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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看着乐归跳湖,阿花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耍宝,可等了半天都没见有人爬上来、湖面冒出的泡泡越来越少之后才意识到不妙,赶紧冲过去捞人。

    哗啦啦。

    一阵清脆的水声,乐归被揪到了岸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空发呆,顺便吐了口水。

    “你还来真的啊,至于么?”阿花是魂体,下了一次湖身上依然干燥,但看到乐归湿漉漉的脸,还是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脸,“主人能听到你心声又怎么了,最多是……侵犯了你一点隐私,对隐私,这词儿还是你教我的,不过你们都一张床上睡觉了,侵犯点隐私又算什么。”

    乐归眼睛动了动,好半天才扭头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嗯?”阿花没明白她的意思。

    乐归:“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我心声的?”

    “呃……”阿花注意着她的反应,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是桃花树下饮酒那会儿。”

    ……哦,那是她第一次来低云峰时,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帝江。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啊,自己那会儿第一次见到帝江,都想了些什么呢?】

    乐归以为过去这么久,自己早该记忆模糊,可偏偏回忆是该死的清晰,比如她刚和帝江对视,就在心里骚了一句是不是爱上她了,再比如后来被他叫到身边斟酒,直接把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激情辱骂了一遍,再比如她闻着酒味渐渐醉了,开始幻想他扫在桌案上的酒把她按在上面撕开衣裳……

    啊,人类的记忆还真是事无巨细呢,乐归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阿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颓废的样子,绞尽脑汁地安慰:“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伤心,主人当时就是因为听到你的心声,才放弃了归寂的想法,你才能有机会嫁给他成为无忧宫的主人,说起来你们能有今天,还得感谢这件事呢。”

    感谢?乐归松开手,擡眸看向她:“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阿花顺着她的话问。

    乐归冷笑一声:“就是人死了,手机电脑平板里的东西没删干净,还被人深度翻阅。”

    而她,人还没死,就已经被深度翻阅了。

    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阿花联系上下文去理解,于是顺口道:“你跟主人都是两口子了,深度翻阅一下也没什么。”

    乐归静默半晌,最后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花眼睛一亮:“想通了?”

    “嗯。”乐归点了点头。

    阿花松了口气,下一瞬就看到她二次跳湖了。

    阿花:“……”

    如果说第一次的乐归是慢慢的,看起来对这个世界还有所留恋,那第二次的她简直称得上义无反顾,跳进水里时还炸开了巨大的水花。

    阿花突然想起乐归跟自己说过的一种比赛,所有参赛者都要站在跳板上往下跳,落水的刹那水花越小得分越高,而有些人因为跳下去的瞬间姿势调整失败,经常会整个人拍在水面上,形成巨大的水花,这类行为被称之为‘炸鱼’。

    如果她猜得没错,乐归的水花也算是炸鱼组一员了。

    一回生二回熟,阿花很快将人再次从水里捞了出来。

    更加凌乱的乐归这次是趴在地上的姿势,揪着地面上的嫩草悲痛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你要真想死,跳湖好像慢了点吧,要不你撞个树,或者直接跑魔林里去,我保你一刻钟内就会被某种精怪吃个干干净净。”阿花慢悠悠道。

    乐归呸了一声:“那多疼啊。”

    “怕疼?看来你想死的决心也没那么大嘛,”阿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顶着一张七八岁的脸,愣是拿出了七八十岁的气势,“过来,我们聊聊。”

    乐归抖了抖身上的水,不情不愿地在她旁边坐下了。

    “我还是不t懂,就是偷听了你几句心里话而已,你至于去死吗?”阿花看她暂时还算冷静,忍不住吐槽一句,“难道你那些心声就如此上不得台面?”

    乐归抹了一下脸:“我跟你一小孩有什么可说的。”

    “老娘只不过外表停留在孩童时期而已,实际已经五千多岁了,比你祖宗的祖宗年纪还大。”阿花面无表情。

    乐归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我第一次见他,就在心里演了一场活春宫。”

    阿花:“?”

