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千手御魔曹若冰长发飞扬的日子姜昕小雪初晴温瑞安华音阁十二月之花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武侠 > 魔鹰记 > 第八卷 第 三 章 意随心发

  龙翔天还未曾走到门口,便听到厉南星的叫唤道:“龙帮主看看我这几张写得怎样?”

  接着便飘过来一张纸,洁白洁白的纸,但却若一片飘忽的云。

  龙翔天大惊之余,手还未来得及动,纸已经很自然地插入他两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很轻缓,但正好被龙翔天夹紧。

  龙翔天惊佩之余,大步走了进来,眼睛却看着纸上的字。

  但他却愕然不是愕然每一笔的力透纸背,也不是惊愕每一笔慑人的感受,的确,这每一笔所用的手法完全不同,有的浑重若一脉山岭。有的轻渺若一片云彩,有的飘逸如行云流水,有的断续如一串落珠,任何人见了这些笔画。都会叹服,可任何人见了这些字便只有愕然。

  龙翔天一个字都不认识,似是而非,虽然各种不同的笔法排列之后,显得无比顺眼和潇洒。但这些字简直已经面目全非,有的明明是顺字,他却要倒写,从左至右的笔画,往往由右至左写起,从上到下,有时竟从中间起笔,横有时却向上带起了勾。

  龙翔天大惑不解,但却没有说话,只是不知该如何说,厉南星似看出了他的心思。

  “龙帮主但说无妨!”厉南星笑道,手中的笔以最温和的动作套下笔套。

  龙翔天愕了一愕。道’‘这些字已经被厉大侠写得面目全非,似是而非,我实在不知好坏,不过这每一笔都似蕴含了深意,而且力透纸背,我看不出来意思究竟在何处。”

  厉南星欢快地笑了笑道:“好,很好,我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说着把桌上的一沓已经写过了的纸递给龙翔天笑道:“你把这一沓写过的拿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差别”

  龙翔天耐着性子,接过那一沓写满了字的纸,仔细地看了看神色竟跟着纸一张张地翻过而变得很怪异。

  原来,由上到下的字迹是越来越好认,刚开始便和龙翔天手中的一模一样,可再过几张,就有了微微的变化,字迹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分明,到最后,龙翔天却完全能够认识,而且其字异常清爽,显然已到了大家的境界。

  龙翔天更是惊异莫名,因为最上面的字显然是最后写,墨迹犹未干透。可为什么字是越来越不成形了,不像样呢?龙翔天苦笑着道:“厉大侠,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厉南星吸了口气道:“因为后来我写着,写着,竟忘了字是怎么写的,但却在心中有自己的字体和意识。”

  龙翔天更是错愕不解,甚至有些糊涂。

  厉南星见龙翔天还不明白,也不再说,只是淡淡地问道:“龙帮主可是有什么消息要说?

  龙翔天恢复常态道:“天妖教在这个时候却要撤退,不知又在耍什么诡计!”

  “我已经听说过这消息,你叫各派小心一些。并不是在这里小心一些,而是叫他们去武汉的途中小心一些,贪字一字害人不浅、’厉南星洒然地道。

  龙翔天先是一惊,听到后来,才为安心道:“原来一切尽在厉大侠的计算之中。”

  厉南星笑了笑,踱了几步道:“我只是猜想,在这几天之中,贵帮仍须小心,‘天妖教’不能以常理相测,否则我们也不会仍找不到他们本营的所在,虽然他们的外围实力已调走,力量仍不能轻视。”

  龙翔天心头微微一紧,忙应声道:“我会加强防备的,厉大侠可否在敝帮多住几日?”

  厉南星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还会在这里呆上一两天,把一点点小事办完便会回杜家庄,大概那时,潜江之事已进入尾声,江湖都会变得大乱起来,希望龙帮主到那时要持以自好之态,否则‘青龙帮’之业恐怕真的要毁于一旦。”

  龙翔天心头大震,急切地问道:“厉大侠是说,那藏宝图是个骗局?”

  厉南星眼中神光暴射,沉声道:“这个我且不论真假,到时候自会成为一个各派为争宝图而相互残杀之局,任何卷入斗争的门派都有可能走向覆灭,衰亡,而邪魔外道则乘乱捣蛋,我才有此说,听不听在你,真能得宝图取出宝藏之举,更不是哪一个派系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以‘天妖教’之力尚且不敢迎各派联合之锋,因此,有贪念之人必须三思而动。”

  龙翔天出了一身冷汗,心悸不己地感激道:“多谢厉大侠指点迷津,否则我真会将敝帮推向万劫不复之境,从今日起,我会严令帮中弟子不得参加任何夺宝之事,若厉大侠再无什么吩咐,我便即刻去下令!”

