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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萧娀淑立刻帮司徒卓放了洗澡水,然后再快速的跑到厨房煮两人的晚餐。她打算快点把分内的事做完,然后安静的看她最喜欢的偶像剧。

  不过想是这么想,站在流理台前,她却不禁埋怨起来——

  “腰好酸,腿也好痛,都是大少爷啦,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痛。”

  “你会痛?”伴随惊喜的喘气声,一个人影突然跑进厨房。“是不是大少爷欺负你了?”

  看见来人是沈妈,萧娀淑委屈的点点头。“嗯,大少爷欺负我。”要不是他逼她去打高尔夫球,她现在也不会腰酸屁股痛。

  “不会吧?!他欺负你一整天喔?”第二个又惊又喜的声音也闪入厨房。

  她看着也跑到厨房来的福好婶。“也没有一整天啦,他有请我喝饮料。”

  “当然要给你水喝,要是不补充点水分,你哪撑得下去!”随着福好婶,陈妈也闯进厨房。

  萧娀淑点点头。“对啊,要不是有水喝,我一定会昏倒。”今天太阳大到足以晒昏人,要是没有水喝,她一定会中暑。

  “除了给你水喝,大少爷还对你做了什么事?”不知何时,王伯也走进了厨房。像是约好似的,一屋子的佣人全都在同个时间,挤到厨房来。

  “大少爷还逼我打球、给我帽子戴、帮我背球袋、捏我脸颊、敲我的头、弄乱我的头发……”萧娀淑比着手指头一一细数司徒卓今天对她做的事。

  “打球、背球袋?”

  “戴帽子、捏脸颊?”

  “敲头、弄乱头发?”

  追逐八卦的一群人先是张大眼,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才咧开暧昧的微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角色扮演以及情境性爱?”一群人低头三言两语做出这番推论。

  “那你们在哪里玩?”一群人迫不及待问。

  “高尔夫球场。”萧娀淑据实以告。

  “哇噻!还在外头玩?!真不愧是大少爷。”一群人格格的尖笑出声,那笑声既暧昧又淫荡,听得萧娀淑头上忍不住滑下三条黑线。

  阿是怎样?不过就在高尔夫球场打球,有那么好笑吗?笑成这样,沈妈他们还好吧?没生病吧?

  “累了一天,怎么还在这里煮饭?去去去,回房休息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福好婶当代表,拉着萧娀淑走出厨房。

  “可是大少爷……”

  “大少爷那头我们去替你说,都把你累成这样还叫你煮饭,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回头叫王伯去念他个几句。”

  “怜香惜玉?”萧娀淑听得一头雾水,愈听愈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你年纪轻又好欺负,不过也不能给人轻易糟蹋,大少爷或许有时候‘阿霸’了些,但你也不能事事都依他,偶尔也要替自己想,知道吗?”

  “可是不依他,他就会威胁我。”只要一想起当初大少爷是如何蹂躏她的脸颊,到现在她还会“皮皮锉”,而他就是抓住她这个弱点,三不五时就用这个威胁地。

  “威胁你?!”福好婶惊叫。“大少爷竟然做这种事?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一抹声音突然来到两人身边。

  “当然是威胁小松鼠,我万万没想到大少爷会做那种事,也不想想他都把人家糟蹋了。”

  “我什么时候糟蹋她了?”又问。

  “就是今天,就在高尔夫球场。”福好婶忿忿不平的挥舞着手,但是当她转过头看到司徒卓那张冷凝的酷脸后,气愤的动作瞬间冻结。“大、大少爷?!”

  “我糟蹋萧娀淑?真是件有趣的八卦,你不介意跟我分享吧?”司徒卓难得把笑容挂在脸上,不过要是有点头脑的人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都知道那是不怀好意的笑。

  原本在厨房煮饭的一群人,在听到司徒卓的声音出现在厨房外后,立刻通通跑出厨房。

  “大家都在,想必是约好一起等我和萧娀淑回来的吧?”司徒卓挑眉看着挤在一块的四个人。

  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不管是沈妈还是王伯,都在司徒家服务了几十年,他们这群人的八卦天性他会不知道?

