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鸣静了一会,而后缓道:“我这条胳膊,便是去救他的时候,被酆都斩断的。”
风天涯惊得站了起来,“啥?”她瞪着浪人,道:“你不是说你是拿了金主的钱才去救人的,这浪人怎么会……”
燕孤鸣:“出钱的人是他的干姊。”
风天涯:“……”
燕孤鸣低垂着眼眸,风天涯瞧出有些不对劲。她道:“蠢燕,你同我讲实话,你之前同他们也认识对不对。”
燕孤鸣:“……”
风天涯:“你一直身处江湖,对江湖事了解的别他人深刻得多。你自然也知道艳楼是什么地方,那个琉璃夜的干姊到底出了多少银子,让你甘愿涉险救人。”
燕孤鸣也不再瞒她,道:“我的确认识他们二人。”
风天涯:“哦?”
燕孤鸣:“曾有些交往。”
风天涯努努嘴,道:“我还以为你活三十年一直都是这幅独行者的样子,原来也是有相识的。不过,既然他现在活蹦乱跳,就是说你之前去艳楼救人成功了,那怎么还会……”
燕孤鸣语气平淡:“当时他看中朝廷的贡品,抢夺的时候,押货的正是艳楼中人。他寡不敌众,最终被擒,困于艳楼地牢。艳楼护卫众多,我将他救出的时候,身上已经带伤,后来酆都赶到,便……”
他想起当时情形,眉目有些阴沉。
风天涯不愿他想起从前的仇,转开话题道:“我见那浪人名字取的趣味,琉璃夜,像个姑娘一样。他难道姓琉么。”
燕孤鸣:“他也是无父无母,名字是慢慢得来的。”
“慢慢得来?什么意思。”
燕孤鸣:“他不使刀剑,只使暗器。”
风天涯回想白天的情景,点头道:“嗯,黑乎乎的,还带点光亮,那是什么东西。”
燕孤鸣擡眼看她,“你见过了。”
风天涯:“见过,不过眨眼一瞬,看不清楚。”
燕孤鸣解释道:“那是琉璃片,是他独用的暗器。他从成名开始,就一直使用这种暗光的黑琉璃,而且他动手时间往往是夜晚,久而久之,江湖便称他为琉璃夜。”
“哦,原来如此。”风天涯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站出来,也坦然认下自己的名号和罪行,看来有恃无恐哦。”
燕孤鸣冷眼:“你觉得,我不敢?”
风天涯:“哪有哪有,不过,江湖上行走,还是谨慎为好。”谁让你们仇家那么多,随便吃个饭也能遇到——风天涯舔舔牙,留着后半句没说。
燕孤鸣看出她的意思,冷笑一声道:“没本事的人,来多少都是送死。有本事的人,你躲到哪里也没用。”
风天涯:“不说这个了,晦气。”她活动了一下筋骨,捧起酒坛子喂浪人。“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聊那些哦。”
燕孤鸣就着风天涯的手喝了口酒,酒香绵绵,萦绕四周。屋里的气氛一时又绮靡起来。燕孤鸣看着风天涯,小姑娘的眼睛里像揉了水一般,晶莹透亮。他的目光不由得慢慢移向她的薄薄的小嘴,风天涯的嘴角总是轻轻弯着,不论何时,都像是在笑。
燕孤鸣口干舌燥,他猛地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风天涯:“你怎样了。”
燕孤鸣:“无事。”
风天涯看着眼睛紧闭的浪人,心中浮现的尽是前些天在左老头那看到的东西。她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燕孤鸣的腰。
浪人一时间像是被点中了穴道,浑身僵硬起来。
风天涯实属第一次,而且那书看的也是零零散散。按照左山人的话讲——根本就是揠苗助长不思精进!
风天涯只看了那一次,之后不管左山人如何引诱如何劝说,她都没有再看。左山人全然当做她害羞,风天涯也没有辩驳。其实她并不是觉得羞耻,而是在她的心底,总觉得这些事情,比起看书,还是自己和这面前的老燕子一起琢磨才更趣味。
……
不过,没有经验就是没有经验,再解释也没用。
风天涯手上没轻没重,捏捏这,捏捏那,最后终于捏到了正地方。
燕孤鸣一声低吼,“风天涯——!”
小姑娘吓了一跳,“你嚷什么哦。”
燕孤鸣咬紧牙关,嘶哑道:“把你的手拿开——!”
风天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腿上腰下,隔着那结实的粗布外衫,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的那条物件。风天涯擡起头,看见浪人眼睛赤红地盯着她。
风天涯小声道:“我不是没见过它,你冷静点。”
燕孤鸣觉得自己快疯了,这小丫头到底懂不懂!他眼神眯起,恶狠狠地看着风天涯,“我让你松手……”
风天涯风轻云淡地摇摇头,伸出食指,隔着衣物轻轻一划。
“!”
