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欲说梁晓声月沉吟卿妃醒醒我的爱曹芸春阿氏谋夫案冷佛京城一哥赵凝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秘书不上床 > 第八章

  这一切真的荒谬极了!她为什么要跟这一对男女并桌吃饭?更可笑的是,这对男女恩爱如常,像是根本没离婚似的,在她面前上演亲密的戏码,是怎样?她又不是造成他们离婚的第三者,有必要在她面前演得这么卖力吗?

  已经离婚的一对男女,甜甜蜜蜜的携手共进晚餐,在秦浩东要介绍汪晓柔时,她微笑的告诉斐勒,说她是秦浩东的妻子。

  斐勒看起来十分意外,微诧的眸扫向秦浩东。“没想到秦总裁是已婚男士。我还以为……”语气一顿,斐勒不经意的看了夏曼霓一眼。他以为,秦浩东下午在会议室里拒绝让夏曼霓出席晚餐的约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护夏曼霓的举止,摆明着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占有欲,难道不是?

  “何止已婚?我们都有一个五岁儿子了,叫小恩。”汪晓柔微笑的补充道。

  “儿子简直就是照着爸爸的脸给刻出来的呢。”

  “是吗?”斐勒笑了笑,脸上露出羡慕又玩味的表情。“看来,秦总裁真是艳福不浅啊。是吧?秦总裁?”

  这话,一语双关。

  秦浩东淡笑,没答话,反而看了夏曼霓一眼,只见她低着头猛吃,好像完全没在听他们说话似的。

  这顿话,夏曼霓吃得食不知味,肚子却撑得很,整顿饭只见那汪晓柔温柔体贴的一直帮秦浩东挟菜,说这个是你最爱吃的,说那个是你最爱吃的,啧,为什么不干脆整桌子菜都倒在秦浩东碗里去好了?

  斐勒倒是对汪晓柔的温柔体贴很是喜欢。“秦总裁真有福气,可以娶到这么温柔体贴又美丽的夫人,两位一定很少吵架吧?婚姻生活一定非常幸福美满。”

  “对啊,浩东都会让我,他很宠我的,就算我有时候任性点,他也不会责怪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对我好,我很感动呢。”汪晓柔说着,恋恋的看了秦浩东一眼。

  “我知道,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第一位,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的。”

  这时,侍者过来收餐碗,末了又送上一壶茶和四个杯子,替四位客人都倒完茶之后才退开。

  话题继续……

  “看见两位这样恩爱,我可是羡慕得很啊。”斐勒笑着,喝了一口茶,转向夏曼霓,问:“是台湾最有名的高山菜吗?小霓?”

  “嗯。”夏曼霓笑了笑。“特地为你点的,我记得你对台湾的茶一直赞不绝口,所以带你来这里尝尝,喜欢吗?”

  “太喜欢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谢谢你。”斐勒闪亮的眸光毫不避讳的流露出感动与爱意。夏曼霓脸红了红,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汪晓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率先开了口-

  “两位——…是情人吧?”

  斐勒哈哈大笑。“我也希望是这样,正努力中呢,希望可以和你们一样,当个人人羡煞的夫妻——”

  “他们已经离婚五年了,斐勒。”夏曼霓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你真的希望跟他们一样吗?”

  此话一出,在座的其它三人表情都出现了奇特的变化。

  斐勒瞬间一脸尴尬,汪晓柔则一脸苍白,秦浩东比较不同,淡抿着唇,似笑非笑,依然没事似的。

  要说这顿饭最旁观者的,就是他了。不管前妻怎么说怎么做,斐勒怎么附和怎么一语双关的调侃,他始终没搭话也没反驳,从头到尾都在欣赏夏曼霓的一举一动,想看看她那性子,究竟可以忍到何时才来戳破汪晓柔的甜蜜幸福谎言?如今,终于等到了,还以为这女人这加学会忍功,真要撑到饭局结束也不会吭一个字呢。

  “我去一趟洗手间!”夏曼霓突然拿着包包起身离座,将静默又尴尬无比的空间,丢给其他三人去共享。

  躲进厕所里,夏曼霓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忙伸手捣住自己的嘴。

  她觉得自己好讨厌,为什么要像个妨妇一样的当众说出那样的话让人难堪!

