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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青春 > 魔鬼KISS(完结版) > 第七章 我们分手吧

  NO.1我接受了郑云泽

  我又从梦中惊醒了。醒来,枕边总是湿了一大片。

  我渐渐熟悉了酒精的气味,渐渐地体会酒精刺激胃壁的感觉。那是一种热辣的疼痛,然而在这种疼痛中,我的情绪却得到了畅快的发泄。压藏在心中的无名疼痛变成了有形的疼痛,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永泰,他是不是也在这种感觉中发泄自己的郁闷?他那么喜欢喝酒,自有他的道理。

  为了这种感觉,我可以放弃姑娘家的矜持,肆无忌惮地在酒中迷惑自己。

  我发誓我爱上了这种酒精的刺激。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前。今天不算太晚,妈妈又要值夜班,我还能在她回来之前钻上床乖乖睡觉。

  朦胧间,我看到一个人影由远及近。黑色的衬衣逼近我的视线,我又看到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帅气逼人,光彩夺目。

  “喂!你是韩永泰,还是郑云泽?”任何人看到我这个样子,都知道我是一个醉鬼。

  “郑云泽。”那个黑色的身影说道。

  “郑云泽郑云泽,你怎么又是郑云泽?你能不能不是郑云泽!?你是韩永泰!”我踉踉跄跄,重心有些不稳。

  “贞熙,你醉了。”

  “我才没有!”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呜呜大哭起来。

  “我是韩永泰。”耳朵里忽然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得瞪大眼睛。该死,怎么看都看不清……韩永泰在我眼里变成两个……三个……

  “永泰……奇怪了,怎么有这么多个你?你是韩永泰,他是郑云泽,那么他是谁?永泰,你在哪里?”我试图分辨我眼里的重影,在空气里戳戳指指。

  忽然,那个黑色的影子抱住了即将倒地的我。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云泽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升腾着热气的茶。茶叶的清香沁入鼻腔,我清醒了不少。将要起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忽然又疼痛欲裂!

  要死!金贞熙,你今天喝了这么多!

  我懊恼地撑起了手肘,另一只手试图伸向那杯热茶。

  “等等,我来!”云泽把茶杯递给我。

  我捧起茶杯,透过茶杯,我望到了茶几上的钥匙。我知道没有云泽,我那串家门的钥匙和我自己都要躺倒在外面烂睡一晚。他总是这么体贴入微,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谢谢你。”我已经不好意思再说谢谢了,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谢他。我的谢谢总是一句空话。我报答他的速度总跟不上他照顾我的频率。

  “再说谢谢,我就不开心咯!”云泽有些不乐意。我记得永泰也曾经抱怨我说太多的“对不起”……

  韩永泰……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我又感到一阵头痛。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接了一个伯母打来的电话。”云泽好像想起什么,突然交待我。

  “妈妈说什么?”

  “她说今晚有个紧急手术,不能回来了。她还说是怕你又跑出去喝酒,所以她才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人在家。”

  “然后呢?”

  “她知道我们都在,就放心了。”其实,妈妈当时一定是说,知道云泽在,她就放心了。在妈妈眼里,云泽就是“安全”的代名词。

  我沉默地喝着茶。

  “贞熙!”云泽忽然叫我。

  “什么?”

  “接受我吧!”

  第二天,当我和云泽出现在瑞草高中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喧哗。云泽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走上楼梯,走进教室里。

  我们交往了。我昨晚答应了他。

  我实在不想再用冷漠来折磨他了,这样下去我心里罪孽深重。

  可是我竟然没有想到,我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更深的折磨,罪孽更深重。

  因为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爱的是谁。是郑云泽,还是拥有同样面孔的另一个人?

  女生们羡慕我总是能找到校草级的帅哥做男朋友。当然,也有不少人愤愤不平地指责我水性杨花,因为看起来,我已经把我的EX-BF(前男友)韩永泰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我总是对这种无聊的指责置若罔闻,渐渐地,人们开始说我骄傲无比,自以为是。

  这些指责,不正是以前我对韩永泰的指责吗?

