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正良缘郁雨竹鲜花的废墟张承志花心有罪寄秋抓紧时间爱上我时玖远

返回顶部

  南川绫始终弄不清楚,为什麽莫解语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站在黑暗的房间里,南川绫透过窗户,看着对面屋子里三个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那三个女人各有特色,有中性的美、有可爱的美,但最後他的目光选择停留在莫解语身上。

  她在三个女人当中,不算是最美的,她有一个表妹长得艳丽无比,当她站在她表妹身边时,犹如一朵平凡的小白花一样,一点也吸引不了旁人的目光,然而莫名地,比起她的表妹,他更喜欢看着莫解语。

  她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就住在她的对面,否则她不会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他。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南川绫的作息本来就跟她不一样,她晚上入睡时,很多时候正是他工作开始的时间,而且,他不时便会离开这里一阵子,所以即使他住在她对面这幢房子将近两年的时间,一直都在看着莫解语,她也不知道。

  「哔、哔、哔……」房中蓦地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使他收回落在莫解语的目光,回到桌上那不断发出微弱紫光的笔电上。

  南川绫走回桌前,打开笔电,将拇指放到指纹辨识器上,而後便进入主画面。

  一个熟悉的脸庞瞬间映入眼中,他无言地看着对方,等待对方开口。

  「绫,我需要你。」对方毫不废话,直接开口,「回来日本,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麽时候?」

  「现在。」

  男人从不会如此紧急地召他回去,这是头一遭,可是南川绫没有一如以往地立即点头,然後要属下准备好回日本的专机。

  那我们明天见。

  南川绫想起莫解语的话,而这句话却硬生生地绊住了他的脚步,让他失去了以往的俐落,这状况似乎不太妙。

  「绫?」他的迟疑引来对方的关注。

  「刚,如果不想失信於某人、不想让她失望,那是什麽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南川绫开口问着这亦是好友、亦是上司的男人。

  「她?」泽崎刚先是一怔,然後剑眉一挑、薄唇一勾,「绫,这个恐怕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南川绫看着萤幕里的人好半晌,「你也不知道?」

  他以为这男人会知道这是什麽样的感觉。

  「不,我知道!」他眼中的失落没有让泽崎刚感到挫败,相反地,泽崎刚笑得很安慰,好像自家孩子终於长大成人一样,「绫,这是什麽样的感觉,我认为你应该自己去摸索才对,等你知道了,你的满足感才会大一点。」

  他才不想要什麽满足感,他只想要解答,只想知道答案是什麽。

  南川绫的眼中清清楚楚地说着这些,可是泽崎刚当成没有看到,迳自问:「所以,你想告诉我你不能现在就回来,是吗?绫。」

  南川绫再度迟疑了。

  能让泽崎刚亲自开口要他回去的,必定不是小事,而且其他的人似乎也已经赶回日本了,泽崎刚的事教他在意,可是与此同时,心底却有一种抗拒,他不想明天失了莫解语的约。

  他不想因为明天没有出现,而令她露出那种被欺骗了的失落表情,他曾经见过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那教他整个人都不好受。

  「绫,你可以什麽时候回来?」似乎明了他的挣紮,泽崎刚反问他。

  浅色的瞳眸看了看他,被他带笑的眼看得有点困窘,南川绫好半晌後,才脸色微赧地点头,「明天吃过早餐後就会回去。」

  「早餐?」泽崎刚的眉挑得更高了,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南川绫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久到他还以为南川绫已经忘了什麽叫早餐。

  「对。」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但南川绫并没有别开眼。

  「好的,我们等你。」给予一记带着安抚与揶揄的笑後,泽崎刚的身影在下一刻便消失在萤幕上。

  缓缓地盖上笔电,南川绫再度走至窗边,他依旧没有打开电灯,他一向喜欢待在黑暗里,不喜欢灯光,跟她什麽时候都要留着一盏小灯的习惯完全不一样。

  原本坐着三个女人的客厅已经暗了下来,反而是她们各自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莫解语住的是一楼。

  南川绫缓缓地,带着一种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感觉,走到了一楼的房间,站在窗帘旁,默默地看着她。

  莫解语已经换上了睡衣,一副准备上床睡觉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她的床边仍亮着一盏小灯,浅浅的、橘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很柔和,绝不会妨碍人入睡。

