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凉今天穿的衬衣是蓝‘色’的,之前因为光线问题,她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领口上的印记,刚才恍然一眼,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现在看着手指上的口红痕迹……
这属于‘女’人的东西!
对她来说却那么陌生,因为她从来没在司徒云凉的身上见过属于其他‘女’人的印记。
久儿定定的看着司徒云凉,所以他今天喝酒、晚归,没有给她打电话,是因为他在外面遇到其他‘女’人了么?
‘胸’口传来一阵阵闷痛,久儿深深吸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司徒云凉在外面有很多‘诱’‘惑’,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在他身上会发现这些!
这些过去的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那是柯嚣,不是司徒云凉!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司徒云凉竟然也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静谧的让人发慌,久儿站在‘床’边看着司徒云凉,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想把司徒云凉叫起来,质问他这是谁的口红,问他今晚和别的‘女’人做了什么……
可是最后,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久儿沉默的站了一会,咬着‘唇’拿起‘毛’巾,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
翌日。
司徒云凉皱着眉睁开眼,入眼是刺目的阳光,隐约中有道走动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醒了?”
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久儿转身朝大‘床’看去,笑了笑,道:“服务员刚送来早餐,你现在要吃吗?”
她的表情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司徒云凉黑眸定定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皱着眉坐起身,声音有些低哑地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上午九点半。”久儿说道,顿了顿,又道:“你昨晚喝了很多,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才醒呢。”
司徒云凉作息想来很有规律,就算有时候加班处理事情,第二天也是一早就醒了,根本不会存在睡懒觉这种事。
晨光中,她表情依然娇俏,笑意‘吟’‘吟’的,司徒云凉凤目淡淡地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你起来陪我吃饭好不好?”久儿挑眉看着司徒云凉。
与其说他是在请求司徒云凉,倒不如说是在要求。
司徒云凉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我身上都是酒味,先去洗澡。”
“给你十分钟,要不然我就不给你吃早餐了。”久儿抬着下巴道。
“好。”司徒云凉被她逗笑了,‘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掀开被子下‘床’。
久儿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男人‘挺’拔的身影走进卫生间,她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僵硬下来。
其实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以前和柯嚣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发现柯嚣和别的‘女’人还有关系,哪怕只是逢场作戏,她也嫉妒的要命,可是她并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她只是情‘妇’,她没有立场对身边的男人指手画脚。
所以她只能忍。
忍着心痛。
忍着心酸。
可是她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这些情绪会卷土重来,她以为在司徒云凉,她不需要、也不可能再做个妒‘妇’。
可终归,这只是她以为,而已。
久儿看着窗外的阳光,所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往情深的存在是么?男人的忠情,也不过是在新鲜感最开始的几年?
这一秒,久儿好想打电话给宁乔乔,问她,你真的相信天长地久这个说法么?
卫生间里。
司徒云凉皱着眉看着镜子里,伸手捻起衣领,上面本就不太明显的口红印已经干涸,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用‘肉’眼很难分辨。
她今天的表现太正常,是因为她昨天没有看到口红印,还是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在乎?
……
早上的餐桌上,眼光很好,‘精’美的早餐散发着阵阵香味。
久儿捧着杯子喝牛‘奶’,漂亮的眼睛眨巴着:“凉哥哥,你昨天是不是谈生意了?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司徒云凉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刀叉没停,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没有,只是碰到一些朋友而已,推辞不过喝了两杯。”
两杯……
这两个字有多敷衍,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你的身份在外面多危险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那时候醉的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别人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久儿道。
司徒云凉看了她一眼,薄‘唇’一勾,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我这些事了?”
他的语气很闲淡,但是听在乔幸儿眼里,却像是另有一番意思,就像是在责怪她多事一般。
“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听就算了。”久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司徒云凉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放面包的盘子推过来,道:“吃吧。”
她真真切切从司徒云凉身上感受到了柯嚣的影子。
她不再是他专宠的‘女’人,他对她的一点好,都像是开心时的赏赐。
也许,天下的男人风流起来,可能都是一个样的?
中午,司徒云凉在这的消息传来,有人来拜访他。
久儿在窗边坐了一会,起身朝外面走去。
下了楼,久儿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珠宝店的名字。
没过一会,车子在珠宝店‘门’口停下,久儿付了车费,抬脚走进店里。
“小姐,您要选什么首饰?”漂亮的营业员小姐热情的迎接上来。
“认识我吗?”久儿站在柜台前,眼神淡淡看着营业员。
营业员一怔,道:“小姐您是第一次来吧,我没有见过您。”
久儿想了想,道:“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啊?”营业员傻眼了。
“叫出来!啊什么啊!”久儿狠狠拍了一下柜台,她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耐心和这些人废话。
这么大的动静,后面的经理早就已经听到了,立刻和一名男子走出来。
“你就是这里的经理?”久儿打量着穿着西装的男人,倒是站在经理身边的男人脸‘色’大惊,立刻快步走上前,恭敬地道:“久小姐,您怎么到这来了?凉哥也来了吗?”
说着,男人朝‘门’外张望。
“他没来,你认识我就好,借给我几个人。”久儿道。
“啊?”男人愣了一下,立刻道:“久儿小姐您要收拾谁?‘交’给属下去做就好,你要死的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