好像在恳求我，“起码过完今天啊！“ “过完今天和今天就走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今……“ “算了，笑儿！“寒羽好大的一声，“就这么算了！“ 算了，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吗？ 忽然，我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 是我的还是别的…… “不要阿！你不能这样对我！“ 冰羽又切回了苦情剧频道，还死死地爬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 真是奥斯卡级的苦情演出，如果是平时，我们一定都会被弄得大笑把。我，寒羽，特别是笑儿都会笑吧。可是今天我们一个人都没有笑。 渐渐地连抱着我的腿的冰羽都变了。 没有后来的台词，只是死死地抱住我的腿。 “你走吧。“许久的沉默后，寒羽背过身对我说。 "恩。“我应允者，脚却在冰羽的怀里麻木了 “你们在干什么？“ 阿？ 2 第五个见证了冰羽的哭闹大法的人居然是…… 妈妈！ “你没有拿到胸针对吧？“妈妈忽略掉旁边已经石化的我和冰羽，第一句话就对准寒羽。 寒羽沉默地点了点头。 妈妈的表情严肃地连我都惊讶了。 “到底还是没拿到呀。“妈妈激动地喊道，“没拿到……怎么办？“ 妈妈怎么那么在意，我不禁问道：“那个东西……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妈妈激动地喊道，“没有那个东西，后天怎么看的到流……“ 流什么？后天？12月22号？ "当然重要了！“妈妈激动地喊道，“没有那个东西，后天怎么看的到流……“ 流什么？后天？12月22号？ 妈妈似乎说了一个绝对不能对人说的秘密，连忙紧张地捂住了嘴。 “后天有什么？“我忽然想到妈妈从来不带胸针的，“那个胸针有什么用？后天……冬至日，是不是有草莓少女组的冬至焰火庆典吗？它和那个庆典有关系吗？妈妈……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说呀！“ “不行！阿木……“妈妈忽然绷紧了面孔，“不要问，我不能说，到了那天你自然会知道。“ 以往每次妈妈用这个神情这个语调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劝她都没用了，虽然我喉咙里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却还是本能地闭嘴了。 而且，那个庆典本来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了。现在的我最重要的就是让寒羽好好地享受他最最重要的冬至日！ “既然是这样，“我甜笑着跑过去抓住了妈妈的手，“我们回家吧！“ “阿？“妈妈怎么这么惊讶？不是她说得没有胸针就要我回家吗？ “其实……阿木你要留下来也没什么。“ 什么？我要留下来也没什么？你也太…… 就算如此，现在说也迟了呀。 才和寒羽说了那么决绝的话。 我偷偷地向后望，寒羽正巧也望着我。我现在还能留下来吗？现在对寒羽最好的是留下来还是走？ “哎呀！“笑儿瞬间脱离阴影，“阿姨你早说嘛！弄得我担心的要死！这不就解决了，害我们刚刚……“ “笑儿！“寒羽制止了笑儿，那双眼睛沉沉地望着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到底我留下来好，还是走好？ 是留下来好，还是走好？ “ohtakealookatmenow!oh,there'sjustanemptyspace……“ 不得不说笑儿的电话铃声，与现在的气氛简直惊人地配合。 “喂。教练吗？“ 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空间里，笑儿的声音显得那么地刺耳。 “对，寒羽在我身边，阿？搬到学校里集训两天……我是没关系，寒……“ 天意吧，这就是…… “妈妈？“我挽过妈妈的手，尽量挤出的微笑让我的脸疼得发麻，“我们回家吧。“ 再见了！ 寒羽！ 再见了！ 寒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