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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公务员熊学义伸缩自如的爱藤萍公考的那些日子刘胜财同门亦舒未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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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姳萱心情晦暗的从床上坐起,瞪着窗外滴滴答答落不停的雨水。

  难得的假日,居然下了一整天雨,打坏她的行程,让她哪里也不想去。

  生气的躺回床上,望着吊在冷气出风口,发出清脆声响的小风铃。

  忽地——

  一向寂静的手机铃声大作,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纳闷地看着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

  这会是谁啊?

  “喂?”她小心的应声,然后脸孔一阵狰狞,气呼呼的切断电话。

  真是气死人了!心情已经够烦乱,还遇到诈骗集团打来乱,一接起来就对着她喊“阿姨,你快来救我”!

  嗤,她哪有这么好命,二十六岁就有这么大的孩子……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拿到她的手机号码。

  正在抱怨嘀咕的同时,手机铃声再度传来。这次她按钮一按,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哪知对方不死心,再接再厉又打来。

  剌耳的铃响,惹得她火气直上升。哇哩咧,看样子这诈骗集团不骗到她的钱还真是下死心耶!

  张姳萱怒气冲冲地拿起手机,劈头就说:“喂,你老娘我没钱,你这乖儿子就等着被剁成八块,记得提醒歹徒,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她等着听对方回答,话筒那方却是一阵冗长寂静。

  “没天良的诈骗集团,你的良心是被狗啃了吗?小心你……”

  言承风浓眉紧蹙地看着手机,这个张姳萱还真有骂人的本事,像连珠炮似的完全没中断。

  “喂,说话啊!”怎么,被她骂傻了?

  “小姐,我娘在美国养老,而且我自己就有财产,不需要靠诈骗来敛财,更重要的是,你应该生不出跟你同年的儿子吧!”

  听见电话彼端传来熟悉的嗓音,张姳萱瞬间垮下俏脸。

  “怎么会是你?”

  “你咬到**了吗?刚才不是还很会骂人,怎么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故意取笑。

  “欸……你……”张姳萱拧着秀眉,翻了翻白眼。

  要命,她居然骂错人了。

  “很讶异吗?”

  “当然。我以为是……”

  “诈骗集团。”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她抓紧手机,火速转移话题。

  “跟诈骗集团一样,自有管道。”

  “你一定要这样调侃我吗?跟你道歉总行了吧!”这男人真爱记仇。

  “道歉,我接受。”

  “那你现在可以说找我有什么事吧?”她一边质问,一边抄来抱枕,垫在身后。

  “等会儿有空吗?”

  “干嘛?”

  “介绍一笔生意给你。”

  “生意?”张姳萱诧异地坐起身。

  “你睡迷糊了吗?我说过要帮你推荐蛋糕的!”

  “对唷,我想起来了。”

  “昨晚有个亲戚来找我,我就给她吃了你昨天做的试验品,结果她赞不绝口哦!”

  “真的啊?”知道又多了一个人喜欢她做的蛋糕,张姳萱开心得像要飞上天似的。

  “刚好她下个礼拜要举办派对,我就向她推荐你做的西点,她一口就答应了,而且很有兴趣跟你谈谈,如何?”

  “真的?!”一听到有生意做,她整个人都动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有没有骗过我我是不记得了,不过我至今依旧记得你欺负我的恶形恶状。”

  言承风怔了下,记忆迅速回到两小无猜的时光,随即笑开了脸。“你该不会至今都将我小时候的罪状记得一清二楚吧?”

  “当然,我家有一面专门记帐的墙壁,你的罪状还一一记载在上头。”

  “事隔多年还让你对我念念不忘,算是我的荣幸吗?”言承风笑着跟她抬杠。

  “你说呢?”好家伙,反应真快,反将她一军。

  “好了,言归正传,你有空可以跟我到亲戚那里一趟吗?”

  “没问题。我们在哪里碰面?”

  “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啦,你到敦化国小门口接我就好,我家这边是单行道又是小巷子,不好停车。”

  “好,我到那边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钟,你快点起床准备,还有我最讨厌等人,所以你不准再赖床,听见没?”