    乐归:“之后每次见他,我都在心里口出秽语,并且幻想他把我按在床上或者我把他按在床上……”

    “闭嘴,我还是个孩子!”阿花惊恐呵斥。

    乐归微笑:“你比我祖宗的祖宗年纪还大。”

    阿花:“……”

    静默半晌后,阿花:“其实我觉得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你没必要寻死觅活的,毕竟他听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仅没杀你,反而点燃了活着的希望……嗯,他也挺变态的,你们俩烂锅配烂盖,天生一对。”

    “装什么,这是我不想活的根本原因吗?”乐归冷眼看她。

    阿花装傻:“难道不是吗?被人听到这些,不想活也正常吧。”

    乐归与她对视良久,冷笑:“我不信他把可以听到我心声的事告诉你了,会不告诉你我来低云峰的目的。”

    阿花:“……”

    话题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到了最核心的地方。

    漫长的沉默之后,乐归突然眼圈一红:“你们早就知道了吧,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我来无忧宫、接近帝江,都是为了拿到无量渡回家,你们天天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折腾,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不是……”

    “还因为我才点燃活下去的希望,说得可真好听,不就是找到了新乐子,暂时不想死了吗?”

    “你说得好像也没错,但我觉得……”

    “难怪会突然许我王后之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我无量渡,亏我当时以为是自己贸然碰了无量渡才会让他误会,原来是早就洞悉我的想法,为了让我配合他在三界试炼大会上折腾,故意拿这东西当胡萝卜吊着我。”

    “主人他不至于……”

    “那之后你们要做什么?待到大婚那天突然跟我说只是一场恶作剧,是为了报复我心里那些轻佻的念头,还是直接就没有大婚,看我一个凡人能做出……”

    “乐归,”阿花突然捂住她的嘴,叹气,“你能不能冷静点,先听我把话说完?”

    乐归眼圈红红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阿花很少见她这么可怜的样子,上次看到,还是三界试炼大会比赛时,她以为自己被帝江抛弃那会儿,但当时的可怜只是一闪而过,而现在却是一直这样。

    阿花的心有些软了:“主人是有些恶趣味,但对你却是有几分真心的。”

    乐归扯了一下唇角,显然一个字也不相信。

    阿花无奈:“你不信就算了,但我以自己的魂灵发誓,主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会娶你为妻,也绝对会把无量渡交给你。”

    乐归耳朵一动,好半天才瞄了她一眼:“他能这么好心?我拿到无量渡,可是要回现实世界的。好不容易找到的新乐子就这么离开,他能甘心?”

    阿花看着她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悲悯。

    乐归没错过她的情绪,正思考她这是什么意思,阿花突然发表石破天惊的言论:“你确定你能回所谓的现实世界?”

    乐归一愣:“什么意思?”

    “乐归醒醒,哪有什么现实世界小说世界之分,这世上只有三界,仙界凡间魔界,即便有其他小世界,也都是依托于三界形成的密闭空间,就像我们刚离开的秘境那般,我和主人也不是什么书中人物,是三界中真实存在的人,你……”阿花叹了声气,“你只是病了,才会错以为自己不是这世上之人。”

    乐归怔怔看着她,直到耳边传来橘子上岸吃草的声音才猛地惊醒:“你们以为现实世界只是我的癔症?”

    “难道不是?”阿花反问,指尖一缕看不见的魔气溢出,轻轻包裹住乐归。

    乐归顿了顿:“如果一切只是我的癔症,那我为什么能问出连你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即便不相信所谓的现实世界,但她之前做出的那些事却是实打实的,她想知道阿花会怎么解释。

    阿花:“你编的呗。”

    乐归:“……”

    【答案还真是过分简单。】

    乐归张了张嘴,又闭上,好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可先知镜规则,问问题的人不能编瞎话吧?”

    “先知镜是通晓一切,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神,你要是存心编瞎话,我是能察觉到的,但如果连你自己都相信这个瞎话,我还怎么察觉?”阿花说着扫了她一眼,“更何况会与先知镜做交易的,一般都不会闲到编瞎话逗闷子,所以我对这些事的处理经验不是太多。”

    【简单来说,他们到现在都没起疑,只是因为我恰好钻了个空子?】

    乐归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人起初没拆穿你,的确是生了看乐子的心思,之后没有拆穿,估计和我一样,觉得生了癔症的人一旦被唤醒就会发疯,”阿花说着,感受一下魔气,发觉还算平稳后松了口气,“但你目前的状态还不错,看来是我们杞人忧天了。”

    乐归无言盯着她看,突然连情绪都没了。

    也不是没了,就是本以为走到了死路,突然又好像柳暗花明有了新的活路,可这条活路又只是她一个直觉,具体该怎么找到还得细想……怎么说呢,情绪大起大落太过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呈现,干脆就全都消失了。

    “你等一下,”关键时刻,乐归伸手叫停,“让我捋捋。”

    阿花知道自己点出了真相,乐归心里乱得很,便没有再出言打扰。

    清风徐来,地上的草儿随风晃动,像是湖面上的波纹。橘子刚吃完两个苹果,又叼着一个橘子来到乐归面前,乐归心不在焉地给它剥好,它蹭了蹭乐归的胳膊便去一旁趴着了。

    乐归身上的法衣在出水的时候便已经恢复柔软干燥,只是头发还湿漉漉地黏在脸上,阿花实在看不过去,便指尖一弹将她的头发也吹干了。乐归仍坐在草地上直愣愣地盯着湖面,过了许久突然福至心灵——

    只要帝江认定现实世界是假的,就不会阻止她拿无量渡,这事儿就还有抢救的机会!