  那盏小灯不能熄。

  他知道,如果熄了那盏灯,她一定会很害怕。

  不是每个人都像南川绫一样喜欢黑暗。

  像她就不喜欢黑暗。

  只要看着那盏柔柔的夜灯,记忆便会向他袭来,他不喜欢那些记忆,那些全都不是什麽好的记忆,所以,他强迫自己别过脸,不再看向她的房间。

  可是,南川绫的心却不允许。

  别开脸没多久,他的眼就像是飞蛾扑向火光一样,本能地再度看向她,落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睡着了,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她总是要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才能浅浅睡去,但是自从那两个女人搬进来跟她一起住後,她难以入眠的状况似乎改善了不少。

  果然,莫解语的不安全来自寂寞。

  那两个女人的陪伴让她不再感到寂寞之後,她难以成眠的状况跟着改善许多,也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多了。

  南川绫一手按上胸口,他难以明白,自己竟然对那两个女人产生了不悦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去了似的。

  他不喜欢她那麽依赖那两个女人……这是南川绫最後的结论。

  ◎◎◎

  同样的早上,同样蔚蓝的天空。

  推着手推车,上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早餐,莫解语再次来到公园。

  阿公、阿嬷们看到她,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一直「阿妹、阿妹」地叫她。

  先给他们打过招呼後,莫解语擡头寻找着那道有点单薄的身影,最後在昨天他们一同坐过的长椅上发现他。

  南川绫依旧是看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对这样热热闹闹的景象视而不见,也充耳不闻,就那样孤孤单单的坐着。

  鼻头微微一酸,她吸吸鼻子,下意识地加快分早餐的动作。

  阿公、阿嬷疼爱她,所以在拿过早餐後就一直围着她说话,尊重长辈的莫解语不好意思打断他们的唠唠叨叨,只好一脸浅笑地继续听着他们抱怨自家的孩子不争气、别家的孩子有多坏等等日常琐事。

  等她回复自由後,手中的三明治跟巧克力牛奶也已经变凉了。

  她走向他,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将食物跟饮料递给他,毕竟食物凉了,滋味跟营养也就不一样了。

  「南川,早。」不过,最後她还是笑意盈盈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将一份特地留给他的早餐放到他的手里,「来,这是答应过你的早餐跟巧克力牛奶,不过,有点凉了,你会介意吗?」

  南川绫握着手中还有余温的早餐,「不会。」

  更冷、更难吃的食物他都吃过了,怎麽可能会介意她特地为他而做、为他而留下来的食物?

  闻言,莫解语扬起一抹浅笑,好像很高兴听到他这样说,「你应该饿了,快点吃吧!」

  南川绫缓缓地拿起食物,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吃相斯文地一口接一口缓缓吃着。

  偷偷打量他的莫解语,发现他进食的速度真的很慢,她都已经将手中的三明治吃完了,他却还在吃,吃得这麽慢,应该是跟胃不好有关吧?

  但是如果她问他的胃口为什麽会这麽差,好像显得太探人隐私了,所以莫解语只好静静地看着前方几个小孩子嬉闹,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

  也许是老天爷要惩罚她想探人隐私,在她再次偷偷看他时,被他那双浅色的眼眸补捉到了,莫解语有点尴尬,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没有反射性地别过脸,只是对着他扬起一抹自认为是最正常的笑。

  看着莫解语那有点微颤的唇角,他没有开口,只是仰头喝下最後一口巧克力牛奶。

  甜却一点也不腻的液体流过咽喉,带着微微的余温,一点也没有教他那个总在作怪的胃感到任何的不适。

  怔怔地看着南川绫仰首的姿势,那显露出来的白晢颈项,以及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莫解语竟然看傻了,久久都无法挪开目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知道他不会喜欢女人,他喜欢的应该是那些高壮勇武、看起来很MAN,可以保护他的男人才对,可是,她就是挪不开自己的目光,脑中冷不防地跃出在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同人志文章。

  同性恋的男人,尤其是诱受,格外容易勾起女人的母爱,所以很容易教女性忍不住对他格外留意,而且,还很容易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所以诱受的男人可以称得上是女性的禁忌。