  想必是打算趁着他洗澡的时候,找萧娀淑挖八卦吧?还好他突然觉得口渴,趁着洗澡前下楼喝水,才会撞见这一幕。

  “是又怎样?小松鼠消失一整天,我们当然会担心,她回来我们当然要关心一下。”沈妈壮着胆子顶嘴。

  “对啊,大少爷你也真是的,要把人带出去也不说一声,害我们以为小松鼠被人绑架,急得要死。”陈妈帮腔。

  “大少爷,说实在话,今天的事实在是你不对,下次领人出去,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啊,也省得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去报警。”王伯也开口,不过以上全是谎言。

  “你们倒是懂得先发制人嗄?”司徒卓哼了哼,不过没打算跟他们计较,他比较在乎的是“糟蹋”传言。“刚刚我听说我糟蹋了萧娀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我都不知道?”

  陈妈鄙夷的看着他。“大少爷,你不是装傻吧?”男人敢做不敢当,最孬了!

  司徒卓被那鄙夷的眼神弄得不悦。“我何必装傻?只是对于自己没做的事却被人误会,我一定要弄清楚。”

  “对啊,我也想弄清楚,大少爷什么时候糟蹋过我了?”一旁的萧娀淑也加入话局。

  “傻丫头,明明都被欺负了,还帮大少爷说话,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福好婶误以为萧娀淑是在帮司徒卓掩饰过错。

  “我没有糊涂啊,大少爷的确是欺负我,可是他没有糟蹋我啊!”萧娀淑试着厘清事实。

  “那还不叫做糟蹋喔!”王伯气呼呼道:“又是逼你打球、又捏你,而且也不管你是第一次,就在高尔夫球场要了你,要不是他是大少爷,我早骂他衣冠禽兽了!”

  “要我?”萧娀淑纳闷。

  “就是毁了你的清白、夺定你的处女之身、糟蹋你的名节。”福好婶见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于是好心的讲解了起来。

  听到福好婶的解释,萧娀淑瞬间睁大了眼,然后噗地一声,大笑出声。

  “哈哈哈,要我?你们误会了啦,天啊!哈哈哈……”抱着肚子,她笑瘫在沙发上。“大少爷是欺负我,可是他只是逼我打球而已,况且在高尔夫球场时,温先生和他的女儿也在呢,大少爷怎么可能对我……哈哈哈!”

  听完萧娀淑的解说,一群人仿佛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乌鸦飞过头顶……无言啊!

  “糟蹋她?哼哼,你们可真会联想啊!”瞪着一群人,司徒卓脸上的表情足以吓死胆小的人。

  “唉唷,难怪我一回来你们就都跑过来关心,原来你们一直误会我和大少爷有暧昧啊!”揩掉眼角的笑泪,萧娀淑不得不把立场澄清一下。“这不可能啦,好歹我也有未婚夫了,怎么可能会跟其它男人搞暧昧呢?”

  “耶!你有未婚夫!”躲在客厅角落偷听很久的陈管家终于跳出来,欢欣鼓舞。这下他又可以幻想梦想中的大少奶奶了。

  “啊?你有未婚夫?”沈妈四人,却听得呆若木鸡。

  “你说什么?未婚夫?”司徒卓最后才出声,只见他原本冷酷的表情比平常冷一百倍,几乎是罩着一层冰霜,就连眼神都恐怖得吓人。

  “对啊,我有未婚夫。”

  “再说一次,你说你有什么?”司徒卓再次确认,但表情更冷,眼神更恐怖。

  “我说我有未婚夫,大我十岁,对我很好。”浑然不觉其它人复杂的心思,萧娀淑有问必答。“或许明年就要结婚了。”想到这,她脸蛋一垮,开始伤脑筋。

  明明狩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明明他喜欢的人就是月荷姐,却不知道为什么,硬要跟大家宣告说他已经跟她订了婚,也不想想那时候她才十六岁,简直是欺她年幼好骗、残害国家幼苗!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他用指控的语气。

  “你又没问!”她一脸莫名其妙。

  闻言,他立刻瞪了她一眼,然后在她大感不妙的同时,唰地拂袖离去。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怒吼,不过眼尖的人都发现他拳头握得好紧,额头上的青筋凸得好高。

