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暂时让他们稳定好情绪,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颜羽棠着实觉得头疼。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为什么还有人上赶着过去做小三,做的理直气壮不说,还要拉着家里人做拉拉队加油?
“怎么了?家里来电话?”
苏沐除了晚间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之外,基本上,白天时光,都会陪伴她度过。
有他在,即使婚房还是一如既往的血色,颜羽棠都可以自我安慰那是吉庆的喜色。
“阿泽来了电话,说是……说是钟语柔她……”
这个妹妹真是让她觉得丢人!
挖墙脚的对象偏偏是苏沐的哥哥,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钟语柔怎么了?”他放下手里的颜料,撕下那张画纸,揉成一团丢掉,“又在家里散播你的谣言?”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办,我都已经习惯了。但是阿泽告诉我,她的目标是你大哥,前不久我才见了他,有家室的男人,她……”
“她想嫁给我大哥?”
苏沐迅速get到她没有说完的话,并不惊讶。
“说来也是离谱,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爸妈居然也由着她。”颜羽棠叹了口气,为阿泽鸣不平,“我弟弟好心劝说,反而被他们一起数落。”
“钟家人又不是没有女儿,何必为了钟语柔一个,冒这么大的风险?真是搞不懂。”苏沐还在细细打量那本《油画合集》,“你是家里的长女,忽视你,去疼小女儿,这已经让我纳闷了。现在,他们不清楚我大嫂的背景,就敢做这种决定?”
“你大嫂……我还没有听你介绍过。”
当初只知道个模棱两可的人物简介,除了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她对这个大嫂还真是一无所知。
“她家里,背景比较复杂,明面上是正经生意,背地里,还玩的了黑吃黑的游戏。”苏沐拿着笔刷,随手在白纸上画了一道,“所以,如果钟语柔胆敢挑战大哥的婚姻,大嫂没有输还好……一旦输了,整个钟家毁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可以!阿泽还在那,我不能不为他考虑!”
“不过你放心,我大哥浸**商场多年,像钟语柔这类人,见多不少,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大嫂雷打不动的位置,肯定有她的道理。”
他们这对夫妻,可以说是互惠互利。
而宿主和苏沐呢?
更加像抱团取暖。
颜羽棠在这里研究钟语柔的胜算,以及钟家出事对阿泽的影响程度,苏沐侧过脸看她,借着阳光,迅速动笔开始描绘她的身影。
“我说,自己的事情不关心,管他们做什么?”
“嗯?我自己?”
“一直以来,你不是都想弄清楚失去的记忆,到底包含什么内容吗?我正好有时间,想不想一起去了解?”
他看了眼表盘,数字进度已经抵达百分之一百,随后,向颜羽棠发出了邀请-
颜羽棠没想到,在苏沐私宅的地下室,都可以被改造成高科技体验馆。
而他特地领她前来体验的,就是VR技术。
“来,戴上它。”
颜羽棠坐定之后,任凭苏沐为她戴上仪器,因为,她太想通过这种方式,迅速回忆起过去了。
这种拿不到剧本的感觉,真难受。
画面定格在了河边,身穿靓丽儿童洋装的女童,失足落水,不远处香樟树下练习绘画的另一人,迅速入水搭救。直到两个人都顺利上岸,颜羽棠才看清楚,救人的,也是个年龄相仿的女童。
“这是……谁?”
“继续看下去,你会有自己的判断。”
画面蔓延到了第二处,是救人的女童在和动物们对话,外人看来,或许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但她却乐在其中。突然,束着高马尾,戴着蝴蝶结的女童出现,两个人简单交流之后,一起和小动物玩耍。
联想到宿主自带的技能,颜羽棠忍不住指着女童问:“我是她吗?我可以听得懂动物说话,我是她,对不对?”
苏沐没有接话。
跳转到了下一幕,有个男孩被众人一起锁在了**,再把房间的门封住。随后,大人们集体奔向洋装女童,把她捆在木桩上,泼上汽油,点火焚烧。
“怎么会……”
明明,她明明以为自己是救人的女童,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个在烈火中挣扎的身影,心却如此紧缩痛苦?!
洋装女童化为了灰烬,封锁在房间里的男孩,终于挣脱桎梏逃了出来。
香樟树下,有人还在绘画,独自对着动物说话。
她终于和男孩相遇,两个人并肩站在河边,看着灰烬飞去的方向。她低下头,河里的倒影,俨然就是那个束着高马尾,头戴蝴蝶结的女童。
“相框里的那幅画?!”
颜羽棠猛的摘下仪器,整个人因为激动,恐惧还有未知情绪而发抖。
她想起来苏沐卧室里的那幅诡异的画作,被精心装裱过,难道这和往事真的有关系?
“想起来了?”苏沐眼含期待,但是看到她愁眉紧锁,认命般接着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以前,你我都没有朋友,各自的家庭情况,我们心里都清楚。她,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颜羽棠捂着心口:“她是谁?”
“对我来说,是信念,也是救世主。但也是因为我,她死了。”苏沐没有明确的说明,“她是被苏洲赫杀死的,当然,也是得了老头子的授意,他们才敢这么做。”
“为什么?!一条人命,真的不值钱?可以随便抹杀掉吗?”
苏沐此刻的声音极具蛊惑力:“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想为她报仇。她死之前,曾经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先前,因为一些流言,我以为她的死和你也有关系,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我很抱歉。”
原来,初遇时的愤怒,是因为这个吗?
“你需要我怎么做?”
“听我的安排,配合我,其他事情,你不用操心。”
颜羽棠的心口疼好了许多,她慢慢直起腰,又重复了那个问题:“所以,你值得我信任吗?”
“我们本就该是盟友。”他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因为,除了我,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