  我只有淡淡地苦笑。

  我只能一心一意地对云泽,就像他认认真真地对我好一样。我又重新从咏儿那里学来各种各样的花样,我要叠纸鹤、折星星。我要努力看星座速配的书,我要了解他更多一点。我像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的小女生一样变着戏法给云泽做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我甚至开始织起了围巾,因为我笨手笨脚总织错针,我要从夏天开始准备,等到秋天,寒风刚刚刮起的时候,我就能在云泽的脖子上围上长长的围巾,让他被全校的男生羡慕。

  我好像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活泼、开朗、爱笑。

  对于我的高调恋爱,咏儿投注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我们又是一起逛街,一起嘻嘻哈哈,又是没完没了地聊一些关于男生的八卦话题。有时候两个人的围巾居然织到了一起,害得我们两个又要手忙脚乱地重新拆一遍。妈妈对我和云泽的恋爱,更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因为云泽每天都会陪我回家做完当天的功课,我既不会嫌她数落我不写作业,也不会怪她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扔在家里。

  我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温暖、平静、快乐。

  我和云泽变成了瑞草高中最令人羡慕的情侣。云泽的脾气简直好得要死,他既不会吵架,又不会埋怨,他总是优雅地微笑,总是耐心地为我做各种事,总是宽容我的所有缺点。我发现云泽的溺爱简直是一种慢性毒药,离开他,我会变得无所适从。

  我很满足。

  我告诉自己,金贞熙,你很满足。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依然压着一颗巍巍不动的大石头。它一直存在着,不曾移开位置。它是如此沉重。

  每当思绪的河流缓缓流过,总会在石头上溅起水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快乐吗?你真的快乐吗?

  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

  你忘得了那个许诺要永远陪伴你的人吗?

  你忘得了那个曾经说要永远不分开,一直到死的人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痛苦得几乎窒息。恍恍惚惚的时候,我会把云泽看成另外一个人。看到他的凝望,他对我微笑,我就钻心地疼。

  到云泽家里的时候,我总会看到架子上那个鲜红的水晶苹果。我总会想一个问题:他到底有没有带走我的水晶苹果?他带在身边的话,当他看到那个苹果的时候,会不会摩挲着上面的字迹,想起我?

  他会不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要永远在一起,一直到死……

  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就算忘记他自己是谁……

  心好痛,真的好痛……

  像被撕裂一般的痛……

  每当醒来,如果枕边满是泪水,我就会知道,我又在梦里遇到了他。我做了无数个他弃我而去的梦。

  永泰,我想你,你感觉到吗?

  你走后,所有的东西都黯然失色,所有的蓝天都变得灰蒙,所有的星星都变得与我无关,所有的快乐都如同过眼云烟,所有的痛苦都紧紧地包围我。

  永泰,纵使我得到了整个世界,唯独失去了你,那么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因为,失去你,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因为你比整个世界还重要。

  NO.2飞机场的偶遇

  想你的时候

  我会趴在床上闷闷地

  写日记

  想着我们下一次的相遇

  你再见到我的时候

  表情是否同样温柔

  “贞熙!放学之后你有什么事没?”咏儿叫住我。她那个“诡计多端”的脑袋又想出什么花招啦?是要去逛街呢,还是要去广场旁边的小吃街吃东西?

  “悉听尊便。”没等她说出她的计划,我就爽快地答应她了。

  “YEAH~~我们去酒吧吧!”

  “酒吧!?”我已经很久不去酒吧了,自从答应和云泽交往之后,我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大醉不止。

  “去吧去吧~~”咏儿开始对我推推搡搡。

  “云泽要是责怪我怎么办?”我面露难色。

  “云泽要是责怪你,瑞草高中的全体女生都要跑出来围观了!云泽要是会责怪你,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我说不过咏儿,只好答应了她。可是,为什么咏儿非要和我去酒吧不可呢?她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呢。

  晚上坐在一间清静的酒吧里,我还是想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挑了这间清静的酒吧,实在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咏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要知道三杯酒下肚之后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来疯,如果再加上震耳欲聋的吼叫和音乐,我岂不是想管也管不了?

