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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点醒了-魂,同时也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暴露了太多内心世界。

  “不,没有,我没有想到任何事情。只是对于你太过简单的想法无法认同。”-魂撇开身子远离她。

  过去到现在,除了小猫外,没有任何女人能如此靠近他的身体,和他如此接近,但是她……金姗姗……

  他为她破了太多次例。

  不但佯装丧失记忆和她住在一块,更该死的是,他发现,自己竟为了和她住在一块,两人过着如夫妻般生活一事,感到自在和理所当然。

  他该是讨厌女人的,为什么竟为了她破了这么多的戒?为什么可以忍受她的存在?为什么对她撒失去记忆力的谎?

  乱了,这一切都乱了。

  他早该发现……早该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早该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不正常。

  但是他却选择逃避问题,任由自己习惯有个女人陪伴,任由自己在见不到她人时,脑中:心中,出现了想念。

  想念?

  该死!他疯了吗?

  他……被这女人下了蛊了?还是吃了她的毒?

  一瞧见她以为他想起过去,眼中那明显害怕他就此离开的心思时,他的心竟在飞、在快乐、在得意。

  他想笑,想放声的大笑,一种过去他认为为恶心至极的甜蜜幸福感,充斥在他的心中,快乐涨得满满满的,不断在他的体内-酵。

  更糟的是,他想狠狠的抱起她在天空打转,然后大声告诉她,他没丧失记忆,也不会离开她……

  他病了,病名叫做变态性占有欲,主要病因,是一个他以为人生中永不可能会出现的字眼--女人。

  他为自己的发现而懊恼、怔愣,久久不能言语。

  “没有想起过去?”她有些怀疑,有些担心和不安,她……好自私的希望他永远不要想到过去。

  习惯了有他的日子,她无法想像,如果又回到自己一人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这样的她,是不是个坏女人?竟想要小熊永远陪着她。

  “没有。”他摇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点点……也没有?”她还是不确定的想确认。

  他用力的点头,神情再认真不过。

  然后……他看到眼前的女人像松了一口气,接着安心的笑了。

  看着她原本紧绷不安的神情,还有她听见他答案后的笑容,他的内心竟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舍和怜惜。

  “我还以为……你想到过去,要离开了……”她轻声的说,僵硬的身躯终于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立刻尴尬不自在的伸手,拨动着掉落在前头的发丝,一张脸红得像颗苹果。

  “对、对不起,我不是在诅咒你别想起过去,我没什么意思,你、你别误会了……”

  金姗姗有些懊恼,急得想解释清楚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却只能吐着舌,手足无措的将双手揉捏在一块,脑袋空白得连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她这下真的变成坏女人了,竟然这么说,而她心中也确实在祈求,他千万别这么快想起过去、离开这里。

  她不但对他说谎了,还巴不得他一辈子忘了自己是谁,好留在这里陪她……

  “我饿了。”像没听到方才她所说的话,-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金姗姗一时会意不过来,以为自己听错。

  “你早点做好了吗?”

  “早、早点?哦!好、好,我马上去做。”她可终于了解他的话。

  回过神,她快速的自他身旁离开走至厨房。

  忘了方才两人到底为了什么而辩论,此刻的她只知道,他一点也不介意她方才说的话,而且……也许没听到。

  金姗姗连看向他的勇气都没有,只努力的埋首料理早点-

  魂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胆小模样,嘴边浮现一丝丝的笑容,冷冽的眼中也有了淡淡的温度。

  看来,不只是他习惯了有她的存在,她似乎也是……

  等等!他在想什么?前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变得怪异,怪异到连自己都不认得了,还为此懊恼不已,但下一秒,他却又立刻对自己那些怪异的感觉,感到理所当然?

  他有没有想错?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还很高兴?高兴什么?

