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忧把那个一起打竞技场的二少也叫来了,这才开场:“泠弦你出来,我来问你几件事情!”
“……什么?”也许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她给人的感觉有点怕。
“你说你为什么要邀功?师娘的功劳就被你抢了,这什么意思啊?”明忧开门见山的问她,“你这么冒名顶替的,好歹也要做做准备工作啊!老师给你上一课,你长大了,想法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就因为师娘是个软柿子,就挑她捏?原来她在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宝贝的叫师父,我的傻/逼师兄们以为你卖萌无所谓,可是我不这么想啊。女人鉴女表很厉害的,你想泡师父以为我看不出来?”
“明忧,什么叫你的傻/逼师兄啊……”
“反抗加一。”
“好好好,你们一群爱因斯坦先回窝闭嘴,听我说完!”
“泠弦,你不要不说话,我相信你听力还不到残障地步,来,给我们解释解释啊!”明忧继续在那里质问她。
泠弦不出声,一时间YY里面压抑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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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一号再次出面:“明忧,不要一上来就这么冲嘛!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
“我快快说早就说了!等到今天已经够慢了好吧!”
这时候,赠离开口了,语气非常冷漠:“你为什么要骗人?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知道吗?”
事已至此,再装没听见也没用了,泠弦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几句之后居然哭了。
从那头抽泣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是有多么委屈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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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没有要骗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真的非常崇拜你,花了很大的工夫总算做了你的徒弟……我很开心很满足了真的……师父,你怀疑什么也不要怀疑我的感情好不好……”
这段话说的很费力,因为哭麦,整段都是断断续续。
男人嘛,大多数都见不得女孩子哭,本来听到冒名顶替这种事还挺惊讶,这下因为软萌的泠弦哭了,在不知道事情真假的情况下,师兄们都选择了同情与安慰。
她哭着说话,着重介绍了自己爱慕赠离的心路历程,着重强调了自己是有多么多么喜欢他,对于冒名顶替的事情完全一句带过,并没有多余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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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忧受不了这种气氛,当场就大喊:“卧槽说你们是傻/逼还真吸着鼻涕流着口水跑到我面前给我看啊?什么事情哭一哭就可以过去了?你们好好听这事的重点好不好,我们不是探究她有多爱师父,而是她干嘛冒领师娘的功劳!”
“师姐……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看不顺眼了?你干嘛……一直要针对我……”这下泠弦更是泣不成声。
“懒得理你。”明忧真的觉得她哭的很烦。
这时候,赠离总算又开口了:“凝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你在帮我养号?”
——
又一次听到他在叫自己,凝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这个沉默的间隙,又给了泠弦一种错觉,无形中给她长了气势:“师父,有你密码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就因为你们情缘过,你才下意识觉得那个人是她吗……她说是就是了吗!”
泠弦还在哭,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格外的清晰。
只听到凝暮冷笑一声,在公屏接二连三甩出充值记录截图:“之前我看你年纪小,不想和你计较。现在我告诉你,我给你师父这个号花了多少钱,做了多少事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好了,现在没你什么事情了。”
然后,泠弦就被她踢出了频道。
在赠离的频道,凝暮依然是橙马,没有改变。
在他看来,这一幕很熟悉——
“我先清理一下垃圾再说。”碧落开麦,把七绝踢出频道。
没了泠弦烦人的哭声,YY里面瞬间安静了许多。
“你……这样做……”赠离似乎在琢磨措辞,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
“没什么,我乐意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把那些都丢了,换成你喜欢的样子,我不介意……”
“……你做这些难道不是希望我回来?!”
“不是。”凝暮的气场比刚才弱了许多,“我们已经不是情缘,差不多算陌生人了吧。”
明忧在一边干着急,但是现在又不好大大咧咧插嘴,只能祈祷他们可以和好。
只可惜事与愿违,事情发展的并不乐观。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下了。”然后凝暮就这么走了。
紧接着,赠离也退了YY。
赠离去了曾经碧落的频道挂着,看到在线人数就一个人,又去翻看那个看了很多次的初尘的QQ,最终点进了那个对话界面。
按下录音键的时候,他开始两分钟两分钟的给这个没有回应的号发语音。
“我知道你会听到,即使听不到也没关系。”
“回头想想,其实我们俩缘分挺足,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看看我们身边来过多少人又走了多少人?只是很可惜啊,每次我们都是在用不同的身份对话。”
“你知道吗?开始我是不愿意相信网上培养的感情的,是你让我重新回来去找答案,但是你又不回来听我说,我该去告诉谁呢?”
“你说过,其实我们性格很像,就连思维模式都差不了太多。所以在你觉察到我在扮演假碧落的时候,你也营造了一种假象,让人分不清你是过去的碧落还是赠离,可是我没有被骗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人看来,也许都以为你是赠离,可是你和我对话的时候,所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内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你在我师父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为什么不能从他们那里也得知你的身份呢?”
“可能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只能这么猜,毕竟我知道初尘是碧落以后,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装作不知道。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整个过程,我都不知道你做了哪些事情?当初你说的把游戏当做一个载体,去处理你要处理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我听溯流说你已经处理好了,但是看你的状态,好像情况并不是这样啊。”
“说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反正你也很可能听不到,就让我语无伦次下去好了……你走了以后,应该是第二次离开了吧?和之前那次一样悄无声息,不给人一点准备的时间,我找你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