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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单芝琪和范欧文,大美和陈祥两人一组坐人力三轮车,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沿着甘加路往巴山塔布广场跑去。

  “来尼泊尔三天了,感觉如何?”范欧文问。

  她侧过脸来,长长的发梢甩在他脸上,痒痒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单芝琪察觉到她的头发甩到了范欧文,于是她把如云的秀发俐落的编了个辫子,手法之快,前后中到两秒钟。“尼泊尔人生活好像很无聊,一场小小的车祸,围观了一大群人,好像在看拍电影。”

  “这个国家没什么就业的机会,所以无所事事的人特别多,路上发生一点事都可以让他们消磨一天。”

  “尼泊尔人的脸看多了,你的长相反而给人情爽的感觉。”单芝琪取笑的说。

  “没有尼泊尔人可比,我的长相看起很糟吗?”范欧文做出受伤的表情。

  “你的长相不糟,只是……”她抿着嘴笑,“大美说很想把你的山羊胡拔光。

  “你不觉这样很性格吗?”他摸接他的山羊胡。

  “要我说实话吗?”单之琪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如果很伤人就不要说了。”他大概知道她不喜欢他的山羊胡。

  “欧文,你到底多大?”这问题,她早想就问了。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真心喜欢你就好了。”他避重就轻地说。

  “嘿,你不会未成年吧?”她夸人的说,“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控告诱拐未成年少男喔。”

  “没那么幼齿,我是一九七七年出生的。”范欧文微现赧然。

  “你比我小三岁,那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她闷闷中乐起来。

  “不对,是我高射炮才对。”他捏了捏她温热的掌心,“只是我这枚炮还没发射升空。”

  “不正经!”她娇羞地瞟了他一眼。“给人家听到多难为情。”

  “他听不懂中文的啦。”范欧文好笑地说。

  “我听得懂,我是西康人。”拉车夫回头看他们一眼,“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姐,我看人看多了,这小伙子不错喔。”

  “谢谢,大哥慧眼识英雄。”他得意至极地对她眨眼,“有人投我一票喔。”

  “对不起,废票一张,他不具中华民国身分。”她微微一笑。

  “告诉我,除了你以外,我还要通过多少人的审核,才能人选最佳男主角?”

  “我父母很开明,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不过我有两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她们可是很挑剔的,能让她们看上眼的男人如风毛麟角,连阿伦也不及格。”

  “凭良心说,罗名伦的条件非常好,中应该在六十分以下,我想你那两位好朋友大概是女同性恋,没有一个男人会及格。”

  “她们正常得很,阿伦之所以不及格,是因为他花心。”她反问他,“你呢?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吗?”

  “不多,只有一个。”

  “可以让我知道你们的事吗?”女人嘛,总是想知道男人的过去式。

  “也没什么,我和她青梅竹马,后来她觉得我没出息,所以离开我,已嫁人了。”他清描淡写地说。

  “哦……”她不就完全没有情敌了?

  “芝琪,我生性爱跑来跑去,居无定所,跟着我可;是浪迹天涯的命。”

  “听起来好像满不错,可以环游世界。”

  “你真是与众不同。”他脸上有光彩,“绝大多数的女人听到要过吉普赛人的生活,就把我三振了,你却愿意跟着我走……”

  单芝琪嚷着打断他,“唉唉唉,我还没决定呢。”

  “我已感到上帝站在我这边了。”他淘气地在胸口划十字。

  她被他逗笑了,“你还真像长不大寸小弟弟。”

  “谁说我弟弟小!”他压低嗓子,捉狭亲昵地说:

  “我弟弟可大着呢。”

  单芝琪低着头脸颊通红。“色魔!”