  厉南星微微一笑道:“龙帮主能如此明理,应是贵帮之福,我也要出去走走了。”旋又问道:“随我同来的弟子可是还在院中?”

  哦,几位少侠都同小儿一起到街上玩耍去了。”龙翔天应道。

  “哦,那好,我也到街上去走走,好长时间没有走了。”厉南星淡然一笑道。

  林峰很长时间未能喝得如此痛快,有时候真不知该怪那老贼头还是该谢老贼头,把林峰练成了酒鬼

  周邦彦似乎也是海量,且语出如珠,妙趣横生,直爽豪达,大合林峰的胃口,又有美女以歌助兴,真是不亦乐乎。

  林峰本是一个妙语如珠的人,和周邦彦一起喝酒,更是逗得众人心怀大开,直把几位美人笑得直打颤,有时连周邦彦也笑得流出泪水,精致之协调,只叫整个醉花楼的人为之羡慕。

  但林峰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身边还有两柄刀。

  时已过午,周邦彦已有几分醉态,林峰也有三分酒意。

  林峰想到还必须回明月府,进行自我充实,他绝不是一个懒惰之人,更不会玩物丧志,所以他时刻记着要面临的挑战和未知的事业。

  但此刻他要解决的事情却是刘家姐妹二人之事。

  在众人都醉眼朦胧之时,他却搂紧刘丽和刘美的身子,轻轻地各吻一口,低低地传出一句话道:“不知二位可想还自由之身?”

  女身子微微一震,刘丽却近乎冰寒的低声回答道:“还自由之身又如何,大仇未报,生不如死,今日被公子发现,是天不助我,我无话可说,你们想要害死我姐妹不过是易如反掌,若想辱我姐妹那是万不可能。

  林峰不禁心头一惊,知道难以取信于二女,也不再说话,只是望着醉态可掬的周邦彦,笑道:“周兄今日可真是痛快之极,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够陪你尽情畅饮,不过你今日可以在此多享受一些温柔;所有费用全由我先付了,他日再相见之时,便由你做东道喽”

  周邦彦欢快地一手搂住桃红的小蛮腰,伸出一只手紧握着林峰的手,真诚地道:“能遇到木兄这种痛快至极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我在这里也不必说感谢了,他日相见定会有期,可惜各为前程奔忙,否则倒想与木兄多聚几日,木兄既然有事。便先去吧,这里有桃红陪我,相信会很开心的,是吗?”周邦彦扭转头去问桃红。

  桃红早被周邦彦逗得满脸桃红,此刻更是媚得滴水,毫无顾忌地在周邦彦的脸上吻了一口,“啧”的一声响,逗得林峰开怀畅笑。

  曾百万也不甘落后地向映月嘻笑道:“乖宝宝,也给我来一个。”一桌的气氛活跃之极。

  林峰却装作一脸苦相地道:“唉,我的魅力还不够,你们两人老是由美人儿主动亲吻,而我这边却只能老是我主动,一点都不浪漫。”

  刘家姐妹又羞又气,其他人却都笑得打颤。

  桃红和映月却嗲声道:“我的公子爷呀,人家主动亲你,你却嫌人家太凶嘛,哪还敢在大岁头上动土呢!。

  曾百万也跟着应和着,只是叫周邦彦好笑不已。

  林峰蹦出一句让众人笑破肚皮的话道:“你们两个小妖精,老提过去的事干吗,本公子刚开始还没有适应,所以才会如此,谁叫你们的动作那么激烈、突然,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众人更是笑作一团。

  林峰的眼中奇光一闪,瞬即若无其事地向众人告罪一声道:“大家先等我一等,我去办一件最急要的事便来!”遂又在刘丽的耳边低语一阵。

  众人大感奇怪之时,却见刘丽向那楼道的后院一指,众人一望之下不禁大为好笑,刘丽所指的是通往茅厕之路。

  林峰“嘿嘿”一笑,长身向茅厕走去。

  众人并不感到惊异,继续欢声不断。

  林峰走到转弯处,立刻改变方向从后院而出,飞速地绕到门口,只见一袭青衫一晃,隐没在一胡同之中,林峰加快身形,从旁一绕,来到胡同另一端,便见那青衣人大步行来,步子轻快之极,似乎心情更是轻快。

  林峰淡然一笑,迎了上去。

  青衫人立刻感到压力,强大的压力,所以他也停身了,装作一副弱者的样子骇然地颤声道:“这位爷,你……你要于什么,我……我只是小本买卖的人,并未得罪你呀”

  林峰心头暗笑,依然装作冷冰冰的样子沉声道:“朋友不是做小本生意,而是做无本生意吧?”

