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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玫瑰与烈枪 > 第370章 被跟踪了

    “人死魂消,上辈子的事情要是还能带到这辈子来,阎王爷都忙不过来,那就乱了套了。”

    顾怀山坐在了对面:“否极泰来,苦尽甘来,佳树爸妈,这是你们在这世上经受的最后一次苦难了,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得振作起来,佳树还在医院等着咱们呢,你们说是不是?”

    仁增眼眶红红的,他半跪在地上,抓住孙佳树爸爸的手说:“叔叔阿姨,我爷爷他们一定会找到真相,还佳树一个公道,伤害他的人一定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可佳树在学校的朋友实在不多,最了解他的还得是你们,所以如果我们想得到更多的线索,只能通过你们。”

    孙佳树的妈妈在极度的痛苦中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眼泪似乎也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狼狈不堪地看向仁增:“孩子……我们……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什么都去做,杀人放火,只要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我们两口子什么都干!”

    “咱们勤勤恳恳过日子,杀人放火那种畜生干的事情咱不做。”

    仁增温声安慰着他们:“咱们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们上岛去见佳树,另外,还是我刚才说的,你们是最了解佳树的人,叔叔阿姨,你们好好想一想,最近这几个月佳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吗?”

    孙佳树的父母直愣愣地看着仁增,眼泪还源源不断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顾怀山安慰他们:“不急在这么几分钟,你们调整心情,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想到更多的线索,其他的事情想必仁增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你们不用有任何负担,这都不是现在该在意的,当然,如果你们临时想到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

    孙佳树的父亲撑了撑沙发就要给顾怀山跪下来,仁增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了。

    顾怀山也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孙佳树父亲断了的那条腿上一扫而过,右手要放在他肩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转而去抚摸他的后脑勺。

    “为人民伸冤,还受害者公道,这是我的责任。”

    他说:“路还长着呢,不是你们两口子在熬,我们都在呢。”

    孙佳树的父亲失声痛哭,不仅是因为顾怀山这番话,更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以残缺之身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天大的苦和痛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心里咽,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长辈一样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别担心。

    他没见过什么世面,甚至没有多少文化,他常年居于这个社会的底层中,遇到的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给过他尊严二字,又何来理解和帮助呢?

    可如今有人像年少时的父母一样,抚摸着他的后脑说我们都在呢,接下来的路有人陪你熬。

    像极了很早很早以前,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父亲也是这么摸着他的后脑和头发说:“小孩子家家的操心这个干什么,这是当爹的该操心的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失去父亲很多年了。

    他是孩子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就算失去了一条腿,他也得把这个家给扛起来啊。

    安抚好孙佳树的父母,仁增原本想和顾怀山一起回公寓,顾怀山却让他留在了老宅。

    “为人父母,在他们的孩子彻底脱离危险之前,他们是不会睡一个好觉的,小仁增,你就留在这里,他们今晚一定还有话跟你说。”

    仁增担心顾怀山一个人回去,顾怀山却只是淡淡一笑:“阿己和晏辞是不会让爷爷陷入危险的,这个就不用你这个小孩子担心了。”

    他从单元楼出来,出了小区,这次并没有骑他那辆粉色的电瓶车,而是闲散地走在马路上。

    走了大概十分钟的路,他的耳朵动了几下,老爷子无声笑了笑。

    他脚下的步子依旧散漫,但行走的路线却在无形之间发生了改变,等后面跟着他的人追进巷子里的时候,顾怀山已经不见踪影了。

    “妈的……”对方低骂了一句:“老不死的还能跑这么快!”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问:“爽哥,现在怎么弄?”

    为首的男人烦躁地摘了帽子:“给我找,我不信他能走那么快!”

    两个小弟已经掏出了手机去开手电筒,为首的男人叉着腰往地上啐了一口。

    也就是这个时候,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猛地引起了对面三人的注意。

    顾怀山确实年纪大了,跳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两下差点没站稳,他摸索着墙壁站好:“小伙子,跟踪人的时候,不能只往前看,有时候也得往上看一看呐。”

    他一开口,跟踪的三人立即反应过来这是顾怀山的声音,后面那两人的手机朝着顾怀山一照,三人看到顾怀山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朝着他们笑了笑。

    为首的那个眼睛一眯,眼里一片阴冷:“年纪大了该跑就跑,非要逞能,大爷,打哭了可别怨我们年轻人欺负你。”

    “大爷老是老了点,但腿脚还没到你想的那个地步。”

    顾怀山笑了笑:“虽然问了也白问,我还是想知道,小伙子,什么人派你来的?”

    为首的男人撸起袖子,冷笑着往顾怀山所在的地方走:“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大爷,你不如好好想想年轻的时候究竟得罪过什么人吧!”

    “那可不得了哟……”

    顾怀山甚至带着笑,他说的云淡风轻:“爷爷年轻的时候得罪的人可海了去喽!”

    “少废话!”男人脸色一沉快步走过去,抬手就去抓顾怀山的肩膀。

    顾怀山靠着墙,在对方的手距离他的肩膀还是三厘米的时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大拇指紧紧扣着对方手腕的筋脉,疼得男人掌心一麻,整条胳膊就跟卸了力似的提不上劲来。

    他顺着顾怀山的力侧弯着上半身,疼的脑门都冒出了汗:“老不死的有点本事!”

    “小家伙,这才哪到哪?”

    顾怀山又是一声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

    那男人感觉手腕都要被掰断了,脑门的汗似乎都到了脖子里,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愣着干嘛,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