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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玫瑰与烈枪 > 第264章 旧故事

    “她……”

    宋晏辞神神秘秘的:“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和我家里人的关系都挺好的,有机会我带你见她。”

    “真的?”

    顾己眼眸一亮,看的出来她对这件事很期待,紧接着她就觉得哪里不对:“既然你们跟她关系不错,你为什么还要去威胁张自刚,你刚刚那句话是有点威胁的意思吧?”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张自刚的事情就跟他妻子分开了,我可以找,她也一定会帮我,但是……”

    宋晏辞想了想说辞才说:“她不想跟丈夫的事情牵扯太多,我也就不好麻烦她,更何况张自刚最近有点不老实,二叔说得给他紧一紧皮。”

    “行。”顾己看了眼受伤的肩膀;“宋队,在我的胳膊好之前,你得送我回家了。”

    “宋队荣幸之极。”宋晏辞已经拉开车门,做了个请上车的姿势。

    顾己上去,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他又从后备箱拿来个抱枕:“我记得你后背也受了伤,这个靠枕垫在腰下,稍微舒服一点。”

    柔软的垫子减轻了后背的疼痛,开车之前,宋晏辞从兜里掏出一管女士唇膏递过去:“林一月介绍的牌子,说是非常好用。”

    顾己接过唇膏,又觉得好笑:“这是我最近收到最有心的礼物了。”

    “这哪算礼物。”宋晏辞发动车子:“礼物要用心挑选的。”

    顾己非常喜欢她的唇膏,她单手拧开盖子,对着镜子涂了嘴巴,最后抿了两下:“知道去问林一月,不算用心吗?”

    宋晏辞笑得开怀:“顾队,你对好男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

    “标准……”

    顾己关上镜子的灯,又抿了抿嘴唇:“大概……像我爸,爷爷,周列,火仁,嗯……还有肥熊和鱼鹰那样的吧。”

    宋晏辞眉心跳了几下:“这么多吗?”

    “各取所长。”顾己说:“人哪有完美的呢,是吧?”

    “那你……”宋晏辞弱叽叽地问:“你不会也想各取所长吧?”

    “我哪有那闲心。”

    顾己心满意足地把唇膏放进兜里:“什么锅配什么盖,我是一口好锅,你也是个好盖,咱俩挺配的。”

    好锅配好盖,宋晏辞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队啊……”他问顾己:“你上学的时候成绩怎么样啊?”

    “成绩?”顾己想了想:“名列前茅啊,我跟央吉包揽前两名。”

    宋晏辞问:“谁第一谁第二?”

    顾己想想往事,眼尾又柔和起来:“央吉第一,我第二,我那时候心思分了一半在玩上,央吉跟我不一样,她喜欢玩,更喜欢学习,她从小就志向远大。”

    宋晏辞有点没想到:“我以为你会是第一名呢。”

    “那时候可以不是第一名。”

    车窗开着,夜晚清凉的风吹了进来,顾己望着前方的路灯:“那时候第一名或者最后一名都没有关系,但现在不行,必须做第一名,咱们才能活下来。”

    宋晏辞刚想说点话来逗她开心,就听到顾己又说:“不用安慰我,我只有在你跟前才这么矫情,你不用安慰我,你偷着乐吧。”

    “我要明着乐。”宋晏辞爽朗的笑声又在车里响了起来,他认真地叫顾己的名字:“顾己。”

    顾己侧头去看他:“嗯?”

    “我一直在思考,跟我在一起,我能给你什么。”

    他说:“人脉,金钱,逗你开心,还是其他的什么,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答案,这样的东西其实别人也能给你,这样的人遍地都是。”

    昏黄的车灯和路灯的光混合在一起,宋晏辞开着车直视前方,顾己的视角,看得到他微微翘起的唇角和长长的睫毛。

    她问:“那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自在。”

    宋晏辞看了她一眼:“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发呆,说不能说的话,怎么舒服怎么来,全然放松自己,就算把所有的压力都扔到我身上,你也不用觉得歉疚,因为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我可以承担你身上所有的责任和义务,你的喜怒哀乐,可以全然抛给我,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顾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她微微侧着身,脑袋抵着椅背:“宋晏辞,你以前真的没有跟女孩子谈过恋爱吗?”

    宋晏辞有点害羞:“没有,半个都没有,我连喜欢谁的心思都没有过。”

    “可是我喜欢过哎。”

    顾己说着还有点遗憾,在宋晏辞震惊之前继续说:“我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来牧区住的哥哥,他骑马的样子是整个牧区的孩子里最好看的,我当时苦练马术,就是为了追上他。”

    想到小小的姑娘和小小的马驹彼此驯服,宋晏辞只要想想,脑子里浮现出他在顾家老屋里看到的顾己幼时的照片,就会不可避免地想到青海湖边那双野性而又桀骜的眼睛。

    原来那么早以前,命运的齿轮就将她送到了自己眼前。

    他笑着问顾己:“那你最后追上他了吗?”

    “没有。”她一想起西宁的往事目光就会温柔起来:“我和闪电都还小,根本追不上他的马。”

    原来她的小马驹叫闪电,宋晏辞心里想。

    顾己说着笑了起来,连肩膀的疼都感觉不到了:“我记得有一次,他带着他的马儿去吃草,回来的时候,我和央吉堵在他跟前,我指着他说,等我的闪电追上他的马,他就得嫁给我。”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起来,宋晏辞停下车,空****的街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宋晏辞看着她眼尾溢出来的笑和抵着椅背乱糟糟的头发意识到,此时此刻的顾己一定很开心吧,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她放松的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身上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喜悦填满身体后,细碎的遗憾又开始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他没有参与过她那样肆意和自由的过去,想想可真是遗憾。

    “后来呢?”他问:“你没有赢了他吗?”

    “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

    顾己叹了口气,脸上闪过遗憾:“卓嘎大叔说他跑了很多医院都没治好,过了大概半年吧,卓嘎大叔和我爷爷出去了一趟,他们回来的时候爷爷告诉我们,那个哥哥没了,我那时候哪里懂啊,追问了半天,爷爷说没了就是死了。”

    宋晏辞眼里带着遗憾:“他要是活到现在,应该会和你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是啊。”顾己语气里不无思念:“那时候牧区时常有孩子突然夭折,后来才知道是附近的水源出了问题。”

    她说到这儿就止住了话头,转过来问宋晏辞:“宋晏辞,你小时候真的没有过喜欢的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