  “咏儿别喝啦!”我无可奈何地把她手中的杯子拿掉。

  “不要啦!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云泽一样古板了?”咏儿失望地摆摆手。

  我郁闷地撇起嘴——我怎么就和那家伙一样啦?

  “呵呵……贞熙,我敢说你还是忘不了韩永泰那个倒霉蛋,对不对?”我的心里忽然一惊。虽然我天天和咏儿在一起笑笑闹闹,可是我的不开心仍然逃不过她的法眼。

  “咏儿,你醉了。”今天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权尚民那家伙和韩永泰一样,都是倒霉蛋……”咏儿并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权尚民?权尚民怎么了?

  “咏儿,你们吵架啦?”我忽然发现咏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我提起尚民了。

  “才没有……他只是好多天没理我……又没见他的人影,打电话又没人接……都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不过我们可没有吵架,我们的感情好……好着呢……”咏儿有些语无伦次。

  忽然,两个身着黑西装的人向我们走近,看起来,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两个。黑色的西装……这不正是韩氏集团的制服吗?是韩爷爷来找我,还是永泰回来了?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请问哪位是张咏儿小姐?”来人走到我们跟前问。

  “我就是!”咏儿机械地回答。咏儿几乎趴在桌面上,挣扎着抬不起头。

  “张咏儿小姐,我们是奉命来通知你,权尚民少爷快要和李家的大小姐李贤妍结婚了。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不要再骚扰尚民少爷,以免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李贤妍?就是上次校花选举时排在咏儿后面的女生?据说她老爸可是个大银行家。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凭借酒力,我忽然有质问他们的胆量。

  “是。”对方斩钉截铁的声音不禁让人惊出一身冷汗,“随便你们怎么理解,总之,如果张咏儿再和尚民少爷有来往,我们将不能保证张咏儿的人身安全。”

  两个黑西装丢下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走出了酒吧。可是咏儿还是趴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咏儿,你没事吧?”我推了推她。

  “银行家的女儿,和宇宙集团的倒霉蛋二世祖,是不是门当户对?”咏儿缓缓抬起头来,满眼是泪光。

  “咏儿,别担心,他们只是恐吓而已,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的。”我答非所问。

  “可是尚民要和别人结婚了……”咏儿说完这句话,痛苦地垂下眼帘。那模样楚楚可怜,叫人痛心。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把尚民揪出来,大骂一顿!为什么宇宙集团的继承人就非要和银行家的女儿结婚?难道我们这些平民的女儿,就是注定要受他们玩弄吗?

  我愤怒地拽紧了拳头。恍惚中,永泰订婚典礼上笑魇如花的恩英和永泰那张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此般配。他不仅玩弄了我的感情,而且还在订婚的时候,又把我狠狠地玩弄了一把。

  我悲愤,更多的是悲伤。

  忽然,身边响起了咏儿低低哭泣的声音。

  第二天上学,我还在想着如何安慰咏儿的时候,咏儿正微笑着跳到我的座位旁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悲哀——我们都习惯勉强自己,承受痛苦。

  “咏儿!”我笑着对她打招呼。

  “贞——熙!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样?”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逗我。

  “好消息!”我立刻说,对于这种非A即B的选择,我总是提不起仔细挑选的兴趣。

  “我交上的交换学籍申请,居然通过了!对方是美国的一所有名的中学。”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我要去美国了!”她把这个惊人的结果言简意赅地告诉我。

  “这对我来说是坏消息啊~~~!咏儿我要离开你,呜呜呜~~~~”我假装夸张地伏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她笑着躲开我的熊抱。

  “那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消息我就放过你!”

