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险韵……”颜羽棠笑的很大声,“你当我是阿拉丁神灯呢?需要我的时候叫一声,我就活该为你跑腿出力?”
“……对不起,之前我眼瞎,我不识人!”
“别说这些,也不用跟我道歉。”颜羽棠打断她,“我会帮你,你会按照我说的做吗?”
“你说说看,接下来我要干嘛?我再考虑……”
“我需要你闭嘴,然后消失。”
很显然,险韵并不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像这种贱人我连骂她几天都不解恨,你居然还让我闭嘴?!”
“对啊,你要让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忍着她?她做的这种破事,我也要说出去让大家知道好吧!”
颜羽棠冷哼一声:“之前你们在那里隔空骂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翻来覆去说,谁还乐意听啊?给你面子的说一句你真可怜,然后呢?”
险韵被问住了,但是依然气愤:“即使这样,我又凭什么消失?!”
“那我想问问你,残雪是怎么消失的?”
仿佛这个名字,是险韵心中的爆炸源,任何人提及,她都会立刻情绪不稳,陷入暴躁。
她近乎嘶吼着回答:“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关我屁事?!她和我现在这回事有任何关系吗?!”
颜羽棠觉得口渴,倒了杯水才回复她:“没有啊,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TM根本就不是想帮我!你就是在这里看我的笑话是吧?!”
“是啊。”颜羽棠润了润嗓子觉得好多了。
颜羽棠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想看你笑话……想了很久了,但是和这个相比,我更想知道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说的有关苏沐前情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大秘密?”
“你和残雪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件事都要扯到她?!”险韵依然不松口。
“因为我要了解一下苏沐喜欢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的过去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嘛~毕竟……我对师爹的印象可是好过师父你的……”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身边一个个都是白眼狼狐狸精?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了?非要抢我的?”
颜羽棠嗤笑:“他真正属于你吗?他不也是你从过去的好亲友残雪那里抢来的?”
提到这个名字,险韵暴躁的继续吐脏字,不过这次,颜羽棠全盘忍受了,一直听着她骂。
“你看你的话这么多,还是趁早闭嘴消失吧,不然像只苍蝇一样在人耳边翁嗡嗡,烦都烦死了。”颜羽棠最终打断了她的恶毒诅咒,“苏沐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声音真的好难听啊?”
“你给我闭嘴!”
“我还就要说下去了……你知道吗?那天在阴山,埋了垂眉的那批人,是我下的单。还有啊,借苏沐的号打本,让抱残把垂眉收到帮会固定团,都是我故意一步步接近她做的事情。至于我两头撮合他们的事情呢,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再想想……”
“你TM这个xxx!”
“哦对了,秀坊那些人,也是我提前叫去的,就是想看你被最亲密的人抖黑料出丑。”
颜羽棠又喝了一杯水,很惬意。
险韵突然不闹腾了,也不骂骂咧咧了,非常安静的听颜羽棠陈述这些事。
“说完了?”
“嗯。”
“我就说那个蠢货怎么突然敢这么做了,原来还以为谁在背后给她撑腰,没想到原来是你……”险韵及时遏制住了情绪,转而开心,“好,可以,现在我要感谢你这个好徒弟给我一个机会把你真面目揪出来给大家好好看看了!”
“哦,怎么揪啊?”颜羽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你难道不知道YY可以录音吗?”险韵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你YY等级那么低,一看就不常用,不会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吧?”
“……”
“说话啊?”
“……还真是疏忽了。”颜羽棠情绪低落,叹了口气,“这下算是被你抓住把柄了,我用东西换录音文件可以吧?”
险韵怒极反笑:“换?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你说换就换?”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了不是吗?万一它对你来说可利用价值更高呢?”
“是吗?来,给我看看什么东西。”
颜羽棠点开之前御风传来的图片,开始一张张上传到公屏,而点开查看之后的险韵瞬间闭麦。
颜羽棠叹口气:“我早就说了,你怎么总是不记得呢?既然我敢给你录音的机会,肯定已经掌握了你不敢发出去的把柄啊……”
颜羽棠继续慢悠悠的感慨:“你可以继续录音,可以去告诉她们我是什么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情。也可以去8我,甚至可以立刻截图报警,说我侵犯了你的肖像权还要威胁你。这些我都无所谓……顶多蹲个监狱或者被别人骂几句……唉,你要知道,我和苏沐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他可以顶着渣男头衔四处招摇,我完全也可以顶着骂名继续潇洒。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女人,这种东西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名节这种东西是黏你一辈子的。你说是不是啊,XX?”
她叫了险韵的真名,这一声XX直接让险韵开麦:“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人怎么总是分不清主次呢?都这时候了,你该考虑的难道不是这些照片要不要发布出去吗?你还管怎么拿到的干嘛?”颜羽棠想了想,“不是我吓唬你呀,你的地址呢,我也有,想让你身边人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其实真的很简单。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报一下地址……”
“你别说了!”
险韵的声音只透露出两个字——惶恐。
她开始哽咽,开始大哭,央求着颜羽棠不要公开那些照片。
颜羽棠放缓了语气:“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同时又觉得很委屈呢?你肯定在想,怎么世界上那么多人,游戏里那么多玩家,偏偏选中你了呢?你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被逼到没有任何退路。其实……我们两个本质也是一样的,我不过是做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已。”
险韵哭的更大声,在颜羽棠听来,依然是破锣音,难听。
“记住我给你的建议,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这是颜羽棠和她的最后一次对话。
险韵就从他们的游戏日常里不见了,扬州站街的地方也没了她的身影,而她的游戏账号被眼尖的亲友发现挂了代售。
扬州——
垂眉在烟花里和苏沐涌抱,发着近聊问他:“你知道你前情缘去哪了吗?没她斗嘴还突然有点想她。”
一旁站着的颜羽棠依然在转着圈,攒着剑舞,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