  “到了!”车夫宣布,并停车。范欧文先跳下车,然后双手撑着单之琪的纤腰,抱她下车。

  巴山塔布广场右侧有一条七O年代风靡尼泊尔的奇异街(嬉皮街)。

  奇异街的出来是六O年代中期,风靡全球的长发嬉皮无意间进入加德满都,从此在这里找到他们的人间天堂。后来随着嬉皮文化没落,目前这条街已经不再充满大麻和迷幻药,但是街道两旁许多灯火昏暗的小型旅馆和酒吧、餐厅,仍然吸引各国年轻自助旅行者到此一游。

  这座广场上到处都是贩卖尼泊尔手工艺品和饰物的摊贩。单芝琪一身洁白,走在人群中十分抢眼。范欧文偷偷把照相机对准她,拍了几张照片。

  大美鬼头鬼脑地挨过来。“芝琪,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是埃”单芝琪惊讶地表示。

  “那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大美嘴嘟得很高,估计可以挂半斤猪肉。

  “你有没有看到我头上冒出——个问号?”她偏着头,“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大美慢吞吞的说:“说你正和范欧文谈恋爱。”

  她愣了几秒,慢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大美,这太扯了,我根本没和范欧文谈恋爱。”她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她和范欧文的感情。

  “还否认!你和范欧文坐人力车时,被我看到他摸你的小手。”

  “不是摸,当时因为路面有点陡,车了震动得很厉害,他怕我掉下去,所以握住我的手。”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说得过去,但刚他抱你下车,你又怎么解释?”大美抬高眉毛。

  “他有绅士风度嘛。”单芝琪机伶地说。

  “昨晚我去你们房间时,你衣服为什么是穿反的?这你没话说了吧?”

  “你没看清楚,那件衣服两面都可以穿。”这个谎够扯淡了。

  “哦……这样子的埃”大美顿了一下,“芝琪,你没发现范欧文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含情脉脉的,我可以用人头跟你担保,他喜欢上你了。”

  “含情脉脉?”她笑说,“大美,我是画少女漫画的,什么样的眼神是含情脉脉,我会不知道吗?”

  “也对啦,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那样了很快乐,就像对情侣,我还以为换房间让你们两个擦出火花了。”

  “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充满了篷勃的活力,跟他在一起是件愉快的事,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打算和他漫步夕阳下。”单芝琪揶揄地说,“同住一个房间,就一定会有一段情,大美你真罗曼蒂克,可以成为爱情小说家。”

  “哎呀,你一会要我写性书‘男人不要看’,一会又要我写爱情小说,我到底该光写哪部钜作?”大美拉住单芝琪的臂膀,不停的摇着。

  “先写尼泊尔旅游记!”她清清楚楚地说。

  大美有对探照灯,她得提醒范欧文看她时不要流露出大多的感情。可是人家说眼睛会泄漏一个人全部的秘密,有再好的演技,也很难用眼神骗人。看来要范欧文视她为无物,这有点困难,还是个大困难。

  ※※※※※※※※※

  下午他们搭小飞机到波卡拉,这里属于塞堤河谷的一个盆地,三面环山,一水中流,六个大小不一的湖泊罗列其间,一川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其中以依偎在迈克普奇尔峰下的费娃湖最为得天独厚,是旅客的最爱,可以一向悠闲地泛舟或喝一杯纯正如茶的同时,一面瞻仰近在跟前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巍巍雄姿。

  范欧文以识途老马之姿带他们走进一家中文翻过来叫‘芭乐’的庭园餐厅,喝着下午茶,坐看尾鱼峰的皑皑雪颜。

  “待会我们去泛舟。”大美表情很兴奋。

  “赞成。”单芝琪随即附议。

  “我们分开坐,我和陈祥,你和范欧文一艘。”

  单芝琪笑道:“知道,我和范欧文才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呢。”

  “你附耳过来。”单芝琪偏过头,大美小声说:

  “我是在给你制造机会耶。”

  “不用!”她掐了大美腿一下。

  “在讲什么悄悄话,我们能不能听?”范欧文好奇地问。

  “给你听,还能叫悄悄话吗?”大美白地一眼。

  “陈祥,大美姐那么恰,你受得了吗?”范欧文以同情的眼光看着陈祥。

  陈祥苦笑一下,“不要看她平常像母老虎般凶悍,但她也有像猫一样温柔的一面,只有我这个情人才能真正感受到。”

