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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络终于弄明白,那天她被东洋人抓走,贺敬尧为何出现来救她。原来是因为姐姐。

    督军是看在姐姐的面子来救她!

    姐姐,竟然跟贺敬尧在一起了!而她毫不知情。

    她静下心来思索事情的始末,发现苏茵的分析竟然是合理的。

    督军府在保护苏眉,铲除一切觊觎她的人,连木先生这样位高权重的政府官员也不能幸免。

    她想起那张俊美非凡、冷酷无情的俊脸,滔天的权势令多少女子趋之若鹜,那是令多少人心动却只能默默爱慕的男子!

    为什么遇到贺敬尧的不是她?为什么贺敬尧深爱的不是她?为什么他对姐姐那么好?

    苏络第一次尝到蚀骨妒忌的滋味。

    她想起苏茵母女,想起她们说过的狠话,就这样放她们走,她的秘密就有可能被揭穿。

    掌握绝对权势是有好处的,既然督军能帮她一次,就能帮她第二次……

    军情处内,苏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以为只要他配合指正木先生,他们就会放他一条生路,没成想关押期间,每天不同的刑具伺候,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肯定卷进了北方政府跟江城贺军之间的斗争,成了两股势力角逐的炮灰。

    假如当初他不曾入仕,只安安稳稳地继承苏家的家产,做点生意度日,结局肯定会不一样。

    如此悲凉的收场只能说咎由自取。不日他和父亲将被押送法庭审判,大机率会牢底坐穿。听闻此讯息,他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

    离开军情处,说明还有活命的机会,服役期间可另想办法。

    可惜这只是他天真的想法。

    与苏瀛的乐观不同的是,木先生彻底被北方政府抛弃。

    被革职查办期间,专案组陆续在他的私宅及办公室,查到许多见不得光的犯罪证据。其中牵涉到的众多政府要员。

    整个北方政府战战兢兢,担心贺敬尧以此做文章。北方政府的统治本就不稳固,连总统也是走马灯似的上任,民间声望毁誉参半,现官员出了这样的丑闻,自然是撇清关系,弃卒保车。

    不管木先生如何据理力争,甚至写信给总统先生,皆得不到回应。

    总统深夜致电贺敬尧,大致意思是愿意跟军政府和解,木先生任凭处置。

    木先生颓丧地坐在牢房内,逐渐明白自己的处境堪忧。

    他反思苏瀛为何突然指正他,脑海中回忆过去的种种,皆不足成为背叛的理由。苏瀛没有这个胆,他多半是受人胁迫。

    那么谁要至他于死地,借他的手打压北方政府?

    木先生一直小心处理北方政府跟江城贺军的关系,他自问没有得罪过贺敬尧,如果是因某些事情受到牵连,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悄无声息的夜,牢房的门开启,军靴踱步的声音犹如催命的交响乐,一步一步地踩在犯人的心坎上。

    肃冷挺拔的身影立在面前,木先生知道,他的大限到了。

    贺敬尧居高临下,冷冽的眸色如同察看蝼蚁。

    “督军,在我死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请您让我死的明白。”

    贺敬尧把上膛的枪放回去,毫无警兆地对准胸口凶狠一踹,木先生被踹出一口鲜血,摊在地上动弹不得。

    靴底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几乎要把他的脸骨踩碎。

    寒彻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让你好好上路,你不愿意。不是要续弦么?到地狱续去。”

    木先生瞪大了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贺敬尧吩咐李贺:“让他尝尝最高伏特的滋味。”

    电刑是军情处特别残酷的新式刑罚,至今没人承受过最高的伏特。

    犯人通常接触到低伏特已经浑身瘫软,大小失禁;就算是经受训练的特务或穷凶极恶的土匪,到了第二伏特都会抵受不住,跪地求饶。而电刑的最高伏特,李贺真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情况。

    他有点同情木先生。

    木先生在临行刑前,终于弄清楚自己错在那里。

    那个绝美出尘的女孩,他觊觎了贺敬尧的女人!

    想到自己因为这可笑的理由而遭受灭顶之灾,他反而心情轻松地嗤笑出声。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没说错!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要是可以重来,他妈的绝不提携苏瀛那臭小子!

    “但愿你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李贺面无表情地示意狱卒通电。

    贺敬尧处理完手头的琐事,在李贺的陪同下步出军情处。

    夜色已深,初夏的江城夜里有些微凉,苏络站在街角的路灯下,瑟缩着等贺敬尧,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晚上。门口的侍卫留意到这女子,见她没有其他举动,便没有在意。

    “督军。”苏络看见步出门口的高大身影,惊喜地迎上去。

    贺敬尧拧眉,瞥见跟苏眉有七分相似面容,肃冷的脸色稍缓。

    苏络压下心中的紧张,尤其是黑眸冷冽的注视,她既害怕又迷恋。

    “我是来告诉您,苏茵和四婶逃了,她们可能对眉姐姐不利。”

    贺敬尧沉默,继而不置可否地绕开。

    苏络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想追上去。夜风寒凉,她专程来找他,他就这样把她晾在大街上。

    心里感到屈辱且酸涩。

    贺敬尧跟副官乘车离开。一名侍卫跑过来,“小姐,李副官安排我送您回家。”

    另一台轿车已开到她面前,苏络目送贺敬尧远去的座驾,心里悄悄燃起希望。

    他并没有不理她,至少他照顾她的安全,派专车送她了。就算是因为姐姐,这也是个好的开始。

    贺敬尧回到督军府,已是深夜。照常摸进苏眉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抚摸她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他的印记。

    苏眉被他折腾得睡不成,娇嗔道:“滚开,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睡?”男人嘀咕的声音自双峰间传出,惹来她的娇吟轻喘。

    二人倒弄到半夜,浑身汗津津的,贺敬尧抱着她到浴室梳洗,又一番脸红心跳的亲热,才回到床上双拥而眠。

    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苏眉一直觉得羞耻,毕竟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贺敬尧做什么事情都火急火燎,自然在这件事上不管不顾,他曾捏着她的下巴警告:“眉儿,成亲当天你要承受得住。”

    换来她的面红耳赤。

    他总弄得她浑身颤抖战栗,却对她保留一丝尊重。她不愿意,他用另外的方法宣泄。

    这是对她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