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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梁灿 > 第十八章

    梁爸码着牌摆手道:“先别说话,我这会脑子正乱的!”无锡瞥了眼他的牌,一共十三张,他码了四堆,挑了半天扔出张三筒。

    丁薇欢喜道:“碰!”随即拿了张四筒上墙。

    无锡算是服了,示意她看牌池的三张三万,跟她手边的四张六万,“表姐,你赢的牌没了。”

    陈美人嗑着瓜子,“没事啊薇薇,你就先骑墙头看看风景,怪凉快的!”

    丁薇捂脸惊呼,“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骑了个死墙!”反应过来说:“你们算计我牌!你们都知道我赢三六万!”陈美人跟无锡懒得接她话。

    无锡扔了张九筒,不疾不徐的提醒,“梁叔,你小相公,跟着牌溜吧。”

    梁爸低头数牌果然少了张,嘀咕道:“我就说早该上墙了,怎么就上不去。”看了眼牌桌打着商量说:“我能不能随便揭一张,咱都自己人,睁一只眼闭…,”

    陈美人打断,“你连自己的牌都…,”

    丁薇把牌一推,高呼万岁,“我糊了我糊了我糊了!我揭到最后一张三万了!哈哈哈哈!快掏钱快掏钱,无老师是三百!”

    梁爸看她桌前的牌问,“你赢什么?你少一张牌!”

    丁薇推了三四五万,两个幺鸡,七□□筒…,九筒哪去了?

    梁爸问:“你九筒呢?”

    丁薇指着牌池里的九筒解释,“我刚太激动给推牌池里了,这真的是我的九筒,真的!”

    梁爸扶了扶眼镜,把自己的牌往牌池一推,“第一把不算,我的牌也莫名其妙少了张,不知道谁给推牌池里了。”

    无锡把牌也推牌池,“我没意见!”

    陈美人也推牌,“我也没意见!”

    丁薇气的磕巴,“你们…,你…,太过分了,你们牌品太差,怎么能耍赖呢!我不玩了我!”

    陈美人安抚,“薇薇,麻将桌上有个诅咒,千刀万剐不赢第一把,上半场赢的是纸,下半场赢的才是钱!我们是为你好。”

    无锡看了眼陈美人,自叹不如。

    丁薇拍着胸脯大喊:“剐我吧剐我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无锡转着手里的牌,眼睛算着牌池里的牌,老神在在的丢了张三条,“上墙。”陈美人敷着眼膜,瞥了眼她的牌。

    梁爸埋头理牌。

    丁薇埋头理牌。

    陈美人碰梁爸,“三条,要不要?”梁爸摇头,扔了张二筒出来。

    陈美人也随着丢了张二筒出来,“无美人,你为什么叫无锡?”

    无锡摸着牌反问:“你为什么叫陈美人?”

    陈美人按摩着眼说:“我从小长的就美,身边人都美人美人的叫,我妈也就顺应民意了。”

    无锡轻磕着牌说:“我姥爷蹲厕所的时候,翻了本中国地理杂志,刚好看到无锡市。”

    陈美人问:“要是翻世界地理,看到乌兹别克斯坦或者乌拉圭…,”

    梁爸摇头,“那不会,名字太长户口入不上。”

    丁薇插嘴,“那姥爷水平还不错啊,至少没取无家沟,无人区,无所谓啊之类的。”看到梁爸出的牌擡手道:“别动别动,我杠杠杠!”

    陈美人烦道:“有完没完?怎么就你扛多!”回头埋怨梁爸,“会不会出牌啊你?”

    丁薇得瑟的捂着另外三张牌,“我还要打算杠呢!”

    无锡“呵”了声把牌往怀里一盖,指着她那三张牌问,“三个八筒吧?你拆了上墙,赢二五万不好么?”

    丁薇低头看牌,“诶,还可以这样赢耶!不过我还是不拆八筒,万一我暗杠呢?”随即咋呼,“你又算我牌!你肯定要赢我的八筒!”

    无锡推牌,“这牌没法玩了,乱拳打死老师傅!我从没见过拆牌玩杠的。”

    丁薇摇头晃脑道:“你就是太爱算牌了,我都是乱打的,逮着哪张出哪张!”无锡仰头看天花顶,在家睡觉不好么?扶着椅子起身道:“散伙散伙,我要…,”

    陈美人不乐意道:“散什么散?我正输着呢!”

    梁灿推门探头进来,梁爸问:“怎么还没睡?”

