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斌克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们到底在不在同一个星球上啊？
“我根本没接近过涂伶茜好吗？”他从头到尾主攻佟韵佳，到底是多眼残多没自信才以为他在隔山打牛？
张庭芸也觉得不可思议，跟着帮诸葛长斌背书：“学长真的对涂伶茜没意思，你地图炮范围也太大了吧？”
除了佟韵佳，没有人注意到涂伶茜的脸色有多难看，一直偷偷地抹眼泪。喜欢的人跟欣赏的人同时否定她的存在，真的很让人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再扯诸葛长斌的衣角，却被反过来牵住手。
甩啊甩的，就是甩不掉，还被涂伶茜发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吓得佟韵佳一动也不敢动。
涂伶茜没说什么，仅是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我不是说诸葛长斌跟小茜有什么暧昧关系。我说的近，是指他们物理上的距离。”张泽凯低头解释：“如果诸葛长斌是艺人，小茜喜欢他，为他疯狂，熬夜追剧还是千里迢迢去看他，我都可以接受，偏偏不是。诸葛长斌是她室友的直系，三天两头就见得到他本人，还能聊个几句，一有风吹草动就全副武装，不断批评他身边的人，还把自己带入假设，建构她跟诸葛长斌互动的情况，我还不放手吗？我不过就是个多余的垃圾桶。”
涂伶茜气到都抖了。
“所以你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分手？”诸葛长斌嗤之以鼻。“我看你也没多喜欢涂伶茜，难为她因为失恋哭瘦了一大圈。”
张泽凯极力反驳：“谁说我不喜欢她了？我这么做对两人都好！”
“好个屁。”诸葛长斌态度越来越不屑，甚至不想正脸看他。“你觉得赢不了我，你毫无胜算，不如留点面子先跟涂伶茜提分手，连问都没问过涂伶茜我跟你她选谁，也没想过要解决问题，夹着尾巴就跑了，还留一地屎要我们帮你清！”
依诸葛长斌的外形还有别人对他的认知，说出这种话真的很低俗，可见为了这事背锅他非常不开心。
“别生气。”佟韵佳悄悄地扯了下他的手，也不确定她的音量能不能让他听见。
诸葛长斌回头对她笑了下，暗示性地眨眼。
看不懂。
心没灵犀，半点不通，这种场合也不好发问，佟韵佳只好假装自己懂了。
“对啊，真是懦夫。”涂伶茜跟着小声地骂了句，明明她关注多年的诸葛长斌就站在她面前，还帮她说话，帮她出气，她的眼神却没离开过张泽凯。
“庭芸，如果你是涂伶茜，你会怎么做？”
已经快要变成背景板的张庭芸突然被CUE，脑子差点转不过来。
“我如果是涂伶茜……我……”她就不会看上张泽凯啊！不过她这么说应该会被集体白眼。
而且跟在诸葛长斌身边跑腿一段时间了，该有的默契跟自行推演的能力还算培养的不错，好端端把发球权交给她，绝对不是想听她的涂伶茜假设说。
张庭芸对他眨了三下眼，诸葛长斌回敬她两下。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她就是关门放狗的那条狗。
他可以出言驳斥张泽凯，但要他数落涂伶茜，身份不太方便，又不可能让佟韵佳出马，因为这孩子一路走来只有被骂的份。
不是张庭芸上还能谁上？
“如果我是涂伶茜，死也要死得明白，知道对方因为我太欣赏某位异性，觉得太近了，我就会反省是不是要收敛点。”张庭芸耸肩。“当然要看我对谁的感情比较深啦，情况也有可能会反过来。不过针对韵佳，我就觉得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情绪问题，是人品问题了。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说不定张大凯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其实是被涂伶茜嫉妒的丑陋嘴脸吓跑的。”
涂伶茜羞愧地底下头，一时的意难平确实让她做出了很多丑事。
“你不要随意猜测，小茜她……”张泽凯想为涂伶茜说话，一对上张庭芸揶揄的眼神，顿时像消气的皮球，弹不起来了。
“她怎样？”张庭芸没在跟他客气的，早就对涂伶茜有意见了，把无知当个性，怎么可以拿来直白的个性当借口伤害人？“你拿学长当作分手的理由，她用学长的名义伤害韵佳，你们还真是半斤八两，能不能有点担当？把话说清楚，不要滥杀无辜。”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诸葛长斌插话道：“宁可跟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要跟傻逼讲一句话。今天不管你们谈得结果如何，从明天开始，但凡牵扯到我跟韵佳，我是不会给你们留面子的，绝对让你们变成学校闻名的傻逼。”
佟韵佳急急忙忙地劝阻：“不好吧?这跟动用私刑有什么两样？”
“有吗？”诸葛长斌不这么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有问题啊？”佟韵佳眉头都要黏在一块了。
诸葛长斌不明白。“你有什么问题？”
“我一直被针对，难道不会有人想说问题出在我身上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被欺负那么多次，肯定有人认为是她个性太差太古怪。
“不会。” 诸葛长斌斩钉截铁地保证。“因为你在我这个‘原罪’身边。”
张庭芸忍住不翻白眼，若无旁人就自己聊起来好吗？
“对不起……”涂伶茜却打破僵局道歉了。“我承认我是嫉妒韵佳，觉得她凭什么那么好运可以认识学长……可是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又来了。
佟韵佳叹气，她真的是被“凭什么”欺负到大的。
隔壁的原罪也很无奈。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涂伶茜吸著鼻子说：“我之后会注意分寸。你们放心吧，我也不喜欢这么丑陋的自己。张庭芸说得对，我就是因为这些丑态被甩的。”
“不是的。”张泽凯烦躁地耙了下头发。“我真的只是为了成全你。”
涂伶茜就算失去理智也不是傻瓜。她抹了把眼泪，说：“你觉得跟我分手，学长就会跟我在一起吗？学长说得对，你只是输不起，根本不够喜欢我。反正我难过一阵子就好了，我就不信失恋了活不下去。”
“小茜……”张泽凯面色凝重，挣扎了会，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开口问：“我现在问你还来得及吗？”
涂伶茜：“问什么？”
“我跟诸葛长斌，你选谁？”
涂伶茜先是愣住，尔后气得跺脚，但看起来又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学长说得多，宁可跟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跟傻逼说一句话！”
然后她就跑了。
张泽凯错愕，呆在原地。诸葛长斌看不下去，上前推了他一把。
“傻逼，追上去啊！”朽木耶！
张泽凯如大梦初醒，追了上去。
“累死了，比谈专案还累。”张庭芸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这是我中枪中得最莫名其妙的一次。”诸葛长斌感慨万千。“韵佳，你觉得涂伶茜会给张泽凯机会吗？”
佟韵佳最不会评估这种事了。“我不知道。”
“那你会给我机会吗？”诸葛长斌又把问题拐到他身上。
“什么机会？”
诸葛长斌：“让我当你男朋友的机会。”
在旁的张庭芸白眼差点翻不回来，不要利用完她就立刻把她的角色改成背景板好吗？
浮游生物脑洞区——
诸葛长斌：佟佳氏，如果你是涂伶茜，你会怎么做？
佟韵佳：如果你是张泽凯，你会怎么做？
诸葛长斌：当然是叫你快点跟诸葛长斌在一起啊！我已经准备好了。
佟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