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宫用心头血浇灌的结果,怎么会让本宫失望?”
“娘娘,这下,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无论如何,这个晚妃气数已尽,再也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那个贱人平常就知道魅惑王上,害得本宫不得不与之周旋,哄得她入了提早布下的阵法,不然怎会轻易除掉她!”
……
又是熟悉的声音,跨越时空让她心惊。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偶然,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那个女人,平日里装作与世无争,关键时刻还会助这所谓的晚妃打压其他宫妃气焰,做足了菩萨姿态。
……
颜羽棠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新的幻境,眼前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的,就是选拔决赛剧本里,女主和王的曾经,一触即碎。
“晚妃刚进宫,就受此荣宠,王是真心待你的。”皇后言笑晏晏,“宫里本来三年一次选秀,王都不亲自去挑,回回被留下来的,都守在王城里成了苦命的女人。后来改为每年一次,他也从不去看,来来回回都是些老人,唯独妹妹是个意外。”
“晚妃妹妹是不知道啊,宫里现有的恭妃,肃妃,都是从低阶嫔妃爬上来的,生儿育女,协理六宫,回回都是立了功才得以晋封。妹妹初来乍到,就得妃位,的确是无上天恩了!”
“晚妃妹妹身体不适,皇后娘娘特送来进贡补品,举国上下也只得这么一支,尽数给了娘娘您,还请莫推辞,好让小人回去交差!”
……
那个女人,人前人后,伪装的都是那般好,博得了娴静大度的好名声,这才让这晚妃一步错,步步错。
那日皇后的鸿门宴,晚妃照旧赴约,甫一入殿,就被沁人芬芳所迷,再后来就不省人事。
等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旁边尽是穿着古怪,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陌生人。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现代,古装剧的拍摄现场。
身为恶毒女配的宿主,前期安排的戏份有被人欺压的部分,结果因为经受不住导演组有意的“折磨”,立刻昏死在片场。
很奇怪,没有人着急寻医,也没有人搭理她一下,他们都是带着探询和嘲笑的目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直到慢慢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才知道,自己的宿主得罪了未婚夫,那个堪称魔头的男人,提前安排好了所有,剧组里的每个人都等着看她笑话,时刻准备通过精神暴力让她主动出局。
可是她是谁?
曾经在佞臣手下经历过种种磨难,练就一身武艺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些小打小闹而止步?
所以,他们主动出击,她就笑脸回击。有人暗地里使绊子,她也有样学样的使阴招。陆续制服了剧组人员之后,她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找到那个与宿主过不去的男人,明确表示对他的不满以及厌烦,让他适可而止。
……
颜羽棠觉得自己这次凶多吉少,真的难以从梦魇中醒来了。
这个奇怪的梦境,在让她观看一幕古代的爱恨情仇,再仔细想想,怎么又像个古穿今的闹剧?
这到底是怎样的暗示?她参不透-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大制作啊大制作!角色什么的都量身定制好了!怎么出了这种事!”
《凰权霸业》拍摄现场,导演在间隙一直在和副导演反复叨叨这件事。
自从得知决赛选手,苏家二少奶奶钟佩言出了车祸,到现在也找不到尸体,整个剧组都透露出一个大写的衰字。谁来顶替这位成为新的定制角色,这是个问题。
如果说在这个关头,着急进行角色的选拔,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人家还生死未卜,这里倒喜气洋洋的搞选拔?
如果按兵不动,暂时先拍摄其他人的镜头,等到风头过去,又严重拖了剧组的进度。
进退两难,还是只能选择后者。
“导演,下一幕就要拍那个千金小姐出场了,这个怎么办……”饰演女主角丫鬟的演员,急匆匆跑来问。
“……既然是在冰棺里待着,我们就裁了正脸镜头,直接拍个棺材得了。”导演不耐烦的挥挥手,“等到替补的来了,再补上这个镜头。”
不远处传来一声**,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导演立刻皱了眉头:“吵什么呢那边?”
“好像是……秦总过来了。”
一听到是秦微阳来了,他立刻换上了笑脸,往前走几步迎了过去——
“秦总!哎呀,麻烦秦总亲自跑一趟啊!”
秦微阳扫视了一圈片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现在正拍哪一幕?有没有钟佩言的戏份?”
“正拍着呢!刚好是千金小姐在冰棺里被男主角发现的那一场戏!”导演毕恭毕敬的把秦微阳带到了拍摄地,“这里有些冷,秦总不如去后面坐着,那里……”
“没事,你拍你的,我就在这里看着。”
说心里话,导演也不知道为什么拍了这么多年的戏,股东会亲自跑来?尤其是这里既没有一线明星,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包养”对象,眼前的秦总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Action!”
“小姐!你在这里待了这些年,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唤醒你,今日听闻这位公子习得异术,立刻带来给你瞧瞧……”
丫鬟趴在冰棺上哭的梨花带雨,男主角定了定神,对着空无一人的道具棺材准备念台词。
“孟家二小姐,我……啊!!!”
伴随着一声大喊,旁边的丫鬟也尖叫起来,吓得面如土灰。
只见冰棺被人从内部狠狠推开,长发还湿漉漉,沾了几条青荇的颜羽棠突然从里面坐起来,挺直的身板,像极了僵尸剧里那些复活的鬼怪。
秦微阳看到这一幕,也是受到了一定的惊吓,不过好在他有极强的控制力,面部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在剧组人员惊慌失措,打算四处逃窜的时候,他稳了稳心神,朝冰棺走去——
“佩言?是你么?”
女人正在拉扯青荇的手猛的一顿,随后快速转身,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迷茫,还多了几分庆幸。
“佩言?”他又唤了一声。
“秦微阳……”她扶着冰棺站起身,衣服已经皱巴巴且脏兮兮,“我没有死对不对?!”
她就这么闯入了他的怀抱,带着江水里诡异的气息。
秦微阳并不介意,有些无奈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