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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落在身上,让人也跟着懒洋洋的。

  熊思思重重放下她的笔,长吁短叹了一阵,中午琳达来过后,她的心一直没办法放在公事上。于是她走到玻璃窗前朝外呆呆地张望。

  站在女人的立场,她是有点同情琳达,觉得班风恒很差劲。这个男人今天让她看真切了,他在感情这件事上,是负分。

  他自以为率性,其实是自私和不负责任、薄幸、滥情兼无情,可恶加可恨!他理直气壮说感情应该顺着感觉走,感觉消失了,感情也就可以划上句点,这是什么话?分明是喜新厌旧,只有情欲好恶,没有恩情义理。

  如果照他那种缘起缘灭理论,一夫一妻制早就崩盘了,世界上也就没有坚贞的爱情了。

  她当然也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老骨董,跟一个男人上床后,非要他负起责任,但这中间至少该有些什么吧诚意,男人应该是抱著结婚为前题的心态在和女人交往,而不只是玩玩。

  明知道班风恒是自命风流、从不知责任为何物的自私男,她却和琳达一样对他一往情深,唉,爱情是盲目的,由这里可以得到证实。

  站在情敌的立场,班风恒和琳达分手,她当然高兴,但看到班风恒那样薄情寡义后,她心理难免怕怕,怕她把贞操给班风恒后,结果只落得是另一个琳达。

  然而比这个更让她怕的是,她连把自己给他的机会都没有……圣诞节已经过去了……感觉上她好象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一个月内没有奇迹出现,她就得接受父亲安排的政治对象;被逼嫁给不爱的人,那的确跟死没两样。

  熊思思感到万分沮丧难过,所有的失意、落寞均刻在她的脸上。

  如果要她嫁给不爱的人,那她情愿做琳达第二,跟班风恒有一夜情缘也好……

  和他云雨是什么感觉?很自然地,她回想起中午他的双唇压在她唇上的感觉,他抚摸着她的胸部,以及他

  隔着衣服咽咬她**的感觉。熊思思因着回想而轻微颤抖起来,同时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真是邪恶!熊思思涌起一阵羞愧,为适才的春情萌动感到难为情。

  班风恒此时会不会像她一样胡思乱想?下午和他打

  了几次照面,他的表现一切如常,甚至连最隐微的变化都不曾有过。她心想,他真是善于伪装,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有反应喔。

  哎呀呀,要是琳达没来的话,说不定他们就……男人那里翘起来,不是一定要解决的吗?

  “又失去了一次机会。”熊思思低声说。

  回到坐位上,这才发现刚刚倾泄了满桌白花花的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橘黄色的霞光。她抬眼朝天空一看,落日已贴合了远方的大楼。

  她收拾桌面,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赭红,然后她走去推开班风恒办公室的门,探进大半个头,问道:“要不要走了?”

  “啊!我忙得忘记晚上的应酬。”班风恒站起来穿上外套,“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出办公室,斑风恒像想起什么,‘你不用开车,坐我的车。”

  宴会在班风恒所属的高级俱乐部举行,他们跟着穿制服的服务生,穿过长长明亮的宽广走廊,进到了一间柔和明亮的用餐室里。

  对方来了四个人,两位老外,被介绍是P&D派驻

  亚洲的新任代表劳伦斯和罗伯、另二位是原来他们就认识的在台工作人员;而奥原这方面也出席了四个人,除了她和班风恒外,就是负责这家客户的业务员代表两名。

  她被安排在班风恒和劳伦斯中间,而班风恒的另一边坐的则是罗伯。

  席间主客双方相谈甚欢,侍者带来一个装满香槟的冰桶,井且在他们的杯子里,倒满了充满泡沫的液体,两位老外也入乡随俗,动辄干杯的你来我往欢笑着。

  P&D的代表看她是女性,每个人礼貌性地敬过她后,就和班风恒他们捉对厮杀。熊思思细细啜饮着,觉得酒味还不错,尤其是酒杯里琮铮作响的冰块,让她感到从里到外的清凉。

  “嘿,熊秘书,你满十八了吗?有喝酒执照吗?”劳伦斯扭头对她说话。

  “我好早就有罗。”熊思思回答并且微笑。西洋人往往会低估东方女人的年龄。

  “真的啊,看不出来你成年了,我还以为你是发育很好的女孩。”劳伦斯色咪咪的眼光落在她胸部上。

  猪哥!熊思思赧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熊秘书,我会在台北停留一星期,这期间你做我的向导好吗?”