  青衣人脸色微微一变,仍装作糊涂的样子,道:“这位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峰“嘿嘿”冷笑道:“你若把刚才偷的东西交出来,我就当你什么都不懂好了!”

  青衫人脸色一变,一挺身也有一股不灭的气势,声音放冷道:“原来也是道上混的,相信兄弟该知道道上的规矩,好汉不挡财路,敢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林峰冷冷地道:“我便是你走的这条道上之人,所以你便要交税”说着如一道幻影般地欺身而上。

  青衫人一声怒喝道:“谁怕谁,想欺生,没门”说着,手中神奇般地冒出一柄短刃,并不动身,只是一排排刃影,在虚空中交织成一片刃网。

  林峰低喝一声:“好!”手中的玉扇运起三成功力,以一道很诡奇的轨迹推了出去。

  对方也咦地一声,身形一动,竟利落异常,和林峰的身法似是一路林峰扇身回扫,刚好截在青衫人的短刃之上,似乎是对方凑上来一般“叮!”

  林峰感到身子一震,青衫人却感到手心一热,不由暗骇。

  青衫人刃式一改,竟用的是“半刀堂”的刀法。

  林峰玉扇一改,使一路“万宗堂”的剑法,两人斗了近三十招。

  林峰突然一声低啸,玉扇踪影全敛,竟奇迹般地以五指抓住短刃,顺势将手掌一推,五指又一张,若弹琵琶一般,拂中青衫人的手背、青衫人一惊,低呼一声,短刃落地,却非常机灵地一扫腿,身子一滚,准备逃走,林峰却早己算准这招,玉扇又突地从袖中射出在青衫人要脘穴上轻轻一点,却并不伤他,顺势以脚尖一带,竟将青衫人拖得仰躺在地。

  在青衫人大惑不解时,林峰撕下对方的面具,又揭下自己的面具,笑骂道:“花天,跟我打吗?”

  青衫人一呆,欢呼一声迅速爬起来,趴在地上磕个头,却被林峰拉了起来,喝道:“什么时候练了这不中用的磕头功,我可没叫你学啊”

  青衫人欢喜无论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会主,怪不得我招招受制,连最后逃命的绝招也不能用。”

  林峰笑着拍拍青衫人的肩膀道:“不错,你的偷术有长进,武功也大有长进,好好练。

  有一天连偷进皇宫都有可能……

  青衫人感激不已地道:“花天有今日这成绩,还不是会主点拨之恩!”

  林峰欣慰地问道:其他兄弟们现在怎么样?”

  “众兄弟练功很勤,老张的生意很好。最近做了两票生意,竟弄了近十万两银子,老张已准备在武汉府内去开一家酒楼和‘锦绣坊’分部,只伤了三名兄弟,不过没有大碍!”花天兴致勃勃地道。

  “很好,对了,给我再到‘曹百万’家做上一票,这狗官贪的钱财的确很多,不过对我很慷慨,一下子送了十几万两银票,现在不管外面传说我怎么样了,你们都不必理,一心去发展‘百家会’。我会经常来捎些信息过去,过一段日子我可能会去西域。回来之后便要看兄弟们怎么样了,记着不能松懈练功和发展,现在江湖正乱,我们则正好发展;对了,你怎会跑到潜江来?”林峰高兴地道。

  “嘿嘿,属下在武汉附近做了几票,不过油水不是很多,听说潜江各路人马汇聚,定有油水可捞,所以就来了,不过情况还是很好,竟也偷到了几件值钱的东西和几万两银子。”

