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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以慢站在顾京墨的边,盯顾京墨看,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此刻,顾京墨穿上了明以慢的门派法衣,像模像样地伪装成了缘烟阁的弟子。

    原本浓艳的子,此刻也多了一些素净,只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明以慢指了指她的顶,道:“你这发钗能拿掉吗?”

    顾京墨有点不愿意,站在原处生闷气。

    明以慢不由得叹气,这魔尊真是有些坏脾气,合理的建议,她听了也会生气。

    好在她发脾气了不会喊打喊杀,只是愤怒的斗鸡一样,高高地仰起,双手环胸,雄赳赳气昂昂,似乎绝不妥协。

    明以慢只能耐心解释:“缘烟阁有门规,门内弟子不得衣冠不整,发型也是如此,必须全部都盘起来用发冠固定,甚至不可以漏出碎发来。”

    “规矩太多,人也死板。”顾京墨取双钗来,宝贝似的收进了里怀内。

    她自由散漫了百多年,突然管束她,她自然受不住。

    明以慢走过来帮她整理发,努力梳得整齐。

    她只觉得皮都被扯得阵阵发疼,眉『毛』都跟眉尾更扬了。

    她的发稍卷,整理起来颇为吃力,最后是黄桃过来按住了顾京墨顶卷曲的部分,明以慢咬牙帮顾京墨梳理,这才将不服管束的发束了起来。

    发冠固定的一瞬间,顾京墨不由得松了一气,抬手『摸』自己的顶:“我觉得我每一根发丝都在跟我抗议。”

    明以慢则走了她的前,俯来盯她的脸颊看。

    顾京墨突然扬眉:“我这种美貌可是改变不了的。”

    “眼尾太红了。”

    “火系灵根,眉尾红太正常了,这是灵根特征。”

    “挡上。”明以慢说,回看向黄桃,“有水粉吗?”

    黄桃摇了摇,她从来不用这些,毕竟她是一条不会打扮的小黄狗。

    明以慢又看向顾京墨,顾京墨拿出了三百宝玉和几储物袋:“你们三人给的,还有山寨给的,没了。这种东西估计只有丁臾那|『骚』|蹄子有。”

    谁知话音刚落,就从院落里传来了丁臾的骂声:“把我请来保护你,你却在背后骂我?!”

    顾京墨听丁臾那“千回百转”的娇柔语气,不由得笑出声:“哪啊,我是感知你来了才骂的,这是当面骂。”

    “找打!”丁臾说踹门进来,气势汹汹却只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水粉盒,“我用的,都是最好的。”

    明以慢被丁臾的阵仗吓了,已经准备掐指布保护的结界了,却被递了一盒水粉,一时间竟没能回过神来,错愕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来。

    顾京墨也是美艳的,独特在气质高傲凌厉,又富有韵味。

    丁臾的美是柔中带血的,走路会扭动自己纤细的腰肢,人也总是搔首弄姿,语气也是魅『惑』里带娇嗔,初相识时实让人受不住。

    明以慢对丁臾有些避讳,似乎很不擅跟丁臾这种修来往。

    明以慢规规矩矩地打开水粉盒,帮顾京墨遮掉艳红的眼尾。

    丁臾扫视了一周,道:“你的小眷侣呢?”

    “丢掉了。”

    “怪可惜的,那皮相实不错,我这些年里都少见那般相貌的。”

    顾京墨想起了什么,又丁臾:“你看他可眼熟?”

    “眼熟?你可别想找碴打架,我可没睡过他。”

    “不是指这,你们围攻六道时不是和正派修者一同过吗,可曾见过他?”

    顾京墨年纪尚轻,见过的正派的修者不多也正常。

    但是丁臾修炼的时间,应该认识得多一些,若是悬颂真是有什么声的修者,丁臾应当认识才对。

    丁臾摇了摇:“我们当年虽说是合作,却是在不同地方战斗。我们七鬼是第一批叛变拖延时间的,待正派修者前来围杀时,我已经受重伤昏『迷』不醒了。当年的六道,也是被活活耗死的。”

    “那你之前见过他吗?”

    丁臾干脆坐在了桌面上,跷起二郎腿,姿妖娆地回想,又看向门外:“小修儿,你见过那小和尚吗?”

