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家里有事,我的助理很忙……前天你做的炖汤很好喝,不知……”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犹豫,那种期期艾艾完全是有求于人却又难以启齿的委婉,只让人听得一阵不忍:“正好我在做饭,做得多了些……要不我给你送去吧。”
放下电话时,突然觉得在厨房劳累了天的肩膀也轻松了起来。将汤水打包带好,遥雪有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橱,翻找着一会外出要穿的衣服,粉红太过热情,橘黄不够矜持,白色又是太过寡淡,一个刚刚从医院出来的人想必是会看厌烦了这种颜色的。
挑挑拣拣下来,竟是满衣柜没有一件合适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天蓝的的套头衫,连忙换上,左右照了照镜子,觉得很衬自己的肤色,再搭配一条白色的铅笔裤,准备妥当后终于可以出门了。
打了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乐恩泽的住所下。按了按门铃没有人应门,打了电话,在男人的指导下在门旁的盆栽下找到了隐藏的钥匙。打开大门,一路寻踪径直上了二楼,终于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的他,身上穿的那天灰色的家居裤全是水渍,高脚的水晶水杯砸得粉碎,他似乎在弯腰捡拾碎片时不小心划了手。遥雪心中一紧:“别动!”慌忙找来消毒棉和绷带,蹲在他的面前处理好伤口,男人乖巧地一动不动,任凭她讲纱布一圈圈缠在手掌上,又用毛巾把裤子上的水渍擦干,推他到餐桌前,将打包好的饭菜汤水一样样的摆好。
因为手受了伤,喂食的工作也理所当然成了她的事情,只能用勺子一口口的喂着他。
吃过饭,遥雪看他精神尚好,推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累了吧,休息一下吧。”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说道。
“没关系,我再推着你走动走动。”遥雪担心男人在医院已经躺了很久,怕是不愿回到床上无助地躺着。
“我也有些累了,你扶我到床上吧”
打开卧室的门,一股男人的气息迎面扑来,遥雪微微有些喘不上气来,直觉他的助理太不负责,房间里竟然许久没有请清洁阿姨清理了。
卧室很简单,但是一点都没有普通男人的凌乱和久不收拾的气味。一床一柜,一张小桌子。床上的被没有叠,堆放在床上。遥雪推着男人进了卧室,用尽力气将他拖到了床上。犹豫了一下,遥雪俯身开始给男人脱衣服,她并不知道,保守的套头衫在她低头时候,将衣领下的曼妙风景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
男人不动声色,只是扶着床柱的手在慢慢地用力握紧。
尽职尽责的临时小保姆将男人的裤子褪到膝下,看到熟悉的光洁健壮的大腿一点点露出时,遥雪有些脸红。幸好里面的内裤没有沾到水。男人扭了扭身子,臀部向上挺了挺。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遥雪轻声问道
“没有,我很好”男人答道。男人一会就传出深沉的呼吸,似乎睡着了。遥雪从餐厅搬来一把椅子,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
过了一阵子,男人突然睁开眼,在床上不安地扭来扭去,遥雪连忙上前问他怎么了。
男人目光深沉,一副蹙着眉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遥雪心中着急,摸了摸他的头不发烧后,撩起了被,想看看身体是否不舒服,一眼看到男人的内裤那里似乎不太平和……
遥雪的脸腾的一下都红了,刚要瞪向乐恩泽这个死瘸子,他却艰难地开口到:“我……想要去厕所方便一下。”
原来是因为憋尿……遥雪在卫生间找到了简易便器,递给了他,他伸出裹得厚厚的手,却怎么也接不住那便器。
咬了咬牙,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信念,她将便器送了出去,准备像护士那样,还不羞怯感地给这个大型婴孩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白衣天使的信念是坚定的,但是实施的过程,却是有着诸多的艰险。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遥雪别着头,却许久听不到那嘘嘘的水声。她不禁纳闷地转过头来,却看到男人的那双异色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遥雪,我想你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深沉,撞击着耳膜的时候,似乎在撞击了自己的心房,就算此刻二人动作诡异,也抑制不住心跳逐渐加速的节奏。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拖拽上了床,也不知什么时候蓝色的套头衫被扔甩在了地上。毫无用武之地的便器委屈地在地上打着滚,而遥雪则在难以抑制的节奏与粗喘里肯定:男人的三条腿,有一条是绝对健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