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宇每年都会回母校参加圣诞舞会,原因无他,就是猎艳,他活了四十多岁也不肯结婚,就是为了留着自由身,不断去找鲜嫩的二十岁女孩。
去年的圣诞舞会上,他一眼就看中了孙安恬,脸蛋无比清纯,身材无比火辣,性格又活泼讨喜,是个相当不错的艳遇对象。
他事业小有成就,长得也算器宇轩昂,自忖追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手到擒来,不料献了一个月的殷勤也没任何进展,后来反而接到孙无虑的电话。
他是个人精,明白女孩子父兄出面意味着什么,何况对方大有来头,比自己地位高得多,他不敢造次,连连保证绝不会再出现在孙大小姐面前,也绝不会再打一个电话、发一条信息。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再骚扰孙安恬,贪慕虚荣的女学生多的是,随便花点钱就能搞上丨床,他玩得很开心,没必要冒着性命危险去啃硬骨头。
只是他没想到,半年后的今天,孙安恬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立刻去学校接她,带她去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吃晚餐,那个女孩却不复往日的活泼俏皮,一直很文静,表情甚至有些黯然,在吃饭过程中,她终于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在跟别人合作,想要收购天骄?”
也许是因为有求于人,也许是因为不太确定,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在刘宏宇听来娇怯怯的,他的贼心死灰复燃,故意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没有啊,我本来就买了不少天骄的股票,那是因为我相信孙总的经营能力嘛。”
孙安恬当然知道这话有水分,但虚与委蛇总比直截了当的拒绝好得多,她扯出一个笑容:“那就好。我想问一下,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她估摸着一年的时间,足够哥哥缓过气,又接着说道,“一年之内就还给你,我会按照银行利率支付给你利息,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可以把利息再给多一些。”
刘宏宇本来以为是孙无虑扛不住了,用妹妹使美人计来策反他,现在看来,竟然是小妮子自作主张,否则提的条件不会这么幼稚。他思忖良久,给顾家当马前卒本身就已经得罪了孙家,那不如得罪个彻底,反正孙无虑本人这次能否翻身都是未知数。
想得越多,越觉得胜券在握,胆子也越来越肥,他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二十余岁的小女孩,含情脉脉:“师妹,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如果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你,只是现在我也没多少流动资金,钱都被套住了,非要卖的话,得赔一大笔啊。”
孙安恬忙道:“那你可不可以把天骄的股份卖给我?我按照你的买入价付钱给你,不让你赔。只不过……还是要等到一年后,才能把钱给你。”
刘宏宇听得有些想笑了,他给她倒了杯红酒递过去,抱怨道:“这么久不见,也不跟师兄聊点有意思的,公司的事交给你哥哥操心不就行了。”
孙安恬不想喝,但又怕不喝会惹他不愉快,一杯下肚马上双颊绯红,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下也不再废话:“刘总,这事我必须操心,如果你可以帮我的话,我可以做你女朋友,甚至,我都可以和你结婚。”
刘宏宇又惊又喜,蠢蠢欲动:“你哥哥会同意吗?他以前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不要再接近你半步。”
孙安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尽:“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大哥比我大得多,平时都是二哥带我上学,教我功课。我喜欢玩,喜欢吃,看见什么都想要,每次都是二哥帮我买,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但只要我要他就会给。这几年我买手办就花了上百万,开漫展用的钱不计其数,刚拿到驾照他就给我买跑车,我二十二岁了,双手没挣过一分钱,但却过得比谁都优渥,这些都是我哥给的,现在他遇到了困难,我不能不帮他,我相信,他……也会理解我。”
刘宏宇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这姑娘看着挺聪明,其实已经被宠呆了、惯傻了,就算要玩钱色交易,那也不是这种玩法,不过这样也挺好,单纯天真好操控。他扬唇一笑,出言试探:“孙总有难处,我也很乐意援手,只不过,不是你说的方式,而是另一种更有效的手段。这事非常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餐厅人多口杂,要不,咱们找个清净的房间慢慢聊?”
孙安恬低头不语,她再单纯也知道跟他去开房意味着什么,可她无路可走,漫长的沉默后,终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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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后,刘宏宇本来想问孙安恬要不要去洗澡,但怕表现得太赤丨裸裸会吓到她,只能强行按捺着,陪她坐在沙发上,给她科普证券市场各种基本规则。
孙安恬听得很认真,但听完之后,却发现和天骄集团被恶意收购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搁在以往,她早就对这废话连篇的家伙大发脾气,可今时不同往日,人在矮檐下,她也不得不按捺着,仔细询问他到底打算怎么帮天骄。
刘宏宇漫不经心地往她腰上一揽,只觉得她身体微震,这青涩的反应更让他欣喜,心想怕不是个雏儿吧。
孙安恬没有推开他,但也对自己的问题追着不放,刘宏宇打点起精神,认真应付。他仔细解释道,纵然现在顾家及其同盟成为了最大股东,但也无法直接对管理层行使任免权,而是要通过股东大会的投票来决定,投票数量超过50%,任免决议才能通过。孙、何、唐、叶四人的股份加起来超过35%,安华是友军,再加上他自己手里的股票,绝对超过半数,完全可以主导投票结果。
孙安恬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微微放心,追问道:“你真的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何叔叔和唐哥肯定向着我哥的,可万一叶同和海宁一样,也投靠顾家怎么办?”