  可是她受不了,受不了汪晓柔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胜利者姿态!受不了秦浩东始终由着汪晓柔而没一句反驳!受不了他们两个人亲密的出现在她面前,还以夫妻关系自居!受不了自己在他们两人之间,好像完全无关的存在……

  是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好像她从来就不曾在帮浩东的生命中存在过,那种被疏离被丢弃被冷落的难受……

  “呜呜……”夏曼霓忍不住一直哭,就算她拼命用手掩住嘴,那殷殷的哭泣声她很难不传出去。

  丢脸死了……

  可是她忍不住啊,就是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消失在这间餐厅里,好想现在就丢下台湾这一切飞回美国去,就当从来都不曾与秦浩东相遇……

  就不会那么痛了吧?肚子痛,胃痛,心痛,全身都在痛着……

  她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在厕所内的一角,泪水鼻涕全混在一起,随便伸手抹了又抹,保证一脸花,可是她不在乎了,因为她决定不再回到座位上,用逃的也得逃出这里。

  又哭了好久,哭到再也不想哭为止,夏曼霓这才站起身来,扯了一串卫生纸把脸上的泪还是鼻涕什么的给抹净,打开门走到镜子前用水龙头洗完脸,这才走出洗手间-

  “啊!”夏曼霓被站在门边的男人大大的吓一跳,整个人都快弹起来。秦浩东斜倚在洗手间外头的墙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看见她伸手捣住胸口一直拍着,看来真的被吓得不轻。

  “你的胆子是虫子做的吗?老是被吓到。”他轻笑,目光落在她哭红的双眼上,心弦扯着。

  天知道她哭了多久?

  从他站在女厕门边等她出来开始,厕所里来的殷殷哭泣声就始终没停过,幸好这间高级餐厅的人本来就不算太多,幸好从刚刚到现在出入女厕的女客人数没超过三人,更幸好,他站在外头对那些女人解释,说是他女朋友跟他吵架所以在里头哭,否则,现在可能连餐厅经理或是警察都来了。

  躲起来哭得这样惊天动地,又哭得有半个小时那么久或是更久?是想让他心疼死吗?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这样不像是自己的,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鲜明的跳动着,痛着。以前汪晓柔哭,都是撒娇的哭,宏一下逗一下就笑了,这个夏曼霓……却哭得这样扯心裂肺的,而且还躲起来哭,弄得让他又气又怜呵,好几次他整个人都快要克制不住的冲进厕所去把她给拉出来。

  没这么做,是想知道她究竟可以哭多久?

  没这么做,是想知道自己可以一起跟她痛多久?

  这个女人的眼泪与哭声,竟像蛊一样渗进他体内,几乎就要把他的肉体跟魂魄都给吞噬殆尽,随她驱使。

  收不回来了吧?他对这个女人的在乎与牵念,已经比他所自以为的还要再更多那么一点了。

  那一点,出乎意料的,竟然可以掩盖去他被另一个女人抛弃过的伤,让他想要再一次拥有爱情,再一次拥有一个女人,甚至……再一次拥有一个妻子。

  秦浩东定定的望住夏曼霓,她,就在一个箭步可以到达的距离。

  可是,他也知道,他们的距离并没有真的那么近,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和一个小孩,就算女人对那个男人有再多的爱,都会却步的吧?更何况,就算他知道是自己惹她伤心,但,她爱他多深呢?有比斐勒深?她甚至还让那个男人吻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夏曼霓幽幽地别开眼,一点都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一脸泪花妆花什么都花的样子,手往另一头指去。“男生厕所在另一边,你走错方向了。”

  他看着她笑,直接道:“我是来等你的”

  闻言,她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别开。“等我干什么……来多久了?”

  “很久了。”

  就是说,这男人一定听到她刚刚在里头哭得死去活来了?真是……丢死人!怎么想也没想过哭成那样还会被这男人亲耳听见!她还不够可怜吗?还不够倒霉吗?为什么连这种难堪的事也要被他看见听见?

  厚……受不了!她根本没脸见他!

  想着,夏曼霓的反应是转过身打算再次躲进厕所里-

  “喂,你还要哭啊?”霸气的手拉住了她。“天啊,”他非得要当面给她难堪吗?死小孩!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肚子痛!”

  “走吧,跟我走。”秦浩东把她往外拉,不让她再躲进去。

  她如果再继续哭下去,他的心可能会碎掉。听来很可笑,但那千真万确的痛,他不想再尝一回,一回就够了。

  “放手,我不要回座位上去!”她这张脸根本不能见人了。所以她反倒抵抗。

  “没要你回座位,我们回家!”

