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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泊尔地处中国与印度两大世界文明源地之间,不论宗教、艺术、文化、传统均有独特的融合之美,加上世界屋脊喜玛拉雅山横亘北方,许许多多向圣母峰挑战的传奇故事,更为尼泊尔增添不少神秘、静待探索的魅力。

  飞机抵达加德满都时,当地时间是九点多,单芝琪他们住宿在塔美尔区附近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旅馆。

  “探索杂志社就是小气。”大美对旅馆不是很满意。

  “在尼泊尔这问旅馆等于台湾的希尔顿,一晚七十美金,服务亲切,房门可以上锁,房间四附电视、冷气、浴室,餐厅二十四小时服务,早上还可在花园用餐。塔美尔是观光区,明天我们先从这附近采访起。”

  “你对尼泊尔很熟?”单芝琪惊讶地问。

  “我来尼泊尔自助旅行前后有十次,对这里就像进出我家后院一样,所以这次我带队,保证让你们带篇精采的旅游报导回去交差。”

  “真是精打细算,连向导费都省了。”大美咧着嘴。

  “我们先放行李,再下来用餐。”范欧文将一把房间钥匙交给单芝琪。“现在是旅游旺季,还好我先订了两间双人房,不然现在我们只能去住廉价旅馆,那里大美可能住不下去。我和陈祥住306,有事的话就直拨电话306。”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光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见了,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领袖的魅力。单芝琪饶有兴味的看着范欧文。

  “哟,很有领队的架势,看来我要对你重新评估……”大美上下打量着范欧文。“范欧文,你多大啊?”

  以前他们出团都是何大哥做Leader,这次何大哥没来,却来个看起来漫不经心、年纪又不大的范欧文,她还很担心这次出国会遭遇很多麻烦,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秘密。”范欧文简单的说。

  她看到闪过他神情中一丝轻微的羞赧神采,一闪即逝,但的确是羞赧。单芝琪立刻感觉到心中有种情懦逐渐漫开。那种她几乎已经陌生、罗名伦曾带给她过的情愫,想不到因眼前的这个男人而重新悸动!

  而最叫她吃惊的是,这份悸动远远超过当年罗名伦带给她的。

  大美哈哈大笑起来,“你嘛帮帮忙,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是女人啊?我猜你不超过二十五。”

  “总之要我叫你一声大美姐就对了啦。”范欧文避重就轻地带过,“大美姐、芝琪你们先上楼休息一下,我去请厨房给我们准备热食。”

  单芝琪心下一动。他叫芝琪的声音很柔和,让她机觉这两个字像是语言里最神圣不过的,不但听进她的耳朵里,还深深打进她的心里去。

  “芝琪是你叫的吗?”大美像纠察队。“给人家未婚夫听到会误会的喔。”

  范欧文扯了扯嘴角,“连名带姓称呼人不礼貌胴。”

  是吗?他都不避讳地叫大美一声姐了,大可也叫她单姐,她和大美同年,虽然大美看起来比较‘操老’。他的年纪比她们小吧,看他小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应该错不了。单芝琪心中突然有一股气闷,他小她几岁呀?

  发现单芝琪目光呆滞,大美推了她一把,“在想什么?上楼了。”于是她们先和帮她们提行李的门房进去载重人数四人的电梯上三楼。

  进到房间后,“谢谢。”单芝琪给们房美金一元小费后关上门。

  “天啊,范欧文竟把这里和台湾希尔顿相提并论!”大美做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害我好期待,早知道不要期待,失望也就不会这么大。…’

  这房间大概只容得下四叠榻榻米,扣除浴室,摆上两张单人床、床中间一个矮桌、床尾一个衣橱,还能余留多少走动的空间?这单人床虽窄,但翻个身还不至于跌到床底下,而是跌到隔壁的床上,可见两张单人床和一张双人床没两样,伸手可及睡在另张床上的人。

  “不过床单满干净的。”单芝琪慢慢矮身坐在床上。

  “你的要求真低。”大美把自己一屁股摔在床上,歪歪斜斜的似躺又像坐般瘫坐着。“你觉得范欧文这人怎样?”

  “还好啦……”她有所保留地说。其实保留的非常多。

  “老实跟你说,第一眼见到他,他虽长得不错,但我不喜欢他,他那小山羊胡我着了就想拔光。”大美大刺刺地说。

  单芝琪噗哧笑出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也不好,认为地会嗑大麻。”范欧文的外型,实在很像美国六0年代的嬉皮。

  “唉,-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们的年纪大了。”

  “怎么说?”