  “嗄?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看他是否就在家门外,不然怎会知道她还在赖床。

  外头下着大雨,她根本看不到半个人,还被喷得一脸雨水。

  “不用看,我不在你家附近。”言承风笑道。

  他当然知道,因为她自小就有一遇到下雨天就赖床的习惯,随便猜都猜得中。他又不像她,只记得陈年旧帐。

  张姳萱狐疑地瞥着手机。他又知道她打开窗户了?

  “快去刷牙洗脸,你只剩下十分钟而已!”

  “知道了啦!”手机一挂,她生气地往盥洗室走去。

  怪哉,他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该不会是在她家装了针孔摄影机吧?

  张姳萱忍不住回头,迅速扫描屋子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是她多心了吗?不管怎样,等等非要向他问个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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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的下雨天,湿滑街道上每个行人都是举步维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得四脚朝天。

  最讨厌的是,一位难求的市区停车场,往往与目的地差上一大段路,迫使人们要走过一大段街道,才能够到达停车场,即使原本装扮得光鲜亮丽,经过这一段路程的洗礼后,也会变得不太能见人。

  张姳萱与言承风共撑一把伞,穿过狭隘的巷弄走向停车场。

  言承风刚帮她谈好一笔为数不小的收入,这次他亲戚举行的派对,所需的糕点全由她负责,利润相当丰厚,按理说,她的心情应该很快乐才对。

  但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泥泞不堪的路面和不断滴落的雨水让她烦躁不已,兴奋的心情也大打折扣。

  “欸,你走慢一点,我穿高跟鞋耶,走太快,雨水会溅得我双腿都是泥巴。”

  “谁教你下大雨还这么爱漂亮,硬要穿细带凉鞋,我们是去谈生意又不是去约会。”

  “厚!你不了解女生啦,要女生不爱漂亮是不可能的。”

  “倒也是。”

  “都怪你把车子停那么远!”张姳萱生气的把雨伞拉向自己这边,言承风的肩头瞬间湿濡一片。

  “嘿,你粉恶劣唷。”他斜睐一眼淋湿的肩膀。

  “让美女淋雨,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张姳萱满脸得意,看着他有些懊恼的神情。

  “很不巧,我从不认为自己是绅士。”他使坏地猛然一拉,雨伞瞬间倾向他那边。

  “我管你绅不绅士,但我一定是美女!”她又使劲地将雨伞往自己这边拉。

  “没有美女像你这么粗鲁的。”他也不愿退让,又将雨伞拉向他那边。

  “喂!”枉费她花了好大工夫才弄好美美的发型,这没绅士风度的言承风居然这样对待她!

  张姳萱生气的一把抢过雨伞,不让他有半点遮蔽。

  “你以为这样我就抢不到吗?”言承风抢过雨伞,将它举得高高的,让她抢不到、够不着。

  “言承风!”

  “哈哈哈,有本事就来抢啊!”

  “你太小看我了!”她不顾形象地勾住他。

  两人就这么嘻笑怒骂、拉拉扯扯地走过大半条街。

  最后,张姳萱受不了地看着也湿成落汤鸡的自己,“喂,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什么好处都没占到,两人还都湿答答的。”

  言承风倒是颇觉有趣。“不错啊!很好玩,好久没这么玩了。”

  “你神经病啦,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有啊,我很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他甩甩湿发。

  “是吗?”她伸手将湿掉的刘海拂向一边。

  “工作的繁重压力,让我根本无法轻松开怀地大笑。”

  “是唷。”

  两人边走边嘻笑,经过一家布置美轮美奂的花店。

  张姳萱猛然停下脚步,看着香气扑鼻的花朵,惊叹道:“好漂亮哦!”

  言承风跟着伫立在花海前,收起雨伞,狐疑地瞟她一眼。“会吗?”

  “你不觉得吗?”她反问。

  这男人有毛病啊?这么多种漂亮的花,还有包装精美的花束,让人看了爱不释手,他无动于衷就算了,居然还怀疑!