    “未曾。”

    顾京墨又看向明以慢。

    按理来说,若悬颂是缘烟阁的辈,他们三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应该能够一眼认出来,为何没人认识他呢?

    难不成她猜错了,悬颂真的不是缘烟阁的?

    可是他当时的反应证明,他的确不是青佑寺的和尚。他又那么聪明,很多事都游刃有余,看起来阅历也算丰富,不该是初出茅庐的『毛』小子。

    还未能想答案,院外又喧闹起来,一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带讨好谄媚。

    “魔尊,老奴的祖宗哟!老奴可想死你了。”男子说进了院子,又见了丁修,当即面容一喜,“哟!丁家小祖宗也在,这是鬼王祖宗也在呢?”

    说,笑继续往里来。

    丁修抬手挡住了他:“在这里候就了。”

    “是这理!小祖宗提点得对,瞧老奴这没眼力的。”男子说完,眼睛却滴溜溜地往屋子里看。

    黄桃第一走了出去,站在门双手环胸地说道:“放心吧,魔尊题不大。”

    “魔尊怎么可能有事?净听外面胡说了,老奴都想去砸烂他们的脑袋。”

    “那你去了吗?”

    “哎哟,黄桃小祖宗这不是取笑老奴呢吗?难不成老奴还能提那些恶心的颅来见?”

    顾京墨一直坐在屋中听,确定自己的眼尾被遮得差不多了,才起走了出来,道:“鲵面坨坨。”

    “老奴在。”鲵面坨坨立即将拐杖立前,了一礼。

    “外界况如何,速速告知我。”

    鲵面坨坨抬手比量了一数字:“七。”

    “什么七?”

    “我杀了七,分别在重森雾林、巴峡……”

    “只有七?”

    “我只发现了七。”鲵面坨坨说重新站好,正要汇报,却见明以慢从屋中出来,眼睛跟明以慢移动,汇报的声音也在转方向,“那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觊觎魔尊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京墨劈盖脸地打了一巴掌。

    其实没多疼,鲵面坨坨却叫得夸张:“哎哟!祖宗,您打老奴做什么?嫌老奴杀得少了?”

    “别看了,你配不上。”

    “怎么就配不上了,老朽也有化神期修为,这种尚未金丹的小娃娃,老奴还是能试试的。”

    “相貌不合适,非得我明说?”

    丁臾也大笑走出来,说道:“你啊,选觊觎你修为或者你法宝的修,你我愿还好,不然你找一瞧不上你的,真有点委屈人家了。”

    鲵面坨坨万分不服气:“老奴也会有绝美的爱!”

    在修真界的代号,有可能是其杀人手段,有可能是其事风格。

    但是鲵面坨坨这代号是为他的相貌。

    他的面容很有特点,塌鼻梁厚嘴唇,还有几根银『色』的胡须,破马张飞横七竖八地,面容如鲵。

    又为独特的修炼方式,让他的体伛偻,甚至像一坨,而非一人,此得鲵面坨坨。

    顾京墨也不再取笑他对绝美爱的向往,朝他伸出手来。

    鲵面坨坨看她纤的手指,故作不知。

    顾京墨又勾了勾手指,鲵面坨坨只能一拍千宝铃,取出了一物件递给了顾京墨,还一脸的遗憾。

    她伸手接过放入了自己的百宝玉内,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没有好处你是不会出手的。”

    鲵面坨坨唉声叹气的,又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其他人来给魔尊请安?”

    “我目前信得过的,就你们几了。”

    鲵面坨坨先是一怔,随即表演了一出老泪纵横:“魔尊,您让老奴说什么好呢,老奴这辈子定然一直追随您。”

    丁臾第一戳穿他:“当年你也是这么和六道说的。”

    “六道不一样!”鲵面坨坨提起六道帝江语气都变得严肃了许多,“他吃了我爱徒!!”