  “喔喔,还说没有糟蹋人家,其实早在心里肖想很久了吧?”沈妈说。

  “结果小松鼠竟然有未婚夫,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福好婶说。

  看着司徒卓愤而离去的背影,一群人了然于心的在一旁笑嘻嘻,兴高采烈的落井下石,不过当事人之一的萧娀淑就有点搞不懂状况了。

  搔着头,她在心中自问:阿这次又是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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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虽然浑身酸痛,但萧娀淑还是克尽职责的维护别墅的清洁。

  “左刷刷,右刷刷,刷得亮晶晶。”

  随着刷洗的节奏,她弯腰趴在马桶边,哼哼哈哈,摇动着自己的小屁股。

  刷完马桶,她继续转战巨大的按摩浴缸,然而当她转身想拿清洁剂的瞬间,却被那站在浴室门口的黑影给吓得跳起来。

  “喝!”见黑影靠近,她瞬间退了三大步,直到发现黑影就是司徒卓,她才拍拍胸口,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大少爷,原来是你,干么不说话?吓死我了。”

  没有说话,他笔直走到她面前,巨大的影子完全笼罩她的身体。

  “干、干么?”被他不语严肃的表情吓到,她不禁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还是不说话,他蹲下身子,用很严肃但带着些许困惑的眼神瞪着她。

  被司徒卓恐怖的眼神瞪着,她头皮不禁发麻了起来,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果、如果你要用厕所,我马上出去。”边说,她边迅速往门口移动。

  “不准动。”紧绷的嗓音一出,想落跑的萧娀淑瞬间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僵住。

  大掌一伸,握住她纤细的下巴,他低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脸,就这样沉默看了一分钟后,才又开口——

  “明明不是我喜欢的长相。”

  萧娀淑原本被他靠得极近的脸庞吓得不敢动,甚至被他慑人的气息弄得不敢呼吸,但在听到他的话后,她嘴角立刻一抖,没来由的生起气来。

  对啦,对啦,她就是长得很普通,一点也不漂亮,但是他没必要三番两次在她面前一直说吧?上次在他的办公室也说,现在又说,阿是怎样?欺负她吗?

  如果觉得她长得普通又碍眼的话,他可以不要看她啊!

  本来很生气,但是愈想愈委屈,看着靠得极近的俊脸,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撇开脸,她负气不看他。

  “不好意思,我就是长得很普通。”她语气很冲!

  仿佛没看见她漾着怒气的小脸蛋,他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明明只有一五八。”

  一五八?好熟的数字,好像是她的身高耶。

  厚,嫌她长相普通还不够,连身高他也嫌?真是……想要让她哭是不是?一股泪意立刻充满眼眶。

  “对啦,我就是矮冬瓜啦!”瘪着嘴,她自暴自弃。

  “明明只有三十二B。”

  三十二B?这个数字也好熟喔,她记得她的胸围好像就是……

  轰!

  一股燃天怒火冲上脑门,她红着眼眶但带着杀气转过头反瞪回去。“你不要太过分喔!”

  重新抬起她纤小的下巴,他仔细看着她的脸,用非常笃定的口吻说:“可是这样的你,却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啊?”差点就要落下的泪珠,因为他这句话而缩回去。

  “我很少生气的,却老是被你气到抓狂。”

  嘴角又抖,她不满地说:“牵拖我咧,明明就是你脾气不好。”

  司徒卓依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我也很少欺负人的,可是每次见到你,我就是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说到这个,我才想问你,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你老爱欺负我?”

  没回答她的问题,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之前有一天,我曾要你忘记那天的事,还记得吗?”

  “还记得啊。”口气紧急一顿,怀疑他有找麻烦的嫌疑,她立刻强调:“我很乖,我忘了,通通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绝对没有记恨。”

  他叹了口气。“但是我自己却忘不了。”

  “咦?为什么?”她立刻被勾起好奇心。

  “因为我不想忘也舍不得忘。”他微笑。

  “啊?”她为他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而傻愣。

  “不过最重要的是,在那一天,我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你了。”他宣布真正答案。

  “啥米?”睁大眼,眼眶内的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和惊吓。

  对,她吓到了,刚刚明明还在嫌弃她,现在却说喜欢她,大少爷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在梦游!

