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兄弟们明察暗访就是探不到冷修言那个海盗头子的老窝,好在两日前侍卫统领收到线报,一早安排了众人在郊外埋伏好,果然见到了冷修言。
「兄弟们,大人有令,抓活的,都给我冲啊!抓住冷修言重重有赏。」领头的官差一挥手,手下的官兵便冲上了山。
冷修言拿出腰间的软剑递给了花月清,「清儿,等下我引他们离开,你偷偷跑下山去,不要回头。」
「不,言,我不要跟你分开。只要我们不反抗,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花月清此刻心乱如麻,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她的侍卫让信鸽带路找了过来?
「清儿你怎么胡涂了,我是贼,他们是官,他们只会想抓着我碎尸万段,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们?清儿,乖,等下拚命往前跑,不要回头。」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清儿,我爱你。」
说完,他整了整头上的面具,站起身来,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那群官兵一见那熟悉的面具,顿时兴奋了起来,大叫着冲了过去。
花月清蹲在草丛里,眼见那些官兵将冷修言一层层围在了包围圈里,刀光剑影之间,冷修言左躲右闪,惊险万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剑,鼻子一酸,持剑便冲了过去。
包围圈外的几名侍卫一看到大公主,顿时眼前一亮,可是大公主怎么胡涂地往圈子里冲呢?
怕大公主受伤,他们急忙冲了过去,挡下了几名不长眼官兵的刀剑,安安稳稳地让大公主冲进了包围圈。
「言……」花月清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一剑伸去,替冷修言挡住了背后的一刀。
「清儿」冷修言又惊又喜地一手接过花月清手中的剑,反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清儿,不是说让你不要回头吗?」冷修言恼怒地说着,怪花月清往危险的地方闯。
「言,不论生死,我都不会离开你。要走,咱们一起走!」花月清伸手牢牢地抓住冷修言的大手。
拉着心爱之人的手,冷修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冰冷的面具此刻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好,咱们一起走。」一道白光射出,他手中的剑宛若蛟龙出海般直刺敌人的心窝,覆手翻云之间,几名官兵便躺在了地上。
侍卫统领看了一眼眉目凝重的大公主,忙让官差头目撤退,可是里面杀意正浓,顷刻之间哪里阻拦得了?
包围圈最里面的官兵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有听到鸣金收兵,只是拿着剑一招招往冷修言身上招呼着。
冷修言以一对多,还要保护身后的花月清,渐渐地便露出了破绽。
他又一剑刺进了对面人的胸膛,便听到了身后一声疾呼,「言,小心。」
接着,身子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转身扶住了身后的花月清,却只见一只冰冷的剑插.入她的胸口,鲜红的血沿着泛着白光的剑身缓缓流了下来……
「清儿——」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林中回荡,拿着剑的那名官兵被冷修言骇人的眼神吓得丢了魂儿一般,傻傻地站在原地。
侍卫统领见大公主受了伤,但看到花月清投向自己的警告眼神,他只好急忙大喊着让众人撤退——
血,染透了花月清雪白的衣裳,也染红了冷修言身上青灰色的袍子,他此刻已经顾不得细想那些官兵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只是抱着花月清一路狂奔。
「清儿,清儿,你要振作,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崎蝠的山路上,他跌跌撞撞地跑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言,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还要跟你拜堂……成亲……给你生……孩子……像豆豆那样……好不好……」
「好,好,清儿,你挺住,我们还要成亲拜堂,你要给我生孩子,我要好多好多孩子,你要好好的」
一直到冷修言跑到隐蔽的会堂,找了大夫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满是眼泪。
那一剑刺得极深,几名大夫一起医治了许久才止住了血。
看着床榻上昏迷的花月清一冷修言心中又悔又恨,恨不得立刻带人将府衙里的官兵杀得一干二净。
「大哥,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尽快回岛上去,你也不希望看到吴清姑娘再次受伤吧?」闻讯赶来的李德劝着冷修言。
冷修言一听到花月清的名字,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细细地想了一下,便下发了命令。
「让大家迅速撤到第二个藏身点,你带人留意着官府的动静,我带着清儿连夜赶回岛上去,如有动静随时联系。」
「大哥,放心吧!」李德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去做事。
看着床榻上煞白的小脸,冷修言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清儿,是我无能,才连累了你……
他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满眼疼惜。
冷修言带着昏迷的花月清连夜登上了船,一路上,花月清都没有醒,冷修言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旁,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颗心悬在半空,始终担心她会熬不过去。
幸好,回到岛上第一晚,花月清终于醒了过来。
「水……给我水……」花月清昏昏沉沉地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冷修言那张僬悴不堪的脸。
冷修言见她醒来,高兴极了,急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小心地扶起她,喂她一口口地将水喝了大半杯下去。
门外的蔓儿听到动静,进来一瞧,连忙高兴地去厨房端吃的过来。
「言……」花月清抬起手轻轻抚上冷修言凹陷下去的脸颊一心疼极了,「你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清儿,我现在才知道,没有了你,我简直是要活不了了……」冷修言紧紧抓着她的小手,仿佛呵护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肉麻……」花月清轻声笑了出来,眼里却也浮起了一层水雾。是啊,要不是生死关头,她怎么会知道,原来她爱他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在床上又躺了几日,花月清精神渐好,白日里也在蔓儿的陪伴下可以四处走动了。
她惦记着澹州的情况,这一日便趁着蔓儿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偷偷地又召来了信鸽,吩咐侍卫们按兵不动,耐心等她出岛。
吃过午饭,她便恹恹地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养神。这几日,冷修言一直忙着跟岛上的兄弟商讨事情,她问了几次,冷修言都不愿让她操心。她索性也就不问了,想来不过就是跟官府之间的旧帐新仇罢了。她已经想好了,等她的伤完全好了的时候,她便让他陪她回晏京,然后再将这一切都告诉他。
也许他会生气,甚至是发怒,可是看在她替他挡了一剑还有她的痴心的份上,他最后一定会听她的吧?