    梁灿说:“我刚复习完。”

    陈美人指使道:“宝宝,去给你老师泡杯咖啡提提神,再弄点零食过来。”

    无锡看了眼干瘪的零钱包,坐下朝着梁爸道:“梁叔,我们这是聚众赌博,犯法的!派出所会来抓我…,”

    陈美人揭掉眼膜,“别扯犊子了。”

    ………

    许圩的导师出事了,他被取消了导师资格,事发突然,不过一个周末的事。取消导师资格不屈,屈的是整个事件不是因他而起,比城门鱼殃都屈。

    许圩气疯了,她那外企的师哥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上位,屁股还没坐稳就被爆出学位造假。他师哥念的是在职博士,简历上填的却是全日制博士,而且还拿出了双证。现在好不容易混到中高层,立马就被人检举了。不但学位造假,论文也涉嫌抄袭。本就是条小新闻激不起什么浪花,也就同行跟企业会关注讨论。

    眼见这事要平息了,一位同门师姐看不过师哥就这么被毁掉,挺身而出在朋友圈仗义执言了几句,顺便发了两张照片。照片中有老巩带过的所有学生,当然也有许圩,老巩意气风发的坐在太师椅,身后站了一溜的学生。

    火就烧在另一张。

    那张图片老巩还是端坐在太师椅,身后站了三个最得意的学生,三位都是业界大牛!这张照片很快被传到网上。起初没掀起什么浪花,直到一个网红大V转发了这张照片,评论照片里的人,“收到爆料,待求证!”还有几组打了马赛克的对话框,主要黑料是针对这三个业界大牛的,一句话总结,“各有各黑料,没一个好鸟!”这时大风浪也没兴起,网友对这些人的八卦都不感兴趣,看看热闹就散了。

    事就坏在一个省级官员落马,老巩跟这官员是远亲,网上还有俩人在学校表彰会的合影。好事网友就翻出老巩跟那大牛学生们的合影,这么一对比,卧槽,这权色交易的手都伸进高校了?教授都干起了老鸨的勾当!也不待求证,也不管这事是不是莫须有。

    恰在这时,似有个扶蛰多时的博主“唰唰唰”的发了几组图片,图片里是老巩跟女学生们暧昧的合照,还有一些他学术不端的证据,稳狠准的打到了老巩的命脉,不过一个周末,“落马高官与高校教授跟学生们不得不说的两三事!”这事闹的捂都捂不住。

    这事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要被迫换导师的许圩。

    无锡剥着橘子说:“这事说老巩冤,他也不冤。说他不冤,他也冤。怪他平常太高调张扬。”许圩闭着眼没接她话。

    无锡觉得这话太风凉,往嘴里放了掰橘子,跟许圩并肩躺下道:“要不问问老孙?”

    许圩叹了口气坐起来,拣了片树叶骂道:“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会哪个导师愿意带我?”回头看无锡,“这网友也太不着调了,都哪的事啊,有的没得一通乱扣!”

    无锡拿片树叶遮住眼,头枕着手心说:“想清楚的话就去问老孙,老胡也…,”

    许圩摇头,“老胡算了,我去问老孙。”沉默了半晌,“说真的,我后悔读研了。至少不该全脱产,我爸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我早就撑不住了。”

    无锡坐起来盘着腿,“要是跟老孙说说情况他兴许会同意你转成半脱产,你先工作把经济这块稳住了。老胡不带半脱产…,”

    许圩打断道:“跟着老胡没混头,他会想办法让你留校。我不行,就算我能留校,我经济情况也不允许,我家房子已经挂中介了。”

    无锡问:“你怎么打算的?”

    许圩剥着橘子道:“形势所迫,不管什么情况我现在得先赚钱,往后延就往后延吧。谁让我爸出了这档子事呢?要不然缝缝补补还能再熬两年。”顿了片刻道:“都他妈闲的蛋疼,绝对是姓李那孙子报的料!咬人的狗不叫,什么玩意啊他,老巩最多手脚上占个便宜,说他帮高官拉皮条都高看他,这次的事就赶巧被人整了。这要说学术不端,挨个高校查吧,看有几个真正端的起来!”

    吃了掰橘子道:“就邪乎了,这事是沈沛跟李绮莉引起的,怎么一把火把老巩给烧了?”

    无锡置身事外道:“老巩那行事作风这事没冤枉他。高校本就国之根本,早就该清顿了,再怎样也不能搞得乌烟…,”

    许圩“啧啧啧”了几声:“你正经起来真不是人,合着是没整到老胡头上?”

    无锡不以为然道:“想整也得有黑料,怎么就没见整到老孙头上?”

    许圩不满,“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行不行!”

    无锡掰着橘子点头,“行行行,我劝你迷途知返,老巩这事处理的还挺好,再跟他混两年你索性站门口甩帕子迎客算了。”

    许圩拍屁股起身,“就你精,我脑子是摆设?去找老孙去!”

    无锡擡腿勾她,“都开会呢,多好的太阳,再躺会杀杀菌。”

    许圩回头问:“开什么会?”

    无锡事不关己道:“这把火的余温呗,领导们都还自顾不暇呢,你这会去找老孙就是往枪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