  “什么?”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个,脑子一片混乱中已被他拖到餐厅门外。

  秦浩东让服务生去取车,一手还牵着她,怕她跑掉。

  “喂,你不能就这样走掉,汪晓柔和斐勒怎么办?一个是你的爱妻,一个是你重要的合作伙伴,你不能就这样放下他们自己离开的。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有开车来!”

  秦浩东无动于衷,一手拉着她,一手拿起手机打电话!“是我,秦浩东,你自己等会儿叫车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对了,顺便跟斐勒说一声,就这样。”

  简单利落的交代完,秦浩东关掉手机,造巧服务生把车开过来,他拉着夏曼霓坐进自己的车子,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车子开得飞快,还开了车窗,夜风狂肆,吹乱了她之前梳理了半个多小时的发,也罢,反正这男人看足了她的模样,就给它丑到底好了,最好倒尽他的胃口,让他别来烦她。

  他一路吹着风,没说话,她也不想跟他说话,转过头望着窗外,一边用手按住自己因风乱飞的长发,有点呕,有点气闷,却也同时有一点开心。开心什么呢?因为这恩恩怨怨丢下他前妻,带着她走。

  啧,像私奔似的,竟然觉得很快活。

  女人在这种时候都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爱的男人只在乎自己,管什么君子风度和礼仪,潇洒的抛掉一切,总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是啊,她又在作梦了,一个白马王子带着城堡里的公主飞奔的梦,唉,人家只不过是看不过去,顺便送她回家而已,她究竟开心个什么劲啊,不是才说不要当呆子的吗?不要再听男人蠢话的吗?竟然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因为被风吹乱了神智吧?老觉得昏。

  她闭着眼,学他一样吹着风,不再想东想西,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了,她不想睁开眼,想装睡,看他会不会抱她上楼睡觉去。

  结果-

  车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没唤醒她,也没打算要抱她上楼睡觉,什么举动都没有,那么,他现在在干什么?看着她吗?看她睡觉的样子?

  不,不对,她好像听到海浪的声音,闻到海的气味……

  这里是哪里?不是阳明山别墅啊!

  夏曼霓蓦地睁眼,秦浩东那张放大的英俊脸庞竟近在咫尺。

  “天啊。”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伸手捣住嘴。

  “你……你靠那么近做什么?”他把她的手扯下,一个倾身攫夺了她的唇!

  他吻得狂,吻得烈,连呼吸的空隙都不打算让给她似的,夏曼霓整个人被锁在椅座和他的胸膛之间,充分的感受到他狂猛的气息与霸道的男人味,连闪躲的空间都没有,只能被吻得发晕,更晕

  两只手紧紧抵住他胸膛,揪紧了他的前襟,想把他推开,却是双手无力

  “你放开我,秦浩东”她娇喘着,典雅细致的脸,羞红满布,在柔和的月光下都能窥见一二。

  他停住了他的吻,不过也仅仅只有几秒钟,双手便捧住她的脸,唇舌温柔的勾舔着她的唇瓣、轻轻浅浅却更是逗人心痒难耐。

  她的胸口整个热了起来,敏感的蓓蕾硬挺得有些刺痛,当他的大手隔着布料不经意的掠过她时,她再也忍不住的轻吟出声,发出细细碎碎的低喘娇吟闻声,她连忙咬住唇,他却不让,用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再加深了吻。

  “你放开我”

  “不放,我要把你唇上的别的男人的吻都给洗去,只留下我的。”

  他看见斐勒吻她了?

  喔,天啊!难怪他看来有点生气

  不,不对,她干什么觉得愧疚?他不是也带着前妻亲亲热热的出现在她面前吗?该死的!她差一点就忘了!

  “你走开!”她气呼呼的瞪着人了。“不要碰我!”

  “你干什么?”秦浩东眯着眸瞅她,搞不懂刚刚还在他怀里娇吟的女人,为什么可以突然这样变脸。

  “不要拿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她别扭地说。

  “什么?我碰过谁啦?”

  “汪晓柔。”他抱过汪晓柔?秦浩东瞪她。

  “我当然抱过啊,她曾经是我老婆耶!你连这个都要计较?”