  “没有好消息了!不过这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呢——权尚民今天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也就是说,我们分手了。这样我就不用等他的电话了,也不用怀疑昨天晚上那两个坏家伙所说的是不是假话!”咏儿轻描淡写地说出她和尚民分手的事实。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她的眼里分明还有红红的血丝,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两圈熊猫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没睡!

  “尚民还说了什么?”我侥幸地希望尚民不是真心实意要和咏儿分手。理智而又感情专一的权尚民,不是那种说分手就分手、不给任何理由的人。

  “他的话和昨晚那两个大叔的话差不多。拜托啦,贞熙!我能去美国,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咏儿不耐烦地说,欲避开我们话语中间的风暴。

  “那……好吧!”我犹豫地答应了,“那怎么庆祝?唱K?”我实在想发泄掉这种令人抓狂的郁闷。

  “不好!”她一口否定。这个方式,不像是庆祝。

  “我请客?”

  “成交!”她露出一口皓齿。

  我心底清楚,也许这次和咏儿去K房唱歌,就算是对她的送别了。因为各种证件一经办好,咏儿就要飞走。

  美国……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韩永泰,他现在还在美国吗?他是不是还和姜恩英在一起……

  如我所想,咏儿收起了悲伤。她把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放在办理各种纷杂繁冗的手续中。果然,签证一下来,她就要走了。

  我对日历、月历、手机屏幕、值日表、笔记本左上方的空白……一切写着日期时间的东西变得敏感起来。曾经与我最亲密的人,都离开了我。我的生活忽然变得空洞起来。为了拼命填补这个令人窒息的空洞,我只能疯狂地回报云泽对我的关心。

  可是你真的爱他吗?心里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唔……好混乱,真的好混乱!

  终于到了为咏儿送行的这一天。

  下午,太阳喷出的烈焰煎烤着大地。可是,天气预报说会有暴雨。

  机场大厅的广播让人烦躁不安,空气中充满了离情别绪。张爸爸和张妈妈坐在一旁小声地交谈,而我和咏儿则站着相拥而泣。昨天晚上,咏儿大概已经和父母道过别,所以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我——她最好的朋友。

  “咏儿……别哭了……又不是不能见面!”我的泪水在滚落。

  “那也得到放假的时候……”咏儿收起一向的乐观,忽然悲观起来。

  “你要给我打电话……”

  “傻瓜,我哪来那么多钱……”

  “对哦,你应该省下打越洋电话的钱,好好打扮自己,善待自己……”

  “是嘛……我还要找一个帅死人不偿命的金发大帅哥做我的男朋友……”

  “嗯,你还要给我介绍一个!”

  “可是贞熙,我现在还忘不了他……”

  “咏儿,我也忘不了他……”

  我们两个哭哭笑笑,疯了一样说着最后道别的话。雨还未落下,我们两个的脸上已经满脸是泪水,滚烫而湿润。

  忽然间,闪电将不断堆积的阴云照得煞白,一声闷雷在空中炸开。

  顷刻间,大水像泄洪一样从空中泼注下来。雨水打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架飞机从雨幕中匆匆落下,逃命一般在跑道上迅速滑行。

  “各位乘客请注意,因天气原因,从瑞草飞往加里福尼亚的航班将延时起飞……各位乘客请注意,因天气原因,从瑞草飞往加里福尼亚的航班将延时起飞。”

  乘客们被困在机场,大厅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水的世界,让人窒息……好像世界末日……好像到了一个从没有来过的地方……

  忽然一个人影从大厅的一头走过来。我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呼唤一般屏住呼吸。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是他!

  我从咏儿的眼里读到了同样的惊讶。

  韩永泰回来了!