  “嘿,你没知识嘛,也要看电视,时下二十二岁以下的年轻女孩叫Y世代,她们追逐的就是像他这种豪放洒脱小敢秀出自己的大男孩。”

  “哦,看来我已经是LKK了。”

  “我现在对范欧文完全改观,人真的是不能看外表,有些男人衣冠楚楚,却是禽兽,似他不错,满可靠的一个。”

  “现在就十定论还太早了。”她淡淡地说。

  这时,门外有人叩叩攘击。“谁?”人美拔高着嗓子问。

  “达令,是我。”大美一听,跳起来冲去开门。

  陈祥走进来,第一句话就说:“两间一样校”

  “还好我们没人有空间幽闭症。”大美自我安慰地说。

  “范欧文要我来通知你们,厨房没那么快煮好,你们可以洗个澡再下去。”

  “芝琪,你先去洗,一大美回头对单芝琪说。

  “不好意思,明天换你先洗。”单芝琪下床,从旅行袋里拿出自备的盥洗用品和换穿的衣物后走进浴室。

  “慢慢洗。”大美交待一句。

  “知道啦,谁要做你们的电灯泡!”单芝琪做了个鬼脸,然后关上门。

  她澡洗好后,在马桶上坐了将近一世纪之久。心想差不多了,这时候出去应该很够朋友,而就算最全世界最慢的大厨这时也该煮好了。饥饿的肚子早在很早以前就打起。向雷般的鼓声抗议她的虐待,大美和陈祥的肚子想必也是饥肠辘辘,说不定他们早就下楼用餐,却忘了叫她。

  走出浴室,她的眼球差点掉出来!

  床上,大美坐在陈祥身上,头轻微往后仰,很像在骑马,这听起来没什么,但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

  他……他们未免人那个一点了,才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翻云覆雨起来!

  大美脸上的表情似极幸福满足,又似痛苦万状,“……芝琪……你下楼和范欧文吃……不要管我们……噢……”

  “你们不饿?要不要我带些吃的给你们?”单芝琪退到墙后问。非礼勿视!

  “傻瓜!我们吃对方就饱了……”人美和陈祥浪笑不已。

  单芝琪红着脸,落荒一般的逃了。这对以前没看对眼的饮食男女,这次是来工作,还是来做爱的?

  单芝琪下楼进了餐厅,就看见座上的范欧文朝她招手。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范欧文微起火身做了礼貌性的动作。

  “大美和陈祥他们不饿……他们在看电视。”单芝琪坐下了。

  范欧文笑了一下,“看电视碍…满消耗体力的,待会带些薄饼给他们。”

  他其实是知道大美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单芝琪君一眼他餐盘里热腾腾的食物,“我没吃过尼泊尔菜,不晓得该吃什么?”这里是自助式的,她进来时看过菜色,似乎不入可口,都煮成糊状。

  “尼泊尔本身没有特殊风格的烹饪,都是从印度料理发展出来的,你可以选薄饼、豆汤、蔬菜泥和肉串,这些都是淡而无味的,你要自己淋上香辛料,也就是咖哩,如果你敢吃辣,那里每种咖哩都可以选,不敢的话,只能选黄色的咖哩。他们的甜点口味非常甜,像从糖浆里捞出来,劝你最好不要拿。”

  “谢谢,你的解说非常清楚。”单芝琪起身去自助餐区。

  他很喜欢看她走路的姿势,非常优雅。以前有人间他看女牛喜欢从什么地方看起?大多数男人会说明亮的双眸,猪哥一点的,就说胸部;而在他心目中,‘腿’一向是女性最美、也最神秘的部位。

  他是乡下长大的小孩,有时跟着母亲到河边洗人物,玩水之际,经常不经意的瞄到一些少女的裙摆撩得过高,以至于露出白皙的长腿,这时,他总是不自主的心跳加快,仿佛看到上天给予人类最美的礼物。

  她的腿修长又匀称纤细,很少女人腿部线条那么好看……

  范欧文将心思收回来,眉头不觉便皱上。很明显的,他已经被单芝琪吸引住了。他整天除了这件事之外,很少想到其他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好像被下了一道魔咒。噢,他也曾被女人吸引住,但他想不起来曾经对哪一个女人如此朝思暮想过,而单芝琪的身影却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无法抹去!