  见她一副舍不得自己的模样时,他竟感到快乐?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又再一次察觉自己的怪异情绪,-魂感到更加懊恼与震惊了。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同时带着茫然和不解。

  午后,一连串的忙碌后,金姗姗有点担忧的频频望向门外。

  “是不是迷路了呢?还是走丢了?”她一脸犹豫的想放下手上的工作,出门去寻找该要回来了,却仍不见踪影的男人。

  就在一个小时前,原本要准备下午茶点心的金姗姗,发现自己竟迷糊的忘了买煮咖啡用的牛奶,小熊见她忙得不可开交,便提议由他去附近的卖场采购。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只须花上半小时时间就能到家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挂上休息的牌子,却又怕有客人来访,但不这么做,她又担心他……

  唉!早知会这样,她刚才就该坚持一下,自己去买。

  “算了,还是去看一下好了。”

  抵不过心中的担心和疑虑,金姗姗将手给洗干净,拿起休息的牌子,挂在门上。

  她自屋内拿起一把洋伞,然后走了出去。

  才刚关上大门,向前定了一步而已,她突然被眼前的一群人给阻挡了去路。

  “对不起,午茶时间恐怕得晚一点才会开始,因为有些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她以为站在她眼前的这些人,是来光顾的客人。

  “午茶?什么午茶?叫你们老板出来。”站在最前头的男人粗声的说,在说话的同时,还一面打量着金姗姗。

  “老板?你找老板有什么事吗?”老板不就是她吗?这些人是想找她吗?不过……她一点也不认识这些人啊!

  金姗姗不解的看向对方,瞧他们那一副非善类的模样,看了让人有些害怕。

  “小妞,这可不关你的事,想要平安没事,最好闪远一点,要不然待会……可是会让你哭的哦!”前头的男人邪气的朝她靠近,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男人的话引得后头的男人们暧昧的大笑,确实,眼前这女人,美丽得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我、我就是老板,你们……有什么事吗?”她睁着大眼,小心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好……好恐怖。

  但是……这些人又挡在她前头,让她无法离开。

  “你?你是老板?哈哈哈!大哥,这小妞说她就是老板耶!”男人们被她的答案惹的大笑。

  没想到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女人,竟是这一间店的老板,那事情可好办了。

  “你就是老板?这店……是你的?”后头一个身材算是高大的男人,嘴上叼着烟走了出来。

  “是我的,有、有什么事情吗?”看见前方这群人,在听见她回答的答案后,脸上浮现不安好心的狰狞面容,金姗姗心中的不安警铃大作。

  “既然这店是你的,那可就好办了。你的地阻挡了我们的开发,所以,请你把它让出来。”

  说话的男人自外套内拿出一张合同,上头写着让渡的字眼。

  “把它让出来?要卖吗?不,我不打算卖这块地。”金姗姗用力摇着头,看着眼前的让渡书拒绝道。

  这间房子是她的养父母唯一留下来给她的东西,同时也是她的回忆,她怎么可能将这房子让给任何人?

  “卖?哈哈哈!”眼前的人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的嘲笑。“谁跟你说要买?只要是我想要的,还需要用钱去买?”男人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脸上的神情愈显不善,他拿下脸上的墨镜,一双眼邪恶的打量着金姗姗。

  “这块地是我的父母留下来给我的,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请回吧!”她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他刚才那可怕的语气中,她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们想要用抢的!

  但即使害怕,她依然佯装镇定,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发现她在害怕。

  “小妞,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给你面子,才和你好好谈,要是把我给惹火了,你的下场可是会很难看。”男人耸耸肩,一点也不介意金姗姗的拒绝,他将手上的合约收好,语气充满威胁的说,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这女人,是没遇过坏人吧!竟敢当面拒绝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无论如何,这块地我不会让,请你们走吧。我还有事要出去,请你别挡着我。”怕自己显露出害怕表情,让眼前这群恶棍发现,金姗姗垂下眼说。

  她只想在最短时问内将这些人赶走。

  “走?你以为我会这么好打发?我告诉你,今天你没有签下这只合约,怕是赶不走我们了。”男人邪笑的说,身体缓缓的朝她逼近。

  接着,他对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后头的一群人,接到命令,朝金姗姗的庭院走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花草,在一瞬间被几个男人无情的践踏,金姗姗不舍的走向前,想阻止那些人的举动。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才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一旁的男人给抓着,发疼的手腕让她皱起了细眉,凭她小小的力量,根本无法甩开男人的手劲。

