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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撩表心意 > 第五十三章 给她个契机

    谷妙语承接着骆峰的三连问。

    她有想过自己要解释一下吗?但她迅速心算了一下,三个问题中,有两个都是没法解释的。

    她确实是托关系进来的;

    她确实提出了修改体验馆局部设置的一些想法。

    至于另外一个问题:你就是那个在网上有负面新闻的设计师?

    ——她该怎么说呢?说,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连累的,是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去的。

    谁信呢?据说监狱里每一个罪犯都认定自己是无辜的,是无罪的。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骆峰又说了话。

    旁边有同事回答他:“谷妙语。”

    骆峰看着谷妙语,眼神里含着凉凉的嘲讽。

    “谷妙语是吧?”骆峰说,“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在我们这个部门,得靠实力和能力说话,你要是没能力,管你后台多硬,我们都会让你滚蛋。”

    骆峰说完越过谷妙语,坐到他的位子上去了。

    一个四面拥有独立空间的位子,比部门主管还要霸气的位子。

    谷妙语深呼吸,告诉自己,别退缩,她老子曰过,谷家的女人不认输!

    谷妙语坐回到位子前,尽量淡定地、从容地、不显得刚刚是受到打击羞辱地。

    身后有窃窃私语声,透过空气传来只字片言。

    她听到了几个字:她心里素质可够好的。

    谷妙语对自己笑笑。

    她心里素质不好又能怎么样?哭一场?会有人哄她吗?

    不会的。职场上她不是公主,没有人会同情她的眼泪。

    她想骆峰说得对,与其向人用嘴去辩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用能力说话,用实力证明。

    不过有一个问题,谷妙语有一点点纳闷——骆峰是怎么知道她是通过走关系进到设计一部来的。

    晚上她一边做饭一边问楚千淼:“你们证券事务代表嘴巴大不大?”

    楚千淼说:“不太大,标准男人嘴,一口吃一个李子没问题,一口吃一个油桃费劲。”

    “……”谷妙语,“我是问他嘴碎不碎?”

    楚千淼立刻给她送来鄙视:“你动动脑子好吧?嘉乐远董事长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能用一个嘴碎的人当证券事务代表吗?这个职务是要和券商、律师、会计师、评估师对接工作的,说话时嘴上要是没个分寸把门,嘉乐远的董事长能灭了他。”

    楚千淼说完问:“你打听这个干吗?”

    谷妙语把自己的疑惑讲了。

    楚千淼神色变得微妙,有点欲言又止一般。

    “反正你们这部门大拿知道你是托关系进来的,这事吧,肯定不是证券事务代表的锅。”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锅不是证券事务代表的,并不是因为他嘴巴严呢?”谷妙语的第六感在夜晚强势盛开,“你是不是有其他把握,认定这事不可能是证券事务代表传出去的?”

    楚千淼踢她一脚:“做你的饭吧,怎么变得这么八婆?”

    谷妙语的第六感一下被楚千淼踹飞了。

    吃完晚饭,和楚千淼对着啃餐后苹果的谷妙语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明白了。

    “水水,我懂了!设计部招聘新人,当然得是设计部主管和人力主管一起面试才对,可我面试的时候,只有人力部主管自己。他把我面完了,就把我直接塞进了几个设计部门中的一个,就是设计一部。这个部门的主管虽然在,但她说了其实不算,说了算的大拿骆峰出差去了。等于说,其他设计部的主管不想要我,人力主管就趁着设计一部说了算的人不在的这么个空档,把我给塞进去了。所以骆峰出差一回来、一看到空降的我,就很烦了,当然也知道我是走后门才进去的了!”谷妙语对楚千淼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不是证券事务代表的锅!”

    楚千淼:“……”

    原来她结论的落点,居然是在证券事务代表身上,而不是将来她在骆峰面前的日子会很难过……——

    吃完苹果,谷妙语在翻着那本互联网的书补充知识的时候,接到了邵远打来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时,她意外地有点开心,一种自己都预料不到的开心。他们的友情没有因为彼此都离开了砺行而渐渐有所中断。

    这真好。

    “在嘉乐远过得怎么样?”邵远问她。

    他低音炮般的一副嗓子响在临睡前的午夜里,真是赐予听觉和神经一种安宁怡然的享受。

    谷妙语的电话听筒漏音,坐在她旁边的楚千淼也听到了这副低音炮。

    “谁啊?”楚千淼问,“我那小学弟吗?大半夜的把嗓子武装得这么骚讲话,真的好吗?”

    谷妙语冲楚千淼快速一点头,表示“对,他是你的小学弟”;又冲她竖手指飞快比了个“嘘”,示意她别捣乱。

    而后她回复邵远,用轻快开心的语调:“挺好的!”

