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没可能
罗薇薇把闻宛琪跟着沈暮城去了J国的事情，跟凡一航说了之后，凡一航反应淡淡地翻着手里拿着的论文，似乎是不大感兴趣。
“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啊！”罗薇薇扯掉他手里的论文，“这可是周末，能不要论文书本不离身吗？”
凡一航擡眸看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我对那些觊觎你的男人的故事不太感兴趣。”
罗薇薇一梗。
“什么叫觊觎我的…我说的是闻宛琪！我室友！”
凡一航长手一捞把她拉进怀里，说：“难道你说的不是沈暮城的故事？”
罗薇薇今天来姨妈，坐在他腿上的感觉不太好，她面颊微红，一边从凡一航怀里逃脱，一边说：“如果他们在一起，那你不是就松了一口气吗？”
凡一航擡眉：“这倒是。”
看凡一航终于产生了一点兴趣，罗薇薇继续说：“如果我是沈暮城，有人为了我追到这么远，那我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女生思想。”凡一航又要去拿书。
罗薇薇按住他的手：“先别看书，你说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凡一航看她一眼，说：“不让我看书，那你就坐到我怀里。”
“不要！”她动一下都感觉下面血流成河，才不要坐到他腿上！
“为什么？”
之前也不见她这么抗拒，他眼眸微沉，问：“提到沈暮城，所以你不愿意坐我腿上？”
“什么呀！”罗薇薇发现自己提到沈暮城凡一航就特别不高兴。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罗薇薇闭了闭眼睛，脸颊涨得通红，“因为我来姨妈了！你不怕漏到你裤子上，我就坐！”
凡一航微怔，继而他长手一捞，再次把她带进怀里。
“我不嫌弃你。”他说。
罗薇薇不自在地说：“可是我嫌弃…”
“你也不准嫌弃你自己。”
“这你都管？”
凡一航这回没接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跟摸宠物似的。
罗薇薇别开头，说：“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小女生思想？”
凡一航玩着她的手指说：“按照你说的，你朋友追到J国就能感动沈暮城，那是你们女生认为的。”
“那你男生怎么想？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
“这要看个人了。如果是我，我不喜欢的人追到J国，我只觉得麻烦。”
罗薇薇看向凡一航：“你真是铁石心肠！”
凡一航话锋一转：“如果是你，十米我都不舍得让你追。”
罗薇薇撇嘴：“那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
她又问：“那你的意思是，我朋友追到J国，沈暮城只会觉得麻烦？”
“可能吧。”
凡一航听到沈暮城的名字，话又不想多说了，在罗薇薇的眼神威逼下才又说：“当然也有可能会感动。但这就是我们跟你们女生不同的地方，我们不会把感动和爱混淆。喜欢就是喜欢，感动就是感动。沈暮城就算会感动，也不会以为感动是爱。”
罗薇薇惊讶地睁大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是没可能？”
“我不知道。”凡一航摸摸她的头发，说：“我不是他。如果是我，永远没可能。”
罗薇薇听着这话又开心又担忧。
她开心凡一航只她不可，担心沈暮城也跟凡一航一样。
好在接连一周闻宛琪那边也没有传来回国的消息，反而闻家人来办了休学手续。
搬寝室的时候，闻妈妈还给她们带了礼物，都是一些甜品。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照顾了，琪琪跟我说过你们都很好。”
闻妈妈的脸上看不出生气的表情。
罗薇薇跟田心对视了一眼，她们还以为闻妈妈要大发雷霆。
闻宛琪去了J国那天之后就跟她们断联了，所以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她们也不敢多问。
送走闻妈妈后，向天颖开口说：“我倒是听到了一个消息。闻宛琪好像在申请J国B大的预科。”
田心：“你怎么知道？”
向天颖晃了晃手机：“我堂姐也在申请，我妈陪着她一起去，我妈说看到了一个跟闻宛琪很像的女生。刚才我让堂姐拍申请名单过来，里面就有闻宛琪的名字。”
两个人凑过去看，果然用拼音写着“闻宛琪”的名字。
罗薇薇忽然想起向天颖说的，闻宛琪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心里很有主意。
…
日子一天天过去，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只有偶尔看到空空如也的闻宛琪床铺，三个人才想起来曾经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活宝在。
转眼到了大四第一个学期的学期末，京都飘雪，A大的校园被银装素裹。
“这么冷的天，我们还得早起早自习，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田心满是抱怨，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爬下了床。
这一年，生活平淡又恬静，罗薇薇的睡眠好很多。
因为入睡变早了，起床也没那么难。
她穿的厚厚的，里面套了防风的白色大鹅，脖子围着红色围巾，脚底是一双白色雪地靴，看起来活像个雪人。
“薇薇！你不是说，考完是你男朋友生日，你怎么就穿成这样啊？”田心忍不住说：“你去外面瞅瞅，人家都是打底裤配小短裙的。”
罗薇薇摇头：“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再说了，是
他生日，又不是我生日。我怕我穿太好看抢了他的风头。”
“嘁——你别后悔的。”
向天颖看着企鹅罗薇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两个人怪怪的。
不过今天还有最后两门考试，大学英语和心理学，罗薇薇心思没在这边所以也没多想。
到早自习教室，教室内只坐着零星的几个人，却都是趴着睡觉的，灯都没开。
还是罗薇薇开的灯。
“今天怎么人来这么少？”她顺口问了一句。
叶班长接话：“最后一天了，反正旷课超过十二节就行，不想拿奖学金的就不来了。”
罗薇薇想起来确实经常早自习缺人，只不过今天特别少，大概是因为下大雪了，而且就是最后一天。
早自习大家都坐的很分散，因为轻读会有声音。
罗薇薇走到最后一排翻开书复习，叶班长紧跟着在她旁边坐下来。
“有事吗？”罗薇薇问。
叶班长攥紧了手心说：“我想来想去，这都这学期最后一天了，马上我们就要去实习，也不知道以后还能见几次面，所以我觉得还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
“就是关于你男朋友的事情…”
那件事的确闹腾了一个来月，但随着后面汪捷凯出院，在学校公开发表道歉声明，大家才知道事情缘由。
今天如果不是叶班长自己提起，罗薇薇早忘了她跟班长还因为凡一航的事情吵过一架。
“没关系。”她淡笑着，眼神里却还是很疏远。
叶班长的心跟天气一样冷，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学期罗薇薇对他冷淡根本不是因为吵架，而是从来就没在意过他这个人。
不过他心里的结却是解开了。