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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都市 > 金玉王朝 > 第四十七章

    无独有偶,和梨花一样,宣怀风也是一夜不曾睡好。

    他倒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白雪岚白天许诺的「酬谢」,无论如何也推却不了。

    一晚上…………(此处螃蟹)——,那张坚固的大床几乎要被摇塌,宣怀风腰酸背痛,打算要睡到中午时分补回精神。

    不料,白雪岚刚出门不久,怀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邀他到公馆详谈合作的事。宣怀风一点不敢迟疑,忙忍着浑身难受起来,梳洗了匆匆出门。

    到了公馆,怀特已准备好了许多资料,请宣怀风在小客厅坐了,两人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讨论,竟是谈得十分顺利。

    等谈完了,怀特叫一个秘书模样的外国人来,将修改的文件交给他,便又对宣怀风说,「对不起,我本来应该请你留下共进午餐。但此时此刻,就在这公馆里,还有另一位客人在等着我。」

    宣怀风说,「不妨事,我先走了。等你有空,我请你吃我们中国的好菜。」

    怀特笑道,「那很好。中国菜和中国文化一样,都可以用博大精深来形容。」

    站起来,亲自把宣怀风送到大门。

    宣怀风上了车,吩咐司机回白公馆。

    他一心想着回家补眠,却忘了这礼拜日中午的饭点,正是许多有钱先生太太们出来享受浪漫的时间,平安大道上堵得水泄不通。

    宣怀风见汽车不能前行,便说,「大路走不成,就穿小巷子吧。」

    司机回说,「我们被挤在两辆车中间,现在是想换道也换不成了。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要走小巷子?只怕也早堵住了。您看那边,可不是一辆车堵在巷口,进不得退不得的?」

    宣怀风往窗外看,果然如此,叹道,「都说这是乱世,你看这满大街的人,满大街的洋汽车,洋货铺,有这么繁华的乱世吗?昨天首都才枪响炮鸣,今天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他感叹了两句,想着路这样堵,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回去,不如就在车里睡一会。

    刚闭上眼睛,忽然叭地一声,把他惊得眼睛一睁,原来一个理发的挑着剃头担子过马路,正走到汽车前头,司机怕他的担子把车蹭到,便按了喇叭。

    宣怀风一身睡意,都被这喇叭声惊走,只能坐直起身,但这样坐着,下身那地方又实在硌得难受,心想,与其苦等,倒不如下车走走爽快。

    便吩咐司机一句,打开了车门。

    后面一辆车里的宋壬看见宣怀风下车,也赶紧下了车,带着两个护兵在后头保护。

    首都的人们,一向喜欢热闹。一到假日,不管穷的富的,都要或携家人,或约三五朋友的尽兴一番,各大公园,戏园子,电影院,但凡可玩的地方,都挤个人山人海。

    这平安大道是繁华之地,自然也是人多,汽车挡了中间马路,人们也不顾规矩,在汽车旁旁若无人地穿来插去。有衣衫褴褛者,一脸可望不可期地观赏橱窗里精致昂贵的货物,也有西装笔挺的男人,陪着披毛皮披肩的太太逛街。

    宣怀风从气闷的汽车里下来,混在人群中看这众生百态,倒也觉得轻松有趣。

    除了两旁阔气的商铺,还有许多做小生意的人,图着挣两个钱,挑担子在街边摆摊,像这样的,多半要暗中给巡警塞些钱,否则会被驱赶。

    这些摆摊的占了半边道路,行人们通常却并不讨厌。豪华商铺里的上等货,不是人人都买得起,倒是这些小摊子,可让人们买到些许快乐。

    宣怀风走了几步,瞧见路边一个卤水摊子,摊主自带一个小炉子,上面放一锅热腾腾的卤汁,里面各种切得零零碎碎的牛下水随着滚热的卤水上下翻腾,微寒的空气里,竟香得馋人。

    宣怀风早上起床急着去见怀特,不曾吃早饭,谈完事又没进午餐,如今见着这平日不爱的荤食,竟有饥肠辘辘之感,便买了一纸包。

    宋壬不想坏了宣怀风逛街的兴致,只在他身后离着四五步的地方吊着,现在看他买吃的,知道他饿了,走上前说,「宣副官,我不知道你也吃这玩意。」

    宣怀风把手里的纸包一晃,「牛下水吗?哦,你们山东人大概是不吃的,不像我们广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进菜牌子了。其实这是美味,难得见到首都有卖。我还想买一包给总长尝尝,又怕他也是不吃的。」