    “那,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邵远不落痕地把问题推进。

    “啊,那个,”谷妙语连忙措辞,“我和同事们相处得都非常和谐,大家对我都很友善,干什么都叫着我一起,特别温暖。还有我们部门有个隐形老大,他对我也很照顾。”

    她这番话说得楚千淼在一旁把白眼翻得都快上了天。

    话筒里传来邵远低低沉沉一声叹气。

    “你知道吗,”邵远对谷妙语说,“我发现你这种爱讲鸡汤的人,有个特质,就是会美化残酷的事实,以给自己打气。这句话有点拗口对不对?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你对我把话说得越美好,我想你的现实恰恰越是一切都正好相反的残酷。”

    顿了顿,邵远说:“所以,我知道了,你在嘉乐远正处于一个很不好的状态,你受同事们的排挤,你们设计部真正说了算的那个人,他看不上你。小姐姐,”邵远的语调像在叹息,“难过不要硬撑,难过还要对人装开心,这是比双倍难过还要多的难过了。”

    楚千淼停止了翻白眼,一脸震惊地转头看向谷妙语:这小子怎么看得这么透?

    谷妙语也有点不知所措地和她对视:我也很懵逼啊,是我刚刚台词功底不好吗?

    谷妙语收回和楚千淼对视的视线后,眼睛有点发热。

    她忽然就有一点感动。

    “喂你这小子!你把实话都讲出来干吗?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对邵远吼着。

    虽然嘴上这么吼着,她心里却是暖的。

    她想这小子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懂她。

    邵远在电话里把语气调整到轻松的频段,给她打气:“小姐姐,加油啊!以前我也烦你烦得不行,可是你看,我还不是被你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你连我都能征服,他们那些人,肯定更不在话下。”

    谷妙语长吸了下鼻子,逼回了眼里的热。

    她回味了一下邵远的话:“你等等,我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怎么着,好像你比他们都厉害似的?”

    邵远一点不回避,迎头反问:“难道我不比他们都好吗?”

    楚千淼又开始翻白眼,还小声咕哝:妈呀,不愧是任变态的学弟,自恋得一毛一样!

    谷妙语笑了:“好吧好吧,你长得好看你说得都对!”

    挂断电话后,谷妙语觉得郁郁了整天的心情,真是豁然开朗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谷妙语没有饭搭子,就自己点了份外卖在办公位上吃了。

    吃完饭谷妙语没事干,在电脑上随便涂鸦着设计图。有个人踱进了设计一部的隔断办公区。

    他对谷妙语讲话:“就你一个人啊?”

    谷妙语回头,看到来人是隔壁设计二部的主管邢克免,一个年纪和骆峰相仿、身材要比骆峰稍微胖一些的和气男人。

    她起身叫了声邢老师。

    “坐坐,快坐。”邢克免对她手掌向下压,示意她坐,“都是同事,干吗这么客气?他们都去吃饭了,你一个人在加班啊?”

    谷妙语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随便画画。”

    邢克免说了声“辛苦了”,退出了设计一部的办公区,回了二部。

    谷妙语坐下的时候叹了口气。二部的主管比她本部的人对她都要和善客气一点。

    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觉得二部好,就到二部去,别坐在这唉声叹气,像有人在给你气受。”

    这声音一听就是骆峰的,又傲又冷又嘲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同事们吃完午饭也都回来了。

    他们回来得这样整齐,谷妙语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一起出去聚餐了。

    独独没叫她。

    她想如果她现在站起来问一句:你们刚刚聚餐怎么没叫上我啊?

    大家应该会把她当成神经病吧。

    他们明着会微笑,告诉她:我们各吃各的去了,没有聚餐呀。

    他们暗着会翻白眼,吐槽她:这人有病吧,没叫她就是不想叫,还问?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被排斥孤立,还是假装不知道要好一点,也算是在给自己挽尊了。

    晚上回家,谷妙语硬撑无事的面具垮了,她哀愁地问楚千淼:“我是不是特别烦人?”

    楚千淼捧着她的脸,左亲一下,右亲一下:“你可爱死了!可爱得有时候我想把你吃掉!”

    谷妙语垮着肩膀叹气。

    “你骗我,我要是真这么可爱,为什么会被大家排斥。”

    楚千淼握着她肩膀,把她往上一提,让她挺起胸膛:“小稻谷,你听我说,他们现在排斥你,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等他们了解了,他们就会爱上你了。”

    楚千淼说得很认真,很发自肺腑。

    “可我得怎么让他们愿意了解我呢?他们现在根本拒绝了解我。”谷妙语鼓着腮帮子叹气。

    “了解一个人,这是日久见人心的功夫活,得在事儿上见,急不来的。”楚千淼说。

    “不行啊水水,”谷妙语摇头,“我没时间了,到月底如果做不成一单,我就再也不用他们排斥,自己就滚蛋了!”

