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杀死一只知更鸟哈珀·李拒绝处女欧阳青高校诡话夷梦妖怪博士江户川乱步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眠奴 > 第六章

  隔日响午,沈眠在朱翟的床榻上缓缓的醒转过来,他只觉得全身都如同被什麽东西碾压过一般,酸软不已,想到昨日自己居然真个如同小红说的以身相许,脸上一红,睫毛微颤著再度的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听得门扉吱呀一声的被什麽人给推开了,接著是珠帘被撩起的声音。

  沈眠知晓屋子里进来了两个人,熟悉的味道让他分辨出一个是朱翟,另外一个是小红。

  但闻得朱翟的气息缠入了鼻中,沈眠知道小红在一旁,怎麽肯让他当众亲近,猛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却见朱翟一脸促狭:“我知晓你肯定是饿的慌了,又不便走动,要吃什麽只管吩咐小红去准备。”

  沈眠轻轻挪动了下,果然是痛的厉害。

  朱翟哪里舍得他痛,忙轻轻按住了沈眠的肩头,也知小红在一边,任何亲昵的举动必然都会引起沈眠不悦。

  “临州的钱庄出了点问题,我这便要赶去处理。你且好好的养著身体。”

  沈眠略略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朱翟转身对小红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大体都是些如何注意沈眠的身体的话。

  小红一一的应著。

  朱翟见沈眠转了头没看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小红端出了备在篮子里的冰镇酸梅汤,递予了沈眠,看著沈眠脖子上的红痕,嗤嗤笑道:“哎呀,好大的蚊子!”

  沈眠的脸腾的红了,咬了下唇,却没接话。

  小红把冰镇酸梅汤递予了沈眠,继续调笑道:“啧啧,没想见,我们眠哥儿也有如此活色生香的时刻呢。”

  沈眠终於恼了,他一手接住了酸梅汤,一手捏住了近在咫尺的小红的鼻头。

  “叫你胡乱说话,还调笑我!”

  小红用嘴巴喘著气,忙讨饶道:“唉呦,奴婢不敢了沈爷就饶了奴婢吧。”

  沈眠放开了她的鼻子,气道:“都是你出的什麽馊主意。”

  小红递了把调羹给沈眠正色道:“从没见过爷这麽疼人的主呢,临州的生意听旁人说火的不得了,哪里会有什麽问题,想必是爷不舍你尴尬罢了。”

  沈眠的眼暗了暗:“他是主子爷,你便觉得他为我这个奴才做了这麽多,便是大大的好人了。你可曾想过,我也是男子,若他真的爱我尊重我,便该放过我才是。”

  小红歪了下头,迟疑的道:“我素知你是有些抱负的,原你跟著夫子这麽努力的念书,我便有些明白。小红虽然不识字,却也明白像我们这样签了卖身契的,一朝为奴便终生为奴。奴籍既考不得功名亦从不得商。如今爷这样待你,便是最宠爱的妻妾也不过如此了。”

  沈眠苦笑一声,叹道:“你便想说,我也该知足了。”

  小红点了点头:“原先得主子那样作践你,也没见你吭半声,如今得主子待你极好,你却还是愁眉不展,我是真的不明白。”

  沈眠摇了摇头,自己有这些想念竟然真的是信了朱翟的承诺了,相信他会让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小红说的也是实在的道理,奴才在怎麽被宠爱,称谓在怎麽换,毕竟也都是奴才,他沈眠永远只是季府里的一个奴才罢了。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朱翟因每次欢爱都会让沈眠身体损耗,便用繁忙的公事来抑制自己对沈眠的渴望。

  季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上门巴结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弄的季府门庭若市。朱翟素知沈眠喜静,便令人把荒废的南院重新修葺了一番,设为季府的禁地,外人不得入内;他又怕沈眠独自一人无聊,便又搜罗了许多的书籍,在沈眠居住的梅居旁弄了个小小的书房,供沈眠消遣。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沈眠百般无聊,捧著卷闲书,斜躺在南院小花园的石椅上翻阅。正昏昏欲睡时,突然间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

  沈眠正自慌乱,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眠眠,想我麽?”

