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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言情 > 猎捕野丫头 > 第七章

  当总裁大人的女朋友?!欧卖尬——她在乱想什么啊?

  脚尖顿在阶梯的起点,她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吓坏了!

  她怎会这样想?难不成她早就……心仪总裁?!

  噢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她的心里在呐喊,可现实中却只是像被点穴般呆站著不动,整个人呈呆滞状态。

  「怎了?」发觉她没跟上来,展毅刚回头瞧她。

  「没、没什麽啦!」对,没什麽,一定是她昏头了!连忙赶上他的脚步,妍乔就怕他起疑心。

  「你说,你弟弟叫什麽名字?」他没见过那个男孩,只对小时候的她有著模糊的印象。「你来台北之後,都没跟他联络吗?」像她这样,别人的事往往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要的女人,他不相信她会将弟弟一个人丢在家乡不闻不问。

  「他叫夏凌威,我有没有说他快当兵了?」拾阶而上,这阶梯较一般住宅的阶梯高,爬起来有点吃力。

  「有。」在车上才提过,这女人八成糊涂了。

  「喔,我忘了。」提起手足,她又担心了起来。「他学艺术的,除了画画什麽都不会,现在转眼要去当兵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欺负?」

  展毅刚额上冒出五条黑杠,她还真杞人忧天啊!「你想太多了。他都那麽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的,虽然你不在他身边,但正好给他独立自主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还那么小……」

  他闭了闭眼。「不小了,有人在他这年纪都已经当爸爸了,哪里小?」他怀疑这女人根本就脱离现实了。

  「喔,这麽说好像也对。」她的脸红得像颗红苹果,早先被拿来取暖的外套,此际已被她绑在腰际——热死人了!「总裁大人,这里好像都没人耶!」

  「不是说好了别再叫我总裁大人的吗?」这女人,怎麽教都学不会,笨死了!

  「啊,我又忘了!」无辜的吐吐舌,她不好意思的搔搔短发。

  「快到了,还走得动吗?」停在阶梯与阶梯之间的平台略做休息,他体贴的留在原地等她。

  「安啦,我可是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呢!」比都市长大的饲料鸡强太多了,不过她还是喘,很喘。

  「没有人规定,乡下长大的孩子体力一定会比较好。」待她也站在平台上平稳呼吸之後,他极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再次拾阶而上。

  「呃……是、是没人规定,不过我刚好是体力好的那一个!」

  哇哩咧——总裁大人怎麽突然牵她的手?!还有,突然要她叫他的名字也很奇怪,还带她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会不会在打什麽坏主意啊?

  妍乔心里不由自主的发起毛来。

  「最好是。」他浅笑,把她的自豪当成玩笑话听。

  不行了,她会被自己的想像吓死,得找个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行,於是便主动提议道:「不然我们用跑的,看谁先跑到最上面。」

  展毅刚没有回答她,陡然放开她的小手,毫无预警的拔开长腿往上奔去。

  妍乔怔愣了下,随即气急败坏的跟在他身後拔腿狂奔。「喂!你怎麽可以偷跑?不公平啦!你作弊!」

  展毅刚开怀大笑,边跑边回头注意她的安全,直至最高阶的平台才停了下来。

  「到……到了吗?」气喘吁吁的弯身喘息,夏妍乔发现平台上有著供奉神明的大殿,她边喘边问。

  「到了。」越过不算太大的神殿,有一方能让人休憩的空地,在那里便可以欣赏到美丽的夜景,展毅刚正站在那儿对著她笑。「来啊,来瞧瞧这里的美景。」

  神情痛苦的又喘了好一会儿,妍乔这才有力气挺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他,并顺著他的指望向远方,随即呆愣当场,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说话的能力。

  「美吗?」不著痕迹的走到她身後,他总不由自主贪恋著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

  「好美!」她赞叹著,眼睛舍不得稍瞬,也压根儿没注意他已站在自己身後。

  由於地处高点,山下的夜景一目了然,川流的车潮加上闪烁的街灯,衬著五光十色的商店招牌,美丽得教人眩目!