    楚千淼把她肩膀一松:“那你赶紧忙自己的事儿吧,签单要紧,可别管排斥不排斥的了。”

    她想了想后,又问谷妙语:“对了,你不是跟我说,今天见到设计二部的主管了吗?你还说他对你挺和气的。要不然,你试试看转到他那个部门去吧?”

    谷妙语犹豫了一下,最后摇头。

    “还是算了,不到万不得已,这步不能走,刚到一个公司没几天就从一部转到二部,这说出去,一方面是我没能力,一方面也有点下骆峰的面子,以后在同一个公司擡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太好。水水,你说我说的对吗?”

    楚千淼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随后她眼睛一瞪,突然吼向谷妙语:“我说你这辈子到底想给我起多少外号?三千水淼淼楚大壮这些就不说了,告诉你,水水是最后一个,再有新的我也排斥你!”——

    第二天午休快结束的时候,二部的设计主管邢克免又溜达过来了。

    这回不只谷妙语,大家都在,骆峰也在。

    邢克免先对谷妙语友善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而后直奔骆峰。

    “老骆,我昨天看你们部门的人一起出去聚餐了,就小谷还留在办公室自己加班画图。”

    骆峰从电脑前擡起头,又冷又嘲讽地一哼:“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咱们俩不是能日常聊天的人,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也犯不上在新来的人面前做戏。”

    邢克免还是笑着说:“我啊,就觉得你昨天的事做得不对,你这样这不是带着你们部门的人一起排挤新人呢吗?”

    骆峰没说话,冷冷地看着邢克免,看着他继续做戏。

    邢克免转头看向谷妙语,表情亲和友善,语调谆谆善诱:“小谷啊,被排挤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能忍的,忍起来没头。”

    听到这里,谷妙语还觉得邢克免的话有点道理。

    但是——

    “小谷你别怕,老骆这坏蛋欺负你你也有招对付他的,咱们公司啊,有举报机制,要是他继续排挤你,我可以带你去领导那里投诉的。咱们嘉乐远可是家民主的公司,爱护每一个基层员工,这可是董事长提出来的公司文化。”邢克免笑滋滋地说,他那样子就像在讲着什么不伤和气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像是认真的。

    配着这样的语调,这番话听上去还是没什么毛病。

    可是谷妙语越品越觉得不太对劲。

    剔除掉友善关心和开玩笑的外衣,邢克免他这是……来挑事儿来了??

    谷妙语转转眼珠,看看骆峰。

    他正好也在看她。眼神冷冷的,含着嘲讽,但毫无惧怕。仿佛在说:你愿意投诉就去投诉,这点事还威胁不了我。

    谷妙语转开眼神。

    她也许会去投诉,但一定是因为真的受到不公正待遇忍无可忍时才去。她绝不会是因为被谁挑拨着做了杆枪才去。

    她对邢克免说:“谢谢邢老师了,但我挺好的。”

    邢克免还要说话,旁边有其他同事沉不住气了,开了口:“邢老师啊,您既然这么看重小谷,怕我们欺负她,那您把她直接领走带您二部去呗?”

    邢克免冲那同事转头一笑:“行啊!”

    那同事还要回嘴,被骆峰制止了。

    “小亚,闭嘴。”

    骆峰对邢克免说:“我们要开会讨论设计图了,不方便你在场,你赶紧走。”

    他嘴里说着客气的“走”,语气却是等同不客气的“滚”。

    邢克免大摇大摆地走了。

    骆峰让小亚去关门。

    “以后门里的事情关上门谈,别让门外人看笑话,明白了吗?”

    小亚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谷妙语暗暗想,这个常年开着嘲讽腔调的冷面怪人,倒是一个注重内部团结的人。

    再暗暗想想昨天和今天见到的邢克免,谷妙语心中泛起感慨。

    果然职场上没有能叫人一直印象不变的人。昨天一眼看过去,她还以为邢克免是友善亲和的好人,可其实不是的,她肉眼可辨地看出他和骆峰不对付,他想把她当枪使,挑拨出一部内斗大剧来。可惜她没上当,可惜骆峰说门里的事关起门解决。

    昨天今天,只两天,就可以反转一个人的形象,可怕的职场,可怕的现实。

    她突然听到自己被骆峰点名。

    “谷妙语,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嘉乐远的业绩是按自然月算的,虽然你是月中来的,这个月对你来说比对别人少了很多天,但少了就是少了,没人会给你补上这几天。如果你在月底前签不下来单子,还是那句话,请你回家。”

