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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魅力无法挡嘛。”雷逸作势摆了个自恋的动作,朝我眨巴眨巴眼睛。

  “厚脸皮!羞羞脸!”本能地刮刮脸蛋,朝他做了个鬼脸,他还真好意思说。

  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我哥和小米带坏了。

  “怎么,我没有魅力吗?不然怎么迷得你从十四岁就开始暗恋我呢。”好哇!竟然翻旧账!

  碍于脸上的爪子,我不得不很狗腿地配合着,然后言不由衷地说:“是啊,是啊,我们雷大少爷的魅力无法挡,行了吧,把你放在我脸上的爪子拿开啦!”

  坏人!竟然捏着我的脸蛋威胁我!呜……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呢!

  “这样才是我的乖小柔嘛,脸颊还疼吗?”雷逸有一下没一下,轻揉着我的脸。

  不过我怀疑……他把我脸当面粉揉来着。

  一想到刚才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挨了那一巴掌我就来气。

  带着几分委屈,埋进他怀里,撒娇道:“不提还好,你一提又觉得疼了,看不出来,外表柔柔弱弱的,力气这么大……”不过还好,我也回了她一巴掌。

  雷逸捏着我的下巴,温温的嘴唇印在了我的脸上,“啵,亲下就不疼了。”

  他,他,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亲了我……

  一股红潮登时迅速自脖子爬上脸蛋,血液直往脑袋上冲,我要是得了高血压的话,都是他的错!

  虽然雷逸没有答应美国导演出国的事,可似乎那导演并不放弃,反而想看看雷逸的实力,并排演了一部芭蕾舞短剧,当然这也是收门票的,我非常怀疑这导演是回国来赚钱的……

  结果……

  “对,对,你要站在那边,你,你走错了!你不该站那儿的!”舞台指导不断地要求换位置,而我们几个人也只好听她的,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唉……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来这里被这么虐待的?

  回想起两天前,倪桦侈突然跑来说要我参加芭蕾舞短剧。

  说什么都是因为我,雷逸才会放弃去美国的大好机会,她严厉地警告我,这次芭蕾舞短剧务必要出场,只有我出场了,雷逸才肯答应她参加这次芭蕾舞短剧的演出。

  真是郁闷,她那恨不得咬我两口的狠劲,让我不自觉地软了态度,答应了她。本以为芭蕾舞短剧应该是蛮好玩的事,哪知道无聊透顶。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不如在家看书的好……

  “小柔!!小心!!”雷逸的吼声从右边传来,我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去。

  啊?小心什么?

  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哦,我的后脑勺啊,好痛!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布景的照明灯砸了下来。

  感觉胸口压住,喘不上来气,这感觉是……雷逸吗?为什么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过了两三秒,我又再度见到了光明。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雷逸将我扑倒,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也许,变成一块肉饼也不一定……

  “逸,你怎么样?”我望着逸因痛苦扭曲的脸,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胳膊有点受伤……倪!老天!”雷逸撑起上半身,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突然发现了压在他身上的倪桦侈。

  瞪圆了眼睛,看着地板上的鲜血,我捂着嘴惊叫出声:“倪,你,你没事吧?你的脚在流血!”

  雷逸几乎用尽气力吼道:“快,快叫救护车!!!”

  等到救护车到达,我们陪着倪桦侈上了救护车,现在她那脆弱不堪的样子,我瞬间忘记了她以前对我的坏,原来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忘记她以前对自己的种种。

  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很不安。

  因为急着赶来看倪桦侈,逸胳膊上的伤口也是随意让护士包扎了下,只要想起倪桦侈流了好多的血,我就觉得从脚到头一阵凉意。

  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我愁眉不展地问逸:“怎么办……医生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倪她要是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雷逸毕竟是个男生,在这点上比我冷静很多,他轻拍我的肩膀安慰,“小柔,你冷静点,倪她不会有事的。”

  那伤口肯定很疼,要是我的话,早就嚎啕大哭起来了,“可是,可是……她刚才流了好多的血……”

  矮矮的中年医生,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你们谁是倪桦侈的家人?”

  “我们是她的同学,她父母还没来得及赶过来。”雷逸搂着我的肩膀,一起站了起来。

  要是没有他扶着,我还真的站不起来,不知为什么,从刚才起,头就好晕……

  “她的脚被重物压伤,有可能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地行走,如果努力做物理复健的话,还是有希望可以恢复到受伤以前的七八成的。”迷糊地听着,有听没懂……

  “医生!我的脚废了吗?!快回答我!!”倪桦侈惊恐地睁大双眼,激动地抓着医生的白大褂。

  “那个,你不要太激动,你的脚还是有希望恢复到受伤前的七八成的。”医生摸着他那闪亮的秃头,安抚地说着,眼神却是让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士上前帮忙。

  恢复到受伤前的七八层?说了等于没说……也就是说倪的脚,再也无法跳芭蕾了?