    宋壬说,「我们总长荤素不忌。上次他说,七八岁时跟着司令打二桥镇,军队困在山上缺粮,他还逮田鼠烤了吃呢。何况这个?」

    宣怀风听了,便又掏钱再买一包,要带回公馆给白雪岚做宵夜。

    宋壬帮他把两个纸包拿了,又说,「您这样的斯文人,总不能站在街上吃。我知道前头胡同里有一家淮扬馆子,挺干净的,到那去坐坐怎么样?」

    宣怀风也正想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欣然同意,「那好,你带路罢。」

    宋壬便领着宣怀风往前,走了一会,忽觉身后有异,转身一看,发现宣怀风在一间商铺门前站住了脚,神色有些黯淡。

    宋壬走回来,抬头一看招牌,赫然是大兴洋行,正要说话,宣怀风已抬脚走了进门。

    洋行里的职员一见宣怀风的衣着气度,就知是贵客,迎上来笑问,「客人想看点什么?您来的巧,新到一批法兰西货,才刚取出来呢,我领您瞧瞧?」

    宣怀风问,「这里什么时候重开了?我却不知道。」

    职员一愣,笑得更热情了,「原来是老客。东家有白喜,前阵子是闭了门,十五那天才重新开了门做生意。」

    「这么说,你们少东家已经从广东回首都了?」

    「少东家还在广东,现在管着洋行的是我们经理。」职员把眼睛往宣怀风身上一打量,「客人您和我们少东家是熟人?」

    宣怀风怔了一怔,这简单的问话,竟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站了半晌,掩饰着微笑道,「认识罢。不是说有法兰西的新货吗?在哪里?」

    职员见他对货物没有兴趣,只是问东问西,已有些失望,现在他提出看货,热情又重燃起来,连声道,「这边请,这边请。」

    他估摸着宣怀风这样的漂亮青年,少不了要对女人献殷勤的,便先将他领到一个摆各种首饰的玻璃柜子前。

    「南洋珍珠已经不时兴了,如今若说送太太小姐们,非要巴黎的首饰不可。您瞧瞧这做工,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

    他也不是胡诌,玻璃柜子里的首饰充满法兰西风情,典雅而精致。尤其摆在正中央一个装在黑色天鹅绒盒子里的项链坠子,滴水形状的绿宝石周围嵌着一串小水钻,熠熠生辉。

    宣怀风一眼瞅见,冷不丁想起姐姐曾说过,她红宝石项链坠子有两三个了,就缺一个绿宝石项链坠子搭衬衣裳。

    他想起林奇骏,好心情已失了大半,再一想起宣代云已和他断指决裂。以宣代云激烈的个性,这绿宝石项链坠子若是别人买的还好,若是他买了送过去,十有八九会如他一样,遭到毫不留情地丢弃的命运,眉间更为黯然。

    心头一阵狠狠地绞痛。

    职员看他盯着那项链坠子,心想果然是有钱的主儿,还只管兴致勃勃地问,「这项链坠子手工是极好的,我拿出来给您先生仔细看一看?」

    宣怀风想着自己心事,不曾留意他说了什么。

    职员等了一等,忍不住又开口,「还是拿出来给您先生看看?」

    宋壬从看见大兴洋行的招牌起,就知道不太妥当,这时走上前,对那职员瞪起铜铃大眼,恶狠狠地说,「他爱买不买,是他的主意。你这样问个没完,是想找打吗?」

    职员瞧瞧宋壬,再瞧瞧门口站的两个背着枪的护兵,便老实地闭了嘴,待要离开。

    宋壬又说,「怎么,撂挑子不伺候我们海关的人啊?我给你这个胆。」

    职员实在得罪不起,只好自叹倒霉,转回来垂手站着。

    宣怀风默默出了一会神,叹一口气,开口说,「这项链坠子包起来罢。」

    职员心里一阵惊喜,手脚麻利地包好了,瞥一眼宋壬和护兵,又担心宣怀风白要货不给钱。正犹豫,宋壬已经从他手里一把夺了盒子,交给一个护兵。

    职员心里暗暗叫苦,少东家不在首都,经理又刚好出门办事去了,要是收不到钱,他几年的薪金都要赔进去。

    宣怀风却不理会职员想什么,只管在洋行里转悠,走了一圈,指着玻璃匣子里一对镀金的西装袖扣,「拿出来看看。」

    职员不敢不遵,开了玻璃匣子,取出袖扣。

    宣怀风只拿在手上略望一眼,就说,「这个也包起来。」

    等到付账时,职员把价钱一说,宣怀风又怔了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怕是把贵店最贵的给挑了,现金没带足。这样,我签一张纸条,明天一早,你拿着到海关白总长家里来找我取钱。就说找宣副官。」

