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抱残平常话挺少，和你说的倒是挺多。”颜羽棠想到了什么，“包括之前险韵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多多少少他也告诉了你一些。”
花辞并不否认：“是，单凭我一个局外人在旁边看着，我怎么可能猜的那么准确？本来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男主是个垃圾，女主们都是在这里抢来抢去，没意思。但是自从知道了你的矛头一直指向那个人，我就很想关注，隐隐……还想参与出份力？”
“你这么讨厌苏沐，除了因为残雪的死，和道长有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自己说的啊，相比于对残雪的喜欢，你更爱道长。”
花辞叹口气：“干嘛总要扯到以前的事情呢？明明说说未来渣男怎么怎么惨，大家都会开心点。”
“目前来看，他并不会多惨，至少现实里是这样。”颜羽棠继续坚持，“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搜集有用的信息，在精神上给他回击。”
“那些有用的信息里，包括……道长喜欢残雪吗？”
花辞深吸一口气，艰难的问她。
颜羽棠愣住了，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你爱的道长……喜欢残雪？”
“嗯，并不亚于我对残雪的喜欢。”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苏沐提及往事时的结束语——
我和她本来就互不相欠，她绿我，我甩她。
这样的联想很可怕，原本的受害者与施害的人很可能就会对换位置。
“道长的出现，对残雪和苏沐最后的分开有关系吗？”
花辞立刻否认了她的猜想：“没有，和他们分开有最直接关系的人，反而是我。”
“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关系挺乱？”花辞自嘲的笑，“行了，过去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是想了解，完全可以问渣男版本的故事，我还想听听他怎么诠释自己一往情深被辜负的~”
说完，他就下线退了YY，留下颜羽棠一个人。
“师父，现在有空吗？”颜羽棠最终还是密聊了苏沐。
“有啊，怎么了？”
“反正都是挂机，来一趟老地方吗？”
“哪里？哦……”他反应过来，“论剑台啊？”
“嗯。”
苏沐神行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旁边没有跟着垂眉，她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今天没和师娘一起？”
“她洗澡去了，来YY说吧，懒得打字。”
“好。”
进了YY小房间，颜羽棠听到了不小的嘈杂声，原来是垂眉的自由麦没有关。
“宝贝~你帮我看看艺人的花刷到多少了？这周我还要拿第一个称号~”冷不防的一声娇嗔，把颜羽棠吓了一跳。
苏沐似乎是习惯了：“只要醒着，她是会一直和我通话的，包括洗澡也要开麦。”
“那……我是不是打扰了？”
“emmmmm……算是，也不算。”
“啊？”
“如果你不来，我有她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你算是打扰了我的兴致。不过既然是我宝贝徒弟来了，那些事情又算什么呢？”
苏沐的声音配合着垂眉那里的水声背景音，很暧昧。
苏沐听她不做声，立刻又恢复了正经：“徒弟，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这里相互换故事吗？”
“记得。”
“当时你说你喜欢这里，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后来又和我说了个什么……女性向小说？什么将军……我记性不好，有点忘了。”
“哦那个啊，现在古代言情小说的常有套路。男方不是落魄皇子就是什么将军，获得骁勇善战的女主的帮主，在某个地方海誓山盟，等到真正成为帝王，又是一副嘴脸。这类小说往往一开始，女主必死无疑，这些都是她的回忆。”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苏沐继续问她，“我一般只看玄幻修真，这类小说算什么分类啊？”
“重生类，顾名思义，女主会在第二章回到过去，重新开始活。”
“哦……”他若有所思，“这种事情明显不可能的嘛，所以才叫小说。现实里，谁死了都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那不是乱套了？”
颜羽棠越发觉得他奇怪：“师父，你是要和我讨论小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种重生太假，现实里如果想重新来过，前提不应该是还活着吗？”
“所以？”
“所以……你是谁？”
“这句话，师父当时就问过我一次了。”颜羽棠依然很平静，“这一次就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们之间说过的话不算少，你偏偏挑小说剧情来回忆，就是因为那个前情缘二小姐吧？她没有在你面前了结，所以你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她的离开，你总觉得她还在。于是你开始提防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很担心其中某一个就是她或者她派来的人。而这个怀疑对象里，自然也包括我，不是吗？”
“……哈哈，你，很聪明。”苏沐笑的僵硬，“不仅仅是这些，我是听说你对那段过去很感兴趣，才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颜羽棠轻声笑：“是个女人就会有八卦的触角，越是朦胧不清的东西，就越想了解，难道这也算是个错误吗？如果师父一早就说明了那些事情，我又何苦东问西问至今都没有一个完整的轮廓？”
“没什么好说的啊，而且总说死人不吉利，不是吗？”
“是，的确不吉利……”
“什么死人啊？”水声戛然而止，垂眉的声音更大了些，“宝贝你在和谁说话？哦……颜羽棠啊~”
“啊，师父刚才在和我说……”颜羽棠想搪塞一句。
“一会儿宝贝你要和我说哦~”垂眉没有听完就打断了她，继续发嗲，“说好的等我洗完澡陪我看视频呢~”
颜羽棠识趣的退了YY。
“那个花萝退帮转阵营了。”
颜羽棠这天刚上线，就收到了抱残的留言，他本人并不在线。
看了眼YY好友列表，他是在线状态，所在的小房间依然是风花雪月。
〖颜羽棠〗没有任何征兆，书离就去浩气了？
〖抱残〗嗯，应该是方便和他一起日常之类的吧。
〖颜羽棠〗肯定不是啊，他那个人样样都有代练，怎么可能亲自日常？
〖抱残〗也是……
〖颜羽棠〗之前我听花辞说，书离打本的时候，奶花装备最后被垂眉撕到手了？
〖抱残〗嗯。
〖颜羽棠〗可是垂眉是奶秀，她对治疗笔完全没需求啊……把原来的价格抬高，再掏钱买一个用不上的装备，这是在干什么？
〖抱残〗打本的人都会这么想，肯定觉得她们之间结了仇，在这种情况下，书离跑去浩气待在他身边，就真的不担心垂眉有什么过激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