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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柒然觉得易舫给了她快乐,没有一点爱情上的烦恼,想着一直延续下去也无妨,直到家族企业陷入困境,朋友们袖手旁观的时候,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幸福不是稳固不变的,它也可能瞬间消失。

  这改变来得太快,让她有些慌乱,易舫只能一遍遍安慰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向来云淡风轻的傅锦延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另外一种霸道的,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的态度站到了她的身边,一下子跨入她的生命里,浓墨重彩的留下他的痕迹。

  她还记得那一天,傅锦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轻声说出那句话,而她则是不敢置信地追问回去:「傅锦延……你刚才说什麽?」

  「你没听错,然然。」傅锦延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移动,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我说,你嫁给我,我来解决问题。」

  那一刻,苏柒然怔住了,驳斥道:「你在胡说什麽!」

  傅锦延的笑容带着一丝诱惑的味道,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她耳边低喃:「我没有胡说,你不是让我帮你吗?只有这一个条件,你嫁给我,我立刻出手。」

  苏柒然诧异地瞪大了双眸,她和易舫的事情没有瞒着家人,傅锦延自然也是知情的,何况她和傅锦延两人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但她怎麽想都不明白,他为何提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条件?

  「锦延哥,我和易舫……我们现在在一起。」她不太确定地说道,因为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情。

  「没关系啊。」傅锦延的脸色丝毫未变,他的眸子眯起来凝视她,「你们可以现在分手。」

  「为什麽?」

  看着她吃惊的面容,傅锦延垂眸,嘴角溢出一抹笑,「没什麽,然然,考虑一下吧,你嫁给我,我就来解决这些问题。」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轻声说:「你会同意的,然然,我对你,志在必得。」

  傅锦延那一刻的神情很镇定,笑容里甚至有些冷冽的味道,苏柒然诧然,什麽时候那个冷漠的男人对自己存了这分心思,可是重点是,她不喜欢他呀。

  尽管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很开心,但那并不是爱情,不是吗?

  「我不会答应你的,总会有别的办法。」她赌气说道,可很快发现自己的自信有多麽可笑,爸爸都难以解决的困难,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又能改变什麽。

  很快,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在全家人的愁眉不展里,她咬咬牙来到了傅锦延的办公室,用一种祈求的表情看着他,「你真的不要帮助我的家人吗?」

  「然然,这是生意,不是玩笑。」傅锦延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好像以前两家的交情根本不值得他伸出援助之手。

  愤怒之下,苏柒然口不择言:「你变得真可怕,冷漠的冷血动物,小人!」

  那一刻,苏柒然没有多想什麽,甚至没有想到傅锦延不帮助自己也无可厚非,只能算是冷漠而不能骂小人,可是她从小遇到困难的时候傅锦延就会出手,已经习惯成自然,她都没发现自己正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傅锦延对自己的照顾。

  「然然,别说出会让你後悔的话。」傅锦延不恼,却也不笑,声音平平的没什麽起伏。

  「傅锦延,我讨厌你。」

  「你来这里就是要说这些吗?」

  听到提醒,苏柒然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声音弱了下来:「不,不是……」

  「那你来做什麽?」傅锦延知道她想要什麽,却恶意地笑着装作不知道。

  「我……我来求你,求你帮助我家。」

  「求我?」傅锦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嗅她的发丝,「拿什麽来求?」

  「我……可以拿公司股分,我有很多,也拿可以房子来抵押,我名下有很多处别墅,市价总值也有……」

  苏柒然急切的解释,傅锦延却微微笑着摇头,「我不感兴趣。」

  「还有很多,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你。」

  「什麽?」

  「你,只有你,是我感兴趣的。」傅锦延转身往办公桌前走,漫不经心说道:「然然,你可要快点作决定了,虽然我对你的耐心很多,可苏氏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如果你还要考虑,可能到时候我出手也已经无力回天。」

  傅锦延是个很聪明的商人,他懂得什麽时候挥出沉重的一击最合适,而他显然又一次成功了。

  苏柒然气愤地摔门离开,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後都不要理会这个不肯伸出援手的小人,可等她坐上电梯慢慢往下走,电梯光洁的镜面上彷佛是上演着一场电影,她的家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拚命挣紮。

  很快,她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

  「我答应你。」苏柒然眼圈有点红,「可是,我现在不想嫁,可不可以等到……」

  「不可以。」傅锦延直接打断她的话,「然然,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从这一分钟开始,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和易舫分手,十四天後,九月二十七日,你披上嫁衣做我的新娘。」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苏柒然还是被吓到了,可是,已经无路可退。

  傅锦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说:「然然,你可以继续公主的生活,只有我能让你幸福。」

  那个吻很温柔,苏柒然却觉得有点冰凉,她想过自己会嫁人,嫁给心爱的男人,也许是易舫,也许是另外的谁,可她从没想过嫁给傅锦延,一次都没想过。

  苏氏的事情解决得很快,苏柒然惊奇地发现原来傅锦延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二十二岁的这一年,她离开了易舫,嫁给了傅锦延。