刘宏宇笑道:“傻丫头,我当然会向着你,至于叶同……如果你担心他反水,我就把他手里的股票买过来送给你。”
他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压上去亲她的嘴唇,孙安恬紧咬牙关,浑身发抖,她觉得有口水沾在自己身上,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少女因为心理抗拒而紧绷的僵直身体让他更加兴奋,他以为这是未经人事的缘故,一面抚摸着帮她舒展,一面问道:“宝贝儿,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
男朋友?是啊,没谈过,他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孙安恬点点头,心里无限酸楚,她瞥过头去,眼泪于瞬间夺眶而出,又急忙伸手擦去,她心一狠,反正他不要我,那么跟谁上丨床又有什么分别?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要豁出去,可还是有一股呕意涌上喉咙,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开他:“我不来了。”
刘宏宇愣了一下,冷笑道:“小姑娘,社会上做事不能这样,达成了约定就要履行。”
孙安恬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穿衣服。
刘宏宇见她无视自己,□□中腾起一丝怒火来,他伸手扳过她的脸颊,把脸凑到她面前,两人鼻尖几乎撞到一起:“跟你说话呢,丫头,听到了没有?”
他手上不断用力,孙安恬被捏得越来越疼,她伸手去掰他的手,结果两只纤细的手腕被另一只手同时拿住,情急之下伸脚就踢,正中他腰眼。
刘宏宇被那火辣辣的疼激得怒目切齿,他一把把她按回床上,三两下将刚穿好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孙安恬拼命挣扎,尖声大骂,可男女体力差距实在太大,她很快就被摁得动不得半分,绝望之下放声大哭:“你放开我!”
她哭得越惨,刘宏宇反倒越激动,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嗜好,这奇异的刺激促使□□烧得更旺,根本没有功夫去想后果,或者说什么后果都不重要了,他强硬地抵上去,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栗,哭骂也变成了求饶。
刘宏宇完全听不清她哭什么说什么,也毫不关心,他一边镇压反抗一边埋头耕耘,满脑子精虫兴奋得几近沸腾,猛然间呼吸一紧,仿佛有钢箍扣上后颈,身子疾速飞出,通一声撞去墙上。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杨一诺把他像死猪一样拖起,拽着脑袋冲墙壁砰砰猛撞,没几下就鲜血四溅。晕头转向的刘宏宇本能地反击,拼了命地拳打足踢,杨一诺目眦欲裂,照着他腰下就是一脚,刘宏宇剧痛入心,浑身痉挛着缩成一团。
他瑟缩着求饶,可扼着他脖颈的人置若恍闻,手臂越收越紧。那年轻人燃烧的双眼恨不得滴出血来,愤怒让他没了半点理智,他现在只想送眼前这畜生去见阎王!
刘宏宇吓得魂飞魄散,热乎乎的尿液顺着大腿根汩汩下流,想要讨饶可连气都喘不过一口,他满脸涨紫,涕泗交加,意识渐渐远去。杨一诺脸溅热血,神色狰狞,听着他气若游丝,心中涌上无限的快意,可转瞬又是无尽的悲凉。
“住手!诺哥住手!”孙安恬从惊惧中醒过神,她想扑过来阻止,可剧斗之后全身脱力,刚下床就一头栽倒。
杨一诺倏地放手,任由刘宏宇烂泥一样靠墙滑落,他赶过来脱掉外套,把浑身赤丨裸的她用力裹紧,怀里娇小的姑娘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他再也忍不住,热泪喷涌而出。
孙安恬用力一笑,替他抹去眼泪:“带我走吧。”
“好,等我杀了他!”杨一诺霍然转头,目露凶光,半昏迷的刘宏宇浑身打颤,牙关咬得咯吱直响。
孙安恬急忙牵住他衬衫:“不能杀人,现在就走。”
杨一诺死死盯着刘宏宇,许久许久,终于回身抱起孙安恬,大踏步走出房间。
他把她放去副驾驶位,扣好安全带,想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取证然后报警,可一看她惨白的小脸,就战战兢兢的什么都不敢说,唯恐再给她带来哪怕一丝丝的伤害。
漫长的沉默后,反倒是孙安恬先开口:“我可不可以去你家?我……不敢让我妈知道。”
女孩的声音又低又怯,带着撕心裂肺哭喊后的嘶哑,再无以往黄鹂般的清脆明快,杨一诺一颗心被刺得鲜血淋漓。
到家后,他把她抱去房间,拉被子裹好,她坐着不说话,他就站在旁边陪着,想去帮她买衣服,但又担心走开后会出什么事,最终只是去客厅给孙无虑打了个电话,然后重新进房,悄立床边,默然不语。
孙无虑和白天蓝赶到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孙无虑心潮鼓荡,又急忙屏气凝神,他缓缓走过来,一步一步如履薄冰,挣扎良久,才伸出手去,轻拍她肩,孙安恬剧烈一震,孙无虑吓了一跳,闪电般缩回手来。
他怔怔站着,胸腔充斥着毁天灭地的冲动,恶狠狠地发誓要把刘宏宇送进监狱,不,他要直接做掉他的狗命,要涉入这件事的所有人,不管顾晓萌海宁还是那个姓任的通通付出惨烈代价,一个两个谁也别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一部分,少了渲染但不影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