  “医生!!我的脚还能再跳芭蕾吗?!快告诉我!!”倪桦侈那架势,仿佛医生敢说个不字,就冲上去咬死他一样。

  “这个……不能……”医生说完,立刻缩到了人高马大的护士身后。那训练有素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

  “我的脚废了……我的脚废了……”倪桦侈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开始胡乱砸,“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护士,护士!给病人打镇定剂!”

  倪桦侈不管怎么扭,都无法挣脱出那两个护士的钳制。“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病人需要休息!快出去。”

  “小柔,我先送你回去,倪她父母也不在国内,身边只有我,所以……”雷逸快步将我带出了危险区,倪桦侈的破坏力实在太强了,能砸的都被她砸完了。

  轻推了他一下,我勉强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在这里陪陪她吧,要是她想不开那就糟了。”

  “你真的可以吗?还是我送你吧……”雷逸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一直在朝病房看。

  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吗?那我真的是笨蛋了。

  “真的不用了,我可不是三岁的小毛孩子,快去啦!”不等他回答,我快步转身离开。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我在将自己的爱,推向倪桦侈,是错觉吗?

  “唔……”脚好痛,是刚才扭到了吧?一路送倪桦侈到医院,压根不记得自己脚扭到的事了。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的后脑勺也开始隐隐作痛。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小柔!倪桦侈她受伤了?!严重吗?他们告诉我她流了好多血,你快告诉我啊,怎么傻乎乎的!”米佑仁抓着我的肩膀就一阵地猛摇,焦急的表情骗不了人。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好想吐,别再摇了……

  “好,好,快告诉我她怎么样了?”米佑仁这才放开了手,可那欲知道倪桦侈消息的怪异表现,让我不禁眉头紧皱。

  “她在骨科的病房,右转最大的那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米佑仁阴郁着脸色缓缓地问道:“听说……她是为了救你们受伤的?”

  我不疑有他地点头回答道:“是啊……她可我和雷逸的救命恩人呢……现在雷逸正在陪她呢……”

  “你就这么回去了?”米佑仁怪异地看着我,仿佛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我?我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只会让倪的情绪不稳定。算了,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回去了……”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小米,我头好晕,不想跟他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那你路上小心。”

  我不知道……原来小米是喜欢倪桦侈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脑袋里乱乱的,头又好痛,耳朵还不断的听到轰鸣声。

  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一路半昏迷状态到了家门口,勉强的撑着身体下了车,耳鸣得更厉害了。

  不行,不能在路上倒下……

  “肉肉,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整个身体压在老哥身上,我这才安心,我可以放心地晕了……

  “肉肉,你怎么了?妈!!李嫂!!!”

  再度睁开眼睛,环视着苍白的病房,冷硬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哔哔声,浓郁的药水味,我好像又很没出息地晕了过去……好丢人,一向自诩健康宝宝的我,连续两次都昏倒。

  “妈咪……”困难地望着疲惫的老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我又害老妈伤心了……

  “水柔,你坦白告诉妈咪,你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我奇怪地歪着脑袋,不明白老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也老实回答,“下午?我们排演,然后……布景的照明灯砸了下来,雷逸扑过来救了我,而倪桦侈也因为救雷逸脚受伤了……”

  “是吗?那有没有撞到头什么的?”

  当即点点头,还撞得我头好痛呢,“撞到头?好像有哦……雷逸扑倒我的时候,我的头和地板撞了下,然后我一直觉得后脑勺好痛,而且还有耳鸣声……”

  院长叔叔神情凝重地解释,“魏夫人,令千金应该是后脑勺经受剧烈撞击以后,造成脑袋里淤血不散,所以才会导致淤血压迫神经,这也是令千金昏迷的重要原因。”

  “院长,要怎么办才好?”

  不光妈妈急着想知道怎么办,我也竖起耳朵来仔细听,脑袋里面有淤血,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用告诉我也知道,这有多严重了。

  “最好还是先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淤血自动散开的话就最好了,否则……”

  那否则一说,我的呼吸跟着停止了……

  “否则什么?”困难地吞咽口水。

  “否则也许会失明,或者是其他并发症。”院长叔叔面无表情地说。

  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僵立在那里。

  “不会的!我妹妹不会失明的!”魏水刚首先清醒过来,“肉肉,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的。”

  “哥,你太夸张了点吧……不要激动啦,院长不是说也许嘛,又不是已经看不见了。”我一病人还要反过来安慰起老哥来,天理何在哇?!

  在老哥那坚定的眼神下,我又被迫多住了几天医院,直到我忍无可忍抗议了,老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帮我办理出院手续,临走院长还叮嘱这叮嘱那的。

  重获自由的我开开心心地回到学校上课,却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雷逸。

  这才知道……雷逸他一直在医院照顾受伤的倪桦侈,而对于我这个正牌女友的事根本不知道,多么的讽刺……

  米佑仁适时发挥下亲友爱,“小柔,你还好吧?听表哥说你生病了。”

  我以为他自从倪桦侈受伤后,就再也不理我了呢。

  “小毛病,放学了以后,你陪我去看倪吧。”随意摆摆手说着,又专心地看着课本。

  不想让小米担心,一旦告诉小米这个大嘴,估计什么叔叔伯伯姑姑阿姨的都知道我那病了,那我家可就热闹了。想想都觉得恶寒,打死也不说!