  沈眠只用半醒的清冷眼角,扫了他一下,并未作答。

  朱翟却觉这一眼似嗔似怒,媚不可言,一股子热血便似冲上了脑际。

  “我出去这几日可是天天想著你,想著你细韧的肌肤。”边说他边用嘴去含住沈眠敏感的耳珠。

  “想著你高潮时刻的媚态。”朱翟的手已经钻入了沈眠的衣领,开始轻扯沈眠胸口的红梅。

  “更想著你那里的销魂。”沈眠的淡青衣衫已经被解开,连裤子都被褪了大半。

  沈眠听著朱翟在屋外说著如此下流的话,手也不停的挑逗捻弄。他紧绷了身体,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眉间更是打了几个小小的褶子。

  却见朱翟把他放到花丛推躺在地上,终於按耐不住,放低了姿态,冷冷的道:“去屋内可好?”

  朱翟略冒了点尖的胡渣,轻扫著沈眠白皙的脸,胸腔中传出阵阵笑声:“眠眠,可是害羞了?”

  沈眠却真的怕了朱翟就地要了自己,忙不叠的点头。

  却听朱翟在沈眠耳边喘著粗气道:“我早已经下了命令,今日任何人不得踏入南院半步。”

  沈眠这才知晓他早有预谋。

  正想先逃进屋子再说,何耐朱翟一手掌住他细韧的腰身,令一手握住他那垂软的青芽,双脚又被半褪的裤子给缠住,如何能逃。

  朱翟耐心的抚吻著沈眠渐渐有些筋肉的身体,这些时日的欢爱,让朱翟深知,这具身体最忍的了痛,却最耐不住欢愉。

  果不其然,沈眠的身体在朱翟的抚摸套弄之下,青芽渐渐的挺立的起来。

  朱翟见眼前的人咬紧了自己的一搓头发,神情倔强的忍耐著这巨大的欢乐,使坏的一笑。

  “眠眠,宝贝儿,你快乐麽?”

  问话的时候还加快了手中的套弄,唇凑上了沈眠的耳,半是调笑半是威胁。

  “若不说真话,我便不会只做一次就了事的,我可要一直做到我尽兴。”

  沈眠没听出那一半的调笑,深以为朱翟真的想把自己按在屋外做个到尽兴。他知晓朱翟持久,心中隐约的害怕。

  思前想後,终於妥协了下来,轻喘著道:“快乐……啊……”

  正松了口,遂了那人的意思,那人却得寸进尺,一只手指已经就著事先准备的软膏探入了紧闭的花门,驾轻就熟的找到了沈眠素来最为畏惧的那一点。

  “眠眠,我的宝贝儿,别害怕。”朱翟感觉到那激烈收缩的後穴的恐惧,忙不叠的软语安慰。

  沈眠眼角已经微微的润湿,他听得罪魁居然如是说,斜著眼,怒瞪著朱翟。

  朱翟只觉得被自己压在草间的沈眠半褪了衣衫,如此的媚态,正个是欲火中烧,恨不能把身下的可人给拆吞入腹

  朱翟深知身下的人儿,那原本未识情欲的身子,这些日子以来,被自己整日里抚触揉捏,已是敏感至极,却也知晓,太过敏感便容易泄身,泄的多了便损耗身体。

  原他做皇帝时,皇子们亵玩那些娈童的方式,他也是烂熟於耳的。

  於是他就地的找了个软软的青草,轻捧了沈眠挺立的青芽,把青草较为坚硬的那一头,缓缓的塞入了沈眠的马眼之中。

  沈眠痛的一个激灵,原本因为欲望而起立的青芽再度的软了下来。

  朱翟见状,弯折了沈眠的双腿,扯开了那紧紧吮吸著自己手指的花穴,并在那被扯开的细缝中加了一指。两只手指於软膏的帮助之下,在沈眠体内翻江倒海,轮换著按压沈眠凸起的那一点。

  直到那微软的青芽再度的挺立,朱翟便屈起了中指,另一只手指上下移动不断摩擦著沈眠,沈眠被塞住的顶端哭泣似的溢出了些微的水渍。

  朱翟啃咬著沈眠弓起的脊梁,深深的喘息道:“眠眠,你心里有我麽?”