    阿花突然感觉指尖的魔气一跳,当即做好了乐归发疯的准备,谁知道她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什么疯癫的举动。

    “……想通了?”阿花试探。

    乐归:“没有。”

    阿花:“?”

    “我问你个问题,”在决定将错就错之前,这件事很重要,乐归难得多了几分郑重,“帝江听我心声时,就没有什么限制条件吗?比如说看不见我就听不到,又或者隔得太远就听不到之类的。”

    “聪明啊,”阿花夸了一句,“的确有限制,超过两米的距离就听不见了,你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那是,我好歹也是看过几本小说的。】

    乐归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重要线索,她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时刻用默默唱歌来掩饰真实的想法,而且那样太奇怪了,偶尔做一次还行,要是经常做,帝江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肯定能看出不对,现在知道了两米这个限制条件,她以后要是控制不住心理活动时,大可以离他远点。

    自从来到低云峰,乐归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让脑子高速运转了,现在距离启动无量渡回家只有一步之遥,她一定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乐归反复思索许久,一擡头就看到阿花正在观察自己。

    “我没疯。”她解释。

    阿花扯了一个笑容,似乎不太信她的话。

    【也是,她都认定我是癔症了,要是太快转变肯定会引起怀疑。】

    乐归抿了抿唇:“我真的没疯,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自己不是其他世界来的人,我……怀疑你是故意骗我。”

    “正常的,人就是很难接受这些,”阿花表示理解,“但你得慢慢接受才行,要是这么放任下去,会发疯的。”

    乐归吸了一下鼻子:“好吧,我会习惯。”

    阿花仿佛看到迷途知返的羔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乐归突然道。

    阿花:“什么?”

    “不要把我已经知道尊上能听到我心t声的事告诉尊上。”这句话有点绕,但相信阿花可以听懂。

    阿花简单消化了一下,狐疑:“为什么?”

    “为什么?”乐归突然气笑了,“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阿花花同学,当初是谁舍身忘己地陪你去报仇,是谁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你,又是谁给你买花、给你编辫子,还带你去和其他人一起烤红薯抓蚂蚱?”

    阿花被她问得有点心虚:“是、是你,所以怎么了?”

    “我对你这么好,你又做了什么?”乐归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负心汉,“你帮着尊上隐瞒可以听到我心声的事实,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事实证明你跳得还挺好,那么多人眼馋的王后之位,马上不就是你的了么,要是没有帮他瞒着,你的心声肯定不会如此自然流畅地表达出你多么无耻淫1荡,主人那个变态也未必会生出臭味相投娶你为妻的心思,所以也算歪打正着了。”阿花赶紧道。

    【还真是。】

    乐归的情绪被打断了一瞬,有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但还是板着脸道:“总之你替他隐瞒了一段时间,就得替我隐瞒一段时间,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是我主人,我怎么敢瞒着他。”阿花叫苦。

    乐归冷笑:“那我还是你朋友呢,你怎么瞒着我了?”

    这事儿对阿花来说就是有苦难言,毕竟当初瞒着她时,也不知道之后会和她关系这么好,所以在她的句句逼问下,最终还是沧桑叹气:“我真是欠你的!”

    这就是答应了。

    乐归总算露出笑容,刚要说什么,又突然警惕:“尊上这会儿不会正在哪里猫着偷听吧?”

    刚得知悲惨的真相,她现在简直是惊弓之鸟。

    “放心吧,尊上这会儿应该正在打坐,没有神识飘过来。”阿花斜了她一眼。

    乐归这才松一口气,重新倒在了地上。

    天色渐渐晚,浅紫色的魔气染上一层悬日的薄红,绚丽的云彩层层堆叠,如同大片大片盛开的花。乐归初来时每次仰头,都会觉得景色诡谲,可今日再看,竟然觉出一分亲切。

    没有什么地方的天空,会像魔界一样浓墨重彩。

    乐归静静欣赏美景,享受得知真相后勉强得来的一丝宁静。

    许久,她突然坐起来:“走吧,趁天黑之前回苍穹宫。”

    虽然这次带了个阿花,而且阿花的战斗力看起来还不错,但她也不想在夜晚的低云峰冒险。

    “我还以为你今晚打算睡这里。”阿花颇为意外。刚刚得知真相,正常来说难道不该多争取点时间缓缓神吗?

