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公职之外,托尔金同样也扮演着住家男人的角色。1929年,夫妇俩盼望已久的女儿普里希拉诞生,这个婴儿在给全家带来极大欢乐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点小负担,增加了托尔金养家糊口的责任,托尔金依然得靠批改学校毕业生考卷(他继续做了二十年)补贴家用。其实从托尔金1925年至1960年的信件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一直忙个不停,他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在学院,有授课任务和许多行政事务,在家里,每天至少要面授一名学生。虽然他很享受学术工作,但他多姿多彩的想象力却无处宣泄。因此,每当夜深人静,全家人都沉入梦乡的时候,他便摇身一变,拾起笔杆,沉浸于奇幻的世界中。
当然,在一整天的脑力工作之后,再拿起笔继续写作是需要有特殊毅力的。但托尔金具有自我约束力和动力,能够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从晚上十点一直写到凌晨两点,撰写众多错综复杂的情节,和栩栩如生的人物角色。接着睡上几个小时,开始新的一天,日复一日。
托尔金对他的家庭也是满心挚爱的。无论多忙,他总是挤出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他是一个热情洋溢的父亲,和当时风气不同的是,他从不羞于表达自己的爱意,常在众人面前亲吻自己的孩子。在好几百封不同时期写给孩子们的信中,他常用最慈爱的词语称呼他们,例如“我最亲爱的孩子”,并署上“你们的父亲”或“最最爱你们的父亲”。
他向孩子们表达父爱的另一种方式便是每年给孩子们写一封“圣诞老人的来信”,在每一封信里他都告诉孩子们圣诞老人最新的奇遇,一年一度的礼物准备工作,还画有丰富多彩的插图,所有这些信都由托尔金的家人细心收藏着,在1976年编成《圣诞老人的来信》出版。
这些信始于1920年,当时约翰3岁,随着岁月流逝,收信人变得越来越多,故事也逐渐变得更加复杂,角色越来越多,包括大北极熊、大海豹、白雪精灵等。直到1943年,圣诞老人给普里希拉的最后一封信,署名是“非常爱你的老友,圣诞老人”。
他向孩子们表达父爱的另一种方式便是每年给孩子们写一封“圣诞老人的来信”,在每一封信里他都告诉孩子们圣诞老人最新的奇遇,一年一度的礼物准备工作,还画有丰富多彩的插图,所有这些信都由托尔金的家人细心收藏着,在1976年编成《圣诞老人的来信》出版。这些信始于1920年,当时约翰3岁,随着岁月流逝,收信人变得越来越多,故事也逐渐变得更加复杂,角色越来越多,包括大北极熊、大海豹、白雪精灵等。直到1943年,圣诞老人给普里希拉的最后一封信,署名是“非常爱你的老友,圣诞老人”。
对托尔金来说,这段时期是他的高产期,他丰富的想象力因为孩子们对故事热切的反应而愈加勃发。他画了大量的插图和画作,包括龙和妖怪,和其他奇怪生物的图画。
汤姆·邦伯迪尔这个角色在此时第一次出现。在后来出版的《汤姆·邦伯迪尔历险记》中,他是这一系列故事的主角,其中还有戈德贝里,一个獾家族,柳树老人和阉猪怀特。在这个故事里,他是久已死去的国王的鬼魂,埋在伯克郡高原。尽管当时托尔金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人物会出现在《魔戒》的故事里。不过汤姆·邦伯迪尔(还有戈德贝里等)日后在《魔戒》里出现和后来没有多大区别。
托尔金还将许多业余时间用来创作以恐龙为主角的水彩画,其中部分后来成了《霍比特人》中的插图了。托尔金对龙的想象其影响多来自于他童年时期阅读德鲁·兰所著的《红仙女记》。自1920年代以来,他画的最好的是一幅水彩:一条盘旋着的龙,并且还配了一段摘自《贝奥武甫》的解说词:“hringbogaheortegefysed”(虬龙的心波涛汹涌),十年后,也就是1937年,《霍比特人》出版后的几个月,托尔金在牛津大学博物馆为孩子们做圣诞演讲“谈龙”时,便采用这幅画制成幻灯图片,辅助说明。
当我们纵览托尔金的著作,尤其是如《精灵宝钻》这类包涵学养和深度的杰作,往往会忘记他是多么喜欢为孩子们创作。其实他自己就有四个孩子,为孩子们写故事绝非小事。尽管《精灵宝钻》和《魔戒》表面上看事属于成年人的署,但他很喜爱创作故事,让人生成为自然的床边故事,或者解除长途旅行中的疲劳。他一直极为重视孩子们对他的故事的反应。作为一个名作家,他特别喜欢为孩子们演讲,并且尽力回信给每一个写信给他的小读者。据一位孩提时便与罗纳德和伊迪丝为邻的女士说,托尔金常将他创作的故事讲给她和其他在同一条街上玩耍的孩子们听,观察他们对故事的反应。
这,便是中年时期的托尔金:专职学者、教师、住家好男人、编制梦想和神话故事的魔术师。从表面看,他过着一种相当传统和单纯的生活,但在他的内心世界,创作灵感澎湃汹涌,与他传统的外表截然相反。这就是传说故事和整个神话王国的创造者的生活。但是,在我们考虑到这些,并探究他的劳动成果之前,应该先将目光投向他性格的另一个层面:J·R·R·托尔金在纯男性的世界,欣赏其他类似想象心灵的人。
又:1930年代,托尔金家买了一辆汽车,但全家都不敢领教他的驾驶技术。他开着这辆车出了几次小事故,因此只要是他开车,伊迪丝就不愿意进车门。最可怕的是,托尔金从不看交通灯,过马路时,也不看路口,而是只顾自己走。嘴里嚷着:“冲过去,他们自然会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