  却见沈眠蒙上了雾气的黑玉似的眼瞳中透了迷茫。

  朱翟的唇舌来倒了沈眠的腰际,不断的舔弄吮吸,牙齿忍不住的咬住沈眠腰侧的细肉,却终是舍不得让沈眠疼痛,只是轻轻留下了两排浅浅的齿印。

  朱翟提高了沈眠的腰,头颅压在了沈眠的心口:“眠眠,我已经把你的卖身契烧毁了,也买通了官府除去了你的奴籍。这几日,我在木崖也开了家绸缎庄,我知你想要自己做番事业,这家绸缎庄我也已经写入了你的名下。过了今日,你便再也不是我季府的奴才了。”

  沈眠只觉心口传来一阵湿暖,低了眼望去,竟然是那人的眼泪。却没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溢出了同样的液体。

  他要放自己离开了麽?自己终是自由了麽?

  朱翟知道季隐的记忆让自己不要放手,而帝王的理智却告诉他,要得到沈眠的心,却必先放手。他猛的压上了沈眠的唇,沈眠似乎感受到了朱翟的狂乱与心痛,放开了嘴任他侵入。

  朱翟狠狠的嚼著沈眠柔软的舌头,置於沈眠体内的两个手指也加重了力道,沈眠却放软了身体,任由他施为。

  朱翟感觉到了沈眠的软化,抽出了扩张了许久的手指,举著早已经发痛的巨大欲望一寸一寸的埋入沈眠的身体。

  沈眠钝痛的厉害,本想咬著牙齿,可朱翟的舌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关,勾著自己的舌头,他闭不了口,两人淫靡的口水不断的从口角溢出。他只得抱紧了朱翟的背,不长的指甲陷入了朱翟精壮的身体。

  朱翟的欲望被沈眠夹的死紧:“眠眠,太紧了,放松些。”

  哪知沈眠听了内壁反而因羞涩而缩的更紧,朱翟只得举起掌来,轻拍著沈眠的臀,没想适得其反,他只觉包紧自己的後穴剧烈的收缩起来,激的他再也无法顾及沈眠是否已经放松妥贴,大起大落的伐挞起来。

  沈眠渐渐的从那痛苦的源头感到了一丝丝的酥麻窜了上来,他只觉得身下的欲望涨的难受至极,想要伸手拔去那叶草,双手却皆被朱翟抓住了按在两侧。

  朱翟的唇舌终於离开了沈眠的,沈眠深吸了一口气,却吐出了连他自己都听著脸红的娇媚喘息。

  “嗯……”沈眠听著那肉膊相击的声音,不能自抑的从口中窜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朱……翟……放……开……嗯”断断续续的讨饶的呻吟,如同濒死的小兽般的讨饶声,更激的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兴发如狂。

  “宝贝儿,你想缴死我麽,缩那麽紧。”朱翟并不去碰触沈眠涨的发红的欲望,只是加快了抽插,他狠狠的抽出,再狠狠的进入,却快把沈眠花穴中的媚肉都翻了出来。

  沈眠不停的摇著头,他快被那越来越激烈的快感与不能宣泄的痛苦逼得发疯。他全身都痉挛的想蜷缩起来,却被朱翟强硬如巨石的身体强制著,打开著。

  沈眠知道朱翟若没有宣泄,自己必要继续游走在这样令人疯狂的感觉中,他唯一还能利用的武器便是自己还没有被禁锢的嘴。

  於是他学著朱翟对自己做的,牙齿轻轻的嗫咬著在自己眼前的朱翟的乳首。

  朱翟只觉得翻天覆地的快感猛烈的侵袭而来,低叫一声你这该死的妖精,拔出了沈眠欲望尖端的草叶,随著沈眠达到高潮而不断痉挛的後穴,颤抖著让自己攀上了欲望的顶峰,宣泄在沈眠的体内。

  朱翟抱起慵懒无力的沈眠,帮他清理了身体之後便准备离去,却发现沈眠的手紧紧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却见沈眠低了眉眼,颤著眼睫轻声道:“明儿我便要搬出去了,今晚别走。”

  竟是留宿的意思。

  朱翟大喜过望,忙搂了沈眠合衣而眠,这一夜两人皆是睡的香甜无比,直至破晓鸡鸣,朱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沈眠清香温暖的被窝。

  沈眠一向浅眠,觉得塌边失了朱翟的体温,便也转醒了过来。

  朱翟见他也醒了,上前吻了吻沈眠的鬓角:“等用了早饭我便带你去接手那个绸缎铺子,我知你心性必不肯全然接受,便算是我借的你钱你自己开的铺子,盈了利了便一点点还我。”