  “你今天抱过她。”

  “我没有!”自从跟汪晓柔离婚之后,他就再没碰过她了,虽然她常常出现在他屋里,他也没出轨过。

  “有,我亲眼看见你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光想到那画面,她就一肚子气,一整个哀伤透顶。

  哈?秦浩东瞪大眼:“夏曼霓,你被男人吻过的唇我都愿意吻了,我只是礼貌性的把手放在她腰上而已,你会不会太过了点?”

  “礼貌个鬼!你明明对她旧情难忘!否则,你为什么会单独约她吃饭?”

  真是够了!

  “我没有约她吃饭,是她说有事要跟我讨论,所以我们才约在这里。”好吧,他承认他是故意约在那间餐厅的,因为她摆明着要赴斐勒之约,刚好汪晓柔来找他,他就也顺便约在同一间餐厅了。是啊,他是在吃醋,所以故意带人到她面前晃,看她究竟在不在乎,不管怎样,这些都跟见鬼的旧情复燃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浩东把脸逼向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我如果对她旧情难忘,早就把她娶回家了,还需要在这里跟你磨吗?是啊,我当初的确是被她甩掉的,可是她早后悔了,要不是我对她再也没那份心,复合根本就是一夕之间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说我对她旧情难忘吗?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帮小恩找一个妈,汪晓柔绝对是最适合的那一个,不是吗?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吗?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抱你、吻你?”

  气呵、恨呵,这个女人就是看不见他对她的心就对了。

  “那是因为因为”夏曼霓气虚了,说不出话来。

  他凝着眼,深情的瞅着她:“因为,我爱你。”

  嘎?夏曼霓眨眨眼,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会不会太温柔过火了点?他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得让她的心都快承受不住了。

  “秦浩东”她的眸中染了雾,一层又一层,快要化不开。

  “因为我该死的竟然爱上你了,你不知道吗?我说过我会慢慢靠近你,可是我发现不行了,要怪,就怪你让斐勒吻了你,现在的我,不想给你时间了,看你乖乖的给他吻,我都快抓狂了,知道吗?”温柔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疼痛,此刻的秦浩东看起来竟也脆弱得令人心疼。

  以为,只有她的心会痛,会怕。

  可是,她却也在他眼中看见同样的东西,让她忍不住想要爱人了、怜他。

  “那是意外。”她脱口而出。“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躲得开的,吸是唇碰了一下其实算不上是吻”

  她在解释吗?秦浩东的眸闪了闪,定定的落在她不安又慌乱的脸上。

  “我吻的才算,你只想让我吻,是这样吧?”

  什么跟什么?扯远了吧,这男人!还有人这样解读人家话的喔?“唉,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说了!”她伸手遮住脸,觉得自己就快要在这男人的眸光中融化了。是冰也好,是火也好,都要给融成一气。

  “傻丫头,让我看你。”他拉下好赌遮脸的小手,把它们握在自己的掌心,定睛欣赏着她害羞脸红的模样。“你究竟几岁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谎报出生年份?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十九岁的青涩少女呢?”

  夏曼霓听不懂他在鬼扯什么!把脸别开。

  “我爱上你了,听见没有?”他把她的脸转回来,既然已经说了,就一次说个够本吧,天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这样说出口。

  “喔。”她状似随便的应了一声,骨子里却害羞得根本不敢看他。

  “喂,很敷衍耶,会害我伤心的,我的心已经不能再受伤了,知道吗?再一次,就万劫不复了,你可以负责吗?”那嗓音,有点颤抖,他握着她的手,有点汗湿。夏曼霓幽幽地抬起头来,在他略显阴郁的眸光中,看到了潜藏在人百衲衣底的紧张与认真。

  “我能说不吗?”话问得很轻很轻,她的心,迷惑又仿徨。

  可以这样吗?爱上这个男人?一个可能会常常让她吃醋伤心的男人?

  可是,他眸子里的伤痕,他曾经受过的痛,她,好想好想帮他抚平

  “不行。”他说得坚决、霸气,不容置喙。内心却闪过一抹微乎其微的担忧,怕她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推离到心门之外。

  “可是,我不想爱上你。”

  “你已经爱上我了。”

  月光透进车窗内,在她酷红的双颊上渲染出一道柔柔的光,有如这世上最醉人的酒,让他忍不住倾身品尝他再次吻了她,在海边,在月光下,在那无边无际的爱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