  “呃,我很乐意做你的向导,可是我要上班唉。”她装出抱歉的表情。

  “上班?请假就好了。”

  “我们公司三天以上的假不好请,必须一个礼拜前向主管报备,像这样临时请假,公司可能不会批准。”这样讲,这个金毛猪该听得出来吧?

  “你们公司不会不准假,因为我们公司可是你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喔。”

  他这是在暗示她——最好不要惹他不高兴,否则他可能会把

  P&D的代理权转给别家广告公司。熊思思咬着下嘴唇。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奥原广告在班风恒领军下,好不容易在广告界占有一席之地,如果这次能顺

  利签下P&D的广告代理权,奥原广告和班风恒的名声都将扶摇直上。

  但回头一想,劳伦斯要她做向导,他安的是什么心,她岂会不知道。这实在很讨厌,她不愿公司失去D&P的订单,可是更不愿陪劳伦斯游宝岛,用肚脐眼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的脑海浮现一个男人绕着圆桌追逐一个女人的场景。

  怎么办?她到底是要说YES,还是NO?

  正在两难时,没有任何警讯,劳伦斯的毛手摸上她的大腿。熊思思僵硬得像个尸体。“熊秘书,明天我想去故宫,听说正在展览马王陵……”

  她拎开劳伦斯的手。“劳伦斯先生,你得先问问我隔壁的老板准不准假。”班风恒大概会准她假,并嘱咐她好好地陪金毛猪环岛旅游。呜……她得去买贞操带或狼牙棒。

  劳伦斯立刻兴冲冲地问班风恒,“班总监,我会在台湾停留一个星期,借你的女秘书一用做我的向导。”

  班风恒隔着熊思思,对劳伦斯说:“抱歉,熊秘书恕不外借,明天我会帮你找个旅游业的导游小姐。”

  这太叫她意外了!班风恒不怕劳伦斯一不高兴就不跟他们合作吗?

  “我不要别人做导游,只要熊秘书。’”劳伦斯又说,‘那不要借那么多天,借一天,一天总该没问题了吧?”

  “真的很抱歉,熊秘书对我很重要,在工作上。我一天都不能没有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重要。熊思思一面听,一面细想,如果他不是在工作上,而是人生上觉得不能没有她该有多好!

  “你真小气。”劳伦斯嘟嚷着。

  “我们这样讲话喝酒多不方便.熊秘书,位子换一下。”班风恒说。

  位于换好后班风恒面向劳伦斯说话对饮,但桌下他的大腿碰到她的,并已没有移开的意思。熊思思思绪自一刹那的短路,之后立刻涌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错不了了!班风恒终于对她来电了!

  这念头使她浑身振奋。熊思思静静啜饮着香槟,深深看着班风恒的侧面,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

  筵席很热闹,不知不觉已过十一点,该是散席的时候了。公司的两个男同事要送两个老外,在台工作人员则自己回去。大家都站起来时,这才发现班风恒醉了,有点站不稳。

  “熊秘书,不好意思,总监可能要麻烦你送了,我们得送客户回去。”男同事抱歉地说。

  “没问题,他酒品还算好,虽然喝醉却没发酒疯,我应付得来,你们先走吧。”

  人全走了后,班风恒仆倒在桌面上。尔后,熊思思请来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帮忙扶着班风恒上车,然后驶向他的住处。

  车子在转进复兴北路时,他哼哼卿卿的**起来,直嚷着头痛,又去扯领带。

  “好痛…··头好痛……”

  “活该,谁要你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她看了他一眼,他脸上醉意未消。

  “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我对你可有爱心哩,只是你像个白痴一样。”反正他神智不清,就算她讲出女儿家的心事,也只是对牛弹琴。

  “这是哪里?你把我载到哪里去卖?”

  “华西街!”这人真的醉了,连自己住的大楼都认不出。

  熊思思急转弯进人他住处的地下停车场。

  “我想吐┉┉”班风恒突然一阵恶心感,哗哗啦啦地吐得车上都是秽物。

  “天哪——”熊思思大叫。

  熊思思找来大楼管理伯伯,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班风恒半扶半拉出车子,又送进电梯,两人吃力地把他拖进屋里,丢在地板上。

  管理伯伯走后,熊思思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放一池热水,然后进卧室找出班风恒的内衣裤和睡衣,就这一、两分钟内,那班风恒已经把自己一屁股摔在沙发上,歪歪斜斜的似躺又像坐般的瘫在那里。

  他的样子真狼狈。她推了推班风恒的肩膀,“别睡了,你赶快把脏了的衣服脱了去洗澡,我去煮咖啡。”

  胡风恒**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你帮我脱。”

  “你妈给你生手是做什么用的?”