    职员脸色一阵苍白,强笑道,「这位客人,小店向来没有写白条的规矩。我不敢开这个例。」

    宣怀风感到奇怪,「不会吧,我好几次过来,身上现钱不够,都是签的条子。」

    宋壬笑起来,「宣副官,这家伙以为我们是道上混的呢,怕我们不给钱。」

    宣怀风这才明白过来,不禁也笑了,「这也难怪。那好,我先把项链坠子和袖扣留在店里,明天你把东西送去白公馆,我吩咐账房里的人见货付现钞,这总行了?」

    职员大喜道,「行的!行的!」

    宣怀风叫宋壬把货物留下,出了洋行,仿佛想起什么,叮嘱宋壬说,「今天到洋行买东西的事,不许对总长说。」

    宋壬眉头一皱,用手抓头,「这可有些为难。」

    宣怀风拍拍这山东大汉的肩膀,「我们之间也算共过患难,连这点脸面都不给我留?何况,如今连白总理都说是一家人了,我是不会做让总长不满意的事的。不说了,淮扬馆子在哪?」

    宋壬领着宣怀风往前走了一段,左转进一个胡同,再走了两百步左右,果然有一处饭馆,小两层楼的模样,只从外头看,就很干净雅致。

    宣怀风满意地对宋壬道,「你如今也成老首都了,哪里有好地方都晓得。」

    「如今每个月饷银按时发,总长还另外有赏。我又不赌,又不嫖,除了寄给乡下婆娘,自己剩下那一点,能花去哪?也就约几个好弟兄出来吃一口好的。」宋壬得了夸奖,很是快乐,咧着嘴对宣怀风传授道,「从前我下馆子,就只会点小酥肉。如今我学精了,在淮扬馆子不能点小酥肉。你点小酥肉,伙计准暗里笑你没见识。你一张口,要碧螺白虾仁,蟹粉狮子头,那他非尊你是个地道的食客不可。」

    宣怀风被他的话逗得一笑,心里的愁闷消散不少,点头说,「不错,不错。我们一道做食客去。」

    欣然走进饭馆。

    一楼是个大厅,已坐了五六桌客人,中央一个略高的台子,似乎这里吃饭时,客人还可听评书或小曲。

    厅里还有几张空桌子,但宋壬身负保护之责,是不希望宣怀风在人多的地方坐的,不等宣怀风说话,先就对迎上来的伙计问,「楼上有雅间没有?要有,要一间好的。」

    宣怀风知其意,很随和地默许了,跟着伙计上楼。

    进了雅间,宣怀风坐下便对众人招手,「也不是头一次跟我出门。没有别人在,还是老规矩,大伙坐下一道吃。」

    两个护兵看着宋壬。

    宋壬笑道,「瞅什么?宣副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开了口,你两个兔崽子就享口福吧。」

    两个护兵都笑了,向宣怀风道了谢,乐呵呵地过来坐下。

    宣怀风拿着伙计送上的菜牌,点了一个香菇青菜,一个文思豆腐,就把菜牌递给宋壬,「你也点几个。」

    宋壬知道宣怀风既让他们坐下同吃,是不会吝啬钱的,也就没推辞。大大方方接过菜牌,却没看一眼,顺口就说,「来一个碧螺白虾仁,一个蟹粉狮子头,一条菊花鱼。蟹粉狮子头的蟹粉要放得足足的。要一个好刀工的师傅做菊花鱼,菊花切得不漂亮,我可不付钱。」

    他连点三个菜,价钱都不低,伙计脸上早笑成了一朵菊花,嘻嘻道,「一听就知道客人您是食客里的大行家。您放心,我们师傅的一手刀工,放在首都是数一数二的。蟹粉也一定给您多多地加分量。不图赚钱,就图客人您满意了,以后帮我们馆子亮亮招牌。」

    宋壬得了彩头,一张红黑大脸更为精神,又把宣怀风刚才买的一包卤味牛下水给伙计,叫热了送来。

    宣怀风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莞尔。

    心忖,外人都道白雪岚精明厉害,其实只有亲近他的人,才知道他那些不经意间显出的可爱。宋壬是被他看中的人,果然也有些可爱的天性。

    不一会,几个菜送上来,果然又好看,分量又足。两个护兵各对付了两个蟹粉狮子头,眉飞色舞地啧啧称赞,都恭维宋队长有见识,果然好吃。宋壬自然更是快活。

    宣怀风且由他们说话,自己一边挑着碟子里的香菇吃,一边怡然自得地透过窗户往一楼闲看。

    他猜得不错,这馆子在大厅里摆台子,正是用些热闹的小伎俩招揽客人。现在客人渐多,就有人表演起来。

    从宣怀风坐的地方看出去,瞧不见表演的台子,但声音是能听见的。大概先来了一个说书的,说了一段《薛丁山征西》,说完便下去了,估计是要到每张桌子上讨赏钱。

    隔了一会,又有人上台,却不是说书,换了个女子声音唱曲。可这女子唱功不济,一段《梅子黄时雨》唱得磕磕绊绊,还没唱完,就有客人喝了倒彩,「号丧呢?快下去罢!」

    宣怀风听那女子声音有些熟悉,走到窗边朝下一看,可不是个熟人?那满脸窘迫羞愧,正从台上往下走的女子,正是梨花!

