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言邪魅一笑,将如月搂在怀中。
怀中的美人香软妩媚,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甚至有些厌烦。
酒正酣、舞正浓之时,张全突然拉扯着花月清走了进来,缭铐叮当的声响让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张全,你拉这个女人过来做什么?扫兴!」一个兄弟嘟囔着喝了一大口酒。
「嗳,你懂什么?堂堂安泽大公主,总会几支曲子吧?总看这些风尘味儿的歌舞,你不腻,咱爷还腻呢!今儿个,就让她给咱们跳一曲,大伙儿也开开眼,怎么样?」
张全话音刚落,便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连冷修言都放下了酒杯,注视着场中央的花月清。舞台中央的几名女子也都惊讶地盯着花月清,候在一旁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她的身分。
在众人的目光中,花月清抬手整了整凌乱的发髻,沉甸甸的手铐发出刺耳的声响,一声冷哼刺破这个声响,飘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想看我跳舞,你们配吗?」
「你说什么?」张全瞪着眼睛就要挥掌过去,却不料花月清先他一步一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张全愣在原地,其他的人也呆了。一直以来花月清给他们的印象都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就算是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此刻他们才清楚地意识到,安泽国的大公主并不是好惹的。
毕竟是自家兄弟受了欺负,当时便有几人站起来想要扑上去,可是却被花月清冷冽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娘啊,这公主的眼神怎么跟大哥一样恐怖?冷飕飕地,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她的眼神也让冷修言一愣,一直以来她都是温柔如水般的模样,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这种转变让他十分不舒服,也无法接受,她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大公主不愿意?」手轻轻把玩着酒杯,冷修言适时的出声涨了自己兄弟们的气势,众人纷纷附和,那架势大有花月清不跳就动手的意思。
花月清微微一笑,旧话重提,「我的舞只会跳给我未来的驸马看,你可配?」肉粉色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曾经,他是她心中的那个良人,只是,转首竟是陌路。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全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挥着拳头朝着花月清奔了过去。
「住手!」冷修言大喝一声,站起身来。
他周身散发的怒气,让如月不由地缩了缩身子。
船舱里静悄悄地,所有人都看着冷修言,猜测他会做出些什么。过了半晌,只见铁面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冷修言侧身扶起了一旁的如月,柔声说道:「怎么,吓着了?」
「嗯,有一点。」如月借势娇羞地躲进冷修言怀中,一双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膛之上。
冷修言哈哈一笑,一把搂住如月,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花月清,双眼中似乎带着一丝挑衅,「那爷带你回房压压惊去。」
「张全,让大公主跟着来给爷斟酒。」路过花月清身边时,冷修言看都未看一眼,只是撂下这句话。既然已经决定无情,那何不索性无情?
她曾说她叫吴清,呵!吴清,无情,原来从一开始她便已经预料到了现在,她果然很绝。
花月清还是到了冷修言的房里,不为其他,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得多绝?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他斟酒,却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
如月在他的怀里巧笑嫣然,他低着头轻声软语,哄得如月咯咯直笑。虽看不清铁面下是怎样一张脸,但是想来也是眉目含情的吧?如月偶尔眉眼看过来,骄傲得如同公主一般,而她却站在一旁半垂着眼睑,简直就像是一个丫头。
「爷,不要嘛……」一壶酒差不多见了底,冷修言也似乎醉了,双手隔着衣衫用力地揉搓着如月的乳房一如月疼得皱起了眉头,一个劲地撒娇。
「干嘛不要,爷想要便要……」冷修言轻哼一声,打横将如月扔到了床上。
花月清转过头想要离开,才转身,不知什么打在身上的穴道,她只觉得浑身酥麻,一双腿更是动弹不得。
身后,衣服剥落的声音夹杂着如月娇媚的笑声传来,让花月清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她恨不得此刻双耳失聪,好免去这份羞辱。
身下的女子已经不着片缕,在他的身下剧烈地扭动着,修长的双腿甚至还主动缠上他的腰间,隔着衣衫轻轻地蹭着。
眼见如月的小脸红晕渐染,一双眸子快要滴出水来,可是冷修言却依旧提不起半分兴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夜在他身下哑着嗓子流泪哭喊的花月清,那一晚她一定很疼吧?他弄伤了她……
「爷」如月蹭了半晌,还不见冷修言的分.身有丝毫变化,不禁急了。她抬起身子,跪在冷修言身前,探着双手想要去解冷修言的腰带,却被冷修言冷冷地抚开。
「出去。」
「爷,是不是如月」
「滚出去!否则我立刻把你扔下船去。」冷修言已经没有耐性再与如月纠缠。
如月被冷修言突然的转变吓得白了脸,立刻抱着衣服飞快地跑了出去。
门刚被关上,冷修言就走到花月清身旁,一把将她抱到床上。酒劲渐渐涌上头顶,他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嘶吼——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一个人……
粗布衣衫被他撕开,沉重的手铐脚錬被他扔在地上,花月清杏眸圆睁,死死地瞪着冷修言。
「冷修言,你若是敢动本宫一下,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他刚刚的举动已经彻底将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湮灭了,她不再有眷恋,日后如果再见面,他们便只会是敌人。
「本宫?!」冷修言大笑一声,掀开自己的面具扔在一旁,「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公主又何必故意跟我疏远,难道以前我没让公主开心吗?」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她让他痛,那他便会让她更痛!