  他嘴角勾起一个淫笑,“脱女人的衣服。”

  标准答案!“搞不懂你现在是醉,还是清醒?”

  “吐过后就清醒不少,只是手脚还是有点不听使唤,才要麻烦你。”

  “被你打败。”她边摘咕,边剥掉他的衬衫,然后扯下他的长裤,但不包括那一条卡文克莱的性感内裤。

  “你怎么搞的!不是要洗澡,有人穿内裤洗澡的吗?”他满脸不高兴。

  “你自己不会去浴室脱啊?”她才不要帮他脱内裤呢!要是不小心碰到他命根子,那多难为情啊-一

  “不会!我要你脱!”他像个任性的小恶魔。

  “你实在很烦!”她吹胡子瞪眼睛地。“你坐着,我要怎么脱?

  “笨!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连男人内裤都不会脱┉┉”他索性站起来。

  “你——”没辄了,她蹲下,伸出纤纤玉指捏着他的裤头往下拉扯。

  由于她是蹲着,视线正临地那话儿的高度。“哇!”她惊吓了起来。班风恒股间的家伙目前虽然处于‘垂头丧气’的状态,但看起来已相当的大。

  如果这东西膨胀起来可以进人她身体吗?那她会不会被杀死?旋即熊思思想到不该这样直视,于是她别过头。

  “干嘛把脸转开,好像没看过似的。”他嗤笑着。

  “本来就没看过。”她咕哝着。

  一双有力的手臂压住她的肩颈。“既然没看过,那我的给你看。”

  “我才不要看,会长针眼。”

  “哈……如果看了会长针眼,那泌尿科医生怎么办?”’他扳回她的脸,“看一眼嘛,别不好意思。”

  “你有暴露狂啊,人家不看不行吗?”她眼睛死闭着。

  “你评评看,墨文的家伙有我的大吗?”班风恒摇晃着肉根。

  提她哥干嘛?“他的很小。”她这么说出没错,因为她只看过墨文小时候的,那时他们一起洗澡。

  “哈,那做他的女人还有幸福可言吗?”

  她哥的长大后是可能没他的大,但尺寸大小真的很重要吗?她看不见得,因为看她嫂子就知道了,艾云婚后脸色非常红润,可见哥在那方面做得很好。

  “怎么没有,幸福得很。”

  “你太可悲了,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性’福是什么?”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不,不要这样!”她发出惊恐的叫声,紧并着双腿。

  班风恒抬起头来抗议,“公平点,我的都给你看了,你的我为什么不能看?”

  “不一样,你是自愿的,而我不愿意……”她不愿给他看到身体最脏污的部分。

  “把我当做是妇产科医生嘛。”他又想分开她的双腿,但她顽强抵抗着。

  “不要啦,还没洗澡┉┉”

  他对着她耳朵吹气,“现在洗,办完事还不是又要洗,干脆最后再洗就好了。”

  “不行啦,啊,我忘了,我正在放洗澡水!”熊思思猛地推开他,冲进浴室。

  真是灾难!浴缸的水满了出来,都流到浴室外了。

  熊思思摇摇头,洒入泡沫香精,她犹豫了一会儿,关上门后脱下衣服,走进充满泡沫的浴池。

  洗干净点,尤其是……这男人真色,居然要看她的……熊思思将自己的全身搓洗得非常彻底后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熊思思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地上,班风恒摊成大字形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睡,她不过洗了差不多一小时的澡……真是太煞风景了!

  @③③◇薇薇扫◇

  第二天早上,班风恒被一声尖锐的煞车声吵醒。他痛苦地撑开双眼,便看到一道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

  他用手肘撑起身体,一坐起,便感到头刺痛难忍。醉酒真难受,又误事!