    也不知什么缘故,她到了这里登台,来赚一点小钱。

    宣怀风再看她身上,人们都开始穿大衣的时节,她还穿着旗袍,只在外头罩着一件粉色的小马甲,虽说好看,但也可见是真的手头紧了。

    宣怀风不禁起了怜惜之意,要叫宋壬下去请梨花上来,转而一想,她虽然是个妓女,但也是要一点面子的。人家刚刚才被轰下台,这时候把她叫上来,岂不是让她难堪。倒不该这样为难一个落魄的女子。

    他便把皮夹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百元的整钞,大概有五六张。宣怀风拿了两张,递给一个护兵,「你辛苦一下,把这拿给楼下刚才唱曲的女子。她要是问,你别说我的名字,就说是一个客人听了她的曲子,给她的辛苦钱。」

    护兵拿了钱出去。

    过了一会,雅间的帘子被人掀开,护兵走进来,脸上有些尴尬,「宣副官,我照您的意思说了。可她说不能白收客人的钱,定要照她们行里的规矩,过来当面道一个谢。」

    说完身往旁边一让,果然梨花就跟在他后头进来了,瞧见宣怀风,欣喜道,「我就说,这样雪中送炭,断不至于是没见过面的,只怕还是个熟人。果然我没猜错。宣副官,是怕我尴尬吗?你心肠也太好了,我该求佛祖保佑你长命百岁,多福多寿才好。」

    一边说着,一边朝宣怀风深深福了一福。

    宣怀风反倒赧然,「这是被抓了现行了。」

    既已揭破了这一层小小玄虚,也就没什么了,宣怀风便请她坐。

    梨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默然片刻,又浅浅一笑,低声说,「我知道你是好奇的,只是不好意思问。直说了罢,我这阵子手头是有点紧,要不然,也不会来馆子做这份兼差。今日第一天上台,就被人轰下去,是我自己没本事罢了。」

    宣怀风打量她一眼,脸上有憔悴之色,暗忖,她在舒燕阁的生意不知如何?看样子是很不好。

    可作为一个绅士,对着一个女子,是万万不能把这些话问出口的。

    宣怀风忽然想起一事,问梨花道,「上次你说小飞燕要去女子学校读书,可是真的去了?」

    梨花便露出带着一点自豪的笑容道,「已经在上课了呢。自她上了学,说话都会咬文嚼字了,您要是再见了她,恐怕也要说她和从前不一样。」

    「学费能负担吗?」

    梨花见他问起这个,脸上笑容略为勉强,淡淡回道,「只要她能读出个样子,花几个钱也是值的。」

    至此,宣怀风就明白她为何缺钱了。

    他掏出皮夹子,把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掏出来,一股脑给了梨花,「你拿着罢。」

    梨花又是欢喜,又是羞愧,欲接而不敢接,「宣副官,要是别人,我拿了也就拿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您的钱,我拿着总觉得心里发虚,好像我是从你这样的好人手里,哄骗了钱去一样。」

    宣怀风笑道,「你妹妹是在上学吗?如果不是,你就真的哄骗了我。如果是,那我给你帮个忙,是为我自己积德了。你总不能不让我给自己积德。拿着吧,以后有为难的地方,来白公馆找我。」

    梨花站起来,又福了一福,「感激的话我不说了,那些都是空的。您的恩,我和妹妹记在心里。」

    收下钱,眼眶微红地告辞离开了——

    &&&&——

    重新开始在微信放金玉。

    有的同学可能在米国度上看过了,我是把米国度上的和谐了再搬过来的。

    金玉节奏慢,写得也慢。

    我想用心点写,慢一点,总比为了每天更新而灌水写歪的好。现在网文更新速度太快了,反正我是跟不上了,还是按照自己的速度来写就好。

    写文这种事,不好老当成速度竞赛来办的,世界这么大,总有不喜欢我这温温吞吞的更新速度的人,也总有喜欢我这样写下去,一直陪着我的人。

    谢谢所有愿意继续陪着弄弄的你。

    写好的,能贴在这里的,我都尽量贴上来。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