  “陈祥!老娘待你不薄,你竟敢丢老娘的脸。”大美满脸通红。

  陈祥不罗嗦,拔腿就跑,大美随后追出去,就看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湖畔赛跑。

  “你看你,这样会发生命案的。”她责怪地说。

  “不这样,我们怎么有对看的机会?”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亲吻一下。

  “看你一脸忠厚老实,我还不晓得你也会用心机。”她开玩笑的挖苦他。

  “你不晓得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他潇洒地笑着。

  “说到这,我都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一个哥哥,一个嫂嫂,两个小侄子。”他简单地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流浪?”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地方。

  “很多,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件事。“换你说你自己了。”

  “我爸妈在加拿大坐移民监,他们就我一个掌上明珠,我过得很平凡,高中时参加救国团暑期活动认识了罗名伦,上大学后和两个同斑女生成为死党,然后这次来尼泊尔遇到你。”她脸上有温柔的光华,“没你多采多姿吧。”

  “只是走过很多地方,遇到的事自然比较多。”

  “有个很美丽看起来像贵族的尼泊尔女人从进来后就一直在注意你。”单芝琪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说。

  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我的样子英俊嘛,女人常会多看两眼。”

  “少臭美了,我觉得她好像认识你唉。”她有这个直觉。

  “哦?”范欧文回眸看一眼,脸上的表情是一副不可思议又完了的惨状。

  “欧文,果然是你!”那女人飞奔过来。

  “苏米雅,好久不见了。”他礼貌地笑道,然后转过来对单芝琪说:“她是尼泊尔公主苏米雅。”

  苏米雅像完全没看到单芝琪,“你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也不晓得你是不是在尼泊尔,还是在哪个国家渡假?”他搪塞地说。

  “既然来了,就该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几天。”苏米雅快乐地说。

  “我不是来渡假,而是工作的,时间很紧凑,恐怕抽不出时间。”

  “不管,你至少该陪我一天。”苏米雅爱娇的拉他的手。

  还好她英文也能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懂。很明显的,这位她生平所见的第一个拥有公主头衔的女人,正不知羞耻地纠缠范欧文。

  这时大美和陈祥同到餐厅。人美靠近单芝琪,“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是谁?”

  “尼泊尔公主。”单芝琪悄声对大夫说:“她在倒追范欧文。”

  “哟,没想到范快抢侠居然这么枪手!”大美不置可否地瞪大眼。

  单芝琪噗哧笑出来,“他不是快枪侠。”

  “你怎么知道?”大美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你使用过了?”

  “你都不用大脑的吗?他那方面要是不行,公主会巴着他不放吗?”

  “说的有理。”大美点点头。

  “公主邀我去皇宫做客,我没办法拒绝。”范欧文看一看单芝琪,“公主已派人做你们的向导,你们在波卡拉这边好好的玩。”

  “哦,你忙你的,波卡拉这边好像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加德满都。”陈祥攀过范欧文的肩,“公主满艳丽的,好好表现,台湾第一个驸马爷。”

  “我只是去吃顿晚饭,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他是特别讲给单芝琪听的。

  “真好,你有大餐可吃,还有美人作陪。”单芝琪酸酸的一句脱口而出。

  “你看,你已经在胡思乱想了。”他皱了皱眉。

  聘,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他和公主在众日睽睽下双双离去,而且公主小鸟依人地紧紧偎近他,整个人等于是半挂在他身上。

  可恶!臭男人!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回到房间,单芝琪像笼中困兽,在窄小的空间里狂乱急走,她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让他回来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要冷静地等他回来,用平常的态度面对这件事。

  但是做比想要难得多。她时而震怒、时而忧伤、时而悲愤、时而软弱、时而迷惑、时而不知所措。

  她看着手表。还差三分钟,就一点了,哪有人吃饭吃这么久,一定是吃到床上去了。就在此时,她听到电梯停在这层楼的声音,接着是走近房间的脚步声,范欧文终于回来了。

  “欧文!”她大叫着迎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欢迎方式倒不错。”

  “为什么这么晚?公主没留你过夜?”她尖刻地说。憋了一肚子的酸。

  “你吃醋了?”他深深看着她。

  “这里又没有卖台湾锁江醋。”她牙尖舌利地说。

  他将她拉到床上坐着。“我如果和公主怎样了,绝对没办法脱身,她父王会拿着圆月弯刀逼我娶他女儿。”