  危险,却又容易让人迷恋上。

  一阵冷风袭来,莫解语打了个冷颤。

  她应该没有那样的嗜好,对同性恋的男人,她一直都抱着朋友或「姐妹」的心态去面对,所以,即使眼前的南川绫再诱人、再好看,也不会让她产生除了朋友以外的感觉。

  「好吃吗?」见他放下杯子,她连忙收敛起自己的心神,扬起一抹浅笑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的人,而且话很少,所以一群人相聚时,他总是沉默地看着那几个犹如兄弟、犹如手足的男人嬉笑打闹,却鲜少主动参与他们的谈话,不过尽管如此,那几个男人却总会想尽办法让他融入他们的对话里,不让他有半点局外人的感觉。

  「明天呢?明天你想要吃什麽的早餐?」在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前,莫解语开口了。

  第二次相处後,她开始有点摸清他的性格了,他是一个沉默的人,不爱说话,通常都是回答人家一个或两个字後,便再次沉默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南川绫眼中彷佛被世界遗弃的寂寞眼神,她恐怕也无法像这样厚着脸皮来跟他搭讪。

  她……在邀约他的明天。

  可是,他等一下就要回日本了,他已经答应了泽崎刚,不能失约。

  「明天我不能来。」久久之後,他终於开口了,语气是那麽的淡、那麽的浅。

  莫解语怔住了,但仔细想想也对,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怎麽可能每天都到这里来吃她做的早餐,「那好,如果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吧!」虽然心底有一点点的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看了看手上的表,发现已经很晚了,她也得赶回去打扫那个已经三天没有扫过地的家,然後再到菜市场那里买点菜,做一顿营养又好吃的晚饭给方秋澄跟杨凤儿吃。

  「我也该回去了。」莫解语站起身,稍稍收拾了一下食物的袋子跟手推车,给了他一记笑容,「那麽,我们下次见了。」

  她还没有跟自己说好,她口中的「下次」是什麽时候。

  南川绫有些踌躇,但她已经越走越远,看着她远远离去的背影,他的心莫名地一阵发慌,非得紧握着身侧的拳头,才可以忍下冲上前的冲动。

  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完成。

  等他回来,他会好好地厘清自己心中那份古怪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属下後,南川绫起身离开了公园,弯身坐上那早已经在公园大门外等候他多时的黑色轿车,往国际机场的方向驶去。

  ◎◎◎

  萤幕上,冰冷的蓝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将白晢的俊脸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即使是与他相处了十多年的风隼人,手臂也忍不住地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有男人可以这麽适合「妖娆」这个词吗?

  在他的认知里头,妖娆指的应该是女人,但自从南川绫在他面前出现後,便彻底地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

  不断敲打键盘的十指,迅速地输入最後一道指令,清冷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三十分钟後,五分钟。」

  短短两句没头没脑的话,任人抓破了头皮,也不会知道这个少话的家夥在说些什麽,幸好,他们都是与他相处了十多年的兄弟,早就习惯了这小子的怪癖跟性格。

  用无线通讯的耳机传给了在待命的兄弟,「了平,三十分钟後,大楼的电源会全面中断,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行动,记住,是五分钟,你别又像上一次那样给人家发现,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你要知道,那些老头子很不满意你三番两次地将我们的名字打得响亮。」到了最後,风隼人还是忍不住地唠叨几句,不意外对方回了几句脏话……英文的。

  没办法,由於日语当中还不足以表达对方现在糟糕的心情,所以只能另外多加了几句。

  「我知道你很不满,刚那家夥不是答应你了,这票干完後就给大家一个月的时间休息?好了、好了,别骂了,我也知道刚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假期期间把我们叫回来,有一次还是你跟嫂子在床上翻滚时……唔,好!我闭嘴,总之,五分钟时间,搞定它吧!」

  拿下耳机,风隼人坐回南川绫身边的位置,一张嘴停不了地继续说:「绫,你说刚以後会不会又像这次一样中途把我们叫回来?这样我会精神分裂的,每一回都在我跟妹妹培养感情时出来打断我,我真的很受伤,都要担心妹妹又会因为我突然又要走,再一次不理我了……」

  南川绫从萤幕上分神地看了看身旁怨声载道、一脸苦不堪言的男人,开始回想他有哪一回不是说,他是在跟妹妹培养感情时被召回来的。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的郁闷,南川绫懂了,因为,他也是在跟莫解语开始有点交集时,就被泽崎刚召回来,一想到当时她那带了点失望的表情,南川绫就禁不住地伸手,拍了拍风隼人的肩头,当成是安慰。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风隼人也常拍几个兄弟的肩头,但是,这一次拍他肩头的人……是南川绫。