  抬起头,虽然星星没有故乡那麽多,却也较宿舍的窗外多好几倍,她感动得几乎掉泪。

  「很高兴你喜欢。」双掌突然覆上她纤细的肩,感觉掌下的她蓦然僵硬。

  「啊、啊……你怎麽知道这个地方?」要命!他怎麽突然「毛手毛脚」了起来?不会真的对她心怀不轨吧?她忙找话题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

  「赵宗淳介绍的。」事实上,年轻时他曾和赵宗淳疯狂的在夜半跑来这里看流星雨,生平第一次看流星雨,竟是和赵宗淳那痞子——悔不当初啊!

  後来他偶尔也会自己一个人上来这里沈淀情绪,总能让紧绷的神经获得纡解;这里或许没有她形容的满天星斗,但的确是个能让人放松的地方。

  「赵宗淳会来这种地方?」她微讶,不敢相信那个人也有浪漫的时候。「他该不会是把妹的时候,带人家来这里搞浪漫吧?」

  「应该是。」他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所以现在换成我搞浪漫,小乔,当我的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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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当时的夜景太美,也或许是她已然春心荡漾……呃,该说是期待在先,所以在「夜色美、气氛佳」的引诱下,夏妍乔应允了展毅刚,并且在呆愣的状态下被他偷走初吻——还不止一枚,是好几枚,害她一想起来就两腿发软,浑身止不住发烫!

  站在流理台前,一手拿著柳丁,一手拿著水果刀,夏妍乔呆呆的笑著,连展毅刚进了厨房都没发现。

  他神色怪异的睐了她一眼,顺手将她手上的柳丁及水果刀拿下,揶揄道:「柳丁会扮鬼脸,还是变魔术给你看?」

  「啊?」妍乔可回神了,噘起嘴抢回柳丁,没好气的睐他一眼。「要是柳丁会你说的那些把戏,它就可以登上金氏纪录的榜首了。」

  「我看你对著它傻笑啊,才会怀疑它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将水果刀放到砧板上,他浅笑低语。

  打从两人开始交往之後,她依旧坚持为他理家,而他则不再老待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经常出现在有她的地方遛达。

  拿起水果刀将柳了切半,妍乔用眼尾觑他。「奇怪,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皮?我本来以为你很正经的!」

  「我本来就很正经好吗?」翻翻白眼,他也发现自己明显的改变,但男人的面子可不容自己在她面前承认。「不正经怎麽可能把『丰展』扩展成这麽大规模?」

  「是是是,算我怕了你行吗?」对了,或许她可以藉他的经验来管理「乔凌」,不用像「丰展」这麽兴隆,但至少要能正常营运,进帐足够维持「乔凌」的维修费用以及她和凌威的生活即可。「你能把『丰展』经营得这麽好,那你能不能教我如何经营『乔凌』?」

  「你行吗?」她终于发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道理,他赞赏地在她颊边偷了个香。

  「可、可以啦!」噢,他怎麽每次都用「偷袭」的?讨厌死了!

  她羞恼的将半颗柳丁塞进他嘴里,然後望著他因不可思议而瞠大的眼,格格发笑。

  「嘿,不能怪我,谁教你看不起人家。」

  「你该死了你,竟敢拿柳了塞我的嘴?!」将柳丁从嘴里拔了下来,他的唇边、手指全沾上香甜的柳丁汁。「好,看我等等怎麽报仇……唔!」

  相较於嘴里突然被塞了颗柳丁,展毅刚发誓,他绝对比较喜欢她现在的堵嘴方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更用那柔软香馥的嫩舌舔去自己唇边的汁液,让他的肾上腺素急遽攀升,全身叫嚣著冲动的欲念。

  他没让自己惊讶太久,双手绕过她的腋下,伸到她身後扭开水龙头把手冲乾净,困难的抽了张厨房用纸巾擦乾双手,并很快的夺回主控权,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吻个痛快!

  妍乔虚软的攀附著他,感觉他的掌由腰际间的衣服探入,紧接著腰部一紧,他的手窜进她的衣服里了——

  她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清楚的感受到每回两人有亲密的亲吻时,他的身体总是绷得很紧,明显在隐忍某些激动。

  她知道他在忍什麽,虽然她没有任何「那方面」的经验,却还不至於无知到不懂他在隐忍些什麽,因而更感受到他的体贴旦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等待她愿意将自己的所有交付给他的那一天。

  其实和他交往的这段日子以来,每天她都有种今天比昨天还幸福的满足感,既然两人已经进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其实不介意他再进一步,甚至……有点变态的期待!