  NO.3永泰,再见了,真的

  世间最大的痛苦

  莫过于当韩永泰出现在我面前

  而我不能让他知道

  我还爱他

  这一天,他心情很好。

  这一天,他激动得要疯了。

  回到瑞草,他又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这么多天的分离,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分开之后他才明白,没有她,整个世界都毫无意义。他是多么渴望见到她天真的笑脸,渴望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渴望见到她想念他时候的令人心疼的表情。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当他在最苦闷的时候,脑中只要出现她的笑颜,他就觉得心中温暖。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乖乖等着他,等他们再次的相遇。他发誓,这是最后的一次分离,从今以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守在她的身边。

  她会不会问他的事?她会不会担心他呢?不管怎么说,他又可以见到她了!他疯狂地想见她。

  距离我上次见到他,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永泰又再次伫立在我面前,高大英俊的身形,坚毅而棱角分明的五官,无与伦比。

  “韩永泰,你怎么会在这里?”咏儿目瞪口呆。

  “我刚下飞机,没想到遇见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永泰面前的两个女生,四只眼睛,一片红肿。

  “我要走了,要去加里福尼亚的中学做交换学生。”咏儿简单地描述了这一切。

  “恭喜……尚民怎么没来送你?”永泰四下张望起来,可是他显然失望了,他并没有找到权尚民。

  “我们已经分手了!”咏儿再也抑制不住地失声抽泣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权尚民也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把这个“也”字下了重重的音。永泰疲倦的脸上有些苍白,我想他一定看到了我眼中的悲愤。

  “尚民要结婚?”永泰的这句话又震落了咏儿的不少眼泪,咏儿无力地点点头,苍白的脸无尽悲伤。

  “而你现在要走了?”咏儿再次无力地点头。永泰的话简直像专门揭人疮疤一样,他怎么这么可恶?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找来!”永泰转身要走。

  “可是他不见我!”咏儿失落地说。

  “他要是连你也不见,我就把他揪出来在你面前暴打一顿!”永泰撂下狠话,匆匆地走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开始有些迷失。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因为,我总是撇过脸去,没有让他看到我落寞的神色。我多么希望我的心变得麻木起来,这样我既不会因他而情绪波动,也不会为他受到伤害。

  永泰带着尚民出现在机场大厅,是在他离开后的第四十五分钟后。

  “咏儿!”尚民激动地握住咏儿的纤手,言语里是无限的渴望和期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决意抛弃咏儿,娶那个银行家的女儿吗?

  “永泰!我等着你把他暴打一顿呢!”咏儿忍住万千的思绪,故意将自己的语调尽量变得平静。

  “你自己好好和她说吧!”永泰望着可怜的尚民,并没有咏儿期待中的暴怒。永泰的话里像是暗藏玄机,挑动了我们的好奇。

  “咏儿,我想你一定也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一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对不对?只是这几天我几乎被软禁在家里,没机会和你解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幸好永泰把我拉出来,否则我还要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见到你!”尚民温柔的话一出口,咏儿杏眼圆瞪,满眼惊讶。

  “和李贤妍结婚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抗拒到底的!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强迫婚姻,宇宙集团的声誉并没有荒唐到需要用这样无聊的手段来维持!那天出于权宜之计,我告诉你要分手,因为我听说他们已经打听到你的住址和你的行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的安全!”尚民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心和无限的担忧。

  “笨蛋!你这么担心她,不会和她私奔吗?要是真心喜欢她,还不早点带她走!”尚民诚恳的话遭到了永泰不置可否的反嘲。

  “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才聪明果敢!我正有此意!”尚民给了咏儿一个自信温暖的LOOK。咏儿的眼泪立刻决堤。

  “我反对!”话音落下,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声音来自咏儿。永泰和尚民用同样惊奇的目光看着咏儿满是泪痕的脸。

  NO.3永泰,再见了,真的(2)

  “我们去谈判吧!”咏儿忽然无比的勇敢,“我们去谈判,尽量去争取,尚民哥,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咏儿……”尚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你那句抗拒到底!如果一切都没有希望挽回了,我就跟你走!”咏儿的话掷地有声。

  尚民的目光中忽然涌动着无限的哀怜与疼惜。他们的感情是这么的深切,就连作为旁观者的我,也无法不为之动容。

  “我们走吧!”永泰悄悄走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们……”这个词被我细细地品味良久。我们不是已分开了吗?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们不是不会在一起了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