  “那很好呀,陈祥还指望你做台湾第一驸马爷呢。”

  “芝琪,她不是我要的。”他深情的望进单芝琪晶亮的眼眸,“我想要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单芝琪巧笑倩兮地说:“不知道。”

  “装傻!”他俯身在她额上烙下一个亲吻,替她盖上被子,“晚安了。”

  “晚安。”她闭上眼装睡,听到他脱掉衣服的声音,心中小鹿乱撞。

  她强迫自己翻个身,却感觉到他在做同样的事。她心想,那种事快发生了了,她可以感觉得到,只是在等待时间成熟而已。

  窗外,那只土狗又在呼朋引伴,接着透过黑夜传来回台似的应和嚎声。

  她翻个身伏在枕头上,偷偷张开眼睛,他正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你也一样睡不着吗?”范欧文说,他的声音是那么柔和。

  “嗯。”她轻轻说,“我有失眠的习惯。”

  墙壁上的纸灯投影在他的脸上。他有着浓密、弯弯的睫毛,顺着眼睛的内角斜下去。她可以看到地方臂上的刺青,好像是什么大图腾,有一排小字。

  “刺青上的字好像是梵文,是什么意思?”她凑近看。

  “没什么特殊意义。”

  “哦。”她漫应一声。她明明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伤痛——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单之琪直觉想,那梵文说中定是他初恋情人的名字。外国人不是喜欢把女朋友的名刺在手臂上或屁股上。

  “芝琪,我想……”他欲言又止的。

  单芝琪的心在狂跳,“你想做什么?”难道就在今夜?

  “我想抱着你一会。”他腼腆了起来。

  单芝琪迟疑了一下,便投身到他怀里。范欧文侧身抱着她的腰,她可以感到他胸口散发出来的热气,也相信他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清楚得像听得到他费力的呼吸一样。

  温度升高,好像失控的地狱火焰正舐着他们的四肢百海她敏锐地感受到她的肌肤、她的酥胸、她的颈线像着火般热了起来。

  她纤细的腰提醒他看过她睡袍下未着寸缕的裸身,丰满的ru房、玫瑰色的乳头、平坦的腹部、匀称的黑色三角地带。他是多么渴望能与她肌肤相亲,她是上帝所创造,地球上最性感的处子……他想像着撩开她的睡袍,爱抚着她的躯体,与她做爱直到两人都心满意足

  她可以域觉到他想抚摸她,这使她一阵莫名的快活。她希望他那样做,甚至还会告诉他可以摸她这理、那里、还有那里……

  “我发现抱着你睡不是一个好主意。”他粗嘎地说。

  单芝琪睡回自己的床,有种空虚失落的感觉。她可不希望他是柳下惠转世!

  ※※※※※※※※※

  接下来的五天他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足迹遍及世界上最古老的佛教城帕坦、陶器市场巴克塔布、奇旺国家公园和佛陀诞生地伦比尼。

  这晚回到旅馆,瘦了一圈的大美首先发难,“欧文,你饶了我们吧,这五天你把我们整得不成人形。”

  “那明天休息一天。”范欧文体恤地说。

  “两天。”大美讨价还价,“这里又没卖蛮牛,陈祥的体力一大恢复不过来。”这四天陈祥凹来倒头就睡,她摸他那,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美姐,为了你的‘性福’,小弟我不敢有意见。”范欧文顽皮地说。

  “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大美扶着变成软脚虾的陈

  祥进房间。

  一进房间,范欧文把自己丢到床上,“其实大美不说,我位想放假,肩膀扛摄影机扛得好酸痛,职业伤害。”

  “我帮你马杀鸡。”她坐到他床上,揉捏他的肩头,找到地肌肉紧张纠结之处,用力地搓揉它们。

  “蔼—”范欧文喊了一声,“好舒服,仅次于做爱。然后他揽过单芝琪的身子,两人便热烈拥吻起来。

  热烈而肉欲的吻在唇上、舌间翻滚、探伸、吸吮、烫扰,她觉得自己的身逐渐沦陷,不!不只是身,是所有的身念、所有的意念、所有可能的理智……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何况她是爱他的。