  噢——她会不会其实是个色女,只是自己以往不曾发现?

  「小乔……」终於,他气息不稳且极不情愿的离开她的唇,似乎还想说些什麽,霍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等等说,先去接电话。」她的气息同样紊乱,娇俏的颊畔像是鲜甜可口的红苹果,诱人采撷。

  「别理它!」他低咒,眼见又要低头贴上她诱人的唇,却被她以五指山挡住,不禁懊恼的低喊:「小乔!」

  「乖,先去接电话嘛!」顽皮的咬了下他的下颚,感觉他的身体绷得更紧,夏妍乔满意的轻笑,忙将他往外推。

  他再不离开厨房,她怕整间厨房恐怕会烧起来呢!

  瘪著嘴,佯装凶狠的瞪她一眼,展毅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客厅接电话。

  妍乔边笑边将柳丁切好,她的动作很快,一会儿便将切好的柳丁装盘端出客厅,却发现毅刚的神情肃冷,好似电话那头的人跟他有仇似的。

  她安静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支持似地握住他的手,然後接收到他投来感激的眼神。

  「不用哭给我听,我不是他,不会对你心软!」沈著声,他压抑著勃发的怒气,不想吓坏身边的野丫头。「既然你有本事抓牢他,就有本事抓牢其他男人。」

  来电者是个女人耶!

  虽然妍乔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以他说话的内容来判断,分辨对方的性别并不困难。

  「够了!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展毅刚气得发抖,若不是妍乔抓著他的手,他恐怕已经摔烂电话了。「他是瞎了眼才被你迷惑,我不一样,早就看穿你贪婪的本质!你休想也没机会跟我有任何不同於现在形势的改变!」

  觑著他用力挂上电话,妍乔不由得叫声疼——为那无辜的话筒叫疼的。

  他霍地转身抱住她,身体仍微微打颤。「小乔……」

  安抚的拍著他的背脊,她不会蠢到以为他是过於兴奋才发抖,他根本就气坏了!

  过了好半晌,他终於恢复平日的冷静,抬头摸摸她的脸。

  「对不起,你一定吓坏了。」该死!他最不想吓她的,偏偏让她撞见这种情况,全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会啦!」她扯开浅笑,以最寻常的表情面对他。「来,我们吃柳丁;我切了这麽多,你不捧场可不行!」

  谁知他动也不动,定定的凝著她,彷佛想看穿她的灵魂。

  「怎麽了?干麽这样看我?」她的脸上有什麽吗?,刚才她有注意,没让柳丁汁和柳丁籽喷到她脸上,他干麽盯著她不放?

  「你为什麽不问我发生什麽事了?」白痴都看得出来,他的反应过於激烈,为什麽她还可以像什麽事都没发生那样对他笑?还是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遇上什麽难事?

  他因自己无端冒出来的想法而感到不安。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我问了你未必愿意告诉我,但我不问不代表你就不想说,想说的时候我会安静的听你说。」她明白被逼问时的不舒服感,像之前他宴请欧巴桑时的尴尬情景犹历历在目,她可不会笨得去触碰地雷。

  沮丧的将脸靠在她的肩窝上,他感动低喃:「为什麽你可以这麽贴心?教我不爱你都难……」

  「是厚?我也觉得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你看你多幸运?」她佯装开心地格格发笑,安抚的掌始终没离开他宽阔的背。「一定是你前辈子烧了好香,这辈子才交得到我这麽棒的女朋友!」

  她乐得往自己脸上贴金,只为了让他有个好心情。

  「你也很幸!,能让我这风靡许多社交名媛的黄金单身汉为你著迷。」分不出谁的幸福多一点,他只知道,有她真好!