  昨晚……熊思思大概也有些醉,所以他侵犯她时,她并没抗拒。班风恒感到扼腕,这怨不了谁,只能怨自己酒量太浅,平白错失大好机会。

  她人呢?班风恒环视四周。大概一大清早六、七点就回去了,他也该准备上班。

  冲过澡以后,他裹上浴袍,走进卧室,愣了一下。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睡美人,班风恒倾身去看睡美人的脸。她睡得很沉,嘴巴微张,轻轻的鼻息,嘴角带着甜蜜满足的微笑,她一定在做快乐的梦。

  班风恒注视着安睡中的熊思思,说不上来为什么,忽然很想躺在她身边,感受她的体温和呼吸。

  于是,他也躺到床上,撑着脖颈凝视熊思思。他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渴望,他想像熊思思突然醒来,看到他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他,两人就此巫山云雨起来。

  这时,丝被被踢到了一边,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长度刚好遮住她的内裤,露出粉光细致的大腿,而上衣的钮扣,也解开了两颗,雪白丰腴的胸脯,正若隐若现起伏着。

  喉咙像有个硬块,他觉得口水吞咽困难。他想揽住熊思思,吻吻她性感的嘴唇…其实,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性……

  实在很想吵醒她做那种事,但是今天早上十点有表决会议要开。班风恒轻叹一口气,轻轻地帮她拉上丝被,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他穿妥衣服,在浴室镜上贴了张字条后出门。在巷口他拦了部计程车,坐上后往公司而去。

  一路上,他的军旗还是没降下。

  因为即使是现在,他脑海中仍清晰地浮现着现正躺在他床上的熊思思,她美丽的双瞳、软嫩的红唇、飞瀑的秀发、玲珑的曲线,当他**她时她的娇喘和吟哦……

  不能再想了!班风恒严重警告自己。不然进到公司,给女部属看到他西装裤拉链的部位异军突起,那多糗啊。

  班风恒心想,再不快点把上熊思思,以后只能靠万能的双手了。

  ③@③

  熊思思从睡梦中醒来,眼前仿佛还是梦境中的水域,本来只有她在戏水,后来班风恒出现,对她毛手毛脚的,然后她就醒了。

  梦由心造。这两天他们吻也吻过、摸也摸过,难怪做的梦都是有色的。虽然终于给她等到班风恒,可是她还是忧心。随着日历张数的减少,那种迫在眉睫的感觉,好像脖子被掐住般难受。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赶快起床,学好莱坞电影上那些一夜清醒来后的男女┉┉不对,他们不到一夜情,只是半夜情,虽只是半套的一夜情,但最少也要有一杯咖啡可以招待班风恒。

  熊思思滑下床,走出卧室。客厅没人,浴室也没人,书房、客房、连视听室也看了,没有,这间五十坪左右,花大钱装潢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班风恒不在。她抬眼看架子上的闹钟。天哪!她都不知道她睡了那么久,不要说上班迟到,去了恐怕也只能打下班卡。今天是周未,只上半天班,而现在十一点刚过。

  他怎么不叫醒她一起去公司?熊思思心里感到不悦,进去浴室盥洗时,就看到了表面上贴了一张纸条。

  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今天你就不要来公司了,反正也只有半天,又没什么事。明晚辜大少的舞会,请你当我的舞伴。你有礼服吗?如果没有,先去买,多贵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送你。

  风恒

  熊思思读着纸条上的字,似乎没有读真切,又似乎没有会意过来,一遍接着一遍,仿佛班风恒的留言里有什么很深奥的含意。是的,她参透了一件事,那就是班风恒真的对她充满好感。

  “耶!”熊思思兴奋得又叫又跳。

  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快乐!于是她打电话给左菲和单芝琪,要她们立刻前往后施百货五楼的咖啡厅,并语带玄机地说有大事要宣布。

  十分钟内,熊思思进入约好的咖啡厅,不出五分钟,单芝琪和左菲连袂来到。

  “班风恒开始追你了?”单芝琪还没坐下就问。

  “芝琪你真是料事如神,”她拿出纸条,“你们看。”

  “天哪!你们昨晚发生关系了!”单芝琪失声低叫起来。

  “嘘,小声点。”她的双手在空中乱舞,“还没有啦,昨晚是有那个机会,可是后来他睡着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单芝琪声音兴奋。

  “昨天晚上他找我出席宴会,由于他喝醉了,我就送他回家;接着我们在他家客厅进行到一半时,我推开他跑进浴室关洗澡水,后来我想洗完澡再做那事比较好,谁知我洗好出来时,他睡得像死猪一样。”

  “‘哎呀,真可惜,差那么一点点。”单芝琪遗憾地说:“不洗澡就好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思思应该要庆幸自己没在那种情形下失身,因为他只是酒后乱性,那时是哪个女人都好,不具特别意义。”左菲开口了。