  “反正这些东西到最后也会被铲平,不如我的兄弟先帮你。”男人笑得得意。

  “不要这样子,请你们不要这样!”看着原本花草茂盛的庭院,一下子被这群人破坏成这样,让她心好痛。

  眼前这一大片花草,可是她一点一滴,小心翼翼栽培出来的。

  在场的人听了她的叫喊声,猖狂的大笑起来。

  “再来是哪里呢?哦!对了,那一大片的围篱也可以先拆了。”男人指着庭院外围,那白色和绿色相间的围篱。

  一群人又快速的来到围篱面前,开始使劲的破坏着。

  “喂!你们在做什么?”几名打算前来光顾的客人,才一走进庭院,就见到那一大片美丽的庭院被破坏的情景,再见到金姗姗被人给架着,忍不住出声大叫。

  “不想遭殃就快滚。”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有人瞧见,他从衣内亮出一把枪,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们再这样,我们可是要叫警察了。”外头开始有人围观了,一个男人大声的警告说。

  毕竟在人来人往的都市内,又有不少人是这一间店的常客,要吸引其他的人注意,并非难事。

  更何况这一间店的老板娘又是这么的亲切,让众人喜爱,大家当然要帮忙她。

  “警察?哈!要找就去,别以为有警察来我们就会收手。”男人毫不介意的狂妄大笑。

  如果没有一点后盾,他怎么敢在这闹事?这新地开发的建购案,可是不少大官的决议,就算请了警察来也没用,更何况凭他家在政界的声势,谁敢动他。

  “我劝你,放开你的手,还有你手上的枪。”

  突然,一声冷得足以令人发颤的声音自男人后头传出,一股凉意跟着从男人的脖子上传来。

  男人停在嘴边的笑容顿时僵住,原本得意的模样也瞬时转为恐慌。

  斜眼一瞥,男人发现一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吓得立刻放开紧紧抓住金姗姗的手,连手上的枪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小、小熊……”金姗姗发现救了自己的人,是她方才才在担心人走失的男人,不觉松了一口气,为他的出现感到安心。

  “小心刀子不长眼,叫你的那群垃圾全部趴在地上。”-魂冷冷的笑了,那笑意没有直达眼底,更加令人感到惊骇森冷。

  “你、你要是敢伤了我,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被用刀架在脖子上的男人,瞪大眼,虚张声势说,他额上冒着冷汗,和方才那仗势欺人的态度大不相同。

  “是吗?我就是伤了你了,你又要如何?”-魂说完,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瞬时出现一道红色的血痕。

  “啊--你、你……”男人吓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到一阵刺痛。

  “我再说一次,叫你的那群垃圾趴在地上,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这样轻轻的一刀而已,也许我会失手……”他对男人说,然后微微加深了手上拿刀的力道。

  “趴、趴下!全给我趴下,快、快一点啊!”知道后头男人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男人赶紧命令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连小命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后头的男人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在他后头,拿了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更没想到那女人身旁,竟会有这么一号可怕男人的存在。

  见在场闹事的人全趴在地上后,外头围观的人中,有的拿出了手机报警。

  “我、我已经听你的话叫他们趴下了,你、你能……能不能放了、放了我。”男人试图转身,却被-魂给抓紧肩头,让他连动也无法动。

  “你没事吧?”-魂转头看着紧紧靠在他身旁,看来是受到惊吓的金姗姗,眼中明显有着担心。

  金姗姗抬起头,眼中虽仍有着恐惧,却用力的摇着头。

  他看到了她紧咬着的唇上有着淡淡的血痕,看来是因为害怕而弄伤的,还有她的手腕,明显有被人用力抓住的瘀痕,而一双明亮的大眼中,更有着惊恐和不安,不觉感到心疼。

  不一会儿,警车来了,在外头围观的人群让出条路,给前来查看的员警们通过。

  被用刀架着脖子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不断的大声喊着救命-

  魂不着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警员,从为首的员警的表情看来,不难发现眼前这两人是相识的,他似乎和这班恶徒有交情。

  “谢谢你,先生,把他交给我就行了。”为首的员警出声说道-

  魂不动声色的将人交给了那名员警,心中大概也有个底了。

  他轻声对闹事的男人吐出警告:“你最好记住,别再有下一次,否则就是和宗岩门作对。”

  为首的员警和男人听到-魂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浮现了惊恐。

  这间店……属于宗岩门吗?

  但这明明只是间小小平凡无奇的咖啡店,为什么会得到宗岩门的保护?