  花天笑道。

  “小心一点,眼睛要放亮一些,别找错对象了,把手给砍了就麻烦,这里高手很多,我还得先回醉花楼,你留下记号,我会找你的,最好在醉花楼附近!”林峰拍拍花天的肩膀道。

  “是。我们刚开始听说会主被什么黑白无常追杀,可担心死了。现在没事可就好了,属下过几天便回朱家镇对兄弟们说。”花天高兴不已地道。

  “嗯。叫兄弟们小心一点,看准对手下手,否则伤亡太大就不好了。”林峰叮嘱一声,戴上面具转身如一道魅影般在花天眼前消失。

  花天便呆若木鸣般,还以为是在做梦呢,见短刃还横躺在地,这才知道是事实。这时却听到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忙捡起短刃若无其事地走出胡同。

  林峰回到“醉花楼”,周邦彦已喝得迷迷糊糊,桃红便扶着他上楼休息,曾百万却因林峰未至不敢先走,忍着满身被挑起的欲火不敢离去,依那情朗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姿态,不过对刘家姐妹并不是大冷漠。

  林峰一屁股坐在二女中间,笑着对曾百万道:曾大人若是没事,可以先去休息,我可以自行回府,不用你相陪。同时双臂把刘家姐妹一揽,一股魔气带着特异的刺激传入二女体内,二女不禁直喘粗气,身子颤抖不已,粉面通红,软软地靠在林峰的身上,再也提不起力气,更不用说要拔刀刺杀曾百万啦。

  曾百万听林峰如此一说,如逢大赦,带着娇媚不堪的映月迫不及待地向楼上走,转头对林峰不好意思地道:“下官未能让公子尽兴,实在心中有愧,明日定到府上谢罪。”

  林峰哂然一笑道:“好,叨扰大人之处甚多,倒叫我不好意思。”

  映月回头也向林峰抛了一个媚眼,就若一池春水流向林峰一般,叫人心醉不已,林峰也报以微笑,低呼道:“叫妈妈过来,我有事要找她。”

  “是,奴家这就上楼叫。”映月嗲声应道,遂被曾百万迅速拖上了楼。

  林峰不禁报以不屑的笑意,转头向依那情朗笑道:“我怀疑你是女人,怎会对这几位如此可爱的人儿畏惧成这样子呢?。

  依那情朗苦笑道:“我记得中原有句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我不怕刀,但还是少惹为妙。”

  林峰不禁开心地笑了笑,转头又对刘丽低声问道:“你们和曾百万有很大的仇恨吗?”

  刘丽有些凄然地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杀他,只把我杀了便行,何必知道那么多呢?”

  林峰温柔地一笑,毫不生气地道:“我是很爱钱财,也爱美女,但我绝不是和他一丘之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不愿做君子,但却不会是小人,对美人,我天生便是爱护得不得了,如何还舍得害死你们,说不定知道曾百万的罪行,让他有取死之道不是更好。”

  二女一阵惊异,立刻改为非常热情,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惊喜地问道:“真的?”

  林峰哂然一笑道:“你们的心思我明白,的确是真的,但并不希望你们施展美人计,那对我不会取多大作用,知道吗?”遂又拍了拍两人那风吹得破的脸蛋,温柔地道:“你们是很美丽,只要你们愿意下功夫,天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为你们迷倒,但我却是那百分之二十中的一员,我心中已有比你们更美的人。”

  刘家姐妹似被看穿了心思般地低下了头,幽幽地道:“那你为什么还会如此做;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峰真诚而爱怜地道:就因为你们刚开始那眼神像一个人,才会让我想到你定会和曾百万有仇而且身世凄苦,因此我便要帮你们。”

  “就这么简单?”刘美不敢相信地问道。

  刘丽却幽幽地道:“只要你能杀死曾百万,我姐妹二人来世愿为你做牛做马”

  林峰怜惜地抚摸着二人的头发,向依那情朗道:“依那先生,你不如先回府吧。我会自个儿回的。”

  依那情朗笑道:“你要谈情说爱,请自便吧,我不妨碍你们,先走一步,这地方真不好玩,若不是几杯好酒,我早就溜之大吉了。”说完起身就走。

  林峰知道:“今日是曾百万做东,明日我再做东,换个清静的地方请你喝上几杯吧,算是谢过今日之罪喽!”