  南川绫向来不喜欢与人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所以他鲜少主动去碰人。

  风隼人傻住了,以一种像是看到异形的惊讶目光直瞪着南川绫。

  「绫,你……」他很想开口问南川绫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不然怎麽他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该怎麽说呢?好像,比以前更像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没有情感、只会听从命令行事的机器人。

  南川绫挑眉,等着他下一句话,可是等了一会,这家夥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你……」风隼人还是说不出话来。

  不再浪费时间,南川绫收回目光,重新回到萤幕上,纤长的十指再次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答答的声响在车厢里再度响起。

  风隼人傻愣愣地看着他势如破竹地入侵对方的主电脑,攻破一道又一道的防火墙,以及解开一道又一道的密码,再轻轻松松地输入指令,将对方的资料下载下来,然後再用一种超毒的病毒,将对方主电脑的数据吃光光。

  过程,只不过是短短的三十分钟。

  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传来,让风隼人彻底地回神过来,额际的青筋也一道地浮起,「妈的,已经跟那个死人说了不要弄得那麽夸张,他还是给我把地方炸了!这样我还找什麽物证?回去又要被那群吱吱歪歪的老不死给烦死了!」他铁青着一张脸,一副想将对方砍成十八块的样子。

  「有物证了。」南川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物证就是刚刚他下载好的资料,里头已经有了对方贩毒以及交易的名单,这些已经够那个混蛋坐上一辈子的牢,永不翻身。

  从来,他都不会做自己分外的工作,但这次因为这个毒贩,所以他才会被泽崎刚叫回来,他才会不能赴莫解语的约,才会看到她那张小脸上的失望,就为了这个原因,他毫不犹豫地让那个毒贩被打入牢里,坐上一辈子的牢。

  风隼人挑眉,有些惊讶,但是有了物证,他的工作量就会减少许多。

  余怒未消地冷哼一声,他示意司机开车,可一张嘴却忍不住地碎碎念着,「每次功劳都是均分,但被念的总是我!这是什麽道理?绫,你说,为什麽我总是要替那个死人被那群老头念?为什麽?」

  他们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将那些老头放在眼里,任老头们对他们再叫再吼、再怨再恨的,他们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唯独风隼人是唯一一个会听那些老头念的,所以有什麽事,他们都只会找风隼人。

  南川绫看了眼那张忿忿不平的脸,缓缓地盖上笔电,「隼人。」

  低柔的嗓音缓缓地唤着自己的名,风隼人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回头,却看到南川绫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所以,刚刚他没有听错,南川绫真的叫他名字了?

  「是。」当下,风隼人脸上所有的怒气全被收敛起来,摆出比小学生端坐时还要笔直的坐姿,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那张妖娆的俊脸。

  不能从泽崎刚口中得到的答案,想必从风隼人口中也可以得到,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南川绫反而不知该怎麽开口。

  「绫,有什麽事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们之间还有什麽事,是不能直说的?」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风隼人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简单,有什麽大事,可以让这整天面瘫、心冷、官能冰感的小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再犹豫了一阵,心中亟欲知道答案的冲动,还是教南川绫一手按上胸口,困惑地低语着,「我见不到她,我的心很难受!这代表什麽?」

  「她?她?她!」风隼人瞪大了一双眼,一再地重复自己所听到的,「你是说,你见不到一个女人,你的心会非常难受,恨不得马上就奔回她的身边?而且一见到她,便会觉得十分满足,心口好像被填得满满的,看到她伤心难过,你的心就会好像被人拧碎似的痛,只想杀光所有让她伤心难过的人;看到她的笑,你会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取代得了?」

  侧头仔细地思索了会,南川绫点了点头,「这代表什麽?」

  左手缓缓地握紧成拳,决定如果对方不说出答案,他便要诉诸武力,因为他瞧见了风隼人脸上的表情,跟泽崎刚当时露出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

  风隼人既欣慰又感动地拍向他的肩膀,「傻小子,你这叫做喜欢、叫做牵挂、叫做思念,懂了吗?」

  喜欢?牵挂?思念?

  全然陌生的词汇,意思他懂,但却不曾实际感受过。

  南川绫按着难受的胸口困惑着,但却又感觉有一点的理所当然。

  他还在犹豫着,他身旁的风隼人却已经开启车上的无线电,高高兴兴地向几里以外的兄弟通知,「绫,情窦初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