  沈眠点了点头:“爷待沈眠如此之好,却叫沈眠拿什麽报答。”

  朱翟笑道:“你要报答我第一便不准叫我爷,要叫我朱翟,第二麽,便要给我机会好好的怜你爱你,不准拒绝。”

  沈眠没有接话,朱翟也知此事急不得。只问了沈眠想搬去哪里,沈眠却说要回去与老父亲还有弟妹住到一块。

  朱翟心中暗暗著急,若沈眠与那些个小魔鬼住到一块去了,自己还如何去偷香窃玉?

  却又知道沈眠心意已决,只得愁眉不展另想它法。

  朱岚已经在木崖住了两日了,派出去的手下却个个都回来汇报没有那人的消息。

  此刻他正在春鹤楼的雅间浅酌,却听见外间传来了嘈杂的打斗怒骂声。

  他正想遣了小福子出去看打探,却只听得:“匡啷”一声,雅间的门被撞破,跌进来一个彪悍的大汉。正巧不巧的把他喝酒的酒壶酒盏,下酒的小菜全都打翻在身上。

  朱岚皱了眉头,要不是刚把藏青派出去找人了,如何能容许这些粗野之人,这样的冒犯於他。他起身甩了袖子,想回客栈换了衣物。小福子脸刷白刷白的跟在後面,只求这位易怒的主子爷别一回去就拿自己撒气,战战兢兢的想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一点都没错。

  朱岚穿著被弄脏的衣服,出了春鹤楼的门,却见原来客栈斜对面有间绸缎铺子,想著里头也许有成衣卖,先把藏衣服换了再回客栈,也免得一路遭人侧目。

  沈眠眼看著绸缎铺子生意日渐兴隆,面露欣慰之色,只是偶尔想起朱翟半夜翻墙而入的好笑举动,心中不禁莞尔。

  今日来铺子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沈眠刚想交代小三,要他好好看著前台自己再去盘下货,却见从外头施施然的走进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上好的云绣的黄色丝缎上满是酒渍,一看就是被谁泼了酒的样子。可他样子虽然狼狈,气度却是不凡,举手投足又股子说不明的贵气,沈眠总觉得这样的贵气,他似曾相识。

  他正待出门,於那客人擦肩而过之时,却被那人一把拽住

  朱岚不耐烦的抓住了眼前这个一眼去就是老板的男子,他身後的小福子忙轻擦了一头的冷汗,赶了过来,解释道:“这位老板,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成衣拿出来,我们爷要买。”

  沈眠只觉得眼前两人好生无理,他轻轻的甩开了抓著自己臂弯的手,冷冷的回道:“小三,去把最好的料子,和成衣拿出来,给这位爷挑,我去盘货,你且好生接待。”

  朱岚几时被人这样忽视过,再度的抓了沈眠的手腕:“我就要你接待我。”

  沈眠正眼也没看他一眼,径直的走了。

  朱岚从小到大几曾受过这样的气,他低哼了一声,走进铺子挑衣服时,浑身都泛著火气,要不是在十一弟的府上的细作传来说大皇兄移魂,地点正是这小小的木崖县,为了斩草除根,他还真不想屈尊来这种地方。

  终於挑了件藏青的长衫,朱岚边换衣服边想著等自己回去了怎麽给这小小的商人落罪。

  朱岚一只脚刚踏出铺子,却见那对他无礼又无视的男子,正半蹲在地上,双手轻拍著一个刚跌跤的小娃娃被泥土弄脏的衣服,粉色的薄唇,微微的上弯,正午的暖阳从上而下的照射在那白瓷一般的清秀的脸上,墨玉一般深黑的眸子里载满了温柔,柔和了他那本看上去十分冷然的眼角。听他低冷的声调,温柔的哄著哭恼的娃娃:“不哭,不哭,娃娃乖,不哭了。”

  朱岚只觉得心头一动,身下居然起了反应,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乡下地方,这样一个不把自己放入眼中的平凡男子,温柔的时刻居然如此的媚。

  他恶意的勾起了唇角,唤了小福子过来,低低的吩咐了两句,却见小福子听了,整个人如同松了一口气般,露出了狗腿的笑容,忙不跌的点头哈腰应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