  两人不安的看了看-魂。

  总觉得这男人好面熟,却又不知在哪见过。

  但不管眼前这让人面熟的男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但他那骇人的气势,确实吓到他们了。

  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绝不能惹上宗岩门,只要和他们结了仇,下场肯定凄惨无比,看来他们得和那些串谋的建商们,再讨论讨论这里的事。

  看见闹事的人被带走了,外头围观的人,纷纷拍着手大声欢呼。

  “抱歉,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恐怕无法营业了,让你们白跑了一趟,真的很抱歉。”金姗姗小小的身子靠在-魂身上,用微弱的声音说,尽管心中仍不忘方才受的惊吓,她仍力求镇定的向客人们致歉。

  而也只有一旁的-魂才了解,看来无事的她,其实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她是如此的脆弱。

  她的生活一向简单平淡,不难想像此刻的她,有多么的不安和慌恐,但她却仍勇敢的让自己坚强起来。

  他伸手握住了金姗姗的手,像在给她支撑一般。

  金姗姗感激的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给了他一抹淡淡的笑意,表情看似坚强却又无助。

  她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现在也许……不会这么轻易就安全无事。

  围观的人慢慢离开了,-魂看了被破坏的庭院一眼后,扶着金姗姗走进了屋内。

  金姗姗被-魂带上了二楼,他拿出了医药箱,用着有些笨拙的动作,在她的唇上点上药水,又小心翼翼的在她的手腕上擦上药膏。

  “小熊……那些人……要我的家……”金姗姗不安的说,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显得无助不已。

  她一点也不认为发生了这些事后,那些人不会再来。

  “不要紧,有我在。”-魂难得的露出笑容安慰着眼前的女人。天晓得此刻他的心中,正冒着足以致人于死的熊熊怒火。

  要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他是不会放过那些伤了她的人,而只对他们提出警告。

  他这辈子好像是第一次对人这么慷慨,这么简单的就放过惹上他的人,这一切只为了不想令她害怕。

  无法想像,要是他再晚一点回来,她会变得如何-

  魂感到自己的心正紧张的收缩,胃也因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而不断分泌着酸液,刺激着他为她担忧的心。

  “你很勇敢,碰上了这事竟没掉泪。”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不安的心情,他只能笨拙的尽量找出能平抚她心情的话题。

  “刚才很想哭,可是……哭的话也不能让他停止那样做,而且……有这么多的人在看……”那很丢脸。金姗姗嘟着嘴,把心中的在意说了出来。

  “是吗?不过,记着,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记得要大叫救命。”虽然也许于事无补,不过总比自己一个人面对的好。

  方才看见她被人紧抓着时,他忍不住为她紧张和着急,就怕一个不小心,她被伤到了。

  她是如此脆弱,怎么承受得了一丝丝的伤害。

  “谢谢你救了我,他抓住我的时候,我好害怕,可是……看到你出现,我就安心了。”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会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单纯的话语让合魂愣的不知如何开口,他瞧着她安心的面容,感受到她对他的信任。

  “我会保护你。”当他发现时,话已不由自主的吐出口。

  头一次,他对女人说出了这样的话,一句足以代表誓言的承诺。

  忘了如何讨厌女人,对女人不齿,此刻的他只想守着眼前的人儿,不想再从她眼中看到任何的害怕和恐惧,不愿她再发生和今天相同的情形。

  她的脸上只适合有迷人又单纯的笑容,恐惧和受伤不该是她脸上有的表情。

  一休息一下,我晚点叫你。”-魂带她朝她自己的卧房走去。

  “那你呢?你要去哪?”此刻的金姗姗不安的以为自己又要一个人了,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魂,就怕他又消失。

  “我去庭院整理一下,那些花花草草可禁不起方才那些践踏,不赶快把它们弄好,它们恐怕会枯死。”-魂温柔的拍着她的脸,说明去处,好让她放心。

  “不、不会离开家哦!”金姗姗不确定的开口。

  “不会,有事就开窗叫我,我马上就上来。”他摇头给她安心的答案。

  “嗯。”得到了他的保证,金姗姗安心的进入房内-

  魂在她的房门外等待,直到确定她已躺在床上休息,才轻声的为她关起房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