  “不觉得。我对花没研究。”

  “没研究没关系,但是你不觉得花很漂亮吗?”

  “没感觉。”言承风单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搔搔眉尾。

  他这种无谓的态度让张姳萱很怀疑。“那你都送女朋友什么花?随便叫店员包一束吗?这样乱没诚意的耶!”

  言承风一脸正经地回答,“我不送女人花。”除非是准老婆,他在心里补充。

  “嗄?那你都送什么给女朋友?”别跟她说都是女人倒贴他。

  “我没有女朋友。”

  她微敛眉心,淡淡瞟他一眼。“真的假的?”

  明明是具有黄金单身汉标准条件,迷死一群女性同胞的男人,居然会说出“他没有女朋友”这句话?

  说真的,打死她也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对你说谎。”

  “如果是这样,那个大小姐怎么说?”她俯身拿起一朵白玫瑰嗅闻。

  “我已经跟你说过,她绝对不是我的女友。”言承风气结地瞪她一眼。

  “不是就不是,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张姳萱捏捏他一边脸颊。

  忽地,她愣了下,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揉着他的脸颊。

  他的脸颊触感好好哦!男人的皮肤通常比较粗糙油腻,但是他的居然不会,反而触感柔细,令人爱不释手。

  “喂,你该不会把我的脸当成面团吧?”言承风板着脸瞪她。

  “你怎么知道?”被抓包了,她连忙傻笑。

  言承风毫不客气地赏她一记爆栗,“全世界就只有你这么大胆,敢把我的脸当成面团揉!”

  “我们的交情不一样嘛,如果我是你的下属,也不敢这样。”她拧眉揉着发疼的脑袋。“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把你的脸皮当成面团?”

  “看你那副口水快流出来的垂涎表情我就知道。”言承风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

  “什么垂涎表情?你当我是猪公啊!”张姳萱抗议。

  不可否认,言承风是个好看的男人,冷峻的气质丝毫无损他的魅力,只不过这份魅力还不足以将她迷昏,更不可能令她垂涎。

  望着她嗅闻花香的恬静脸庞,言承风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喜欢花吗?”

  “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花啊?”她又拿起另一朵百合嗅着,同时看了看像是在认真思考某件事情的言承风。

  就在百思不解他忽然间的变化,言承风又突兀地问了她一句。“你要不要?”

  “你说什么?”张姳萱错愕的盯着他。

  “买枝给你如何?”

  厚!想买花送她也得有点诚意吧,居然直接问她要不要!试问:她该说要还是不要?

  就在张姳萱仍处于错愕之际,言承风又问了一次。“我买一枝花送你好不好?”

  张姳萱的额头当场多了三条黑线。这下她百分之百相信言承风没有女朋友的事了。

  送你一枝……一枝……

  这么“锉”的话他居然说得出口!

  张姳萱捂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不用了……”

  “你确定?”方才不是还说她喜欢花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你不是说你不买花送女生吗?那就别勉强、别破例,OK?”

  “不勉强。”言承风含笑看着她。“你是例外。”

  “例外?”她有些纳闷。

  “如你所说,我们的交情不一样。”

  “你确定?”

  看出她的疑虑,言承风受不了地在她耳边低吼,“难不成你还怀疑我买花送你有别的企图?有企图就不会跟你在这边玩淋雨游戏了!”

  “也对,像你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对女人有企图的时候,都是直接来一顿烛光晚餐,香槟美食外加一把房间钥匙。”

  言承风失笑。嗤,香槟美食就可以把女人骗上床,这招被她讲得好像成了任何男人的例行公式。

  “你到底要不要花?不要就走了。”

  “要!当然要,既然你肯出钱,我为什么不要?”

  “那就快点挑。”

  “这一朵如何?看起来很漂亮。”

  “不要问我,我没研究,只要是你喜欢的,统统请小姐包起来。”

  “喂,你很没情调耶!”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快点挑。”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