  这一吻烧出了他们心底的渴望。她轻呼着他的名字,他也唤她的名字回应,好像两只求偶的动物。

  “老天,”他的声音非常沙哑,“芝琪,你真的令我发狂,我从来不曾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

  “那么,爱我,”她耳语道,“爱我,现在。”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她双眼坚定而无畏。“知道。”

  “等我一下,我去向陈祥借保险套。”他翻下床。

  “不要去。”她喊住他。

  “宝贝,那种事很难精准地控制。”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我不能让你未婚怀孕。”

  她像猫一样,把脸在他胸口磨来擦去,带着一种梦呓般的声音,“今天是安全期。”

  “我真是太幸运了。”他将她拉进怀里。“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他抬起她的手,把她的上衣脱下来丢在另一张空床上。

  “牛仔裤太紧了,我自己来脱。”

  “不,这是我的乐趣。”他解开她的钮扣,拉下拉链,她红着脸臀部微微抬起,方便他扒下。

  现在她身上只剩胸罩和三角裤。单芝琪懊恼着。讨厌!她今天为什么不是穿那条有蕾丝的内裤,而是棉裤!一点也不性感!

  “你是D罩杯吧?”他举起在她粉红色胸罩下饱满的ru房,并玩弄着她的乳头。而她像着魔似的双手抚摸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就像岩石一般,她可感受到他的力量。

  他知道她会害羞,所以用狂风暴雨的吻吻得她天旋地转时,偷愉解开她的胸罩和扯下她的内裤。他抬起头,用膜拜的眼神凝视着她完美的同体。

  “你好美,芝琪。”他带着浑厚的声音说,轻柔地爱抚着她胸脯。“柔软又滑腻,你的肌肤宛如天鹅绒一般柔美。”

  “芝琪,哦,芝琪。”他呢喃地说,“我还不敢占有你,告诉我怎么做才对,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不会逼你,可是你必须现在就阻止我,不然就太迟了。”

  她必须做选择,而这个选择是关系到幸福。单芝琪战栗地深呼吸了一下,范欧文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她要他,也只有范欧文才能让她对自己的决定永不后悔。

  “占有我吧。”单芝琪说着,并看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里。

  “老天,”他仲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我爱你!”

  范欧文迅速地褪去自己的衣服,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他的身体。她不自主地抚上他健美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巨大、硬挺、粗厚的器官。

  他咽了一下唾液,“我梦想这一刻好多次了。”

  “多少次?”

  “比你想像中还多,多到像天上繁星。”他认真八百地说:“我会永远珍惜这一刻的,芝琪。”说完,在单芝琪的唇上烙上一个爱情的印记。

  一切如天雷地火,像干柴烈火,又像我俩没有明天,当他爱抚她的大腿内侧时,她感到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兴奋得要尖叫起来。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欧文,求你!”声音听起来好陌生。

  他用膝盖把她双腿抵开。“抱住我,芝琪,开始会很痛,可是以后就很美好,我向你保证,芝琪。”

  在他进入她身体之时的那阵痛苦之后,一股新的感受立刻涌遍全身,随着他的冲刺,她被带到她认为的天堂。

  在每一处他们接合的地方,每一个毛细孔,还有他们每一颗振动的细胞,就在同时间一起爆发了。他们俩都沉迷他们结合为一体的感觉里。

  范欧文的脸埋在她脖子里,哑声问:“你还好吗?”

  “噢,欧文!”她双手捧起他的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刻,它正如你保证的一样美好。”

  “你太美好了,完全彻底的献给我。”他吻吻她的面颊。

  “因为我爱你,欧文。”

  “我也爱你,比你所知道还要深。”他细细看着她,然后又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抚着她的发丝。

  “我好困……”她含糊地说,像个满足的女人很快地熟睡了。

  她泛红的面颊贴在他胸膛上,范欧文也微笑地闭上眼睛,跌人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