冷修言低下头,一口咬上了她胸前的蓓蕾,花月清只是惨叫了一声,便咬紧了唇瓣,将剩余的痛呼全都吞没在口中。
他埋在她的胸前,一口一口地咬着,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一口一口地吞进肚腹之中。
待冷修言狠狠地折磨了一对椒乳之后,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了。花月清闭着双眸,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下瑟瑟发抖,显然那一晚的折磨让她到现在也害怕着。
「清儿,清儿……」冷修言此刻已然醉了,趴在她的身上,不断吻着她柔软的唇瓣,跟刚刚的粗暴简直判若两人。
双手轻轻抚摸着熟悉的身子,冷修言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的龙阳早已剑拔弩张。
他抬起身子,轻轻分开花月清的双腿。
……
冷修言不知道要了几次,只记得最后一次,他将她抵在木质的衣柜门上,她攀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尖声叫着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花月清仿佛作了一场梦一般。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她身上新的爱痕证明着昨日的一切并不是她的梦。她忍着酸痛,捡起地上的衣服,虽然衣服被冷修言撕开了,但是好在还可以穿。穿好衣服,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出了舱门。
外面天色浓黑,应该是午夜时分。她刚要唤冷修言,便看到了不远处冷修言和张全站在栏杆旁在争执着什么,她忙躲了回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大哥,你是不是对那个公主还未死心?」
「张全,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大哥,难道你忘了那个女人有多狡猾?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就是她害得咱们有家不能回,害得大家离乡背井、颠沛流离,你怎么还能信她?如今,她又爬上了你的床,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心软放了她,等她脱了身,一定会让习城带人将咱们都杀死的!」
张全的话让冷修言无法反驳,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不想再跟张全纠缠下去,她是否在骗他,他会回去好好想想,现在他只想打发掉张全。
「好了,我知道了,张全,你放心,大哥自有分寸。昨晚,我刚好需要个女人泄火,没有其他,等过几日船靠了岸,大哥自会处理。」
心头猛然挨了一记重捶,花月清踉跄地退靠在船舱的门上,一滴泪滑落下来。原来,昨晚不关情爱,她再一次成了他的发泄物。
踉踉跄跄地推开舱门,花月清低笑出声。
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等冷修言发现花月清逃走时,已经是第二日一早了。
看着被打得浑身是伤、五花大绑吊在船舷上的张全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船上都是他带来的好手,花月清又睡在他身边,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不声不响地救人、打人,一定是一等一的高手,比如宫里的侍卫。
想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被人暗中盯着,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花月清不早一点逃走,非要在船上被他们欺负几日才走?
如果她有这种本事,那么澹州的那些兄弟……
冷修言突然觉得浑身冰冷。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她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却不料原来她才是最强的那个人。习惯了她的柔顺,他竟然都忘记了她可是安泽国可以翻云覆雨的大公主。
连夜赶回澹州,他没敢回岛上,而是只身一人去了城里隐密的藏身点。
「大哥?」李德看到冷修言之后,立刻高兴地扑了上来。
「兄弟们可好?」来之前,他特意乔装了在城里巡视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不妥,城里连一份通缉他的告示都没有,反而听说朝廷里派了人来整顿了几个欺压百姓的大官,这简直是太不寻常了。
「好,好着呢!前几日大家都回岛上了,现在都去豆豆他们住的那个小村子帮忙呢!」
「豆豆?」冷修言瞪大了眼睛,浑身紧绷起来,难道她……
再次来到小村子,冷修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破旧的小村庄吗?
宽敞明亮的瓦房,空地全被开垦过了,连水井都打好了,门前还有一个小小的粮仓,所有人都穿着新衣服,站在村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修言哥哥……」孩子们一见他便扑了上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不知道咱们村子……」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乱糟糟一团,冷修言根本也没听明白。好不容易等大家安静了下来,冷修言抱起了豆豆,轻声问着:「豆豆,你告诉修言哥哥,这些都是谁弄的啊?」
「修言哥哥真笨,刚刚豆豆都说了,这些都是清儿姊姊弄好的。」
「清儿?」冷修言求证般地看向了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孩子。
几个孩子都点了点头,身后的几位老人也围了上来,纷纷附和。
「是啊,清儿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她带了好多人来,又出钱又出力,给咱们大伙儿盖了房子、挖了井。临走前又留下了一大堆银子,还说过几天会有人来教豆豆他们上课。」
「这么好的姑娘,冷爷你可要珍惜啊!」
「咦,冷爷,这次清儿姑娘没有跟你一起来吗?上次她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她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冷修言只觉得那些话仿佛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了自己的心上。
她的清儿……她还是他的那个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