  易舫出国离开的当天,她跑去送别,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第一次亲吻对方。

  当她转身的时候,傅锦延微笑着站在不远处,脸上表情还是那麽云淡风轻,只是轻轻一句:「然然,我们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傅锦延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沉默的女孩,低低的说道:「忘记他吧,他不是你生命里那个无法替代的人。」

  心里有分手的难过,可更强烈的是对傅锦延的愤怒,她像刺蝟一样的瞪着他,「你也不是!」

  「也许就是我。」他露出一抹轻笑,「忘了告诉你,你所谓完美的易舫,拿了我的钱才答应离开这里的。」

  「别用你的钱侮辱我的爱情!」苏柒然没有时间去深想什麽,只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比你好得太多了,别往一个已经离开台湾的人身上泼脏水。」

  那一刻,傅锦延没有立刻反驳,许久之後他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你真的彻底讨厌我了,不过,我得到了你,不是吗?」

  傅锦延没有再多说什麽,苏柒然也没有继续刺激他,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让她没勇气继续说下去,无论如何,这个人帮助了自己。

  因为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虽然时间紧迫,婚礼还是如期的进行,当她度过忙碌的一天,躺在新房的床上,当傅锦延温柔的吻她,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落了泪,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麽。

  傅锦延说:「然然,我会一直对你好。」

  他还说:「你是心甘情愿嫁我的对不对?然然,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直守着你,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忘了别人,只记得我,只有我一个人。」

  傅锦延那天喝了很多酒,苏柒然不知道他的话是胡言乱语的醉话还是什麽,但她心里隐隐有些感动,虽然稍纵即逝。

  夜半,当傅锦延推醒她,脸上是无尽的冷酷,「你在睡梦中叫了易舫的名字。」

  「我……」她无言。

  深吸口气,傅锦延从容的侧身躺下,脸上又恢复了淡然,有些冷漠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还喜欢易舫,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以後不许再想他。」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动,宣示自己的占有,「你是我的妻子了,只要本分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

  那一刻,苏柒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在一夜缠绵过後,在她觉得傅锦延也不算太糟糕之後,这个男人却用这种方式打乱了一切。

  本分,是吗?他们之间只有夫妻的羁绊吗?既然如此,她会做好的。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她甚至开始遗忘易舫,却忘不掉傅锦延那句残酷的话。

  明明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却时常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有时候只有沉默,有时候却能缠绵悱恻的做爱,他们一定是最奇怪的一对夫妻。

  说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演技更好些,竟然也就这麽古古怪怪的走到了今天。

  以後呢,以後也这样继续下去吗?在长辈面前维持恩爱的样子,却在独处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柒然想,或者……傅锦延有一天会放她走。

  苏柒然在梦中皱起眉,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梦中的少女趴在傅锦延身上,恶狠狠地说,我才不要嫁给你!

  那梦里还有她喜欢的年轻男人,他笑得很苦涩说,然然对不起,我帮不到你,你嫁给他,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个好梦,总让她不安,就像现在,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啊……」口中发出低喊,她猛地睁开眼。

  几乎是同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傅锦延早上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来:「怎麽了,作恶梦了?」

  此刻她整个人都缩在傅锦延的怀里,男人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彷佛两人之间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

  轻轻地转个身,她微皱眉头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任由他的指尖拭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我作恶梦了。」

  「什麽恶梦?」

  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项处,苏柒然苦笑,「忘记了。」

  自己真的属於这个男人了,他们两个一定都是很好的演员,才能够尽管不爱对方,还是能这麽坦然的享受亲密的接触。

  事实上,这一年里傅锦延对她很好,好到她不只一次的感动,苏柒然承认,以前她不懂得欣赏这个男人,觉得他太沉默了,可现在用成熟的目光来看,他年轻有为,相貌堂堂,实在是让很多女人动心的人,只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爱的吗?自己爱他吗?还是爱情已经无关紧要了?

  「哎!」想到这,苏柒然长叹一口气。

  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傅锦延唇角带着笑意看她,「真的没什麽?」

  「没有。」她怎麽可能说出那个答案,只是敷衍着。

  「那我要起床了。」傅锦延松开抱着她的手,坐起身,也不管她有没有在看自己,就那麽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下床。

  瘫软在绵软的床上,苏柒然一睁眼就看到他赤裸的背在自己面前晃动,结实紧.窒的肌肉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张力,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到力量,何况那上面还有她昨晚激.情时抓出的痕迹,更是暧昧。

  看着眼前的情景,苏柒然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的缠绵,两个人的身体交融在一起,紧贴着彼此颤栗着,他不知疲倦的索取,满足的低吼,自己压抑不住的吟哦声,高潮冲击全身的兴奋……

  想到这,她的脸颊倏然通红,猛地拉起薄被把自己蒙住,娇嗔说道:「快穿上衣服。」

  彷佛早就知道她的反应,傅锦延脸上有一丝罕见的得意笑容,显然昨晚的缠绵让他很满意,甚至忽略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安然的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