  梦游?

  对了,大少爷一定是在梦游,要不然怎么会说喜欢她嘛,明明平常就只会欺负她……

  不过如果大少爷真的是在梦游的话,那现在岂不是个好机会?

  圆亮的双眼贼溜溜的一转,接着下一秒,她偷偷伸出双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眼前的俊脸突袭而去,狠狠的捏住俊脸两边的脸颊。

  “痛不痛?”对着俊脸,她顽皮的绽开笑容,双手又捏又揉,报复意味十足。

  “痛。”司徒卓没有反抗,任她又捏又揉。

  “那醒了没?”

  “我一直很清醒。”

  “少来,如果你清醒的话,才不会说喜欢我。”她语气笃定。

  原来会梦游的不是陈管家,而是大少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人梦游呢!

  没想到平常不苟言笑、严肃冷酷的大少爷梦游起来,竟然会对人乱告白,好好笑喔。

  司徒卓挑眉看着她堪称暴虐的报复行动,咧出一抹笑。“你这是在报仇?”没想到平常逆来顺受的她也是会记恨的,而且报起仇来一点也不手软。

  “没错,谁教你之前一直欺负我。”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欺负你是因为你太可爱。”没错,就是因为她实在太可爱,老是撩拨他的心绪,让他的心骚动不已,所以他才会藉由欺负她来掩盖心底那份骚动。

  “骗人,你明明嫌我长相普通。”一顿,突然觉得很奇怪,她不禁纳闷的看向他。“奇怪,你不是在梦游吗?怎么还可以跟我对话啊?”

  “因为我根本没在梦游。”

  “呃!”闻言,她害怕的停下所有的动作。

  “仇报完了吗?还要捏吗?”眨眨眼,换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原本波澜不兴的黑眸内立刻盈满了宠溺和捉弄的光芒。

  “喝!”被他的动作和眼神吓到,她瞬间退了三步。

  “你应该庆幸,如果是之前,你这样对我,我一定整得你死去活来,不过现在,我只会用吻惩罚你。”

  “吻?”什么跟什么啊?受到惊吓的萧娀淑,此刻大脑内一团乱。

  “对,就是吻,顺便证明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说完,他长臂一伸,将陷入混乱的她蛮横的捞到怀里,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便低头将她小而丰厚的嘴唇全部覆盖住。

  “唔!”睁大眼,她被突然发生的事给吓到,于是立刻挣扎了起来,然而健壮的手臂才轻轻一收,她便再也动弹不得。

  困在他的怀里,她被他强势的吻吓得失去所有的反应,只能看着他几乎没有距离的黑眸,任他眼里的温柔吞噬她所有的思绪。

  “呵,你的门牙果然有点碍事,不过你的唇尝起来好嫩好甜,就像上等的果冻一样……”

  用吻的还不够,他张大嘴将她的唇含入嘴里,细细吸吮她的甜蜜,然后再缓缓的用舌头入侵她潮湿柔软的领域,翻搅她颤抖的小舌、舔弄她羞涩的唇腔,制造一波波头晕目眩的快感。

  从来没有过亲吻经验的萧娀淑几乎是一瞬间就失了心神,只能任由他一步步侵略,夺走她的理智和呼吸、强占她的心与魂、牵扯勾引她内心深处的每一份悸动。

  随着彼此的体温升高,吻愈来愈缠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感到不能呼吸,于是开始挣扎,而感觉到她微弱挣扎的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唇。

  “真糟糕,事实证明,我根本不是喜欢上你,而是爱上你了嘛!”抵着她的额头,他低笑出声,那声音低哑而富磁性,每一个音波的幅动,都性感得让入耳膜发麻。

  萧娀淑忙着补充氧气,根本无暇去听他说些什么。

  不过当大脑不再缺氧,理智也逐渐恢复后,她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立刻开始用力挣扎,但是他却不容许她逃脱。

  低头,他再度吻住她,用最深最醇的温柔,把她带到天旋地转的激情中。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与挣扎中,带着爱意的吻愈来愈深,而挣扎的弱小身躯则是愈来愈软弱,直至无力,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