  单芝琪回座,把盛好食物的餐盘摆在桌上,发现到他还没开动,“你怎么这么客气,看啦,都凉掉了。”

  “没关系。”范欧文微微笑,脸颊上露出性感的笑纹。“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可口。”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所见过微笑最好看的男人。单芝琪迷失在他的笑靥里,过了三秒钟她才意识到自己像一个十来岁的傻女孩一样呆望着他,红晕爬满她的脸,她赶紧埋头吃了满满一叉子的米饭。

  就是这种脸红害羞的小女儿神情,深深扣动他的心弦。范欧文愣愣瞪着她,有好一阵子没办法回神过来。

  她具有他素来仰慕的那款清秀佳人模样和气质,而此刻的她长发挽起,看起来比白天更增添了几许妩媚。怎么会有女人同时像不可侵犯的女神,又像引人遐想的女妖?

  他想把她拥人怀中,想亲吻她红润的樱唇……想用双手来爱抚她每一寸肌肤,他可以感觉到他的那话儿变硬且站起来,抵着他的裤子。

  该死!范欧文痛斥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意淫她,她还是有未婚夫的……

  突然之间,他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他不喜欢那个姓罗的,不是因为嫉妒,而是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最准,那个罗名伦,套句女人最爱骂男人的话——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又如何?单芝琪似乎快嫁给那男人了

  饭后,餐盘立刻被撤走,服务生送上香侬的奶茶。两人优闲地啜饮着。

  好可怕的寂静,静到可以听到她或他的心跳声。单芝琪心想,找些话来盖过心跳声,可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范先生……”想到了,问他在尼泊尔自助旅游期间发生的趣事。

  “叫我欧文。”他很快的接口。

  “欧文,你来尼泊尔这么多次,有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

  “前年吧,我被尼泊尔公主看上。”

  “哦,那你怎么没做上尼泊尔驸马?”单芝琪脸上写着对这事十分感兴趣。

  “我没喜欢上她埃”他的表情好像她问了一个笨问题。

  “看来你的眼界比喜马拉雅山上的圣母峰还高。”她调侃地说。

  “会吗!我的眼界只有到你。”说完,范欧文才惊觉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单芝琪吓了一人跳,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刚刚要滑人喉咙的一口奶茶霎时喷了出来,她呛得连泪都掉了出来,狂暴地咳嗽着。

  范欧文绕过桌子,一边喂她喝白开水,一边轻拍她的背。“一口咽下去。”

  “谢谢,我没事了。”她给他一个浅笑。没事才怪!算命仙说的事才正要开始呢。

  “芝琪,我知道我刚那么说很唐突,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不过我相信已经有很多男人对你说出和我一样的话。”他试着做解释,“因为你是很好的女孩,男人想娶回家的那种。”如果她不是被订走了……他或许会追她。

  就算他想来个横刀夺爱,胜算似乎也中大。她未婚夹在工作、经济能力上都要比他出色,至于长相,这是贝人见智的事。他和罗名伦型不同,就好像刘德华和郭富城,很难说谁一定比谁强。当然啦,男人又不是女人,比什么长相……想来想去,地也没有地方胜过罗名伦……所以单芝琪又怎可能舍罗名伦而就他……

  唉,饭可以多吃,白日梦少做。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她不好意思地说。

  “你谦虚了。”他像要望进她心深处。

  她避开他那骚动灵魂的注视,站起身。“时间满晚了,该回房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要上上呢。”

  他点头,随她走进电梯,然后再走出电梯,其间两人不发一言。

  在房门口,单芝琪仰起脸,微笑地对范欧文说:

  “晚安。”

  她如玫瑰花瓣的双唇微微开启,他像被磁石吸引一样脸朝她靠过去,一手托起她的后颈,另一手则搂住她的腰身。

  当范欧文的脸像广告招牌一样大,她的眼睛着不到任何焦点时,单芝琪才惊觉他要吻她,在那之前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吻很轻、很柔,仿佛怕碰坏了一性稀世珍宝,一股暖流遍布她全身,心跳不禁加速了。他的舌头挑逗着她微颤的唇,想要进入她,但并不强求,当她回应他时,他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申吟,立刻探人她口中,吸吮着、缠绕着她的舌。

  她不是没被罗名伦深吻过,但范欧文吻她时的感受却是她未曾经历过的。单芝琪想。这世界如果就此停住该多好啊!