  「喔?那你的意思是—有很多女人倒追你喽?」不知名的酸意在心口发酵,她不觉抿起唇,感觉心头微闷。

  「多喔,恐怕从基隆排到屏东了。」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的可爱模样,那代表她在乎,一如自己对她的在乎。「偏偏我就挑了个条件最差的,你说你幸不幸运?」

  这无疑像把箭射入妍乔的心窝,她轻咬下唇,坚强的抬起下颚。「我知道我很幸运,但这幸运来得突然,很不踏实;我一直认为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所以,如果你有一天遇到真正心动的女人,我不会……」

  「不!别说蠢话!」用唇抵住她吐出不顺耳字眼的小嘴,他一点都不爱听她说这些自惭形秽的酸话。「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我每天心里涨满幸福感,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包括刚才那通教人抓狂的电话。」

  喔喔,这算不算甜言蜜语?

  妍乔没去深思,生涩的回吻他性感的薄唇。

  「噢……你再吻我,我会没办法命令自己送你回宿舍。」他痛苦的蹙起眉,心头扬起漫天挣扎。

  「那就别送我回去。」害羞的闭上眼,她大胆的提出邀请。

  「你说的是真的?!」她终于准备好了吗?天知道他等得多辛苦!瞠大的眸漾满惊喜。「不能乱说,我真的会当真!」

  害羞的捶他一记,妍乔这会儿又变成一个娇羞的小女人。「好话不说第二遍!」

  他大喜过望,热切的将她抱上大腿轻轻摇晃,细碎的吻花不曾间断的落在她的俏脸上,感觉自己的心甜腻得快要融化。

  「刚才那通电话,是我继母打来的。」过了好半晌,他认为自己得让她知道一点家里的现状,在两人都决定再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此刻。「我妈死后,我爸再娶的后妈。」

  后妈?她还以为是哪个倒追他的女人呢!谈话内容一点都不像寻常母子之间的对谈啊!她狐疑的睐著他。

  「那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喊她一声‘妈’,是我父亲瞎了眼才会娶她!」他的眼神变得愤恨,双拳不由自主紧握。

  「别这样,是你父亲的决定,不是吗?」心疼的抱紧他,她从不曾见过他的情绪如现在一般失控。

  「对,所以我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无奈的浅叹一口,她的声音像春风,成功拂去了他的愤恨和恼怒,心情逐渐回稳。「她背著我爸在外面养小白脸就算了,她还曾经企图引诱我,勾引我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妍乔狠抽口气,无法想像这么荒谬的发展情节。

  「就在我退伍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正巧我爸去应酬不在家,她来敲我的房门……」那是多麽不堪的往事,他根本连去想起都排斥,但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说给她听,只让她一个人知晓。

  「她,美吗?」妍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皮相还可以,内心却丑陋极了!」要不然他老爸也不会被她迷惑,继而娶她进门,不过……「干麽问这个?」

  觑著他已然眯起的眼,她瑟缩著悄悄拉开与他的距离。「听说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难道你都不会想……」

  「夏、妍、乔!」像抓小鸡似的将她拽进怀里,他气恼得差点没狠揍她一顿屁股。「就算会欲火焚身而死,我还知道『礼义廉耻』怎麽写!」

  这蠢女人,逗他开心的本事一流,惹他生气的本事更是拔尖的优,他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人家开玩笑的嘛,别气了!」她涎著笑,小手安抚的抚摸他的脸。

  「这种玩笑也能开吗?」气死人了!

  「对不起嘛!那然後呢?」转移他注意力最好的方式,就是诱导他继续说下去,远离战源啊!

  「後来隔天一早我就离家了,出来台北打天下。」这叫眼不见为净!

  「啊?你就这样两串蕉……呃,赤手空拳到台北打拚,创造出现在的『丰展』?」天啊!太神奇也太让人崇拜了!她的眼冒出佩服的星星。

  「开始当然不怎麽顺利,不过还好眼光准,存了点钱之後开始投资!利用钱滚钱的原理筹措资金——」感觉那双柔嫩的小手开始不安分的吃他豆腐,展毅刚攫住她作怪的小手,稍嫌咬牙切齿的低问:「小姐,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无辜的眨著眼,她瘪著嘴装委屈。「摸你很舒服嘛,谁教你要这麽好摸?」

  哇咧——还将罪过往他身上栽?!这丫头愈来愈无法无天了!

  不行,不能任由情势再恶劣下去,他才是猎人,是主控者,而她,只能当个无辜的猎物,等待猎人收网!

  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把抱起,在她的尖叫声中混杂著他得意的笑声下,迈开大步将她抱往房间。

  「既然你这麽迫不及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