她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房里响起了轻浅的脚步声,朝着她渐渐靠了过来。
身畔的床榻陷下来一块,她突然想逗逗他,便绷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像是在描绘着她的眉眼,轻轻的一下又一下,仔细地摸着她的轮廓。
「清儿……我的清儿……我好爱你……」他低低地说着,听得花月清眼角布满了湿意。
「言……」蝶翼般的睫毛缓缓打开,含水的眸子凝望着他,脉脉含情。
「清儿,你真调皮……」被她捉了个正着,冷修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下一刻她却爬起身来,笨拙地坐在他的腿上。
纤细的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温润的辱瓣吻在了他的脸颊上,滑腻的小舌钻进他的口中,笨拙地舔.弄着他的贝齿、舌头。
「唔……清儿,你这个小妖精……」冷修言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转瞬间便反客为主。
「唔……言……」甘甜的唾液在彼此的口中纠缠、嬉戏,花月清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臂膀之上,娇娆的身子如蛇般在他的身上扭动着。
冷修言简直要疯了一般,身下的分.身早已挺立,隔着薄薄的衣衫,硬硬地顶在她的臀瓣间。
……
激.情过后的花月清,双眸半眯,檀口微张,几缕碎发被汗湿了黏在胸前,一对椒乳随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葱白的手指无力地搭在肚腹之上,花.穴一张一缩,泛着诱人的光。
冷修言早已忍得发疼,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清儿,给我好不好……」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亟待她的首肯。
花月清还沉浸在刚刚的欢愉之中,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双水眸迷茫地望着他。
冷修言一动腰肢,肿胀的分.身便顶上了她的花珠。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格外敏感,只一下便让花月清全身再次战栗了起来。
「言……不要……」她抖着身子避开了。
「嗯,不要?」冷修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再次顶了上去。
「唔……要……要……」花月清被他禁锢着身子,只得投降。
看着身下笑颜如花的花月清,冷修言再一次迷乱了起来,「清儿,要什么……」
「要你,言,我要你……」花月清的话还未说完,冷修言已经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
「唔……」
「啊……」
两种不同的声音齐齐响起,虽然他做足了前戏,可是被撕裂的痛还是让花月清惨白了小脸。
「清儿,乖,很快就不痛了……」冷修言低头舔着她的唇瓣,缓缓进出着身体。
花.穴里已经足够润滑,他轻轻地动着,白色的浊液混着她的鲜红滴落在翠绿的锦被上,说不出的妖娆。
经过了几番挑逗,花月清已经熟悉了这种欢愉,冷修言进出了几下之后,她便瘫软着身体在他的身下婉转吟哦了起来。
那软绵的声音,仿佛江南河畔上弹奏着的阮琴,细细拨弄着他的心弦。
……
花月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扶着酸痛的腰坐起身来,这才看清楚自己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修长的双腿间,红红的印记从腿根儿一直蔓延至脚踝。
她羞恼地叫出声来,却不想惊动门外的蔓儿,蔓儿忙推开门进来,一看到她身上的爱痕,反而羞红了脸。
「夫人,你要起来吗?」
花月清见蔓儿进来了,急忙用被子裹住身子。「蔓儿,你叫我什么?」
「夫人啊,昨日你跟爷……」蔓儿一想到昨日在院子里听到的尖叫声,不由地脸上又红了起来。
花月清此刻也想起了昨日的疯狂,又羞又恼,大叫一声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那害羞的样子,正巧被进屋的冷修言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日,冷修言磨破了嘴皮子,又被逼着赔罪认错,才将花月清哄好了。「好清儿,乖清儿,你若是心中有气,等晚上为夫任你打骂,现在先装扮一下随为夫去吃饭,兄弟们在大厅里都等急了。」冷修言缠着花月清,硬是将她推到妆台上坐下,自己拿起木梳,替她梳起了头。
「清儿,你放心,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操办婚事,我们很快就能拜堂成亲了。以后,每日为夫都要给你梳头,好不好?」
铜镜里,他一脸幸福,看得花月清心酸。若是他知道了她的身分之后,是否还愿意娶她,跟她回宫呢?
「言……」花月清转过身轻轻拉住他的手,「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没有打打杀杀,只是平平静静地过我们的日子。」如果他愿意,她宁可舍弃了荣华富贵,和他一起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