  他放在她腰部的手突然使力将她臀部贴向他,感觉到他强壮的大腿和硬挺的男根,她一阵颤抖,大腿内侧蠕动起来。这个发现让她惊讶不已,八年来她以为自己件冷感,除非罗名伦抚弄她两腿间,她就不会有欲望,而就算她有情欲了,往往也能在紧要关头踩煞车,弄得罗名伦总是败兴而归。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已懂得什么叫对男人的需要了。

  范欧文随着一声喟叹而抬起头来,俯视她迷乱充满情欲的脸孔。他帮她把垂在脸上的发丝绾在耳后,沙哑地说:“对不起,你实在美得让人太想一视芳泽了。”

  说完后转身便走。

  单芝琪呆愣着,她有一刹那的短路,之后涌人脑海的种种非常混乱。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发生这样的事后,那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怎么和他相处?

  罢了,坐了一天的飞机,骨头都坐散了,今晚大概。也没什么时间好胡思乱想的了。至于明天,明天有明天的风,别管那么多,至少她可以学学郝思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

  单芝琪在睡梦中醒来,一开始还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她躺在一个不能翻身的白色床铺上,身下的床单皱得像梅干菜,眼前是陌生的摆设,房里另一张床位是空着的,卫浴间里传来哗哗水声。

  单芝琪坐起来,清醒了,想起这是尼泊尔。

  昨天真是累毙了,一碰到床就睡着了,也没去留意什么。单芝琪蹙起眉头。身下这张床很明显的被大美和陈祥使用过,床铺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渍迹呢。

  这实在过分喔!单芝琪嫌恶地跳下床,坐在床前一张椅子上。大美和陈祥做爱做的事,她没权利反对,但不要在她床上做。等大美洗盥出来,她要严重表达她的抗议。

  大美出来了,她穿着纯丝的薄袍,柔软的衣服质地吐露着她身材上的女性化部分。大美什么都大,尤其是嘴和那对胸部。

  “睡得不错嘛,你不认床?”大美懒洋佯说。

  “大美,你和陈祥快了吧?”她不好意思一板口就抗议。

  “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他!”人美噘起嘴,“他钱赚那么少,根本养不起我。”

  这回答出乎单芝琪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结巴了,“可是……你们……昨天……

  “那又怎样,男欢女爱而已。”大美耸耸肩。

  “这样你不是很吃亏……”

  “芝琪!你知道自己多跟不上时代吗!”大美双眼圆膛,“我是在享受性爱,若要说吃亏,那也应该是陈祥,他快被我榨干了。”

  “你有没想过怀孕的问题?要是有了,你是要嫁给他,还是去妇产科?”

  “安啦,我有吃事后丸。”大美眯着眼,“芝琪,你不会没跟罗名伦做过吧?

  “一次也没有。”她双颊徘红,“我想做处女新娘。”

  “我还不晓得你是古墓派传人,可是问题是他怎么忍受得了啊?男人不比女人,他们的性欲绝对是无法压抑的,你不把他库存清光,他可是会向外发展。”

  “你的意思好像性是抓住男人的手段之一。”

  “还是最重要的手段。罗名伦那么帅,各方面条件又好,相占有很多女人虎视眈眈,而你却不肯跟他那个……不是我危言耸听,我猜他少不了有过性伴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错了,我知道。”单芝棋黯然说道,“我会知道不是因为被我抓到,而是他那些床伴找上我,警告我不要占住茅坑不拉屎。”

  “那些女人可真嚣张,小过小管怎么说罗名伦最后娶的一定是你。”大美直觉该给单芝琪一些信心。“他和她们不是玩真的啦。”

  “他不是,但她们呢!你想如果没有付出感情,她们为什么会来找我!”单芝琪敛眉想一下,“大美,女人不像男人性和爱可以分家,女人是因为先有爱才有性,你口口声耸说你和陈祥只是玩玩,但其中没有一点感情成分左吗?”

  “呃……我当然是有点喜欢陈祥才和他上床……芝琪,我觉得你有些观念要修正,男人长得帅,女人就会投怀送抱,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交英俊的男友,早该要有这种觉悟,将来结婚后看紧他就是了。”

  “怎么个看紧法?我想那些女人不会在乎那一张纸,至于阿伦,老实说,我也不敢指望他婚后身体忠实。”她不无怨怼地说。

  “这个嘛,就要看你了。”大美暧昧地说。

  “看我?”她眨了两下眼睛。

  “是啊,你把他的胃和性喂饱了,他就没有理由到外面胡搞了。”

  “烹饪我还可以,但那个,我恐怕做不到。”喂饱男人的性,听起来有点那个,她不禁联想到皮鞭、滴蜡烛……种种性变态的花样。

  “记住,好德者永不如好色者众,男人理智上娶居家端正的女人,但生理上又希望老婆床上不要像淑女。”大美俨然是金赛夫人第二。“你想想看嘛,如果你和你老公只有一种男上女下的做爱姿势,做久了就像公式,男人会觉得很没趣的,想变换花样,可是你呢,学不来女上男下,死都不要像母狗一样趴着让他从后面进入,更不要说帮他口交,那就只有换女人罗。”