可怜浪客三十年,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狼狈。他仅剩下的那点内力也全在压抑的过程中消耗殆尽,再也忍不住,燕孤鸣只觉小腹一阵火热,一道熟悉的热流猛地窜到下面。
风天涯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置的衣裳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便鼓了起来———“噢噢噢噢——!”看见新鲜事物,风天涯一时间把奇书害臊全抛到了脑后,激动地瞪着眼睛。
想起什么,风天涯忽然擡起头,对浪人神秘道:“蠢燕,你这个比那画里的看起来结实多了。”
燕孤鸣:“……”
风天涯说完便听见啪地一声,她再一低头,看见燕孤鸣胯骨旁固定的竹板已经被浪人崩断。风天涯慌忙道:“哎呀呀呀,这可不行,伤势要紧。”
燕孤鸣一字一顿,“你还知道伤势要紧……”
风天涯扶着燕孤鸣的腰身,怕骨头再次裂开。“我去找条新的竹板子,你不要动。”她起身,刚一动便被浪人拉住了。
风天涯有些奇怪,今日燕孤鸣的手好像比往常的有力一些。而且也烫了不少……
浪人长臂一捞,将风天涯拽回床上。风天涯轻呼一声,调整身子,小心地注意不压到浪人。燕孤鸣却没那诸多顾忌,他把风天涯往床边一按,硬撑着身子靠了过去。
风天涯牙齿抖了一下,“蠢燕,你……”因为伤势,浪人的动作并不流畅,力量也不足。但是那其中带有的一丝不容抗拒,让风天涯动弹不得。
燕孤鸣额头与风天涯相抵,手掌掐着风天涯的小下巴,口吐温热。
“小丫头,你要自找麻烦么。”
他的声音比往常还低,还要嘶哑。风天涯从他口中嗅到刚刚的酒味,混杂着浪人滚烫的热气,吐息在她的脸上,让她身子莫名发软。
风天涯跪坐在床上,浪人离她很近,近得那坚硬的物件就直直地顶在她的腹部。
她开口,声音颤颤巍巍。
“蠢……蠢燕哦。”
“嗯。”
“有点……有点吓人。”
“什么。”
风天涯小心擡起手,往下指了指。燕孤鸣轻轻嗤笑,“你觉得它吓人。”
“……有那么一点。”
燕孤鸣:“那你为何还要动它。”
风天涯抿抿嘴,不知该说什么。她脑子迷糊一片,身体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有不停地轻声叫浪人的名字,仿佛叫着叫着,他就会懂得自己所有的意思。
燕孤鸣闭上眼睛,小姑娘的嗓音纤细多情,他再难抑制,张开嘴,轻覆在风天涯细嫩的脖颈边,一点一点地吮吸。
脖子上湿滑的感觉,让风天涯几乎哭了出来。她的手颤抖地推在浪人的胸膛上,后者却一再进犯。风天涯试着推开他,但浪人不为所动。
“蠢……蠢燕,你——”
语不成语,句不成句。燕孤鸣对她的呼唤闻若未闻,他肆意地在风天涯脖颈上游荡,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风天涯听见,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轻舔着风天涯的下颌。她的头仰得不能再高……
燕孤鸣从前是何种为人。关于女人,他从不曾亏待自己。也便是这受伤之后,被这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占去全部心神。现下有人玩火**,燕孤鸣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奈何——燕孤鸣轻一睁眼,看到风天涯眼角湿润,那一瞬间,他停下了。
奈何……
燕孤鸣心里低骂一声,拉着风天涯,嘶哑道:“把腿并上!”风天涯反应不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燕孤鸣:“把腿并上!”他把风天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下腹的坚硬死死地抵在风天涯腿边。他低沉道:“夹住。”
风天涯摸不清情况。
“啥……啥意思。”
她一脸懵懂,眼角带着泪花,整个人看着比平日柔和许多。那清澈明亮的双眼溜溜地看着燕孤鸣,让他更难忍受。他把风天涯拉到自己这边,手臂一用力,让她把两腿并好,紧紧夹住了自己的火热。
风天涯腿都在抖。
燕孤鸣腰上用力,动了动。风天涯看着他低着头,额头上青筋暴露。
“用力,给我夹紧了!”
风天涯:“……”
她没弄清缘由,但是下意识地听从浪人的话,把双腿并得紧紧的。浪人自己挪动着,渐渐的,她也似乎懂了一点规律,跟着浪人一上一下地动作。
那火热的坚硬摩擦着小姑娘大腿内柔然的皮肤,燕孤鸣光是想一想,也觉得足够。
猛地动作几下,燕孤鸣长长地用了下力——风天涯觉得呼吸都要停了。而后浪人身子稍稍一软,吐出一丝嘘气。
呵……燕孤鸣低着头,手还揽在风天涯细细的腰身上。这屋子,酒是香的,汗是臭的,女人是香的,男人是臭的。燕孤鸣轻轻哼笑一声。
风天涯浑身发抖。
“蠢……蠢燕呐。”
燕孤鸣擡眼,风天涯看他挑高的眉梢里,带着丝丝的调笑。他开口,声音是纾解之后的慵懒。
“小丫头,再有下次,我就不一定收得住手了。”
风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