    丁臾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也不再多说了,也意识自己提起了鲵面坨坨的逆鳞。

    毕竟,鲵面坨坨也是七鬼之一,在七鬼之中排第,辈分比顾京墨要高多了,却独独效忠顾京墨。

    虽在很多方面看来不靠谱,但是,他确实是顾京墨难得完全信任的人,那些贪小便宜的『毛』病都可以忽略不计。

    交领界,三场。

    三场在这天地间都是极为特别的存在,它的位置在三界的交汇处。

    仙、魔、人分为三界,独有这么一处地界没有被三界划入己方的地界,就这么单独耸立。

    三场逐渐成为了三界重要的交易地,这里有修仙者,也有魔门的魔修,还有不怕死的人界亡命徒,在此寻找机缘,或者在此帮助能人异士做些零碎的工作。

    毕竟在这里工作一年,回去就可以买一处不大的房产了。

    这里没有三界任何一界的规矩管束,自成一派。

    在此坐镇的修者更是有化神期修为,三魔七鬼以及正派老们,都要给他一些面子。

    顾京墨依旧保持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乔装成了缘烟阁弟子的模样。

    就连黄桃也跟如此乔装了一番,真别说,她们二人穿上正派的服装后,顾京墨的模样就好像凌厉的大师姐,黄桃却像懵懂可爱的小师妹。

    她们二人一直跟缘烟阁三弟子一同走,周围的修者也都将他们五人当成了五缘烟阁弟子,虽引人瞩目,却并未太过在意。

    这时,黑蛇带丁修、丁臾以及鲵面坨坨进入了三场坊市,瞬间引起了轰动。

    在三场,筑基、金丹期的修者遍地走,元婴期修者虽少见,但也会时而出现,但是化神期修者实是罕见了。

    尤其是三化神期修者同时出现的况。

    周围的修者议论纷纷。

    “鲵面坨坨怎么和红烛夺命在一起?”

    “没听说吗,今日拍卖里有顾京墨万宝铃散落的东西,鬼王是魔尊的劲敌,定然是来夺魔尊的法器来了。”

    “鲵面坨坨先前不是跟随魔尊的吗?”

    “唯利是图的墙草罢了,魔尊受重伤,他便另寻他主了,有什么可奇怪的。七鬼会倒戈,很奇怪吗?噬主的事他们都做得出!”

    顾京墨背手,从这些人的边走过,听他们的议论声扬眉,嘴角微扬地轻笑。

    缘烟阁三弟子看看那群议论的人,再看看跟在他们边的魔尊,最终老实地什么都没说,只是朝他们的目的地走过去。

    “悬颂?!”木彦突然在人群中看了熟悉的影。

    听这字,顾京墨的表一变,也跟朝悬颂的位置看过去。

    只见悬颂穿缘烟阁内门弟子的门派服装,一黑发整理得极为整齐,跟另外几缘烟阁弟子一同朝一方向走过去。

    悬颂从他们边缓步走了过去,全程都没有看向他们,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们。

    木彦通过悬颂边弟子的份,猜测道:“原来他是晚照天尊的真传弟子?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禹其琛小声回答:“老祖一派一向神秘,若是悬颂是在青佑寺侍奉在老祖边的,那便说得过去了,毕竟老祖在青佑寺闭关百余年未曾山,我们也是在他闭关后才出生的。”

    顾京墨不由得好奇,道:“你们都未曾见过迦境老儿?”

    听迦境老儿这称呼,木彦惊慌得直咳嗽。

    明以慢也是努力镇定后,才回答的:“老祖很少现世,这几百年间唯一出现在外界,还是在围杀六道帝江那次,其余时间都是避世不出。别说我们这些晚辈,就连门中辈见过老祖的也屈指可数。”

    顾京墨点了点:“哦……”

    原来是侍奉在迦境老儿边的弟子?这样出现在青佑寺也解释得通了,想来是迦境老儿派来调查的。

    悬颂和顾京墨擦肩而过,顾京墨看他那清冷俊逸的样子,修为升了金丹期巅峰。

    看样子,他并非元婴期的仙尊,而是小弟子?

    只不过,悬颂并不认识她的陌生感,确实让她有一瞬间的失落。

    她又成了那修真界的闲散人,衣襟沾染酒气,疯疯癫癫处斗法,惹是生非。

    而悬颂,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不会再为她的事烦忧了。

    不过很快她的失落便烟消云散了,为她看由远及近来了一群佛子,规规矩矩地结伴而。

    顾京墨不由得惊喜:“嚯!好多小和尚!”

    已经走远,且伪装得极好的悬颂暗暗咬牙,险些『露』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