    【我倒是想,但帝江起疑了怎么办。】

    乐归没有解释太多,利索地爬起来就往外走,阿花受她怀里的先知镜牵引,也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从湖边到苍穹宫少说也得一刻钟走,乐归以前都是一个人,现在多了个阿花,便和她随口闲聊,聊着聊着突然脚步慢了下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阿花不解。天色还亮着,没到群魔乱舞的时候,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傍晚吗?

    乐归也说不上来,皱着眉头四下观察,总觉得哪里不对。

    阿花对她偶尔犯神经的事已经习惯了,幽幽提醒一句:“再拖下去天色就真的黑了哦。”

    乐归一顿,赶紧往前走。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她说。

    阿花:“想多了你,低云峰一直这样。”

    乐归不太认同,又走了一截路后突然停了下来:“我知道了,你没发现路边的树更高更大了吗?!”

    阿花:“……就这?”又不是死的,会长高长大多正常?

    “你没明白我意思,树长到一定大小的时候,生长就会变得无限缓慢,低云峰的树少说也得几百几千年了吧,虽然也没长太多,但我们才走多久,有两个月吗?两个月竟然能用肉眼观察出来了,是不是有点太离谱?”

    没想到她神神叨叨的,竟然是在纠结这个,阿花一时失笑,正要解释她们走了可不止两个月,便远远瞧见有戏班子的人来了。

    来人是个老头,是乐归当初刚到低云峰时问路的人,也是第一个给去了苍穹宫的乐归送吃食的人,乐归认出他了,待走近之后打了声招呼。

    “王后!”老头看到她后先是一愣,随后才一脸惊喜地行礼,“真是太久不见了,您依然貌美如初呢?”

    ……她才走两个月,怎么搞得她好像走了很多年一样。乐归哭笑不得地虚扶一把:“我现在还没跟尊上成亲呢,不是什么王后。”

    “那也快了,尊上在回来之前,便已经叫人报信准备婚事,想来也就这几日便能喝到您二位的喜酒。”老头谄媚道。

    乐归没想到帝江还派人回来报了信,下意识扭头看一眼阿花,阿花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老头看不见阿花,对着乐归又说了一堆奉承的话,乐归不太擅长应对这些,笑得脸都僵了,赶紧找个理由溜走。

    “以后这种事还很多,你身为王后,不爱听让他们闭嘴就是,没必要笑脸相迎。”阿花悠悠提醒。

    乐归搓了搓发僵的脸:“我这不是打工人做久了,有点不习惯当资本家嘛……对了,那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啊,我才走两个月,他好像都快忘记我长什么样了,一副想了半天才想起我是谁的样子。”

    她刚才可没错过老头刚看到她时的怔愣,那明显是个努力回忆的过程。

    阿花闻言扫了她一眼:“对于凡人而言,哪怕是靠着忘还泉长生不死,也会在岁月交叠中渐渐忘记往事,你们都相隔百年未见了,他能记起你就不错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给我等一下,”乐归直接拉住她,“什么叫相隔百年?我不是刚走……”

    “两个月,”阿花打断她,“这是你真实度过的时间,但秘境里的时间流速与外面不一样,里面一个月,外面不说沧海桑田,也是物是人非了懂吗?”

    说罢,阿花突然一脸同情:“想不到吧,一眨眼的功夫,你已经一百二十岁了。”

    乐归:“……”

    她从出秘境开始就一直睡着,直到快到无忧宫时才醒,之后没来得及见其他人就直接来找橘子了……

    “你骗人,要是真过一百年了,橘子不早该把我忘了吗,它为什么还跟我这么亲?!”乐归像是抓到了证据。

    阿花颇为惊奇她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它可是拿忘还水泡澡的小畜生,你拿它和每天只有一杯泉水的凡人相比?”

    乐归:“……”

    【所以我现在一百二十岁了?】

    乐归晕晕乎乎的,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只是下意识地赶路,想在天黑之前回到苍穹宫。阿花非常理解一个凡人突然失去一百年时间的震撼,于是体贴地给她一点安静的时间,两人一路无言地往回走,直到一只脚踏进苍穹宫的殿门时,乐归猛然停了下来。

    【如果……如果说真的已经过去一百年了,那男主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可以锻造新的无量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