  “好……”

  沉默,还是沉默,难道小米和我的友谊比纸还薄?这么轻易的就被破坏了?

  可笑!可是为什么我就是笑不出来呢?

  一路的沉默,我们终于来到倪桦侈病房门口。

  我拎着路上买的水果和一束百合,走进了病房。

  将百合插到瓶子里,这才看着她问:“倪,你还好吧?”

  “好?你觉得我的腿废了能好得起来吗?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倪桦侈冷冷地看着我,抬手就将百合连同花瓶扫到了地上。

  “倪……”米佑仁想上前制止她那疯狂的举动,却又隐忍了下来。

  倪桦侈突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等等……米佑仁你给我出去,我要和魏水柔单独谈谈。”

  “可……”

  一见他不肯听话,倪桦侈顿时来了气,拍着腿吼道:“怎么!我残废了就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小米,你先出去吧……”为了避免她又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我推着小米出去,转身回到病床前。

  她想要和我说什么?让我和逸分手吗?

  “我要你和雷分手。”

  她,她竟然真的如我预料般提出来了?

  “凭什么?”

  倪桦侈不容置疑地回答:“就凭是你们害得我腿废了!一个芭蕾舞者腿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是你们欠我的!”

  我不敢置信她哪来的自信我就会真的答应她,“为了那意外,我就要把逸赔给你?你太看不起我了,还是觉得我是个懦弱的人?!你脚是我砸伤的吗?是我拿刀砍伤的吗?!”

  倪桦侈突然眼底露出那抹诡计得逞似的神情,畏缩着求饶,“呜……我错了,你不要再骂我了,我不敢了……”

  “你……”还不等我有所反应,便被突然冲进来的人拦住了视线。

  不是别人……正是我那男友雷逸,“你在做什么!看她不够惨吗?还要这么对待她!”

  “我……”望着好久未见的他,我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除了我字,再也吐不出其他来。

  “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去吧。”

  “你赶我?”

  “没错!我赶你,难道你都分不清轻重的吗?明知道倪她因为腿伤精神很容易激动,你还来闹,你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你是不同的,结果,你也和一般的有钱大小姐没什么两样。”

  为了倪桦侈,他竟然如此说我……

  我的委屈有谁知道?我定定地望着他,抿着嘴,“你是这么看我的?你认为我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是?!”

  “……”他沉默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爱的人却不相信我?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连对我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在他心目中,我只是麻烦的有钱家的大小姐吗?

  也是……就以我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他,与其面对个瘸子,也比对着个瞎子的好,不是吗?

  低着头看着地面,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指甲隔着衣服抓疼了自己的手心,说出让我心痛的话,“雷逸……我们分手吧……”

  “这是你要的吗?”雷逸苦涩地问。

  我不敢抬头,我怕我会反悔,我怕自己看到他的眼睛,就会不顾一切地留他。

  “是的,从这一刻开始,你雷逸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决绝地说完,推门出去。

  雷逸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还来不及说什么,“小柔……我……”

  倪桦侈杀猪般的嚎叫声立刻传来,“雷!我好痛啊!我的脚好痛啊!你快来啊!!”

  即使是假的,他也会信,瞧着他担忧的表情,我不再说什么,推了推他,“她在叫你呢……我先走了,你去照顾她吧。”

  不能回头!打死也不能回头!雷逸你个混蛋!你要照顾,你就去照顾到死吧!

  快步行走让我原本就不适的头更加晕眩,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背靠在墙上,突然的视线模糊让我很不适应,老天,希望这只是暂时的,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我可怎么回家啊!

  不管怎么等待,模糊的视线依旧没有恢复,反而更加的严重了。

  “小柔,你怎么了?”

  一阵摸索,抓到了我熟悉的体温,“是小米吗?正好,带我回家去!”我努力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小米的脸,可惜那都是徒劳,我依旧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柔,你眼睛怎么了?”小米的手来回在我眼前挥舞。

  不要以为我看不清楚,就可以欺负我了!

  拍掉他的毛毛爪子,我没好气地回嘴:“少拿你的爪子在我眼前晃,当心我把你的爪子当泡椒鸡爪啃了!”

  小米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这才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眼睛看不见呢,吓死我了……”

  “还不快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语,我真的好怕,好怕就这么看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白茫茫一片,我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脑海只有当初那脑科权威院长的话,一旦发作,有可能会失明。

  想着我便不自觉的害怕起来,揪着小米的衣服就更用力,几乎把他的衣服揪成霉干菜,我们才到家。

  不等我们开门,老哥就已经冲了出来,这大概就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他知道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