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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昭真的病了,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病情加重,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去了医院才知道,原来这几天全城流感,来势汹汹,医院都挤满了人。

    这一周的课楚昭昭都请假了,为了不传染室友,她也没住寝室,回了自己的小屋。

    唯一不知道楚昭昭病了的可能就是家人了,楚明明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兴奋,隔着电话都手舞足蹈。

    “姐姐!下周我同学生日请我去啦,你的那件白色羽绒服借我穿好不好?”

    楚昭昭一听她要出门,急道:“你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离那些桌子椅子远点,千万被嗑着碰着了知道吗?”

    楚明明生病后就是个玻璃人,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能伤着,哪怕只是被划一个小口子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早些时候楚爸楚妈也想过不让女人出门最安全,可到底是花一样的年纪,真关了她,到时候没病死,倒是先致郁了。

    所以楚明明偶尔也会有一次出门玩的机会。

    “知道啦。”楚明明说,“我同学说她爸妈把刀具都收了起来,还在桌子角上包了棉纸,不会受伤啦。”

    楚明明在以前班上人缘好,生病退学后也有不少同学想邀请她一起去玩。

    可即便楚家愿意,别的孩子家长也不肯让自家冒这个险。

    毕竟万一人家出事了,自己家还不好推脱责任。

    所以这次有同学愿意邀请楚明明去家里玩,楚昭昭既震惊又感动。

    “你去别人家一定要乖,要懂礼貌,不能乱碰人家东西,也要主动帮忙做事知道吗?”

    “知道啦,哎呀姐姐,我想借你那件白色羽绒服穿。”楚明明笑嘻嘻地说。

    楚昭昭沉默了片刻,说:“那件衣服已经穿四年了,而且有点大,姐姐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吧。”

    “不用不用,我就喜欢那件!”楚明明说,“爸妈都说我穿那件好看,姐姐,你觉得我穿那件好不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就这么说定啦!”

    虽然楚明明不要新衣服,可楚昭昭想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也该存点钱给楚明明买新衣服了,就开始盘算着挤点余钱出来。

    周五早上,穆际云的课,楚昭昭的流感已经痊愈,却依然没去上课。

    人一旦松懈下来,就很难调整回状态。

    或许是这段时间因为楚明明的事情绷太紧了,也可能楚昭昭自知自己在穆际云面前有个不可说的秘密,总之,她名正言顺地请了假,在宿舍里睡了一上午。

    室友们下课回来后给她带了一杯热奶茶。

    “昭昭,今天穆老师问起你了。”秦舒月说。

    “什么?!”楚昭昭一听穆际云就条件反射性地坐了起来,“他问我什么了?”

    甘甜一边看书,一边说:“你紧张什么呀,班长帮你说了,请假条也给他了,穆老师就是问问你病得严重不严重。”

    楚昭昭松了口气,又倒回床上。

    “我就是感慨,果然好学生就是不一样啊。”秦舒月咬着笔,漫不经心地说,“穆老师教了我们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学生情况呢。以前别人请假,他也只是看一眼请假条就算了,唯独今天……”

    寝室里很安静,楚昭昭面对墙壁躺着,背影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般,实际上却盯着墙壁,没有说话。

    “月月,你今天的笔记呢?借我看一下。”

    幸好甘甜及时打断了秦舒月的话,不然楚昭昭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装睡下去。

    第二天,楚昭昭就是再懒,也不能继续闲着了。

    华灯初上,楚昭昭准时到云烟府邸上班,在休息室化妆。

    楚昭昭每次都会花上一个多小时化妆,出来时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

    她游走在客人之间,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有来调情的,也有纯粹地喝酒的。

    有几桌的酒瓶子空了,楚昭昭上前推销,忙活一阵下来,卖了几千块的酒。

    楚昭昭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跟穆际云开的单子比起来,这些简直就是蚊子肉。

    但她似乎把穆际云给得罪了。

    楚昭昭又不太确定,说得罪,应该算不上吧?

    当时那样的环境,大家都在开玩笑,他或许没有放在心上。

    心里想着这事儿,楚昭昭频频走神,注意力始终在门口。

    后来,穆际云真的如她所愿出现了。

    与他同行的人,有的楚昭昭见过,有的没见过,但总归都是一个朋友圈子的。

    他们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有服务员领着,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楚昭昭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后面上了二楼,却在拐角的时候犹豫了下。

    万一那天人家真的不高兴了呢?那她现在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

    算了,自讨没趣就自讨没趣,还是赚钱总要。

    楚昭昭迈腿走过去。

    没想到,仅仅了是犹豫了几分钟就被人抢占了先机。

    她看到一个和她同样装扮的售酒小姐sara正在他们那桌,半撑着桌子,身姿诱人,正在推销酒水。

    这下,楚昭昭确实是自讨没趣了。

    她灰溜溜地下了楼,继续在大厅溜达。

    所以说有的事情不能有对比,以前楚昭昭一晚上赚个千儿八百的就谢天谢地了,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单子,只有无尽的叹息。

    心情低落,加上刚刚病愈的身体,不到一点楚昭昭就感觉乏力,去休息室坐了一会儿。

    休息室里还有其他服务员和工作人员,大家都各玩个的手机,贫于交流,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有其他人进来了,楚昭昭也没在意,在一旁闭着眼睛小憩。

    直到有人叫她。

    楚昭昭也不确定是不是叫她,毕竟那人只是在旁边“嘿!”

    睁开眼后,楚昭昭看到刚刚穆际云他们那桌的售酒小姐sara坐在她面前,一边补妆,一边说:“你跟楼上b14那桌人认识吗?”

    sara在生活中是个万人迷,晚上来这里上班也混得风生水起。

    前几天她听说linda在楼上那桌捞着大生意了,开了两次五瓶的路易十三,还有一次开了七瓶。

    到底是不菲的收入,sara也心痒痒,今天便见机抢在了所有人前面。

    可这桌人,好像不太爱搭理她,她好说歹说,坐庄的胖子就开了两瓶人马头意思意思。

    这桌人怎么看也不是抠门的,后来sara去前台一看,他们又点了好酒,却没记在任何人单子上。

    人家就是乐得清净。

    于是,这会儿在休息室遇见linda了,sara就想,该不会因为他们认识才专门照顾她生意吧?

    可楚昭昭说不是,不认识。

    sara更好奇了,她放下口红,坐到楚昭昭旁边,亲热地挽住她的手,“听说你在他们那里开大单子了,怎么做到的?传授传授呗!”

    楚昭昭认真地说:“我……就直接开口。”

    “哈?”sara惊诧地长大了嘴,“就直接让人家买那么多瓶?”

    楚昭昭点头。

    她的神态,实在不像撒谎。

    sara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楚昭昭的手,又挪回原来的椅子上,继续补妆。

    拍了拍粉底后,又从镜子底下看了眼楚昭昭。

    怪不得。

    这么贪得无厌,难怪留不住回头客。

    这么一想,sara觉得自己只卖出去两瓶人马头也不算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