  天啊,她还以为做爱就只是女方两腿张开,男方那话儿进去女方的第二个洞就完成了,原来不是那么简单,还有千奇百怪的做爱技巧。什么女上男下、翘起臀部、吻男人尿尿的地方……大美说对了,打死她都不要那样。

  “看来我还是不要结婚的好,既无法满足老公,又不愿老公从别的女人那得到满足。”单芝琪做出嫌恶那种事的表情。

  “我建议你考虑嫁给范欧文,他不太行,你放不开;你们两个刚好凑合用吧。

  范欧文会不行吗?恐怕是大美看走眼了喽。昨晚她感觉到他那里像铁棒一样硬梆梆的,可不像是大美所说的性功能障碍者。想到这里,单芝琪的脸更红了。“大美,你少乱点鸳鸯了。”

  “我只是开玩笑,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大美半真半假的睨着单芝琪。

  “不理你这个三八婆了,我还没刷牙洗脸呢。”单芝琪故作没事地走向浴室,像想起什么又回头,“大美呀,有一件事拜托,麻烦你和陈祥不要把我的床当成

  ‘战朝。”

  “不好意思,单人床委实太小了,所以昨天我们把它们并成双人床。”

  “哦,不是我不通情理,以后只有请你和陈祥将就一张小床或忍耐个七天。”

  “我想是忍耐不来的,看来只有另想变通的办法了。”大美眼睛骨碌碌的转。

  “什么变通办法?”大美好像在算计她喔。

  “你会知道的。”大美把她推进浴室。

  等单芝琪洗盥出来,一眼看到大美正在为她最后一根未上指甲油的左手小指抹上银色的指甲油,而她脸上的面膜已经转为绿色石膏状。

  “哇,小姐,你把自然美护肤中心带来尼泊尔啊?”

  “我不像你丽质天生,皮肤吹弹可破;我呀,先天就不良,后天再不勤保养,过几年,人家会以为我是陈祥的妈。”

  “你还是很在意陈祥嘛。”单芝琪笑笑,“你保养要做多久?我等你一起下楼吃早餐。”昨晚那个吻后,她不想一个人下楼和两位男士共进早餐,当然是因为范欧文,她不晓得怎么面对他,如果有人美在比较好,她可以和大美说话。

  “不用等我,你先下楼,告诉他们等我一小时。”大美挥挥手,“帮我留片土司,什么果酱都不要。”

  见到范欧文怎么办呢?单芝琪愁眉苦脸地下楼。反正!她绝不主动开口。

  范欧文背朝着门,所以她进来时他没看到,陈祥看测了,大声地说:“芝琪,早啊!”范欧文并没转头。

  要跟他们向桌吗?单芝琪犹豫着。不同桌,好像说不过去;同桌的话,她该坐范欧文旁边,还是坐陈祥旁边?陈祥旁的空位应该留给大美,而坐范欧文旁边,可以不用和他对看。

  “大美还要一个小时才下来。”单芝琪在范欧文旁的空位坐下。

  “她在做什么要那么久?”范欧文即刻问道。

  “脸部保养。”她马上替大美说话,“女人嘛,天生都是爱美的。”

  “爱美就不该来尼泊尔,这里的太阳会叫她脱一层皮,做什么保养都没用。何况大美这样,会耽误到我们出发的时间和行程上的安排。”范欧文表情有点不悦。

  “不要这样说嘛,好像在这里还要打上下班卡。”单芝琪刻意轻松场面。真是的,人家男朋友在这,他还这样批评大美。

  “你们太松散了。”范欧文看了她一眼。

  单芝琪不再说什么,情绪一阵低落。他像个没事人一般,看她时的眼神也没什么特殊含意。她想,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对他而言,昨晚的吻只是他一时兴起,他看她其实和飞机上的空姐没什么不同。

  说中定他把她看得比竽妣还烂。一个有不婚夫的女人,却不拒绝别的男人的吻,他准以为她想跟他来段‘休闲恋爱’。(休闲恋爱就是在休闲度假地区发生的既短暂又热烈的恋情,其意义和一夜情异曲同工。)

  管他怎么以为!单芝琪起身走向点餐桌。决定了!她要忘掉算命的事和昨晚的吻,她和范欧文之间只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