    谷妙语点点头,说知道了——

    谷妙语很努力很努力地谈客户,可就是谈不下来。

    她体会到了月月父母炮制的舆论事件对她造成的延续性伤害有多深远。

    本来谈得好好的顾客,设计、材料、报价都初步谈好了,就差签协议交定金了,顾客一问谷妙语全名叫谷妙语,立刻打了退堂鼓。

    他们委婉地要求更换设计师。

    设计一部的主管也曾经出来帮忙劝说顾客:既然都已经和谷妙语谈好了,那不如就用她吧。

    顾客请谷妙语先回避。谷妙语尊重顾客意愿退到小会议室门口。

    小会议室不隔音,她听到顾客在跟主管倒苦水。

    “这是我们家在北京的首套房,按北京这个房价,这应该也是我们家这辈子在北京唯一的一套房了,所以我们才下定决心选你们嘉乐远这么贵的装修公司,就是希望干脆一步到位,装就装好点,不在乎多花钱了。你说我要是本着这样的心情找你们嘉乐远来装修的,你们却给我安排一个有过那么大负面新闻的设计师来给我做装修,我能甘心吗?我能放心吗?那个月月多可爱啊,说没就没了,那个设计师她身上那是间接背着一条人命啊!”

    顾客喘了口气,继续和主管推心置腹:“你也别劝我了,我估摸着你也是为难,我昨天已经找你们公司其他设计师打听过了,说是这姓谷的设计师,她是因为那件事在原来的公司待不下去了,原来公司不要她,她托关系走后门才进的你们这,我估摸着你也是碍着这一层,才劝我继续用她的。但我不同意,我要求必须更换设计师!”

    ……

    谷妙语靠在门口听着。听着听着她笑了。

    多神奇的口口相传。现在关于她的传说都有这样的版本了——是砺行不要她,是她在原公司走投无路了。

    谁关心事实是恰恰相反的,是她不要砺行了,不想再在那里待下去了?

    没人关心。

    口口相传中,和保留事实相比,人们更愿意向着自己喜欢的味道去添油加醋。

    于是她在走了味儿的口口相传里,举步维艰——

    周末,邵远约谷妙语一起吃饭。

    邵远问谷妙语:这几天怎么样?

    谷妙语说:很好。

    邵远问:有多好?

    谷妙语说:和同事相处融洽,签了一单又一单,在嘉乐远前途无量。

    邵远笑了,没说别的,就说了句:小姐姐,加油。

    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还是融不进那些排斥她的人。她一单都没有签下来。再这样月底她就得要走人了。

    她不是没能力的,可时间太短,舆论伤害力太强,没给她留下太多余地让她展现能力。

    他得帮帮她。她其实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大家愿意了解她、认识她、接受她的契机。

    他想帮她制造这个契机。

    当晚他没有回学校,回去了父母住的家。

    父亲气色不错,只要不生气不激动,父亲的心脏就很造福父亲。

    父亲和他谈了会商场之道就休息去了。

    他和母亲又在书房聊了一会。在交谈尾声时,他试探地问母亲要户口本。

    母亲有点惊奇,问他要这个干什么。

    他说:“我想在出国前,给自己买套房子。按北京这个房价,没什么投资比买房子更合适了,等我在国外上完学回来,这套房子就是我的第一桶金。”

    他说他算了下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平时玩票炒股赚的钱。

    “差不多够我买一套房子了。”

    母亲听完有点开心:“你能这么有想法,这挺好的。”母亲找户口本给他后,忽然问,“要不要我和你爸爸支援你一点?干脆你就买个大一点的房子,别墅也行。”

    邵远连忙说不用。

    “您和我爸别拿钱,你们一拿钱,这房子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我只想用我自己的钱,买下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

    邵远希望自己这样说,藏在这番话下的隐秘私心可以不要被火眼金睛的母亲看破。

    母亲对他欣慰地点点头:“你开始自立了,远远,这很好,妈妈很高兴。”

    邵远无声松口气。

    他的私心,是安全的——

    邵远一早就选好了房子。房源是通过周书奇知道的。他在律所实习,遇到一个客户,去咨询移民的事情。

    客户姓肖,和周书奇聊着聊着,聊到自己名下有套房子,买的时候是期房,现在交房了,因为房子在整栋楼把一头的位置,户型有点奇怪,谈了几家设计师都没中意他们的设计方案,也就一直没装修。最近他打算全家移民新西兰,于是干脆想转手把房子卖掉算了。

    周书奇嘴碎,回到宿舍愿意把白天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邵远,甚至连他一天上了几趟厕所这种琐碎到欠打的事都愿意分享。

    他自然而然把肖先生想卖房的事情告诉了邵远。

    邵远立刻联系肖先生看了房。

    户型是蛮奇怪,有点像轰炸机。他一眼就相中了。越奇怪的户型,越容易让设计师发挥才能。

    他和肖先生谈妥房子价格、签好购房合同后,恳切地对肖先生提出了一个请求。

    “肖先生——我叫您一声肖大哥吧。肖大哥,能拜托您,再帮我做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