  “好!”依那情朗应了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哎哟!怎么依先生不留下来呢?”鸨母一步三摇地晃过来,嗲声媚气地道。

  林峰立身而起道:“妈妈,我们到楼上去谈一件事情。说着,拉起刘家姐妹。

  刘家姐妹脸色一变,但却无可奈何。

  鸨母也认为林峰只是要刘家姐妹花,不由笑道:“公子爷,房间早为你准备好了,奴家就不必上去打扰你了、"

  林峰俊脸一红,知道三人都会错意思了,不禁有些尴尬地道:“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走吧。”

  鸨母见林峰神色有些不对。也不多说,只是媚笑着领林峰来到楼上,一间上房之中。

  林峰一看,房间中以粉红的地毯相铺,整个房间都以粉红色为基调,的确够惹火,林峰淡淡一笑道:“妈妈请坐。”

  鸨母心不由得“扑嗵”“扑嗵”地跳了起来,媚了林峰一眼,心中更是思绪万千,搔首弄姿,似乎当林峰也看上了她一般。

  林峰不由好笑不已,但却不作解释,只是淡淡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鸨母眼睛亮得好大好大,颤声道:“公子,这。这是什么意思?”

  刘家姐妹也骇异莫名,桌上摊开的赫然竟是一万两通记钱庄的银票,货真价实。

  林峰扫了刘家姐妹一眼,又回到鸨母的身上,笑道:“这些值不值刘家二位姑娘的身价?”

  刘美和刘丽不禁一震,心中却不知道是何一种滋味。她们绝对想不到会有人拿一万两银票为她们赎身。而这人又是如此年轻潇洒,两人不禁互望了一眼,眼中的神色却是复杂难明。

  鸨母的嘴巴张得合不拢来,买进刘家两位姑娘之时,也不过花了一千两银子而已。可此刻对方却出十倍的身价,不由得有些犹豫,同时心中也想狠狠地宰林峰一把,可是想到对方那神秘的来头时,又不禁有些害怕。

  林峰冷冷一笑道:“妈妈今日已经没有选择,我知道妈妈是绝对没吃亏,也不想让妈妈吃亏,若是我开的这个价还不够赎回二位姑娘的话,来日定当奉上,但我今日决定的事,便没有更改、’说着,一只手轻轻地在红木桌上一按,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摇了摇手中的玉扇

  鸨母和刘家两位姑娘都不禁一声低呼。

  那坚硬的红木桌上竟留下了一个一分多深的手印,五指和手的轮廓清晰异常,但却并没有碎木,这全是一种阴劲挤压成形,虽然三人都不会武功,但对这种神奇霸道无比的功夫也不禁骇然。

  刘家姐妹的目光更是怪异莫名,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是酸是涩。

  鸨母颤声道:“公子既……既然这么说,我本不敢……不敢阻拦。更不会反对,但这里我……我不能做主,还得请示老板。”

  林峰对青楼的事并不了解,一听,疑惑道:“你们还有老板,好,你去把他叫来。”

  鸨母颤颤磕磕地退了出去。

  林峰转目望了望神情古怪的刘家姐妹一眼,疑问道:“二位姑娘难道不愿出去吗?”_刘丽不由幽怨地道:“出去。出去又有何处可去?”

  “难道二位当初就打算这一辈子呆在青楼?”林峰惊疑地问道“我姐妹俩投身青楼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既然公子已经知道,我也不须隐瞒。刘美凄然道。

  “要是报不了仇呢?”林峰不解地问道、

  “哦们姐妹早就打探好,‘醉花楼’的妈妈乃是曾百万的相好,在五六天之内,曾百万绝对会到“醉花楼”中来,只要我们姐妹把握这几次机会,定能成功地将这狗官杀死,然后我们便自杀,却不想被你识破了。”刘丽叹了口气道。

  林峰不禁肃然,道:“想不到二位竟有如此决心,倒叫林峰敬佩,难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子吗?”

  “曾百万虽好色,但却不敢再续小妾,而且他家中的保卫甚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混入他家中,而在路上刺杀更是不可能,我们只好出此下策。”刘美无可奈何地道。

  林峰心中一阵恻然,又是一阵钦佩道:“不知姑娘与曾百万有何仇怨?”

  “是他害死了我父亲和母亲,这禽兽不知的畜牲,垂涎我母亲的美色。因此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我爹,我母亲却因此自杀而死。当时我们正在外祖母家,当赶回家时,却已成破败之局。”刘丽咬牙切齿地道,眼中充满了仇恨!

  刘美己泪水下垂

  林峰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很好,我会在这几天之中,让你得到满意的答复,你等着他死好了——

  hxinyuan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