  “你这人!”单芝琪飞快地打左菲手一下,然后对熊思思说;“不要理她,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就是这么扫兴。”

  “左菲说得也没错,不过我深信算命先生说的,就算他只是一时乱性,但只要我们有一夜情,我就从此与我的白马王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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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的确有王子,英国、西班牙、丹麦都有王子,但在情场上,没有白马王子,如果你还在相信白马王子这骗小女孩的名词,等于是相信圣诞老人会在平安夜悄悄把礼物放进你挂在床尾的袜子里。”左菲不客气地说,“你的班风恒,外表或许像王子,但他其实是只丑陋的青蛙。”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熊思思气极败坏地说,“你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是没看过他,但几天前我跟同事去PUB玩,那里的酒保告诉我,班风恒曾是有名的PUB之狼,很多女人栽在他手上。”左菲像没看到熊思思绿藻般的脸说,“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头是岸。”

  “此狼非彼狼,他才不是那种强迫女人的狼,那些女人是心甘情愿的。”熊思思非常护短的说。

  “狼就是狼,牵到北京还是狼。”左菲不以为然的说。

  “芝琪,你帮我说说这个顾人厌的。”熊思思嘴嘟得高高的。

  “左菲,你连这个都不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暧,不对,上期杂志还写班风恒和后施百货的女经理琳达打得火热……”

  “你的消息不灵通,他们已经分手了。”

  “那你不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左菲心直口快地说。

  “什么受害者!好像我会被班风恒怎么样。”她眼瞳里仿佛有团火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单芝琪给左菲一记大白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想歪了。”左菲喊冤。

  “好了,你们赶快把咖啡喝完,陪我去楼下选礼服。”她打算用这套礼服让班风恒一招毙命,失身于她。

  左菲和单芝琪立刻喝光咖啡,然后她们坐电梯到楼下的名牌服饰专门店。

  熊思思试过三、四套礼眼,最后看上一件银白色晚礼服。这件银白色晚礼服,款式简单但剪裁性感,胸口开V字型,可使她漂亮的乳沟若隐若现;腰部束得很紧,使她三围的比例看起来就像只蜜蜂,窄小的下摆无疑地强调了她浑圆的臀部。

  她转了一圈,问左菲和单芝琪的意见,“你们觉得怎么样?”

  单芝琪做了个OK的手势。“非常完美。”

  左菲却摇摇头。“这件太暴露了。”

  “我就是要暴露,不然今晚怎么引诱他犯罪?”熊思思媚态万千地说。

  左菲皱起了双眉。“思思,你知道我是狗嘴,但我觉得你这样不对,男人对送上门的通常不会珍惜。”

  “他会珍惜的,那天算命先生是怎么说的,你没注意听啊?”

  “这是你一生的幸福暖,你应该是要睁大眼睛,看班风恒值不值得你那样做?而不是去听信一个连班风恒是圆是方都不知道的算命先生的话。”

  “左菲,你不要忘了那位算命先生算对我的。”单芝琪插进话。

  “我承认。可是芝琪你是确定范欧文爱你后才把自己给他的。”左菲转向熊思思,“思思你认为班风恒对你是爱还是性?如果只是性,这样好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很多男人都是先有欲,再有爱的。”她抖着唇说,察觉到自己的坠落感,从好高好高的山巅无声无息崩落下来的那种坠落感。

  “你错了,男人的情与欲,未必是双生兄弟。”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熊思思眼睛迸出了泪水,然后她跑开,躲进更衣室里。左菲讲到她心里的痛,而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它。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要你喜欢班风恒,哪来那么多意见。”单芝琪低斥她。

  “我怕思思受伤嘛。”左菲颇觉无辜地说。

  “我知道你是为思思好,但你不了解爱情,有时爱情会让人不顾一切。”单芝琪以过来人的身分说。

  左菲扬了扬眉,“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她往悬崖跳,不拉她一把?”

  “千军万马也拉不回她了,恋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感觉,全是你自个儿的事,我劝你以后少说她几句,感情的事管不得,再好的朋友,管多了也伤感情。”

  “好嘛,我以后少做建言就是了。”左菲搔搔头。

  “爱情是会作弄人的,会爱上什么人,往往非人所能控制。”单芝淇有感而发,“说不定哪天你也会爱上我和思思都不赞成的男人罗。”

  左菲白眼一翻,役好气的说,“这听起来很像诅咒唉!”

  希望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